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讴歌在灾难、疾病面前的拳拳亲情。文中收录了刘浪在“自杀”前的“遗书”。
橡子请厢城电视台的同学制作了一条新闻在厢城电视台晚间新闻中播出:苍白、瘦弱的刘浪面向镜头虚弱、羞怯地笑着,李燕满面憔悴、疲惫不堪……
橡子向厢城一中、刘浪曾经就读过的盐市街小学、原厢城机械厂及其主管单位——厢城经贸委、报社发出为刘浪捐款的倡议书。橡子鼓动如簧的香舌四处游说。请做网络的朋友在“爱心救助网”建了“刘浪救助网站”,启动“200人救助计划”,倡议厢城月收入5000元的人士为刘浪捐1000元,并在网站和报纸上公布了刘浪在医院的捐款帐号。《厢城商报》和厢城电视台连续进行了多次跟踪报道……
橡子四处碰壁,也四处收获,终究这个社会还爱心未泯、良心犹在。
橡子募捐手记之一:从头开始
今天下午,厢城义工联在家乐福的义卖募捐,结果比上周在太平洋的差了很多,只有5380。2元。而且,这以后,厢城义工联也不会再为刘浪进行类似的募捐活动了。他们确实尽了力,那些年轻的义工们,几乎所有人都是既出力又出钱,前一次募到18000多,其中不少就是他们自己的。让厢城义工联为难的是,他们为刘浪做得越多,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就越大。这些天,已经又有四个家庭前来求助了。怎么管呢?义工联为刘浪募到两万多元医疗费,如果不出意外,这笔钱可以维持两个多月。我们在宣传资料上说“刘浪每月的医疗费需要4000到5000元”,而实际上,这只是在他病情稳定后可以定期做透析的费用。从4月1日到现在20多天,刘浪住院期间的费用已经花去一万六千多元。昨天早上我去医院,大夫说她的瘘管(长期透析的必需)手术不大成功,弄不好要重做;护士长说因为欠费电脑被锁住,药开不出来,得马上交钱。而义工联募到的捐款,要等团委领导抽出时间来,才能亲手交给她的家人。那天晚上,李阿姨又哭了,她恨不得儿子得上一个干脆的绝症。我抚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说这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方法没有用呢——“什么办法呢?”我在心里问自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为什么哭:义工联要淡出了,她害怕,害怕我们也就此撒手。她一个劲儿地说:你们费了这么大力……你们辛苦……谁让她得这个病呢……医疗费还差得很远。她理解我们的挫折感,我能体会她的恐惧。她埋怨医院耽误了捐款。义卖的时候,我们公布的是医院的账号,到现在两周多了,这个账号上只有2700元捐款。我很想告诉李阿姨,院方冷淡的态度肯定让一些来电询问的人失望了,可即便不是这样,捐款也未必会多到哪里去。这话我没有说出口,因为就算我自己,也更愿意相信,只要我们以后尽量努力,认真仔细周到,就会得到大家的帮助。
厢城附院门诊大楼100米远有一家上岛咖啡馆。
这家咖啡馆是厢城附院一位医生妻子开的,环境幽雅,加上隔医院不远,是厢城附院医务人员聚会的好地方。平时大家都很忙,没时间聊天、交换信息、联络感情。这里有一个好的规则——严格实行AA制。都是本院的熟人、朋友,人人都挣着抢着付帐,次数多了,必然有的人付的次数多,有的人付的次数少,难免会心中嘀咕,尽管来的人谁都不在乎这两个钱。AA制让来这里的人一点也没有负担。下午4点下班之后,来的人开始增多。
简之云临窗坐着,用勺子在咖啡杯里轻轻搅拌着,注意力显然没有在手上,眼睛漫不经心在大堂里、在窗外逡巡。这个时候,是简之云最轻闲的时光,繁忙的一天过去,而距晚饭时间还早,没事的时候,他总会来这里坐坐,放松神经,恢复体力,大脑什么也不想,窥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靓女,听凭同事们谈论国际国内、院内院外的大事小事琐事,有兴趣也插几句言。
一辆亮兰色的奇瑞QQ在停车坪停下来;一位着灰色西装的青年从付驾驶位置探出头来;用警惕的眼神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在确认没有可疑人物后,下车来说:“李医生,请。”从驾驶位置下来的是一位身着修闲服的俊朗青年。两人向咖啡馆走来。
刚进咖啡馆的门,简之云就喊:“李民!”俊朗青年扬手点头,向这边走过来。灰色西装青年紧随李民,寸步不离,快步穿过走廊。简之云起身让坐,说:“好久不来了。”
李民苦笑摇摇头,“这是小曹。”李民介绍说。
李民是简之云的校友,比简之云早两年从厢城医科大学留厢城附院工作。两人曾合住一间宿舍达两年,私交不错。如今,李民也成长为厢城附院的业务骨干,普外一科主任。
脸庞黝黑的小曹,是厢城附院去年给受到“死亡威胁”的李民医生专门配备的“贴身保镖”。曾经在武警部队服役5年的小曹擅长“近距离擒拿格斗、自由搏击、射击”等护卫技能。按照医院保安部的要求,在李民上班期间,小曹必须全程“贴身保护”。无论李民是在门诊值班,还是在给病人做手术,甚至是上厕所,都“不能放松警惕”。最近两年,李民已经两次遭到病人家属的“追杀”。今年2月,他刚刚被人用刀砍过,头上的伤口刚刚愈合。
简之云关心地问:“最近还好吧?”
李民无奈地点点头,“还好,就是晚上光做噩梦,我以前从来不做梦,现在每天晚上做好几个噩梦。”李民叹口气,“我都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信心了,想换一家医院,哪怕是小一点的医院,收入少一点,也安全呀。可是,钟成院长死心塌地的留我……”
22个月前,病人陈某因直肠癌在厢城附院普外一科接受手术,术后病理报告显示当时已有淋巴结癌转移。2003年5月—6月,陈某两次检查肝脏占位,6月16日再度入院,19日由李民为其“剖腹探查”。术中李民见癌症多处转移,假如盲目切除可能导致肝脏衰竭,因此选用了“化疗泵植入”治疗方案。陈某于23日出院。从陈某出院后开始,李民便不断接到其打来的恐吓电话:“你等着,我要你一命换一命!”陈某的家人非常生气,因为二度患癌后医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切除。没几天,当李民独自坐在门诊室时,陈某夫妇真带3个彪形大汉找上门来,对李民恶语谩骂,声称要“弄死他”。
小曹没有动身前的咖啡,眼睛机警地在大堂里巡视。简之云看一眼小曹,对李民的处境深表同情。对于身边形影不离的贴身保镖,虽然多多少少增加了安全感,可是私人空间也受到了限制。难保哪一天李民的际遇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据厢城附院不完全统计,2002年至今,各类暴力事件已经发生了20多起,其中直接伤害医务人员安全的有7起。医院有一份长达5页的医务人员“黑名单”,上面有24名医生,其中很多医生的名字前醒目地写着“威胁”,有的是威胁“不得安宁”,有的则威胁“将付出惨重代价”。为了保护医护人员的人身安全,像小曹这样的“贴身保镖”最多时达十几名。他们都是从退役武警中挑选出来的,拥有一流水准的护卫技能。而配备保镖的医生,全部是教授、业务骨干,其中多是科室主任。
这时候,王月梅端着咖啡走过来,“简主任,李主任,你们躲在这里——”
王月梅随时都是一付风风火火、精神抖擞的样子。
“王姐—”简之云把位置挪挪,给王月梅让一个位置。
“王姐,又有什么内幕新闻?”简之云开玩笑说。
王月梅横简之云一眼,“有一条内幕消息,简之云要走桃花运了……”李民当真;问简之云:“是哪里的?”简之云瞪王月梅一眼,“你信她的!”李民不甘心,“王姐,你怎么知道的?”王月梅咯咯咯一阵娇笑:“我会看相,你看他面带桃花……”到真是和尚不急太监急,李民说:“之云,我等喝你的喜酒,等得已经不耐烦了!王姐,你也该把身边的好女子给之云介绍一个。”王月梅大喊冤枉:“你问他,我给他介绍得少吗?他眼睛长在额头上,看不上。”李民一脸探究地看着简之云,简之云没好气地说:“她醒我脑子的!”
一阵嘻嘻哈哈之后,王月梅说:“简主任,我找你真的有正事。明天请你看一个病人,省委张副书记的儿子,半年前得的肾病,很不好,可能要换肾。”
简之云点点头,“王姐,最近有没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