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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看见海阔天空,越遗憾,没有你分享我的感动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
疲惫的身影不是我,不是你想看见的我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独自走入人海
除了你之外的依赖,还有谁能教我勇敢
除了你之外的空白,还有谁能来教我爱……”
……
石毅的工作效率很高,他与路云帆详细地谈了两天,很快就进入合同拟定阶段。
石毅开始准备银行贷款的事,路云帆连着两天几乎通宵,这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东海集团并没有再来干涉,路建宇知道了这一切,心里的石头也微微落了地。路云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时刻关注着东海集团的动向,他担心石毅的贷款会受影响,石毅也没有足够把握,但是那么大金额的贷款需要准备的资料很复杂,时限也不短,此时的他们只能持观望态度。
还有许多许多事要做,但是路云帆稍微空了一点,把合同草稿交给宇华的律师后,他决定去见安宏,他很想她,此时此刻,只想放松心情,有她陪在自己身边。
临出发前,路云帆去了商场,仔细挑选了一枚钻戒。
望着盒子里闪闪发亮的小圈圈,他终于笑了起来。
给安宏打电话,他说:“安安,我现在过来见你。”
听他的语气,安宏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她说:“好,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十四章推歌,徐佳莹《失落沙洲》
本节比较平淡,过度,为了下一节的一个小高潮铺垫。下一节就是十四章的结尾,也可以算是全文的结尾了。
再就是一个尾声,也就是说,漫长的《青春》只有两小章就能结束了。
下一节周六晚或周日凌晨更,希望你们会喜欢。
、答案
吃过晚饭,安宏正与徐沫沫散着步,又接到了路云帆的电话。
他告诉她,大概是周五及暑假的缘故,J市到厦门的机票已经没有了,他上了到福州的动车,9点半到站后再打辆出租车到厦门。
安宏埋怨道:“那到了厦门不是要半夜啦,你这么急干吗,等到明天早上坐飞机也来得及呀。”
路云帆笑:“明早的飞机,折腾到你那儿都快中午了,我不想浪费时间。”
安宏抿着唇笑起来,小声说:“能差多少时间呀。”
“一分钟都不想耽搁,安安,我想你了,只想快点见到你。”
他还挺一本正经的,安宏说:“那我今晚到厦门市里开个房间,明天我们再一起上岛。”
“好。”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下电话。
徐沫沫在一边叹气:“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安宏不理会她的取笑,抬腕看表,说:“小白,一会儿我得到市里去,路云帆大概要半夜才到,晚上我们就不回来了。”
“随你。”徐沫沫想了想,说,“你要不要用车?我的车还停在码头停车场,你拿去用吧,要去接他什么的也方便点儿。”
“行,谢谢你啊。”安宏心情很愉快,回到小旅馆简单收拾了一些换洗衣服,就和徐沫沫告别,坐渡轮离了岛。
她找到徐沫沫停在停车场的车,依照徐沫沫的建议,开去一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个豪华大床房。
安宏想着路云帆到了也许会肚子饿,就买了些点心、饮料、水果到房间。然后,她不打算出门,只想洗个澡,安安心心地在房间里等他。
安宏准备了一条浅紫色的连衣长裙,一双紫色的高跟凉鞋,她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照着镜子看自己。
这段时间她的气色好了许多,面容已不再灰暗,安宏把化妆包拿到洗手间,寻思着路云帆到福州后自己就化个淡妆,然后漂漂亮亮地去接他。
准备好一切,安宏打开宾馆房间配备的电脑,随意地上起网,她发了条微博,只有两个字:等待。
看了会新闻后,安宏点起一支烟,烟雾袅袅中,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香烟燃尽,她起身去烧水泡咖啡,在洗手间洗杯子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安宏心一慌,手一滑,马克杯就不小心掉到了瓷砖地上,变成一地碎片。
安宏有些发愣,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她也不管杯子,跑出去接起电话。
是路云帆打来的,他的语气听着不太好。
“
怎么了?”安宏担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天下雨了,腿有点疼。”
安宏松了一口气,说:“现在都是雷阵雨,过了一个区域雨就停了,动车开很快的,一会儿我帮你查查福州的天气。”
“嗯,我现在才到温州,晚点了。”路云帆声音很轻,“刚才睡了会儿,结果腿越来越不舒服,醒过来才知道是下雨了。”
“忍一下吧,晚上我帮你按摩。”安宏很心疼,“你别再吃止疼片了呀,吃多了有依赖性。”
“知道,我不会吃的。”路云帆笑起来,“安安,你说多奇怪,和你打电话,腿似乎就不疼了,难道你是灵丹妙药么?”
“少贫嘴。”安宏也笑,心里甜丝丝的,“我已经在厦门宾馆里了,沫沫的车还借我开了,你差不多到了就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你把宾馆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来就行,挺晚的,你先睡。”
“你没来,我哪睡得着呀。”安宏嘟起嘴,“一会儿等你电话。”
路云帆没再拒绝:“好,我会打给你的。先挂了,晚上见。”
“晚上见。”
挂掉电话,不知怎么的,安宏觉得有些心慌,她突然想起洗手间里的碎杯子,就去收拾了一下。
捡碎片时,一个不小心,她的手指被瓷片割破了,流了血,安宏怪自己笨手笨脚,立刻冲水,找了创可贴贴上。
咖啡喝不成,她干脆又坐下来上网,说来奇怪,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颗心跳得很乱,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后,她拿起手机发呆,想着要不要再给路云帆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念头。
路云帆坐得不踏实,小高替他买到的是2号车厢的二等座票,可是这节车厢是软卧改的硬座,六个人一个包厢。他上车时,包厢里还是满的,到了这时,只剩他与另一个三口之家了。
路云帆靠在包厢挡板上休息,动车开得很快,天已经黑了,根本看不清窗外景色,可是空中劈下的一道道闪电,还是突兀地映在了车窗玻璃上,宣告着外面正是雷雨交加。
包厢里的年轻爸爸在打盹,妈妈在看杂志,路云帆能听到隔壁包厢传来的聊天声,他再也睡不着,干脆拿着手机玩起切水果来,玩着玩着,他就觉得身边似乎有人在看,一扭头,就看到那个5、6岁的小男孩站在他身边,正伸着脖子在看他玩游戏。
路云帆冲他一笑,小男孩也羞涩地笑起来,路云帆问他:“想玩吗?”
“想。”小男孩也不怕生,眼馋地看着他手里的手机。
路云帆把手机递给他,教他怎么玩,小男孩很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坐在路云帆身边玩得津津有味。
路云帆和小男孩一起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小声地说着话,小男孩的妈妈一边翻杂志,一边抬头笑着看他们一眼,穿着漂亮套裙的列车员推着小车从他们身边走过,细心地询问着旅客们需不需要咖啡、爆米花……
一切都很平静,只是谁都不知道,在列车最前方的驾驶室里,动车司机潘一恒正在经受生死考验。
这一天是2011年7月23日,这一刻是晚上20点29分32秒。
司机潘一恒接到温州南站计调员呼叫:“动车301你注意运行,区间有车啊,区间有3115啊,你现在注意运行啊,好不好啊?现在设备……”
信号断了。
20点30分05秒。
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D301次列车以99公里/小时的速度与以16公里/小时速度前行的D3115次列车发生猛烈追尾。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时,车厢大幅度地晃动起来,路云帆还没反应过来,列车里的灯已经全部熄灭。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一瞬间,只是一把把身边的小男孩搂在了怀里,接下去就是一阵猛烈的翻滚。路云帆感到天旋地转,几个人就在车厢里被撞击得滚来滚去,他们早已坐不住,却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只感到不停地有物体砸到身上、脸上,路云帆没有时间去细想,只是牢牢地搂着怀里的小男孩,他腾不出手去抓任何东西,何况在这样一个小包厢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抓。
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路云帆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被震得散了架,几声闷响,又打了几个滚后,一切终于平静下来。
漆黑一片中,路云帆睁开眼睛,喘了几口气,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动车出事故了。
四周响起了尖叫声、哭泣声,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起在哀嚎,有人在叫救命,有人在喊疼,有人已经爬起来走动,寻着出路。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