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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位律师问出来的话还算是比较专业。“付女士,您来找我们的时间,说实话太晚了。而且根据你的描述对方似乎很厉害,而且或许你不知道,对方的辩护律师是国内赫赫有名的,读书的时候他还是我崇拜的对象呢。但是我有一位师兄,现在也在京城他和对方律师打过交道。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他,不过我的意见还是你们如果能私下和解的话,对你还比较有利。”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能和解的话我不会来找您,您帮我联系下您的那位师兄吧,钱,不是问题。”娉阳微带着笑容,说话时难得的强硬让封诚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因为刚开始他以为这是一场豪门纠纷,最终目的为的还是钱。
“好,我会尽快帮你联系的。”封诚笑着站了起来。
出门时,秘书小姐很客气的提醒娉阳,此次的谈话收费八百。
娉阳无奈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终于凑够了八百给她。出门时习惯性的不带那么多钱,不安全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用不了,如果买东西的话直接刷卡就好了。
谈一次话收费八百,难怪他们说,赢了官司输了钱。这律师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请的起的。
好在自己平时会放一些硬币准备着坐公交车,转了三趟车,才到家。
娉阳不知道这样找律师是不是有用,但有一点她一直都明白那就是自己的胜算不大,如果秦墨寒用些手段让你自己破产的话,那这官司连打的必要都没有。
秦墨寒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正月二十了,离开庭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原本是打算在开庭前的两天直接去C市的,只是秦母病了。
所以秦墨寒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事情回来看母亲。
这一两个月他都在F国,除去商人的身份,他还是总参二部的重要成员,主要工作就是收集各方情报。
回到秦家已经是下午,秦墨寒一年难得回来几次,父亲照例是不在家。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果然是病了,看着明显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
“妈,你最近在操心什么事呢”秦墨寒问她,母亲是著名的中医,最是懂得如何调养身体,变成这样除去心病,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阿墨,妈妈问你,你是不是告娉阳了”秦母直奔主题,好不容易把儿子找回来了,只能是这样,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走了。
秦墨寒轻轻拿开母亲的手,收了收眼帘:“妈,这些事情你别管。我自己有分寸的。”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和妈妈交个底好吗”秦母急问,儿子每次自己问他什么都是用这句话来堵自己,这回她一定要问清楚。
“我要把孩子带回来,妈你不是老是嫌弃
没有人陪着你吗,孩子回来了,你也热闹些。”秦墨寒说的风轻云淡。
但秦母却是变了脸色:“那你想过娉阳吗她一个人把孩子带的这么大,你就这样把孩子带走,你要她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
“阿墨,妈妈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但是这一次我求你,你撤诉吧!”
“已经快要开庭了,放心不会有什么负面新闻传出来的,不会影响到秦家的。”秦墨寒语气中略带着嘲讽,是父亲让母亲来劝自己的吧。
“阿墨我不是担心这个。”知子莫若母,秦母如何不知道儿子是怎样想的。
“那担心什么,以后我娶不到老婆。”
眼见着话题越说越远,秦母坐了起来。
“我这次生病是因为我去见过娉阳母女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内疚。阿墨你不能那么坐,秦家欠娉阳太多了,在她面前我们都是罪人。”
“罪人,妈,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在她带着女儿嫁给别人时,他秦墨寒就不在欠她的了。
“我们都骗了你,是我们骗了你。其实那时娉阳生下宝宝20天就带着孩子一个人走了。”说到这秦母底下了头,一年之中那一个月她是不在家里住的,因为她闭上眼睛就是娉阳孤身一人抱着孩子走出去的画面。
“你说什么”自己查到的,他们告诉自己的都是,娉阳在孩子满月后要求送她们母女去美国,因为她舅舅一家在美国,半年后她就结婚嫁人了。
“我说娉阳生下孩子二十天后就带着宝宝一个人走了,走的时候除了些衣裳什么都没带走。”秦母忍着心痛又在说了一遍,看着儿子的脸越来越阴沉,她就知道这孩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所以她也没有出国,也没有在什么国外去嫁给了什么外国人。”秦墨寒颤抖着声音问,脑子似乎要炸开了,谁能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为什么他调查到的事情于母亲说的南辕北辙。但有一点他却是能确定的,那就是母亲没有骗自己。
娉阳连月子都没有出,就一个人带着孩子都了,连月子都没有出。难怪上一次她会痛的晕过去,虽然自己没有专门的研究过医学,但也知道女人生过孩子后子宫就已经发育完全了,不会在有痛经,秦墨寒难受的闭上眼睛,艰难的再次开口:“她是怎么走的”
“晚上的时候一个人抱着孩子走的。”秦母说到这眼泪就流了出来,自己当年是怎样做到看着她那样离开的啊!
“一个人从这里走了出去。”秦墨寒站了起来,不住的冷笑,好,很好。八年前的深冬那是多冷的天,她一个人抱着孩子那样走了出去。在那之前的娉阳走到哪里没有专车接送,到了冬天连门都不愿意出。他们到底逼了她什么
“砰~!”的一声巨响。家里的勤务员连忙冲了进来,看着地毯上碎了一地的玻璃花瓶及倒在一旁的茶几,动也不敢动,而一向不怎么回家的先生站在一旁好像要杀人一样。
“滚!”秦墨寒像是被激怒的狮子般吼了一声。
勤务员求救的看了眼秦母,见她摆了摆手,战战兢兢的退了出来,也没忘记关门。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秦墨寒低声道,声音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悲伤。
秦母看着儿子这样,只能忍住心疼,比起娉阳母女来这些其实算不了什么,但看见儿子这样她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庆幸,好在儿子还是在乎娉阳的,这样两人再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愿娉阳还愿意原谅吧。把床头柜前的资料递给了儿子。
一页页的翻过去,看着那些娉阳曾经的经历,秦墨寒只觉的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浑身上下都有着有着抑制不住的疼痛,难怪那天看到那只手镯时她的反应会那么大,直直拿着头往床头柜上撞,要有多难受她才会这样,要有多愧疚她才连看见都不敢。而自己对她说了什么,我们法庭上见。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
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娉阳那双没有神韵的双眼,以及那天抱在怀里的重量,秦墨寒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那是他的妻啊,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他还怎么还能那样理直气壮的去和她谈女儿的抚养权。哦,还有他的女儿,难怪她们都不愿意再见到他,这样的丈夫和父亲要来有什么用呢
“阿墨,阿墨。”秦母抱住儿子,慢慢的拍着儿子高大的肩膀,看着悲伤欲绝的儿子,她反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阿墨,秦家欠娉阳的,我们都欠她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资料上的那些内容她现在都不敢在回想起,因为她看下去都觉得受不了,更何况是儿
将暮未暮31
“人不可貌线~!”陆一淳用蹩脚的中文恶狠狠的证明自己,他是华人不过是没怎么在国内呆过。
娉阳很艰难的扯起一个笑容,好吧,她真的很怀疑,连个话都说不清楚,能辩护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陆一淳盯着娉阳不悦的说道,难道他必须要学好中文才能在国内发展下去。
“封律师~”娉阳求助的看着封诚,那意思也在问他,这是不是太不靠谱了啊。
“这是我师兄的师兄,很厉害的,在美国很有名的。”封诚带着很深的敬佩说道,那眼神仿佛看见了一个神。
这下子娉阳就更不安了,美国的法律法规和国内的完全不一样吧。“是这样的,陆,陆律师,我这只是个小案子,您看您在国外那么有名,让您给我辩护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娉阳艰难的组织语言。
“则话说地,在我眼里,案子不分大小。”
娉阳无力的低下头,这也太,嗯,坑爹了吧。关键是您的话都说不清楚,我还怎么信任你啊,在法庭上难不成我还给你带个翻译去。
“我个人觉的您不太适合这个案子。”娉阳在也笑不出来,这还杠上了啊。
“你觉得我没有能力”陆一淳不高兴的问。
“这~!我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她只是想找个厉害些的律师来辩护,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