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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他怎么了?他该打!在医院里他打我那一拳你怎么当没看到?你对他怎么比对我还关心?怎么了,心疼了?”
“你……”小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说啊,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和谁在一起还要请示你吗?”小纱甩开田歌拉着她的手就要走。撕扯中,小纱的头花“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满地的碎片象是扎进了小纱的心,她弯下腰,小心地拣拾着,眼里已有了泪花。
“这些破东西拣它干什么!不就是个破头花么!你站起来,我和你说话呢!”田歌拽开小纱,一脚踢散了碎片。
没有了。连碎片都没有了。那是田歌最初送给小纱的翡翠头花。他送她的唯一礼物。没有了。小纱想,自己的初恋就象这翡翠,晶莹剔透,光芒夺目却如此脆弱,一旦脚踏实地就跌得粉碎。
算了,算了。连他都不珍惜,即使勉强留着也没有意义。小纱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平静地转过身。
“你回来,小纱!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了。”田歌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女朋友!”
呵,女朋友?他还当我是他的女朋友吗?这么多天,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也一次都没有找过我。在他的心里,早已没有了我。小纱没有理会田歌,径直走开了。
“小纱,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了。可能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心里都有些乱。我不想因为别的人影响咱们两个之间的感情……走吧,我们去‘所谓伊人’。”田歌跟上来,哀求着。
“金子头都让你弄出血了,你都不过去看一下?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啊!金子对你始终那么宽容那么关心,你真是狼心狗肺!”
小纱顾不上远远近近走过来的同学的目光,大骂出口。她再没给田歌解释的机会,说完就噔噔地跑掉了。
田歌没再喊她,比起和小纱之间的疏远,更让他惦念的事是那另外两张盘里究竟是什么。
别哭,我最爱的人
作者:天堂有罪
(四十一)
金子是不胜酒力的,从前他从不喝酒。即使是和安琪儿分手的时候那么痛苦,也没有想到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现在,五杯啤酒下肚,他就已经喝多了。
“老板,给我买两节电池来,七号的!”金子喊,“我的马儿没电了。”
马儿一直在桌子上唱着歌儿,引得周围的人朝这边看。电量有些不足,声音越来越微弱。
没人能听懂金子在说什么,也没人理他。谁愿意招惹一个酒鬼呢。
金子举起杯来,喊了声:“妮子,生日快乐!他们没人记得你的生日,可我记得!哥哥没给你过过生日,哥哥今天一定陪你过生日!再有几个小时,大钟敲响了,你就满19周岁了!来,干杯!”
“妮子,哥哥没有给你买任何礼物。哥哥为你唱首歌吧。”金子哽咽着唱起来——
“朋友啊天堂好吗
我还厚着脸皮继续活着
反反复覆有太多借口找不到真正的理由
朋友啊天堂好吗
我的一生为着别人而活
我的掌声之中起起落落
没有人相信我的脆弱我的脆弱
朋友啊天堂好吗
终于实现了你的承诺
无牵无挂挥一挥衣袖天地之间任你翱游
朋友啊天堂好吗
彷佛只能用这样的问候
让你记得有一个朋友在人间得到一切
却一无所有
……”
金子已经看不清马儿了。他觉得马儿在扑闪翅膀,他觉得马儿在哭泣。金子用手指擦着马儿的眼睛。马儿也想妮子了,它是要飞走找她去。金子看着马儿想起了大黄。多好的一条狗啊,它比自己坚强。可惜,大黄最后时刻的话谁也没能听懂,他们害死了大黄,也害死了妮子。大黄去陪妮子了。有了它的陪伴,妮子在天上是不是不那么孤单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来不及珍惜呢?金子想不透,如果妮子没有死,自己是不是还会象从前那样冷漠地对待妮子?妮子生前,为什么没能对她好一些呢?不象男子汉,是啊。呵呵,小纱说得对,自己真的不象男子汉。优柔寡断,经受不住打击。你看,这才一瓶多一点的酒,怎么就神志不清的了?可心里的疼痛为什么还那么清晰那么真实?金子已经有些麻木了。金子举起了酒杯,又连喝了三杯。头好疼啊,象要炸开了一样。缝了两针的伤口一跳一跳的。这伤口让金子想起田歌。金子不怪田歌打了自己,可他觉得田歌对不起小纱,更对不起妮子。妃子在网站里给田歌的新留言没有加密,一进论坛就可以看到。妃子说的那些话让傻子都可以看出她和田歌之间曾经有过些什么,并且两人之间从没中断联系。金子随手就给删除掉了。可是删除了就可以阻止田歌继续错下去吗?对于田歌,金子再也无能为力。随他去吧——可是对小纱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在山中的帐篷里,妮子对金子的劝告仍在耳边回响,她鼓励自己去把小纱抢回来。可小纱不是商品啊,小纱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说抢就可以抢得回的吗?何况小纱和田歌正在闹矛盾,自己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唉,小纱,小纱……
金子时而叨咕着小纱的名字,时而喊着妮子,生日快乐,脑袋越来越沉,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别哭,我最爱的人
作者:天堂有罪
(四十二)
小纱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金子。这是离学校很远的一个外地人开的餐馆,妮子生前很喜欢这里的麻辣火锅。小纱只有这一条线索来寻找金子,还好,在打烊之前,她找到了金子。金子没让她失望,他没忘记妮子的生日。
可田歌忘记了。他这个没心没肺冷血的东西!去年给妮子过生日的时候,金子不在,而田歌在场,还说今年的生日一定要给妮子好好庆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金子已经烂醉如泥。在司机的帮助下,小纱才把金子拖进了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
“去哪呢?这么晚学校是一定回不去的了,而且,两个人这样回去也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回家?怎么和家里解释呢?金子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家人面前,恐怕不太妥当吧。”妮子潜意识里想,万一以后金子再有来自己家里的机会……金子怎么可能来自己家呢。呵。
“去哪呀姑娘?”司机说,“我总不能这么满街地带着你转吧。”
“你先转吧。”小纱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什么?我先转?姑娘,和他去开个房间吧。”司机对这样的情况想必已经司空见惯,给小纱出了个主意。
“开房间?”小纱被这三个字吓了一大跳。本来很普通的中性词语如今早已经成了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贬义词。可除了“开房间”,还有别的办法么?名字是难听了点,可也只能这么办了。
“那麻烦你到附近最近的旅店吧。”小纱嗫嚅了半天,终于红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司机笑了,意味深长的。这一对可算是俊男靓女了。
“你别误会,我们是学生,不是去……做那种事情的!”小纱说完这句话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这句话说得笨死了!
“学生?”司机心想,学生做“那种事情”的才更多呢。
“你俩谁过生日?看到小纱手里拿了个大蛋糕,”司机问。
“我俩……谁都不过生日。”
“生日快乐,妮子,来,干杯!”金子忽然冒出一句。
“姑娘,你今天生日啊?”司机心想,问个生日有什么要紧,还不说实话。
“不,不是。”小纱恨死这个司机了,开你的车就是了,怎么这么罗嗦啊。关你什么事了!小纱心里骂道。
终于到旅店了。这个多嘴的司机还真挺帮忙,又帮小纱连拉带拽地把金子扔到了一楼一个房间里。
小纱找来毛巾,擦净了金子的身体,坐在床上看着金子。金子一直在含混不清地胡言乱语。
“歌儿,你打我,我不还手。你是我睡在上铺的兄弟,我们曾经是好兄弟,也许以后你会离我越来越远……但我金子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小纱,小纱。”金子忽然叫道。小纱以为金子醒了,条件反射地接了句,金子,什么事?
可金子根本没理她。“不行,不行。我爱她。我爱她你知道吗?”
妮子?小纱想,这句话如果妮子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