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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她好想摸摸他俊俏的脸,心头一阵狂跳,头一垂,脸颊莫名羞红。
瞥见他手臂上的齿痕,眉心微蹙起,那是她对坏人咬一口的印记。
虽然她愈来愈觉得阿烈和当初被她咬的那个瘦弱男差很多,可是……一个男人要变胖变壮,应该不是太难,而且她偷偷比对过,他手臂上的齿痕,是她咬的没错。
为了再求证一回,她拉起他的手,把嘴贴在他手臂的齿痕处,不偏不倚,完美贴合,丝毫不差。
“臭阿烈,你真的是坏人!”
照理说,他是坏人,一有逃跑的机会,她应该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可是,为什么经过昨晚之后,她一点都不想离开他,一想到要离他很远、很远,去到别的地方,她的心就会揪疼难受,好像有人拿着刀在割她的心头肉一般?
拉着他的手臂,她舍不得放。
“阿烈,咦,你的手怎么烫烫的?”
细眉微蹙,小手贴上他的脸,熨烫的触感令她反射性地缩回手……
“阿烈,你发烧了!”
掌心颤抖抖地贴上他的额头,火烫的温度,逼出她的泪。
“阿烈,你……你怎么发烧了?阿烈,你醒醒,醒醒啊……快起来,阿烈,我没有办法背你去医院……”曲映兰心慌之余,焦急地哭了起来。“阿烈,怎么办、怎么办?”
她试图摇他,但她那一点小力,哪摇得动他!
“阿烈,你不要死……我好怕……阿烈……”
似乎听到她的哭声,昏沉沉的拓拔烈努力张开眼,想安抚她,全身却沉甸甸的动不了——
“小可,打……打电话……阿六……”黑眸微张,他声音微弱,“找……饭店……人……员……”
话没说全,沉重的眼皮合上,拓拔烈昏沉沉地睡去。
“阿烈、阿烈……”用力地摇他的肩膀,她泪汪汪地哭着。“阿烈,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不会再逃跑让你找不到我,不会再让你整晚都在淋雨……阿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不要死……”
跪在床边,她两手抱着他的头,慌措不安地哭着。
“阿烈,你不会死的,我……我会救你的……”
哽咽的话语甫落,低头,她的唇贴上他因高烧而烫红的嘴唇,吻了又吻,想学童话里把睡美人吻醒的王子。
“阿烈,你快点醒来!你不是一直都想偷吻我吗?我让你吻,只要你醒过来,你爱吻就吻,我都不会说你是大色狼……呜……你快醒过来,我不要你死,阿烈……”
吻了他十多遍,发现他还是没醒,她愣坐地上,凄凄惶惶,泪水不断滚落脸庞。
虽然父母早逝,但姑姑和两个姊姊,还有表哥一直都呵护着她、保护她,她活脱脱是一朵温室的小花,向来只有人家保护她,她从来不懂怎么照顾别人、保护别人。
看到他昏迷不醒,她心头好慌、好慌……
大哭之余,突然想起方才他说的话。
“阿六……对,打电话给阿六……”
抓来他的手机,拨给人在台北的阿六,接通后,她紧握着他的手,说:“阿烈,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手机那头传来阿六的声音,曲映兰劈头哭了一阵,抽抽噎噎地道:
“阿六……你快来,阿烈他发烧快死了……呜……你快点来啦,阿烈他昏死过去,我叫他,他都醒不来……”
那端的阿六焦急的问清楚情况,再交代她先去找饭店的人帮忙,便匆忙挂了电话。
“阿烈,你等一下,我去找人来救你,你千万不要死……”
曲映兰站起身,急着想出去找人帮忙,脚步才跨出,顿了下,回头,弯身,她在他唇上用力的亲吻一下——
她相信,有她“爱的力量”加持,他一定不会那么快死的。
拭去脸上的泪痕,急步走出,她要赶快去找人来帮忙救阿烈。
※※※
在饭店总经理的帮忙下,拓拔烈已让救护车送至医院,在阿六到达后,听从人在台北的拓拔寿指示,立刻将拓拔烈转至台北的大医院。
还好拓拔烈身强体壮,高烧后没有并发其他症状,休息个两、三天,已无大碍。
“大哥,公司的事已够你忙了,叫阿六来接我就好,你何必亲自跑一趟。”坐进车内,拓拔烈带着歉意说道。
“那个小可人在哪里,我要见她。”一同坐在后座的拓拔寿,神色肃穆。
“大哥,你为什么……突然想见小可?”
“她来住你那儿也有一段时间,我应该去看一下。”拓拔寿说的婉转。直到昨日,他才知道小可并不是一个小孤女,而是一个“大”孤女。
他猜想,阿烈应该是遇到了“真命天女”,才会每次她在场,情咒数字就启动。
身为大哥的他,其实感到很矛盾,基于保护弟弟的立场,他当然希望小可离阿烈愈远愈好,但,自己也经历过情咒数字的考验,如果当时有人要他和映雪分开,他绝不愿。
不道好坏,无论如何,他得先见小可一面再说!
“阿六说你投宿的那间饭店房间号码是1013……”拓拔寿看他一眼,眼神中有一丝责备。“你该避开那个号码的。”
向来不信什么情咒数字的拓拔烈,对上大哥的担忧和关心,不反驳,点头,顺应。
“下回我会注意的。”
拓拔寿告知前座的随行秘书:“打电话给阿六,告诉他,我要亲自送三少回去……”
话还未说完,拓拔寿的私人手机急急响起。
“大哥,你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大嫂打的,快接。”
拓拔寿接起手机,瞬间,脸色大变,急道:
“先送我回家!”
“大哥,怎么了?”
“你大嫂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闻言,拓拔烈也跟着着急。
“司机,快点掉头!你开快点行不行啊!”
“是是是,我已经在快了。”
※※※
原本以为大嫂发生什么事,送到医院后,才知道原来只是“胎动”,顽皮的小子开始会踢他娘的肚子了。
好在这件事让大哥分了心,不再执意要来见小可。
司机送他回来,远远地,他就看见小可坐在门前的矮阶等着他。
娇小的身影落入他眼里,他的心情瞬间被喜悦的情绪填满。
“小可。”摇下车窗,他大喊着。
听到车声,还有他的声音,原本低着头在玩弄矮阶旁冒出的小植物的小可,霎时抬起头,跳下一个矮阶,雀跃地跑了几步,用大大的笑容迎接归来的拓拔烈。
“阿烈,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小可。”
一下车,小可用力冲进他的怀抱,生怕他会溜走似地把他紧紧抱着,他也用相对的思念之情,把她娇弱的身子紧搂着。
仿佛是情意相通,她一抬头,他一低头,两人深情相拥,深情相吻,吻得浑然忘我,吻得不知周围有仆人的存在……
直到阿六的手机铃声传来“修理纱窗、修理玻璃、修理你家的纱窗、修理你家的玻璃”的声音,两人才赫然发现仆人已全到齐欢迎他回来。
昨天才刚换手机新铃声的阿六,惊慌之余,忙不迭地关上手机,但为时太晚,两颗滚着火球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三……三少,欢迎你回来。”
拓拔烈怒瞪着阿六,似在怪他破坏美好的气氛。
见到这么多人围观,方才一个情不自禁,和他深情相吻的曲映兰,此刻两颊红通通,头垂得低低的,躲在他的身后。
“三少,小可小姐煮了猪脚面线要给你吃。”
“小可,你会煮……”拓拔烈回头笑望着还一脸羞答答的小可。
“我……是云妈教我的。”
云妈笑道:“我这老糊涂,要不是小可小姐提醒我,我都忘了该煮猪脚面线给你压惊改运。”
拓拔烈向来不信吃什么东西就能改运,何况,他既没受惊又毋需改运……不过,既然是小可的心意,他全然接受。
“走吧,我们去吃猪脚面线。”
拉起她的手,拓拔烈满眼都是笑意。
“呃,三少,我……”
阿六才开口要禀报一件事,却让曲映兰给打断:“臭阿六!阿烈,阿六他一直不让我去医院看你。”
被指控,阿六一脸无辜。
“小可,是我叫阿六不要让你去医院的。”拓拔烈出声道。
“为什么?你……你在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