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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讲稿,不是我不慎重,而是我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它们根本用纸记不完。那天,我说了这样一席话——
我要用我的整个生命感激一个人,那就是哺育我成人的母亲。她是一个普通的农妇,可她教给我的做人的道理却可以激励我一生。
我念高一那年,想买一本汉英大词典学英语。妈妈兜里没钱,却仍然答应想办法。早饭后,妈妈借来一辆架子车,装了一车白菜和我一起拖到40里外的县城去卖。我们到县城时已快晌午了,我早上和妈妈只喝了两碗红薯玉米稀饭,此时肚子饿得直叫。我真恨不得立刻有买主把菜拉走,可妈妈还是耐心地和买主讨价还价,几次反复后,终于一角钱一斤成交。210斤白菜应换来21元钱,可买主只给了20元。有了钱我想先吃饭,可妈妈说还是先买书吧,这是今天的正事。
我们到书店一问书价,要18元2角5分,买完书只剩下1元7角5分。可妈妈只给了我7角5分零钱去买了两个烧饼,说剩余的一元钱要攒着给我上学花。虽然吃了两个烧饼,可等我们娘俩快走完40多里的回家路时,我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这时我才想起,我居然忘了分一个烧饼给母亲吃,她饿了一天的肚子为我拉了80里路的车!我后悔得直想打自己耳刮子,可母亲却边拉着车边对我说:“妈没多少文化,可妈妈记得小时候老师念过高尔基的一句话——贫困是一所最好的大学哩!你要能在这个学堂里过了关,那咱天津、北京的大学就由你考哩!”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看我,她看着那条土路远处,好像那路就真的可以通向天津,通向北京一样。我听着听着就觉得肚子不饿了,腿也不酸了……
如果说贫困是一所最好的大学,那我就要说,我的农妇妈妈,她是我人生最好的导师……
台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湿润了,我转过身,朝我双鬓已花白的母亲,深深地鞠躬……
阅后感悟
阅读重点推荐:
“我是天津一中唯一在食堂连素菜也吃不起的学生,我只能顿顿买两个馒头,回到宿舍泡点方便面渣就着大酱和咸菜吃下去;我也是唯一用不起草稿纸的学生,我只能用一面印字的废纸打草稿;我还是那儿唯一没有用过肥皂的学生,洗衣服总是到食堂要点碱面将就。可我从来没有自卑过,我总觉得我妈妈是一个向苦难、向厄运抗争的英雄,做她的儿子我无上荣光!”
你觉得还有哪些可以作为阅读重点呢?不妨将它找出来。
编者心声:
青少年应该怎样看待贫困?怎么面对含辛茹苦的父母?安金鹏是一个非常好的榜样。安金鹏最能理解母亲的艰辛,最知道该用什么安慰母亲。因此,他越穷越有志气,越苦越有动力。初读这篇文章时,我曾几次泪流满面。后来每次再读,都依然感受如初。有许多青少年在成才的道路上遇到困难时,特别是遇到经济上的困难时,总是喜欢怨天尤人,总是抱怨自己出身不好。读了安金鹏那震撼心灵的故事,我们应牢记教育家徐特立的这样一句名言:环境越艰难越出聪明人,因为他要改变环境。
你同意我的观点吗?你一定还有更深更好的感受,请赶快记下你闪光的想法,时时提醒自己,将来你必成大器。
姐妹求学记(1)
jiemeiqiuxueji
李霞陈志宏
1997年8月21日的下午,喜讯飞进湖北机床厂一个贫困的家庭——江洁、江莎两姐妹以548分的相同总分,双双考入武汉大学外语系。闻得喜讯,激动的泪水在母亲汪四娥枯黄、癯瘦的脸上流淌,她一把搂过两个孩子,嘴里喃喃道:“我的女儿,这几年苦了你们……”
一、
1994年9月1日这一天,湖北省重点高中武汉市第14中学女生宿舍内欢声笑语,新生们在家长的陪同下,背着大包欢欢喜喜地进入各自的寝室,就在这些喜气洋洋的家长们为孩子跑上跑下忙得不亦乐乎时,两个梳着长辫、穿着打了补丁衣服的姐妹背着简单的行李,手拉着手步入308寝室。不到5分钟,她们就将自己的铺位拾掇得整整齐齐,这引起了管理学生宿舍的吴荆凤老师的注意。
一个月以后的一天晚上,吴荆凤老师像往常一样查房。走到308寝室时,她发现寝室内惟独少了江洁、江莎两姐妹。“这么晚了,她们上哪儿去了呢?”她心里嘀咕着,走出宿舍,在校园里焦虑地搜寻着两姐妹的影子。半个钟头以后,才看到两姐妹急急忙忙地往宿舍赶。“你们到哪里去了?”“同学们叫我们上她家吃饭,所以回来晚了。”两姐妹不安的说。吴老师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们也不用住这里,干脆回家算了。”一听老师要撵她们回家住,姐姐江洁带着哭腔说:“我们知道自己不对,以后再不这样了。如果不让我们住在这里,回家就没脸见父母了,您就原谅我们这次吧。”
这以后,吴荆凤老师就开始留意这姐妹俩。正如她们所保证的,这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们晚回来过。她发现这姐妹俩身上穿的衣服总是又短又旧,很不合身。在她印象中,姐妹俩脸色不佳,几乎就是面无血色,苍白得吓人。有一天,吴老师爱人偶尔听到有人说食堂卖的饭菜学生不够吃。回到家中,向吴老师说到这事。吴老师立即找到食堂卖饭的师傅:“有个女生说她的饭给少了,怎么回事?”不等师傅解释,一个学生就回答道:“您讲的是江洁和江莎吧,她们两人合买一份饭吃,当然吃不饱。”“什么,她们中午合吃一份饭?”吴老师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吴老师发愣,另一位学生又说,江洁和江莎不光是中午合吃一份饭,甚至连早饭也不吃,每天早晨喝一杯白开水就背着书包走了,晚上也从不上食堂买饭,只在宿舍里一人吃一包五毛钱的方便面。
等到晚上,吴老师找了一个机会,把两姐妹叫到学生宿舍的值班室里。“学习这么紧,你们怎么能不吃早饭,这不把身体搞坏了?”姐妹两个你望我,我望你,一时没有言语,最后江洁说实话:她们的父亲是湖北机床厂的工人,母亲是该厂食堂的临时工,父母亲工资加起来一共400元,加上民政局发的80元补助,便是一家人的全部生活费用。每个月,父亲给她们每人不到100块钱,扣去书费和杂费之后,所剩无几,只好在伙食上抠。吴老师说,钱不够,可以少吃一点,不吃饭总是不行的。两姐妹笑笑道,这笔账我们也算过了,发现不划算,吃得少不顶饿,不如不吃。还说她们已经习惯了,受得住。再说父亲给了她们钱后,一个月也只剩下100多元生活费,他们也不吃早饭。吴老师问她们这样经常饿肚子,胃疼不疼,江洁说,妹妹江莎向她传授了一个对付胃疼的好“经验”:只要将身子蜷缩一段时间,疼痛就减轻了。“上次我们回来晚,是因为一位同学知道我们吃不饱,非叫我们上她家……”
每天早晨5点半,教学楼的大门还没开,姐妹两人就已经站在门口读书了。夜里,寝室熄灯了,姐妹俩就坐在厕所的台阶上,借着厕所的灯光看书。有时吴老师走进寝室,看见别的同学在吃着父母送来的种种滋补食品,姐妹俩却缩在宿舍的一角,津津有味的吃着变了色的素菜。即使这样,她们还是很乐观。在这幢宿舍楼里,大家发现,这对姐妹好得如同一个人似的,形影不离。有一回,姐姐病了,妹妹江莎就一直在床边照看她。吴老师问,怎么不把江洁送医院,江莎红着眼睛说,我们没有钱。后来姐姐回家了,送走姐姐后,江莎一连几天神情恍惚,问她怎么了,她眼泪汪汪地说她想姐姐。
父亲每次来看望她们,姐妹俩都是非常欢喜,围着他嘘寒问暖。父亲除了带给她们一点新鲜的素菜之外,从来就没有带过荤菜。为此,吴老师忍不住向姐妹两个抱怨说:“你们的父亲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想办法多赚些钱?”两姐妹立刻帮父亲说话:“爸爸身体不好,‘文革’时被打伤了腰,妈妈除了要照顾爸爸,自己身体也不好,他们不是不想办法赚钱,实在是没有精力。”
临近高考期间,学校食堂增加了各种高档小炒,许多家长更是不时地到学校给孩子送各种营养品。而此时,姐妹俩的伙食水准却降低了。原来这段时间,学校不断征收各种费用,她们只好拼命在伙食上省。有时,姐姐见妹妹饭量大,便不肯吃饭,死活要把自己那一份让给妹妹吃。于是吴老师烧了鱼、红烧肉、鸡汤,叫同学给她们送去,怕她们不接受,谎称是她们姨妈送来的。高考那3天,父亲给了她们60块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