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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里的料理很好,只是我没什么食欲。”浅叹一口,他瞪着蓝莓蛋糕,却没有半点动手去拿的欲望。
“因为Emma?”温凯文毫不客气地挑明了说。
“我……”白柏轼心跳猛烈撞击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是因为筱筠和那个严俊明有说有笑,而心里泛起醋味。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真对筱筠……噢!天啊!他怎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绝对有违他的管家守则啊!
“我只能说白兄弟眼光好,瞧上我们公司里最亮眼的一朵花。”凯文语带调侃,打气似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这很伤脑筋的好不好?哎!
看来他吓得不轻,凯文不禁露出怜悯的眼光。“其实Emma很单纯,个性又好,对每个人都很随和。”
“你说的跟我想的是同一个人吗?”一脸茫然地盯着他,白柏轼怀疑凯文私下收取筱筠的贿赂。
她哪有随和?光是为了帮她洗内衣裤一事,就数不清和他吵了多少回,后来是拗不过他对工作的坚持,好不容易才肯妥协的。
真是的,不过是内衣裤嘛,每个人都要穿的啊!不晓得她在拗个什么劲儿。
“当然……”带着些许狐疑觑他一眼,凯文的眼弯成弦月。“该不会Emma私底下不是这性子吧?想不想向狗仔爆料一下,发笔横财?”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完全不须经过大脑,白柏轼一口回绝。
“呵!”凯文对他的回答满意极了,至少在他看得见的范围内,还不至于有人存心想伤害Emma,除了那个接二连三制造一些小意外的藏镜人。“白兄弟,最近……Emma家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白柏轼蓦然绷紧神经。
“你应该也察觉到,有人频频对Emma搞小动作,只是之前发生的小事件我都没特别放在心上,不论是公司里流传的流言或故意发假通告……”
“等等,你的意思是,除了她展示的衣服里被恶意放置刀片,以及泼洒油墨的事件之前,还曾发生你说的那些状况?”白柏轼不客气地打断温凯文的话。
那女人什么都没说,若不是他发现她的伤来得突兀,她是不是就能当作没事人,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然后愚昧的以为自己会安全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刻?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她到底懂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凯文深深凝他一眼,沉重的点了下头。
“真教我不敢相信!模特儿应该是你们公司的私有财产吧?没特别放在心上?!亏你说得出口!”难得发火的白柏轼这会儿真的恼了,忍不住低声咆哮。
“你先别激动。”头痛的抚了抚额,凯文试着压下他的愤火。“其实模特儿之间勾心斗角在所难免,我以为……”
“你以为?一句你以为就可以确保筱筠的安全无虞?”凯文的解释并没有让他熄火,反倒火上加油。“说句难听话,以筱筠今天的知名度,多的是经纪公司想签她,并不差你这一家!”
温凯文心凉了大半截,没想到白柏轼的气势如此凌人,几乎让他没有插话的余地。“不,请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关于合约方面,我会再跟筱筠商量,要她好好考虑是不是要和你们公司续约!”他恼火的丢下温凯文,转身循着适才梁筱筠的所在位置离去。
“真伤脑筋啊……”凯文无辜地愣在当场,无力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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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会场遍寻不着梁筱筠的身影,就连刚才和她聊得颇为愉快的严俊明也不见踪影,白柏轼心头一阵不安,抓了人就问有没有见到梁筱筠。
“没耶,没看到喔!”
“刚才还和严经理及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啊,后来我就没注意了。”
不确定的回答让白柏轼心急如焚,终于他走出宴会厅,正巧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过来,他在别无选择之下,只得向服务生询问。
“啊,你说的是全身都穿白色的漂亮女生喔?”经过他的描述,服务生轻易便知道他在找的人是谁。“她和一个男人往客房部那里走去喔!”
客房部?!他的脸一黑,用跑的往客房服务部奔去。
“小姐,请问严俊明先生或梁筱筠小姐是否有订房?”该死!他该早点察觉姓严的那小子热络得诡异,否则也不会让筱筠陷入这种危险境地。
柜台小姐多看他两眼,眸底冒出爱慕的星星。“呃……这位先生,依公司规定,我们是不能随便透露……”
“天杀的规定!”他快抓狂了,火大的对柜台小姐低咆。“你听清楚了!宴会厅里正举行服装公司的庆功宴,而我是梁小姐今晚的男伴,万一梁小姐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你们饭店也难辞其咎,倒闭都有可能,你到底说不说?!”
或许是他的气势太过吓人,柜台小姐在惊恐之余,颤巍巍地指了指柜台旁整排客房。“三、三一八号房……”
SHIT!姓严的那小子果真居心不良!
白柏轼连多看被自己吓到的柜台小姐一眼都没有,火速寻到三一八号房,抡起拳正想海敲,心念一动,硬是压下满腔怒火,转而轻敲两声。
不能轻举妄动,不然那人面兽心的家伙要是被逼急了,做出伤害筱筠的事怎么办?白柏轼不断在脑子里劝服自己。
“哪位?”过了一会儿,房里终于有男人的声音传出,感觉有点焦躁。
“客房服务。”握紧拳头,他恨不得立刻冲进房解救梁筱筠。天晓得那女人是自愿还是怎的,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没叫客房服务啊!”男人的声音接近了些,显然更靠近门板一点。
“是这样的,今日适逢本饭店周年庆,为回馈广大客户,特别赠送本饭店三温暖部免费使用一年的贵宾卡,若先生不愿现在签收,恐怕我们得将福利转让给其他客人了。”他流利的随口乱掰,虽然不知道这一套对严俊明有没有用,总之先试试看再说。
“好了好了,就来了。”偏巧严俊明就是个贪小便宜的人,一听说有免费的三温暖卡可以拿,立即打开房门,这一开,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你……”
“筱筠呢?你把她怎么了?”虽不能确定筱筠是否自愿跟严俊明开房间,但依他这段日子对筱筠的了解,她并不是随便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没男人到家里来找她。
说什么他都要先看到她才能安心,就算她是自愿……
微一咬牙,他推开严俊明,就算她是自愿,他即使被骂也甘愿,至少确定她不是被逼或迫于无奈。
眼见自己丑事败露,严俊明灰败着脸,忙趁着白柏轼不注意之际,抓起外套逃离现场。
“筱筠,筱筠?”白柏轼发现筱筠蜷在床上不安的蠕动着,脸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微启的唇急促的轻喘,他胸口一紧,霍地明白严俊明使了什么下流的手段!“该死的下流胚子!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
“轼……柏轼……”意识濒临涣散的梁筱筠眯着眼,努力看清正杵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却期待自己没有看错。
“对,是我,你还好吗?”白柏轼担忧地摸摸她的额,没发烧,可脸却红得吓人。
“不好……我好热……”她像在沙漠旅行的旅人般口干舌燥,身体内仿佛有火炬在燃烧,烧得她浑身发软、神智不清,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无法厘清。
“我帮你倒杯水。”或许找个医生来帮她看看会更好,但他才稍微动一下,梁筱筠便紧张地揪紧他的大掌,完全不肯放他离去。
“你不要走……我、好难受……”她想滚动,想跳水,想一大堆现下虚软的她绝不可能实现的活动,但前提是,他不能离开她分毫。
“你乖,我去倒杯水让你润润喉会比较好。”他意图拔开她的小手,但她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将他抓得好紧,教他左右为难。
“不要,你不要走……”迷眩的眸漾起水雾,她无助的模样教人心疼。
“我没有要走,我只是要倒杯水,或者再叫个医生来看看你。”他试着向她说明,即使明白她可能没办法吸收十分之一的讯息。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留下来啦!”楚楚可怜的眼蓄满水气,眼见就要滚落颊侧,将他的手拉至颊边贴靠。“你的手好凉喔~~”
当当当~~
警钟在白柏轼的脑里频频响起,但他却恍若听不见似的,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感觉自己像只扑向火炬的飞蛾。
“好,我不走,你休息一下,我就在这里陪你。”明知她的状况怕是睡不着了,但他仍耐着性子诱哄她。“可是你要让我打个电话。”
“为什么要打电话?”她不解,本能的贴靠着较自己体温低的他磨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