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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凤漆烟轻点红柱,旋身一跃,扇子飘也似地回到她手中,落在雪泥面前,放慢了话语,“问雪泥,是否要与姐姐一同去姐姐住的地方呢?”
“那是哪?”
“凤凰台,仁义山庄,瞧姐姐的伸手俊不俊?想不想学?”
雪泥摇摇头,茫然地指了指三痴。
“啊?”凤漆烟狠狠瞪了雪泥一眼,坐回自己位子。
“她,这个师太,她为什么要带我回去呢?”众人万没有想到,这丫头竟是这个意思。
迟霄肴淡淡说道:“这位师太比师父教的好,所以她要带你回去。”
“不!”雪泥往后退了两步,拾起手中宝剑。
“不需要!”她“要”字刚出口,青鸿剑也跟着出手了。
“覆雪剑法?”
“没错!就是!”
第二节 江湖神话
“这是个十岁的孩子吗?仅仅十岁?”
从每个人兴奋惊异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个孩子拥有的不只是纯属的招式,还有,一种莫名的、对剑的自如感。
天份!就是这东西。若她父亲还活着,这孩子该承袭了父亲那三岁学剑,十岁精通各家剑法招式,十五岁继承剑阁,十六岁便尽数打败了前来挑战的各派剑术高手。
“噌”正在她舞的自如,众皆酣然的时候,又是一声。
青鸿再一次跌落在地。
雪泥跪在地上捂着右臂,泪水涔涔地打在青鸿冰冷的剑刃上,碎落斑斑。
“白姑娘,你怎么了?”
三痴师太盯紧她的右臂,脸色惨白不停倒退。
“怎么?”
几人凑过来看后,几个年长些的也都战栗不停。
凤漆烟不解,忙问:“怎么?这孩子手臂……?怎么肿了?”
三痴师太茫然答道:“不是肿,是曾被揽月指伤过,别说她一辈子用不了剑,就算是平日拿些沉重的东西,都是钻心之痛!”
“谁做的?谁?”张愚气冲冲地揪住迟霄肴的衣领,“这是谁对恩公的孩子下如此毒手?”
“还能有谁?”三痴师太摇摇头,“想是那人下手杀了白恩公夫妻之后,正要对雪泥下毒手,而我们大队人马赶到,所以,这孩子只是被伤了手臂。”
张愚四肢筋骨都像是被人抽走一般,瘫软在地。
大厅一片惨然的孤寂。
“错!”
一个身穿月白绸缎的年轻妇人缓步进来,雪泥抽噎着轻唤了一声:“大师娘……。”
“白依?”“依依?”凤漆烟、迟霄肴同时向前。
“三痴师太,你料错了,伤雪泥手臂的人就是我嫂子她自己。”白依看看大多数人不明就里的眼神,说道,“伤这孩子手臂的,就是她自己的亲娘!”
“果然,凝碧宫主是得了那人真传的!”三痴师太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白依用眼角扫了一周:“今天来的,都是些小辈和一些不出息的家伙,各中缘由,你们也是猜不出的!不如,我直接告诉你们,嫂子的意思是不让这孩子报仇,不要她做为你们铲除尚香的工具,我哥哥嫂嫂的死换来那人一辈子不出江湖的承诺,够你们那些师尊师父苟延残喘到死的,实在有哪些老而不死的家伙,想出风头,想单挑那个人,请自便,我白家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为这件事情流一滴血了!”
她说完,甚为得意地看看她夫君。迟霄肴则把头转了过去,颇有些无奈。
“天山派果然有太上掌门?另外一个呢?也请出来?”
雪泥一听凤漆烟提起二师娘,立刻跳起,一躬到地:“各位前辈,晚辈还有事情要做,失陪了。”
说罢捂着肩头便跑,头也不回。
木桶里的热水已不再蒸腾着水雾,碗,还是依旧多。灶上那屉燕窝不知何时已让人拿走,摸了摸竹篾半冷的温度,雪泥轻乍了一下舌头。
依旧风风火火地顺着羊肠小径朝山南跑去。
天山派任何有头脸的人物都住在上院,自然,白顺则是个异数。
并且,还不止于此。白顺明明是姐姐却给迟霄肴做了偏房,似乎常年疾病缠身,却又时常能听到她武功出神入化的传说。反正白雪泥不解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尤其一经刚才的哗变,更加急切地来到仙顺小筑。
“哗……”一声清脆之响,杯杯碗碗地碎了一地。
接着屋里传来轻斥:“你这孩子居什么心?为什么不是雪泥给我送药?”接下来便是阵阵局促的咳嗽声。
雪泥暗暗懊恼,望着地上撒落的燕窝和汤药,放慢了脚步。
“城舞绝不是存心欺瞒,雪泥有要紧事情,我以为,我送来也是一样。”那黄衫少女与雪泥素来甚好,也陪她来过几次,却不想单独来却是惹白顺如此不快。
“君城舞,你是君家派来的吧?巴不得我早死……”白顺半咳半骂,即使声嘶力竭也未有一刻放松。
“不是!二师娘,我跟雪泥是好朋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的!”君城舞不似一般孩子,遇到长辈如此发作只会哭泣哀求,她却要据理力争,自然,这也是君家为何将这位姑奶奶送到天山来学艺的缘由之一了。
“我……咳咳……不是说……咳咳……说了很多……咳咳……次……,除雪……咳咳……泥……咳咳,之外……任何人……咳咳,送来的……咳咳,”白顺很勉强地要将话说完,却一口未咽,涌了口鲜血而出。
白雪泥冲了进去,双目凝眉望着白顺。
而君城舞也慌了:“您是说过,除雪泥外任何人送来的任何东西您都不用,可是雪泥,雪泥她……”她看到白雪泥便如看到救星脱身一般,拍了拍她肩膀,跑了出去。
“二师娘,城舞,她,她会哭的!”雪泥巴望着门外,“而且,我,我再帮您弄些汤药来。”
“算了,咳咳,”白顺惨白着面孔,“迟早要死的,少喝一副药,也早死不了几天,你坐下,告诉我,今天来的都是哪些人。”
雪泥边说边往窗外看,讲完又忙补了一句:“我还是想去看看城舞!”
“不准去!”白顺的说话有气无力,却很威严,“君城舞是个生性坚强的孩子,哭哭就好了,但是有些话,现下我必须告诉你了!”
“二师娘……”雪泥迟疑着,“你和大师娘是我的姑姑?”
“是……姑姑们起先不告诉你,是怕有些事情在一个孩子心里要造成很大负担,现在,我想你也应当知道了!”白顺一字一句地铿锵而出,“你不是孤儿,而是剑阁主人、不死凤凰白瞬的女儿,白雪泥。”说完这话,她仿佛卸下千均重担般声嘶力竭地咳着。
“白顺?”白雪泥愣了一下。
白顺会意一笑:“是瞬间的瞬,白瞬!”
“从哪儿开始说好呢?”白顺顿了一下,“就从来的这些人开始说吧!”
白雪泥一惊:“听他们的意思,都受过我父亲的恩惠?”
“正是!”白顺冷冷一笑,“江湖就是这样的,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像是你爹,是个异类,”她边说,一双漆黑潺潺的眼睛盯紧了窗外,神色里充满了无限向往。
不死凤凰,江湖一个不灭的神话。
第三节 规法深责
“不死凤凰?这名字好奇怪!”
雪泥惊叫着,自己的父亲竟有如此雅号。
“不错,取凤凰涅磐重生之意,你父亲修行的内功心法有个特点,就是要不断废弃前面的,重新修炼,每一次为一重。大概因为他相貌俊美,还有些特殊爱好,才有了这不死凤凰的称号,江湖中行事亦是以抚危济困为己任。若不是……若不是……”白顺笑意盈盈地轻摇着头,“日后你就知道了,若不是他的某些举动让人看轻了去,做个武林盟主什么的竟也不逞多让。”
雪泥幼小的心里对自己这素未谋面的爹爹更加好奇。
“今日来的这些人都是爹爹曾施恩与他们的?好像都很有来头。”
白顺点点头,眼色中掩不住一丝寒意:“何止如此呢,你看到的那个爱做男装打扮的女子凤漆烟乃是凤凰台仁义无双欧冶鹤的徒弟,其实受你爹恩惠的,是这个欧冶鹤,他那什么凤凰台说是为了纪念你爹对他的好,现下也有大名堂了。他几个徒弟说也巧了,黄松烟、邰岫烟,姓氏放在一起又正是凤凰台三字。雪泥,你在想什么?”
“听了姑姑的话,想来欧冶鹤是个重名重形之人,所以张愚说什么假仁义这类的话,会让凤漆烟那么激动。”
话到此处,白顺眼睛大放异彩,竟喜极而咳:“雪泥……咳咳……你这心思缜密……咳咳……真像你父母!”
“姑姑,你还是先把病治好吧!那样就能给我讲很多很多关于父亲母亲的事情给我听,”她底下头,摸了模肿起的手臂,“这里真是我娘下的毒手吗?”
白顺面上颜色顿时骤变:“没用的,姑姑根本不是病,是中毒!无药可解的?至于你,我不太清楚,很多话凝碧只是对妹妹说,却从不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