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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亡谁人定啊,盛衰岂无凭啊。一页风云散哪,变幻了时空。
聚散皆是缘哪,离合总关情啊,担当生前事啊,何计生后评。
长江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段英雄气在驰骋纵横。”
我乐感很好,一首歌听过两三次便差不多能哼全了,更何况这首三国的片尾曲当初看电视剧时天天听,听了有两三个月,想不记住都很难。
一曲唱完,整个茶楼居然都安静了下来。刚听完三国的故事,再听这首曲子,的确是煽情得很。我看着多尔衮,他眼睛失去焦点,脸上竟然有悲怆的神情。一片安静让我很不习惯,也不过是一首歌而已,不用这么惊为天人吧。我略微有些不安,正想说什么,那说书人却站起来鼓起掌来,口中说道:“好曲子,好曲子!老夫费尽心力说的故事,却全然抵不上这短短几句词带给人的震动,真是好曲子!敢问小姐,这可是你做的曲词?”我以女声作唱,他自然称呼我为小姐。我正要否认,忽然想起自己的本意是要在多尔衮跟前显摆一下,心里说了几句抱歉,便承认了:“不敢不敢,正是小生所写。”说着得意地斜眼看向多尔衮。
谁知多尔衮还没回过神呢,根本就没有听到我们说什么。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打了个突,哪儿出问题了?回想起刚才唱的那词,忽然间明白了,敢情这位老兄联想到了自己!
同那说书先生应付了两句,就坐下来看着多尔衮。多尔衮半晌目光才重新聚集起来,看向我,却是一脸的索然。“在想什么?”我问。
“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无趣。”他玩弄着茶杯,声音居然透出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疲倦。
我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多尔衮才20岁,已经有了这种想法,纵然是一时的情绪,但已经起了这种苗头,总会对以后有影响。此时无论是赞成他的想法还是鼓励他建功立业我都不能说,这可是会影响历史进程的事,我哪能随意乱劝。早知引得他如此想,连那支曲子也不该唱的。
多尔衮见我不说话,却问道:“你不是伶牙巧齿么?怎么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说:“王爷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做不得准的。”
多尔衮揉了揉太阳穴,闭起眼睛坐了一会儿。待睁开眼时,那股索然与疲倦已经不见了,恢复了那张扑克脸。我想,希望他的心也恢复了,否则,违了自己的心,很难受的。
多尔衮起身说:“走吧!”
我敢紧跟上,问:“去哪儿?回府么?现在还早,四处逛逛再回去也不迟。”
多尔衮恢复了精明,问:“谁准你这么打扮出来乱溜达了?!”
我说:“我自己。”我才不怕,他不准我出来么?我有尔东珠,皇上都准了,他拦不住的。他见我理直气壮,反而没了话。多尔衮嘴上功夫,十个也说不过我一个的。他知道自己的短处,便闭口不言。或许心里开始盘算什么实际行动来阻止我吧!
路过奇珍斋,我说:“爷,咱们进去瞧瞧,苏尼家的玉器是出了名的。”多尔衮疑惑的表情明显地告诉我他不知道。我一想也是,府里的摆设他从来就不操心也不在乎,往外送人的东西也从来不用他来采办,不知道也正常。对于吃喝玩乐,怕是多尔衮从来也没花心思在这上面。还是个孩子啊,殊不知,吃喝玩乐,才是生活的乐趣与真谛。
忙拉了他进去。刚站定,就迎上来一个人,作揖道:“童公子,好久没见,最近都忙什么去了?”是一块儿跟我养鸟养鱼的加元,盛京比较有名的公子哥儿,他的姓很古怪,我没记住,是满族的贵族,却志在吃喝玩乐,享受生活。
多尔衮在身边,我不想跟他多说话,就说:“啊,是加元兄,前段有别的事不在盛京。”心里想着怎么把他赶紧打发了。谁知这位老兄接着下一句居然是:“这位是……”眼睛看像了多尔衮。我咽了一口唾沫,说:“是我家主子,……”正想着给他取个什么名儿呢,那加元变本加厉:“敝主?那上次那位黄公子……?”我脸都绿了,这个死小子,一点都不会看人脸色么?等着我收拾你吧!我感到两道视线马上射到我脸上,我没看,干笑道:“加元兄记性真好。上次那是我家大爷,这位是府上的二爷。”说完我看向多尔衮,当着外人的面,他眼睛扫过我,神色如常,与加元拱手见礼。
我虽不至于惊慌失措,反正皇太极的态度多尔衮多少知道一些,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大地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听话直接回去。盛京不大,吃喝玩乐的地儿就那么几处,我童辛童公子名声在外,认识我的人可不少。如今碰上了加元公子,如果再逛逛,保准还会碰到其他人。一念至此,心里恨不得马上拽着多尔衮回家去。
那加元见我陪着主子,拱手道:“既然童公子有事,家元就先走了。改日喊了傅敏、鄂泰,咱们一块聚聚!”我敢紧答应了,送走了他。
回头看多尔衮,他一边把玩陈列的玉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童公子?你的加元兄,还有什么傅敏、鄂泰真把你当成男的了?那眼睛可很不好使啊!”
我老老实实地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以为我是大户人家养着的美少年、娈童之类的吧!”
多尔衮一时不说话,挑了几件玉器,吩咐付钱打包。我也敢紧挑了一只很喜欢的玉碗,送过去让他一并付钱。多尔衮斜睨我一眼,说:“合着我就是养着你的那个大户人家的爷是吧?”我点点头,这不是明摆的事情么?多尔衮哼了一声,说:“难怪那人瞧我的眼神怪怪的,原来以为我喜好男风,……”我撑不住笑了,堂堂睿王多尔衮,少年英雄,被别人误会为同性恋,是怪好笑的。“而且,我们这大户人家兄弟两个都好男风!”我一听就笑不出来了,这多尔衮说话是越来越狡猾了,照这速度,过不了多久,就要同我旗鼓相当了。
这时我们已经除了奇珍斋,继续往前走,我们一行五人,我、多尔衮、尔东珠、多尔衮贴生的两个侍卫,每个人都很有特色,走在大街上很是引人注目。
我说:“爷,咱们回去吧,不早了,该是用膳的时候了。爷也饿了吧?”
多尔衮冷哼一声,说:“爷现在不想回去了。我看你对这城里很是熟悉,那就劳烦童公子引荐一家酒楼吧!”
我恨得牙痒痒,说:“爷,您今天每说一句话都要哼一声,是嗓子不舒服吗?那咱更得回家吃了,外面的菜色那比得上王府。回头您再吃的嗓子更不对了,天天哼来哼去,那多不好。”
多尔衮带的那两个人脸色都变了,连尔东珠都担忧地看着我。我看向多尔衮,看他微眯起了双眼,眼睛在太阳下灼灼生辉,这是他生气的表示。他低了头,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慢慢地说:“做错了事还这么嚣张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玉儿,你什么时候如此胆大了?当我真的没有法子治你么?”
这个距离太近了,他满身的气息笼在我周围,我耳垂与脖子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颤栗了一下,跟着本能的缩了一下肩膀,明显感到心跳加速了。我敢紧后退一步,离开那个范围,涩声道:“好了,王爷,我错了。咱们先回府吧!”
多尔滚挺直了身子,脸上森冷起来,眼睛一下子变得能冻死人,不再说话,却继续往前走,并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思。
最有名的馆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根本不用我带路。一行人走进安福园,掌柜的一看多尔衮装扮贵气,气势不凡,敢紧迎了上来。殷勤地说:“这位爷,我们二楼设有雅座,您看……”正说着看到了我,马上轻松了起来:“这不是童公子嘛,原来是童公子带来的贵人。童公子,还是上您那间包间?”我点了点头,心里反而安定下来,死猪还不怕开水烫呢,破罐子还怕破摔吗?连皇太极那么难缠的主儿我都应付过了,还怕多尔衮这个毛头青年吗?他比我还小两三岁呢!
进了“竹”包间,坐定后,我点了几个这儿的招牌菜。笑着问:“王爷没来过这儿么?我还以为王爷不免应酬,这些地方常来呢!”
多尔衮见我言笑晏晏,冷声道:“脸变得可是越来越快了。我是没来过这儿。咱们府上的大爷经常来吧?”
我笑道:“咱们大爷忙得很,倒也不是常有空来。”
多尔滚阴了脸:“小玉儿,我不想再与你兜圈子。有什么话说出来吧!你可是我大婚迎进的嫡福晋,你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不想与他气正面冲突,说:“我没瞒着王爷,是王爷从来没留心罢了。”又忍不住说:“王爷的心原本就有限,行军啊,玉姐姐啊,仇恨啊,皇位啊,等等等等,早就填得满满的了,没留心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