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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子蝶儿有些不好意思了:“娘,人家做的不好嘛……”
“哎哟,瞧瞧你,就是不好,娘才想请人好好教教你嘛,别像你二姐似的,到时候让人笑话……”
蝶儿听话地去了。
她二姐是谁?谁笑话她了?是杨家的二少爷吗?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中出现。
不一会儿,蝶儿拿了幅绣品,后面一个丫环拿着针线盒子一块走来。
绣品还在花撑子上没有取下。
我接过一看,见绣的是一对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色彩鲜艳,但是鲜艳得有些招摇,已经分不清哪是花儿,哪是蝶了。整幅图显得零乱。
程夫人问道:“怎样?”
我说:“三小姐绣得很好,只是颜色搭配欠些,稍做修改就好了。”
三小姐一听,高兴了:“很好吗?我也觉得不错。只是觉得乱了些,你能帮我改好吗?”
这是在考验我的水平呢。
我微微一笑,“尽力吧”。
从丫环手中,我接过针线盒子,选了黑色的丝线,补救起绣品来。
小姑娘喜欢艳丽的色彩,我要用深颜色的丝线,让蝴蝶更醒目些。
飞针走线,对我来说已经驾轻就熟。
另几个人一边吃着桌边的果品,一边静静地看着。
不一会儿,绣品已经改好了。
一对黑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你追我赶。在艳丽的花丛中,黑色的蝶儿华光闪烁,格外端庄醒目。我利用了蝴蝶原来的色彩,只是用黑色的丝线为蝴蝶勾了轮廓。结果,黑成了主色调,一切艳丽都成了黑的装饰。少女们哪里知道朴素之美呢?
蝶儿看了,拍手称好。
“我还从来都不知道黑色的蝴蝶也可以这样好看呢!”
程夫人和两位少夫人把绣品传来传去,也连连称赞。
“蝶儿,难为你叫蝶儿,却连蝴蝶都绣不好,这回有了师傅,你可得好好学学了。”
“是啊,以前没有好师傅教嘛,我看以前的几位师傅,都没有刘姑娘的绣工好。”
从她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了蝶儿喜欢蝴蝶,也喜欢刺绣,也知道了她们对我的绣工还算满意。
“娘,我推荐的这个人可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人跟着转进屏风,是程玉才。
“好,好,你总算办了件好事……”程夫人笑了,脸上盛开了菊花。
“三哥,这么好的师傅,你怎么才介绍给我呀?……”蝶儿有些不满了。
“早你也没意识到绣工的重要啊……”程玉才笑了。
原来是程玉才向家里人推荐了我。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向程家人告辞。
程家人极力挽留,蝶儿更是不放我走。
最后,程玉才说:“刘姑娘不如和家里人打个招呼搬到我家来住吧,这样蝶儿也好早晚请教。”
程夫人也说:“是啊,刘姑娘家离得远,天天接送的也麻烦,还是住过来好些,咱家里有得是地方。”
踌躇了一下,我同意了。
只要有事做,可以养活自己,在哪儿住都一样,在娘家,嫂嫂未必乐意呢。
蝶儿高兴起来,当晚就要留下我。
我说得和家里打个招呼,明天再过来。
商量的结果是当晚我回家,第二天过来。
程玉才闲来无事,便说送我回家,顺便看看老同学刘横。
一路上我坐轿,他骑马。
我很想问问他焦仲卿怎么样了,已经几个月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虽然我离开了焦家,可焦家的那个人还是让我时刻牵挂。
但是有轿夫在,我怎么和他谈这个问题呢?
只能把话埋在心里。
一路闲聊,我知道了蝶儿急于学刺绣的原因。原来蝶儿和二姐都不喜欢女工的,以为反正家里用什么,都会有现成的,只是嫁得好,有钱就行了。可是他二姐出嫁后,有一次回娘家哭诉,说杨家二少爷嫌她刺绣做不好,箜篌不会弹,成天不给她好脸色看。所以蝶儿听了,开始着急了,她可不想将来出嫁被婆家看不起。
听了程玉才的话,我想起了妹妹,看来杨家二少爷心里还是有妹妹的,他是有意拿媳妇和妹妹比呢,妹妹的绣工和箜篌可都是一流的。
我又想起来,刚才见到了程玉才的两位嫂嫂,可是怎么没见到程玉才的媳妇呢。
问起程玉才,他笑着说,迟早会见到的,她现在即将临盆,不宜见客。
是啊,迟早会见到的。
既然以后住在程玉才家,也总有机会知道焦仲卿的消息吧,不知道他和秦罗敷成亲了没有呢?
……
第二四章 你是我的了,小美人儿!
向家里说了我要去程家的事,哥嫂没有反对。
妹妹见我要离开,颇有不舍。
娘有些担心,但哥哥说,程玉才是他的同学呢,有他在,会照顾我这个妹妹的。娘想想也对,就不说什么了。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又坐着轿,来到程家。
程家已经收拾出两间静房。一间给我住宿,一间让我教蝶儿刺绣。
看到我随身带来的箜篌,蝶儿更是来了兴趣,缠着我弹上一曲。一曲弹罢,蝶儿已经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程夫人看了,也极为高兴。
便对她的大儿媳说,让莲儿也跟着一齐学学吧,机会难得呢。
大少奶奶答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出现在我面前。
就这样,莲儿和蝶儿都成了我的学生。我以老师的身份在程家住了下来,两个小姑娘都叫我老师,家里人都叫我刘姑娘。
我急于从程玉才的口中知道焦仲卿的事,只盼着再有机会见到他。
可一连几天,他都不见踪影。
有一天,他回来了。因为他的媳妇临产了。
已经是第三胎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可问题就出现在大家的大意上。
连他媳妇自己都大意了!
一开始,谁也没拿这当什么问题,可后来一天一夜了,还没生下来。家人就都着急。
找了接生婆,又找了郎中来看,一个个都摇头,说是横胎。
如果早就注意些,是可以调整的,可现在人已经折腾得没什么力气了,难办,只能靠运气了。
又过了一天,在产婆的帮助下,终于把孩子产了下来,可已经脐带缠脖而亡了。三少奶奶也因为流血不止而亡。
一时间家里愁云惨淡,那夭折了的,是个足月的男婴啊。
我也就没机会寻问焦仲卿的事。
*** *** ***
在程家,只教两个女孩子针线和箜篌,闲了就领她们在后花园玩玩,我的日子过得很轻闲。
白天好说,一到晚上,女孩子都走了,只我一个在房里,就不免有些寂寞。
脑子里,总想着和焦仲卿在一起的日子,想着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没我的日子他是不是能适应……
这晚,实在睡不着,我起身走到窗前,看那明月高悬,流云暗转。不禁想到花园走走。
这个花园,白天我是常去的,路也走熟了,可晚上嘛,我还没去过。
我的小屋离花园不远,出了门,向右一转就到了。
漫步在花园,夜晚的空气更加清新,带着些花草的芬芳。
我沉浸在夜的美里,也沉浸在我对焦仲卿的思念里,这时候,要是有仲卿哥哥陪在身边多好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我被一个人抱住了,满身酒气,一张臭哄哄的嘴向我脸上直拱。
我张嘴欲喊,嘴已经被手捂住。
我努力挣扎,可被紧紧搂住。
我抬眼去看,并不认识,虽然在这个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可我每天只是陪伴两个小姑娘,并不认识这个家里的男人们。
挣扎中,我的上衣已被撕开,我的嘴已经被那张臭哄哄的嘴堵住。
他一只手搂紧我,一只手在我身上乱摸……
一边摸,一边说,“小美人儿,你是哪来的小美人儿?你躲也没用,喊也没用,这儿没别人,你是我的了,小美人儿……”
我的身体几欲象草地上倒去,我挣扎不得,无人来救……
完了,完了……我的泪流了出来……
“二哥,你做什么呢?”
一个声音传来,我的精神一振,那个人的动作也停了……
“啊,是三弟啊,你怎么才回来呀?”
那人整整衣襟,道貌岸然地问。
是程玉才的二哥!
程玉才已经走近,我急忙整理衣服,却是越整理觉得越乱。
程玉才看了我一眼,只一眼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刚才去岳父家看了看,才回来,二哥你也才回来吗?我们回屋说吧……”说着,他把二哥引走了。
虽有不舍,他二哥也随他悻悻而去……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心还在怦怦直跳……
怎么办?怎么办?我还要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吗?
二少爷会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程玉才什么都看到了,他会怎么想?
纷乱中,我听到了敲门声。
心里一紧,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开门。
“兰芝妹妹,是我,你开开门,我有话和你说……”是程玉才。
我要给他开门吗?我拿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