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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4月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封国外来信。原来是马来西亚PM2020教育机构的邀请函,邀请我到马来西亚培训小学珠心算教师。
好啊,珠心算事业走向海外市场的绝好契机来了!
从1995年2月至1996年8月,马哈蒂尔总理已三次接见我,一再诚恳地邀请我到马来西亚去教授中国的珠心算。他的知遇之恩深深地打动了我。
中国有句古话,士为知己者死;还有一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滴水之恩都涌泉相报,何况,马哈蒂尔总理给我的岂止一滴水,那是一片海啊!我实在是三生有幸,怎能不拼力报答?
本以为有总理的亲力倡导和政府的行政命令,我在马来西亚的拓展、培训会一帆风顺;但是,孰料麻烦一桩接着一桩,坎坷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遇到了第一个令人大伤脑筋的问题——如何出国。
……慈溪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科的同志拿着我的申请表格一行行地看过去,只挑出了一个问题:“你是共产党员?根据中组部1987年的一个文件,党员办理因私出国,需要先到党组织关系所在地办理保留党籍手续。”
立刻赶往我的党组织关系所在地——浒山镇,镇党委为我出具了《关于同意批准徐思众同志出国期间保留党籍的批复》。
但是,宁波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作最后审批时,认为我是一位“特殊人才”,要求慈溪市委组织部在浒山镇党委出具的证明上再加盖一个公章,保留党籍手续才算齐全。
我马不停蹄直奔市委组织部。一位姓周的副部长告诉我:“先把护照拿来,再办理保留党籍手续。”
一趟又一趟,我几乎磨破嘴皮,他就是不给我办手续,就是一句话:先去拿护照。我心里想,办理了出国护照,我还要保留党籍手续干什么?
我去找他们的上司——慈溪市分管组织部的一位市委副书记,但他也和周副部长持一个意见。
莫非是我一年前“民告官”的后遗症发作,有人就是设卡与我为难?
迫不得已,我通过朋友关系找到了宁波市委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期望他能对下级说句公道话:此事按照中共中央组织部有关文件的规定办。但这位副部长有些为难。他耐心地解释着:“下面已经拿出了意见,上级就不好干涉;真要我们来办的话,除非你把户口迁到宁波来,就可以直接给你出具证明了。”
户口迁移?那多难啊!难道真是“苍蝇碰在玻璃上――有光明无前途”?
马来西亚那边,马哈蒂尔总理也询问李锦成先生:“徐老师的出国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李锦成是我与马哈蒂尔总理会面时的中文翻译,华裔马来西亚人,也是佛教的在家弟子。李锦成善解人意地告诉我:“国际长途电话费挺贵的。你不用打电话给我,我定期跟你联系。”
李锦成隔三岔五地为出国问题给我打电话,一打就是5个多月,费用高达2万多元人民币。
那一阵子,李锦成电话里常流露出焦灼情绪。他说,你还没有办好手续,连马哈蒂尔总理都着急了。
李锦成看出了总理急迫的心理,就提了这样一个建议:“首相,您是否考虑可以换一个人?邀请徐思众这样困难,邀请别人恐怕就要顺利得多。”
马哈蒂尔总理抬起头来盯着李锦成看了好一会儿,蹦出了几个字:“不可以!我就要徐思众。”
…
(16)小人物办成事,非要有牛皮糖精神
…
“这个老师有料!”
我虽是所谓“特殊人才”,但却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是个小人物。这样的小人物要办成一件事,必须要有“牛皮糖”精神——韧劲十足,锲而不舍。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投入百分之百的努力。
我决定迁户口。迁到宁波市,那是从小地方迁到大地方,难度太大,几乎不可能。而迁到某个县城去,难度降低,却不划算。最好的办法是迁到和慈溪市大致相等的县级市。突然间,我想到了慈溪市不远的一个县级市——温开市(化名)。
温开市有一个算盘工厂,我搞珠心算培训需要的大量算盘,都是在这个厂购买的。想必厂长会给我这个面子,帮我这个忙。
果然,厂长听完事情原委,立即表态:“放心吧,徐老师,我一定全力以赴办这件事。”
温开市有一个政策,就是用比较优厚的条件大力引进人才,所谓筑巢引凤。算盘厂厂长就把我作为特殊人才,上报有关单位。果然,一路绿灯:批准将徐思众作为专业技术人才引进温开,并立即办理户口迁移事宜。
9月20日,我终于拿到了出国护照。自马来西亚PM2020一方4月份发出邀请,到9月我办好出国手续,已历时5个多月。
当天晚上,我打电话给李锦成,兴奋地告诉他:“我的出国手续全部办妥了!”当时,因为兴奋,我的嗓音很大,女儿嘟着嘴提醒:“爸爸,你小声点,楼板要震塌了!”
1996年10月25日;我到达马来西亚,到1997年2月3日离开,共102天时间。期间;我为马来西亚教育部培训了216名小学珠心算教师。
马来西亚教育部将全国分成四个大区域:东马区、中马区、南马区、东海岸区,让我分别跑这四大区域,对那里的老师们进行轮换培训。
第一次培训,是中马区的一个叫太平的地方,那个地方离吉隆坡相当远。李锦成作为我的向导和生活翻译陪同前往。
第一天,计划50来个教师听课,可我走上主讲台,向台下一望,足有100多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听课呢?”我心里直纳闷。但不及细想,只知道这是我到马来西亚的第一堂培训课,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
在国内,听我讲课的老师往往这样评价:徐老师,你讲珠心算哪里是一个数学老师讲课,分明是一个艺术家在激情四溢地当众演讲。
这不奇怪。古老独特的中国算盘,神机妙算的珠心算,本来就是艺术品,何况我钟情了那么多年?
中间休息。我从讲台上下来,李锦成眉花眼笑的。我问:“你怎么那么高兴啊?”
他向听众席上一呶嘴,“你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听课吗?”
我摇了摇头。
“你知道不知道,马哈蒂尔总理,好几次举着你送给他的小算盘到国会上说,我要徐思众,我要徐思众的算盘,我要徐思众的珠心算教学法。总之一切都是徐思众的好。有很多人相信总理的眼光决不会错,但还有一些人并不以为然,认为总理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个珠心算谁都能搞嘛,光马来西亚就有80多个珠心算教育机构。你总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让中国的徐思众千里迢迢到马来西亚教呢?这里还有不服气的意思啊。当然,还有其它的一些原因……除了教育部指定的50来个教师以外,多出来的七八十人,有本地的官员,还有专门从吉隆坡赶来的官员;有看热闹的,更多的人是你的马来西亚同行和竞争对手,他们要来看看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看看这个中国老师到底是不是不同凡响。”
…
(17)总理说:你还没有给我签字呢
…
“你还没有给我签字呢。”
当天的课非常成功。有的老师竖起大拇指用中文说一声:“好!”有的老师冲我点点头用英文道一句:“Good!”更多的老师挥手向我致意。
听不懂马来语,李锦成转告我,许多老师在三三两两地议论今天的课和中国老师,他们认为这个中国老师有料,这个中国老师有货,这个中国老师不白请……
我自己还有一个重大收获。这100来天,我利用四处讲学的机会,几乎走遍马来西亚每一个州,考察了各个层面的小学数学教学情况,尤其是贫困地区和原始森林地带。
一个问题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感觉让外国人学习珠心算,语言是一个最大的障碍。中国珠算口诀千锤百炼,十分经典,用中文背诵琅琅上口,很容易记住。但外国人怎么背诵中国珠算口诀?我想必须化大力气解决这一问题。要搞出一种让外国人感到形象化的乘法口诀。这件事在珠心算史上从来没有人做过,但这个问题不解决,推广珠心算势必困难重重。
马哈蒂尔的中文秘书李锦宗后来告诉我,总理其实一直密切关注我的培训情况。我的培训情况,隔几天都要由专人向总理进行报告。而且,参加培训听课的老师,每天都要给我打分评估,并由专人进行统计,每天都要将统计结果递交教育部部长甚至是总理那里。
怎么打分呢?主要有以下几个评估项目:
第一,徐思众珠心算教学法是否符合马来西亚的国情;
第二,徐思众珠心算的内容,对马来西亚孩子的数学学习是否有所帮助;
第三,与马来西亚小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