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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眉刀在这生死一发的关头猛然“嗡”的长鸣,刀身然颤舞,只见成千上万个金线翻撞浮沉,眩目的金光映得四野一片烁亮,像漫天燃起了怒火,像宇宙的豪光紧集在此一焦点,而风啸如泣,空气排荡如浪……龙尊吾“飞流九刀”法中最为歹毒的一招“金轮渺”已然展出!
射来的青芒有如一群飞虫骤而遇见了一场猝起的风暴,简直连一丁点声息也没有发出便立即散落失踪,显得那般软弱,又是那般渺小!
满空纵掠的金蛇突地收敛,龙尊吾冷冷卓立,阿眉刀倒提手上,平淡的注视着已经半仆于地的敌人。
牟迟德用左臂肘撑着地面,以使他的身躯不至完全躺下,他那袭玄灰色的长衫裂开了十几条长短不一的缝口,而鲜血便自缝口中汨汨淌出,将入地下泥土染成猩赤一片。
古拙清逸的五官仍旧是那付超脱又安详霸+霸…霸的意味,斑竹箫还是握在他的手中,他一双眸子冷沉的还注着龙尊吾,就这样,两人互相凝视了好一会,终于,牟迟德开口了,语声却是沙亚的:“龙少兄,观你尚未逾而立之年,你的武学却已精进如斯,实令人大出预料,我估差了……”柳残阳《荡魔志》第二十九章孤道险搏命毒在此情此景,此等形势之下,牟迟德出口之言不是谩骂,不是嚣叫,不是求饶,竟然这般文质彬彬夸赞起龙尊吾的武功,这一点,倒是颇出龙尊吾的意料。
戴看金色面具的脸朝向牟迟德,龙尊吾平静的道:“先生过誉了,不过,如若先生早能明白此点,你我之间也说不定可以免掉这场吧戈。”
轻轻呛咳了一声,牟迟德道:“不然,便是我明知非你之敌,亦将以命一并。”
龙尊吾讶然道:“却是为何?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牟迟德淡淡的道:“当然有深仇大恨,你折辱了银城城主的掌珠,即是等於污蔑了所有蓝湖海的人,我负有保护小姐之责,自是不能与你甘休。”
阿眉刀微微一幌,龙尊吾语声冷硬了:“说得有埋,但你们得也知道你们那位城主千金是何如刁蛮狂妄,如何不讲道理吧?在蓝湖海,虽然我不晓得那是何处,你们的千金小姐可以摆摆威风,换到此处,她都应该学习谨恭,她自已不学,你们不敢劝谏,那麽,我便只有自告奋勇的略施教训了。”
牟迟德孱弱的一笑道:“但是,你非蓝湖海的对手你的份量也不足!”
龙尊吾披肩的红发轻轻飘拂着,他冷沉的道:“你可能说得对,不过,我已经做了,便算非蓝湖海的对手,我也只有硬撑下去。低头望苍手上的斑竹萧,而斑烂的萧身正闪泛看隐隐流动的光华,牟迟德唇角难以察觉的抽搐了一下,他彷佛有了什麽决定,又将目光沉沉的投注到龙尊吾的身上。龙尊吾道:“先生,我们这出闹剧,我想,现在收场正是时候,是麽?”
牟迟德哑的一笑,握萧的手腕蓦而一抖,於是,缚垂在肃端的那枚心形翡翠,已在一弹之下准确无无比的闪射向龙尊吾的额心,来势之快,简直令人难以思议,有如一颗横空的心形殒星,方才发觉已经到了眼前!
没有任何犹豫,本能的反应,促使龙尊吾然侧转,在侧转的刹那,他反戴在手指上的“普渡”指环已一旋猝飞,红芒骤映,“叮”的一声轻响,那一点绿莹莹的光彩已然碎成粉靡飘散四周!
红芒在空中继续飞掠,龙尊吾急扑而去,凌空一翻又已折回,那枚射出的“普渡”指环,却在此瞬息重又套回指上!
金色的面具映看森冷的光辉,龙尊吾狠狠的盯视看地下一动不动的牟迟德,阴沉的道:“我原该活劈了你!”
牟迟德哑然的笑道:“既是落败,便也不做生还之想了。”
踏前一步,龙尊吾道:“你的修养功夫十分到家,对敌手段也与众不同,沉静中又分套施为,也罢,此刻放你回去,告诉你蓝湖海的每一个人,就说我龙尊吾恭候领教,人生实在平淡,先生,你也明白,『除我之外无大灾』!”
牟迟德淡青的面庞起了一丝痉挛,他道:“是的,除我之外无大灾少兄,你要永记此言,到了那等关头,希望你能以勇气抗起这句话!龙尊吾冷冷的道:“自然,无论何时何地,我都等着。”
牟迟德反手用箫贮地,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歪歪斜斜的往前走去,他刚刚走了几步,黑沉沉的脸道那边,已隐隐传来一阵擂鼓似的马蹄声!
似是有些惊疑,牟迟德站住脚步,默默侧身聆听,片刻後,他又转身对着龙尊吾一笑道:“没有什麽奇怪,只是另一场杀戈的开始而已。”
嘴唇蠕动了一下,牟迟德有些怔愕的道:“你是说,这些人也是你的仇家?”
龙尊吾语声没有丝毫平仄的道:“我想,他们是。”
牟迟德喃喃的道:“来骑众多,只怕在数百以上。”
笑了一声,龙尊吾道:因此,先生,你应该高兴才对。”
牟迟德古怪的盯看龙尊吾,缓缓的道:“少儿,你想差了,如若我是你,我便不在这里独立相拒。”
龙尊吾半静的道:“左有绝崖,右为恶沼,此虚正是一个险地,先生,你且避开,容我以已之力搏杀那些匹夫!”
不知是夜寒如水,仰是龙尊吾的话中豪气壮烈,牟迟德竟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冷战,他摇摇头,道:“少兄,势不利兮!”
一挥手,龙尊吾朝黑暗中低呼:“朱兄,焦兄,二位切莫现身,来人若是对头,请二位即刻退回报信,请尊友预作防犯,在下於此暂挡一阵,二位听清楚了便请以口哨回应。”
稍停了一会,似是极不情愿的响起了一声低促的忽哨,龙尊吾笑了笑,提高了声音道:“谢了。”
前面的牟迟德避入壁下,镇定的道:“少兄,来人已至。”
龙尊吾卓立路中,阿眉刀倒提在手,自山崖险道的那边,已有一行火龙似的点点亮光蜿蜒而来,为数约在五百以上!
极为迅速的,来骑在顷刻间已经移近,为首两骑并驰,一色的黑衣黑巾,胸前并绣交叉双斧,两名骑士都生得雄伟高大,面如锅底,与那身黑衣一衬,便越发黑成一片了。
在急奔下,他们亦已赫然发现了,独立路中的龙尊吾,龙尊吾穿着月银色的长衫,金色面具映着火把的青红光辉,泛闪苍极度冷漠而又生硬的灿灿光芒,赤发飘舞,金刀闪烁,贸然一见,便有如一个来自阿修罗域的魔神挡於道,又是猝猛,又是威武!
两名黑衣大汉口中长旷出声,双双高举右臂作势,坐下马匹也因他们的用力勒带而狂嘶着人立而起。
於是
两人之後拉得长长的马队立即响成了一片凌乱叱喝呼喊之声,钱器的撞击声,马匹的嘶叫声,喷鼻声,这些声音组合起来,便显得那般嘈杂与喧嚣。
龙尊吾直挺挺的站着,面具後的目光冷厉的怕人,他大马金刀的拦在道络中央,正对着喧燥哗腾的大拨敌人,但是,他那股子狂悍与凶猛的傲烈之气,却在无形中毕露无遗了!”
当先约两名黑衣大汉紧张的互瞧了一眼,右边那个哼了一声,扯着粗哑的嗓门叫道:“横有径直有路,遇水搭船过涧上,朋友你阳关大道不走,站在路中间,莫不成与我赤玉庄有什麽过不去麽?”
龙尊吾冷酷的道:“你二人报名!”
黑大汉微怔之下勃然大怒,他吼道:“你是那里来的鸡零狗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口气却大得如个夜壶口,我兄弟名号也是你这等问法的?”
龙尊吾镇定的道:“没有叁分叁,不敢上梁山。”
黑衣大汉冷哼一声,道:“你是来者不善了?”
阿眉刀在龙尊吾手上翻了个转,他淡漠的道:“说得是,善者当不会来。”
双方的火药气息越来越重,情势发展下去,眼看就要动上手了,这时,後面的马队纷纷嘶叫着避向山壁,叁乘飞骑已超越土来。
那叁骑为首者,是个六旬上下,凤目垂眉的肃穆老人,後边跟着一个头如芭斗,嫩唇匏齿的粗壮大汉,再後面,则是一位星目红唇,神态澈酒的年青书生,叁骑甫始奔来,黑大汉的另一个同伴已低呼道:“老方,常大爷来了。”
称做老方的那黑大汉带马往侧旁让去,还高声道:“常大爷。”
凤目老人双腿微挟,他坐下的那匹杂花骏马已伶巧的停了下来,老人的一双眸子精光隐射,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此刻,他傲慢的扫了路前的龙尊吾一眼,狂暴的道:“方蛟,为什麽停下?”
唤做方蛟的黑大汉忙道:“常大爷,就是那戴有面具的小子拦在路中,不让马队通过,小的们正在”他话还没有说完,鹰目老人已呸的一声,怒道:“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