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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生气,不禁又说了一遍:“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安安?”
“啪!”一个耳光。
路云帆身子晃了一下。
安宏的眼神冰冷,她伸出左手从呆愣的男人手中取过酒瓶,右手指着酒吧大门说:“滚
。”
周围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兴致勃勃地把注意力都投到了他们身上,酒吧里真是上演人生戏剧的好场所,每天都有人在演戏,哭哭笑笑,供人取乐。
路云帆站直身子,重新面对安宏,他无暇看周围的人,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安安,我有话要对你说。”
“滚。”安宏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再一次从牙缝里吐出这个字。
“安安……”
“路云帆,你仔细听我说,我不欠你了,我们两清了。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和你计较!我不要听你说什么!我只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身边不要再来烦我了!我没怪你,我祝你幸福!我祝你早日结婚早生贵子,但我也要过日子的呀!我也要找男人结婚的呀!我已经因为你谈崩一个男朋友了,我现在想再找一个行不行呀?我不年轻啦!”安宏说着就指向了边上目瞪口呆听得云里雾里的Tom,
“我找人喝酒碍着你了?人家好端端的哪儿招惹你了?你问我在干什么?你管得着么你!你是不是就看不惯我好?看不惯我过得轻松自在潇洒快乐?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你究竟是要干什么呀?当初突然冒出来的是你,说要我回到你身边的是你,说要我辞职的是你,说要结狗屁婚的是你,当着所有人面抱着其他女孩的是你,做人家乘龙快婿的也是你!行啦!我真的不怪你啦!我求求你了,你走吧!咱俩这样真的没意思了,都这么多年了你这人怎么还是这么不着调?我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路云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路云帆瞪着眼睛皱着眉,听完安宏噼里啪啦的一段话,脸色越来越沉。
安宏胸口起伏着,她拿起酒瓶又猛喝了一口酒,“砰”一下把酒瓶砸在桌子上,突然拉过Tom的手往酒吧门口走,说:“Let's go。”
“Where to go?”Tom惊得大喊。
“Just follow me。”
就快走到酒吧门口时,路云帆大步地追了上来,他的步态很不稳,走路姿势显得特别狼狈。
他从身后一把拉住安宏的手臂,叫道:“安安!站住!”
安宏没吭声,想抽出手,路云帆的手就像铁钳一样钳住了她的小臂。
“放开我!”她身子后仰,死命地挣扎。
Tom急了,一手抓住路云帆扣住安宏的手,一手推了一把路云帆的胸,他操/着不标准的中文喊:“放开她!”
西方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视,巨大的冲力令路云帆一下子就松了手,身子因为惯性而向后倒去。
周围人发出了一阵惊呼。
往后倒的瞬间,路云帆闭上了眼睛。真是不错,一天之内的第二次。
没想到的是,身后有人扶住了他
。路云帆稳了稳身子,弯下腰扶住了左腿膝盖,回头看去,是个健壮的中年人,他把路云帆丢在地上的肘拐递给他:“年轻人,腿不好,要小心一点。”
路云帆的脸有些烧了起来,他摇摇摆摆站立不稳的样子完全落在酒吧顾客们的眼里,令他觉得无比挫败和难堪。他轻声说:“谢谢。”
“不客气,嘿,Tom。”中年人搭住Tom的肩,笑道,“让他们谈谈吧,我请你喝酒。”
Tom的眼角余光不由地往路云帆腿上瞄去,刚才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气去推他,他就完全站不住了,他心里有些愧疚,回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安宏,走过路云帆身边时,说:“Sorry,are you ok?”
“I'm fine。”路云帆站直身子,右手握住肘拐,有了支撑的感觉真的好了许多,他看了眼Tom,那男人冲他努嘴笑笑,就跟着中年人往吧台走去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靠近酒吧门口的小空地处,只剩下了安宏和路云帆面对面站着。
安宏偏过头,嗤笑一声,说:“这次又是什么?苦肉计啊?”
路云帆淡淡地说:“跟我出去,我有话和你说。”
“对不起,我累了,你刚刚打扰到我有可能发生的一段美好异国恋,所以现在我心情很不好,我要回家睡觉。”
说完她就转身走出了酒吧大门。
路云帆跟着她走了出去。
天依旧在下雨,安宏忘了拿自己的伞,她在哗啦啦的雨中大步走着,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还有肘拐落在地上的轻叩声。
安宏心头的火“蹭蹭”地冒了起来,一下子就烧得无边无际,她突然站住脚步,回过身指着路云帆大声地喊:“路云帆!别再跟着我了!你他妈给我滚!滚!滚得越远越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感谢某人的英文指导,鞠躬!大半夜的还和我演练对话……英语呆表示感激涕零。姑娘们不需要中文翻译吧?有困难找度娘,都是挺简单的对话……
啊啊啊啊————安安你好凶啊!!!!
抱歉,说了周六更,貌似现在是周日,天都快亮了……囧
下一次更新:5月26日,周六。
是有原因的,对不起~
、安安,我腿疼
漫天大雨落下,时空仿佛已静止。
全世界只剩下相隔数米,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
安宏的长发已被雨浇得湿透,丝丝缕缕地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的眼神透着迷茫,还有些绝望。
她指着路云帆大喊:“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路云帆!我没有力气陪你玩了!这个游戏他妈的一点儿也不好玩!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我究竟要怎么做啊!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啊——————————”
她丢下手里的包,缓缓地蹲下了身,双手抱肩在雨中缩成一团。
路云帆沉默地看着她,慢慢地向她走近。
站在安宏面前时,他微微弯腰,手抚上了她的头顶。
安宏身子一抖,突然像触电般地弹了起来,她转身想跑,路云帆已经一把拉住她手臂,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安安!”他丢掉了肘拐,双臂紧紧地拥着她,用足了十分力气,手掌重重地摩挲着她的背脊,他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体会到她身体剧烈的颤抖。
安宏闭上眼睛,脑子里突然就混沌起来,他的怀抱很温暖,很熟悉,却又透着冰凉的湿意,她并没有回抱他,只是双手握拳垂在身侧,任由他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安安……安安……安安……”
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安宏猛然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想到这是什么时候,这是在哪里,想到面前的人究竟是谁!绝望的感觉霎时笼罩住了她的心,她开始尖叫,开始挣扎,开始发了疯般地想逃离。
记忆中也曾有过这样一个雨天,他说:安安,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能追上你。
那也是个晚上,安宏背着斜挎包在街上狂奔,雨水打在身上,她却毫不在意,心里只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身后是从未停歇的脚步声,节奏清晰,力量十足,那是17岁少年特有的脚步声,他一直与她保持着数米的距离,没有追上她,也没有开口叫她,只是在瓢泼的雨中陪着她跑过几条街。
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啊!再也回不去了!
曾经的他们都有着清澈纯真的眼神,坐在教室里,回头看去,总能看到男孩子笑嘻嘻的脸。
他在公车上向她大力招手;他张开双臂骑在自行车上,黑发飘扬,迎着风大声地笑;他从身后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串草莓糖葫芦;他牵着她的手在混混们面前狂奔;他在非常时期给予她的依靠;他在喷水池边抱着她疯狂地转圈,他和她在月光下、海水中的拥吻……
他们有过那么快乐的少年时光,后来,却经历了惨烈的伤,让他们回过头去,再也找不见彼此的身影。青春就是一列单程火车,一路往前,永远没有回程的
车票。
安宏在雨中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狠狠地推着面前的男人,打他,咬他,抓他,踢他,眼泪混着雨水糊满了脸,几日来的忍耐终于在此刻爆发,安宏只希望能从他身边逃开,逃开,用尽全身的力气,逃得远远的!
路云帆却一直都没有撒手,不管她打得他有多疼,他只是牢牢地抓着她,像是抓着最后的希望。
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走掉,绝对不能让她走掉!如果她走掉了,他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安宏挣脱不掉,突然就发起狠来,她一脚踩到了路云帆的左脚上,膝盖还顶了下他的左膝盖。
路云帆的脚踝处还缠着纱布,这一踩,剧烈的痛即刻传来,他再也坚持不住,左腿一软,身子就往地上倒去。
但是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扣着安宏的手臂,两个人一下子就纠缠在一起,倒在了泥泞的雨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