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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璧,你这个胡涂蛋!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笨蛋!丐帮中死的那几个人,被震碎天灵盖的是叶胜所杀,被暗器毒杀的是暗影所为,又关我和组织什么事!我帮你除掉他们两个,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听他诬赖我!”
白无璧听到此话一惊,暗影却在一旁说:“别听他胡说,白帮主,我们有什么动机要这样做呢?”
“有!”水无尘一口打断:“你们青龙帮不过是三流的无名小帮,在杭州又久居丐帮之下,于武林中又被丐帮的赫赫声名盖过,自是心中早巳不忿;而前任帮主石贺——也就是叶胜的师傅,又在几年前的比武中输给了丐帮前任帮主尹天尊,回去后不久便郁郁而终,他的徒弟和青龙帮帮众自是对丐帮恨之入骨,只是平时又不好表现出来。于是你们帮主叶胜听了你这个小人的毒计,暗地里你们两人策划了这些案件。叶胜天生神力,可以用巨灵掌击碎人头骨取人性命,而你则擅长用暗器和毒药,暗箭伤人地将人毒杀。”
“你不要忘了,本帮也死了两个弟子。”暗影见事迹败露,还想扳回一成。
“哼,那是你们为了让丐帮相信不是你们所为所使的诡计,而且这样就可以对丐帮声称要联合寻找凶手而与丐帮合作,从而与丐帮帮主同居一处,伺机对他下手。除掉了白无璧,那么丐帮就会群龙无首,你们乘虚而入,一举从内部击溃丐帮,取而代之。可惜你们的计划中少了一项——”
“是什么?”暗影问。
“沥血门。你们当时没有想到我们组织——沥血门,会派出我来刺杀你们帮主;发现了以后又想嫁祸于沥血门,把丐帮的凶案推到我们头上。
叶胜被刺过一刀后还不学乖,见丐帮太过平静,又派你去毒杀了两名丐帮弟子,同时又怕白无璧会因此而回到丐帮,不在他身边保护,一不做,二不休,又叫你假装成刺客暗伤他一次,以此让白无璧确定刺客又出现,短期内脱不开身回丐帮,留在青龙帮对付我。
只是他没料到我卷土重来得这么快,而且干净利落地取了他的人头。”
“这是真的吗?”白无璧听了水无尘一番有条有理的话,受的震惊太大,久久才挤出这一句话来。
“不,不要听他的,白帮主!我们叶帮主死了,死无对证呀!”暗影见事迹败露,惊慌失措地扯住白无璧的袖子,力图挽回颓势。
见他手中又是银光一闪,水无尘道他又要暗器伤人,又见是朝著白无璧的方向,更是心惊——原来他想要杀掉白无璧!说时迟,那时快,水无尘支著已快麻痹的左腿,拖著上前几步,匕首便向暗影心窝投去。
白无璧没有看到暗影的动作,只见得水无尘的动作,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下意识地击出一掌,正打在水无尘的右胸处,但匕首却早已没入暗影的心口,暗影当下便没了气。
白无璧随即身体一麻,低头一看,右肋处中了暗影的一枚暗器,细看之下竟与昨天打在床柱上的那枚飞镖属同款暗器,才知水无尘言词不假,原来暗影引他出来想设圈套害水无尘,又怕打不过水无尘,故想要他来助阵,没想到反而被水无尘揭穿了阴谋,气急之下便对自己暗下毒手……
这时白无璧已气血翻涌,暗器上的毒发作了,才知刚才水无尘那一刺本是为了保全自己,却被自己错怪,一掌击伤。
但此时他已想不了这许多,眼皮逐渐沉重,想是毒发将亡,只是心中还想著被自己打伤了的水无尘,又愧疚难当。
眼睑合上之前,他只看见了水无尘那一双凄离的眼睛……
“这种人死了便罢,救他做甚?”一个轻佻斯文的男子声音。
“闭嘴!”一个冷漠清脆的声音。
“他都不相信你耶,活该死掉!”
“这不关你的事。”
白无璧半昏半醒之际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但随著意识的飘远,脑袋中又恢复了一片清静和迷茫。
再醒来时,白无璧身边已围了一众丐帮弟子。
“太好了!帮主终于醒了!”
“帮主,你没事吧?”刘长老在旁关切地问道。
“我怎么了?”白无璧刚醒过来,脑袋还是一片茫然。
“您在南郊小树林中被人暗器所伤而昏迷,是一位公子叫我们接您回来的。”
“暗器……”哦,是了,暗影的飞镖。
“是啊,帮主,那暗器的形状与那上面的毒都与杀本帮弟子的暗器一模一样,想必是倒在帮主身旁的那人所为。”
“唔。”
“那位公子还给了我们一瓶解药,说是从那人身上搜来的,已给您抹了,叫我们以后两天继续给您用,这才救回了帮主性命。”
是了,就是梦中的那个声音吧!另一个,是凌南风吗?
“那位公子长得什么样?”白无璧问。
“瘦瘦白白的,瓜子脸,很清秀。对了,左脚好像受伤了,脸色有点发青。”刘长老形容著。
一定是水无尘!
白无璧无法想象自己这样对待他后,他还会救自己一命,顿时心中万分懊悔。
“那他人呢?”
“走了。通知我们后他便离开了。”
走了,他走了……他以后也不会再见自己了吧……白无璧绝望地想。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短……”
西湖上,夜晚的微风中岸边树影摇曳,湖中水波粼粼,湖心的凉亭上,传出一人大声朗诵的几句诗,还夹著爽朗的笑声,与这西湖美景相得益彰。
“怎么不喝酒呀,小玉儿?”见另一个人兀自沉思,都不配合一下,凌南风不得不出声相邀。
水无尘没好气地看了凌南风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凉亭外的风景。
“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看呢?”不满水无尘不看自己,凌南风抱怨道。
“你也知道现在是大半夜,还找我喝酒?”
“人家见你在凉亭这里吹风,怕你著凉,拿些酒来给你暖暖身子嘛。”
是啊,专门来打扰人家的情绪。本来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一个人清净一下,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结果还没几分钟,凌南风这个家伙就拿著个酒壶和两个酒杯跑来了。
怕他想不开吗?还是想让他借酒消愁?水无尘无奈地笑了笑。
凌南风看见水无尘的笑容倒是吓了一跳——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小玉儿的笑容有些绝望和无奈?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小玉儿,你真的不喝吗?”凌南风还是不死心地问。
“咳……”水无尘无意问抑制不住咳了一声,那日被暗影所伤而留在体内的毒素似乎还未完全清除。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有伤在身,不宜喝酒。”凌南风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内疚地道歉。唉,亏他还特地买来的陈年佳酿,看来是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两人又吹著夜风在凉亭上静默了许久。
“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先打破沉默的不是聒噪的凌南风,反而是水无尘。
“那……”凌南风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水无尘仿佛知道他的心思,打断了他还未开口的话。
“那我先走了。”凌南风恋恋不舍地轻叹了一声,晃著纸扇在手心里拍了几下,还是无可奈何地走出了凉亭,飞身掠过湖面,上到岸边去了。那蜻蜓点水的身影离开前,还是担心地看了水无尘一眼……
水无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白无璧还好吧?那一天,见暗影偷袭,他想都没想地奔上前去,没想到白无璧竟向他一掌击去护住那个小人。幸亏那一掌不重,然而他本身中了毒,差点就痛晕了过去。但视野之中白无璧摇晃著倒下,他竟咬咬牙地又清醒过来,爬著到了暗影旁边找出解药,自己服下后又爬过去喂给白无璧。
终究还是放不下。即使被伤了很多次,即使已被伤得很深,还是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白无璧死去。
直到赶来的凌南风给他服了沥血门的灵药白雪丹,又输真气帮他将体内的毒逼出体外,包扎了受伤的左腿,他才感觉好一点,就又跑到白无璧身边去察看伤势,气得凌南风大骂。
虽然他在白无璧心中也许不算什么,但白无璧在他心中却永远都是第一位。
想不到做了四年的杀手,以为自己已非常冷血残酷的今天,才知道自己其实做不到真正的无情。
沉思著,水无尘嘴边泛起一丝苦笑,摇摇头,想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