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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吓人了,更像是拼命之前的呐喊,甚至连敌人的战马都不敢上前。
就这样一个人,在我面前却总会笑出来,从没觉得他是个冷漠深沉的人,草原上却盛传他多么意志沉雄、运筹帷幄。
“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现在到迷惑了,这话送给你也不为过。”仰起头,一览他的笑脸。
“所以说,你是个祸水。”唇印在我的脖子上,哎,看来这祸水大部分是因为这副美丽的长相。
“我可什么也没做。”他的胡茬子戳到皮肤上,痒痒的,引得我咯咯笑起来。
“馨儿。”双掌包住我的脸,抵着我的额头,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呢,“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放弃我,放弃自己,知道吗?”
“要是我被人家娶去当了老婆,你告诉我,到时怎么才能不放弃你?”手心贴住他的手掌,这男人似乎是从心里喜欢我,虽然我还是没太多信任感,可他身上的味道已叫人越来越留恋了。
“那又如何,再抢回来就行了。”嘴唇又印上我的脖子,明天又要包了披肩才能出去了。
“你不就成强盗了!”
“我抢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可?”毫无所觉的霸道。
“博尔术。”
“嗯。”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样?”
“把你找回来。”
“如果那地方你去不了呢?”
从我脖子上退开,俯视着我的脸。眼神有些闪烁,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住我。
“为什么你会这么对我?是因为我漂亮吗?”再美丽的女人也不可能终生受宠,只那么三五年也就够了,我在心底里安慰自己,就赌这三五年吧,起码还有这么一个男人真心爱过我。
“你很美,我本想杀了你,却杀不了。”在我头顶叹息着。
原来那夜是要杀我的,最后却变成了一夜春宵,生与死,极悲与极乐,原来真就差那么一点而已。
低下眼,看着他胸前的皮裘,上面似乎还带着血腥,“原因呢?我媚惑了你吗?”
“只想着女人香,会变得怕死,打不了仗的。”唇游离在我的眉梢上,似乎在抚慰我。
“那以后要是打仗还想着我呢?”有些事情弄不明白,却又想弄明白。
“那我可能会被敌人杀死,也许万箭穿心,也许被撕成碎片。”他轻声笑起来,似乎觉得那很好笑。
我心里却异常难受,我不懂为什么女人会跟打仗有关系,为什么想着我会让他死,难道想一个女人就会注成大错?就会变成蠢蛋?我一点都不明白他的理论,可我不想让他死,这才是最真的。
“那你还是别想我好了,我要个死人有什么用?”
“呵呵。”他第一次这么大声笑,连门口的那两尊门神都惊讶地伸进头来探询,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你们下去吧。”眉笑收住,眼角的纹路却依然很清晰,他大将军现在心情乍好,有事要忙,闲人免扰。
瞧他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就知道,下一步他大将军要进行体力劳动了,这事可不需要人参观。
“现在是白天。”放弃挣扎,只会把自己弄疼,还得不到什么效果,这种无用功懒得做。
没心思跟我讲话,男人一向崇尚实干主义,我猜想源源是否与这有关?
看他俯下唇,以手挡住,他的眼睛明显闪着气闷,“先说好,不许再用咬得,否则就让豆豆还回来。”
拉住我的手,一起放到他的左手臂上,一处凸出皮肤的伤口,粉色的肉翻出皮肤,已经长合,却依然吓人。
难道上次,豆豆真得去咬他了!我呆住,想着豆豆确实消失了好几天,这……应该不会吧?可又没什么底气。抚摩着那个骇人的伤疤,决定下次再也不信口开河,狼这生物似乎是听到做到呢。
“这次不会了。”他吻下来,极其温柔,用尽了他所有的温柔来安抚,也许这也算他的低声下气吧?
闭上眼睛,押下这个赌注,承接他僵硬的温柔。
十一
草原像个结界,结界里的生活光怪陆离,与草原外那个农耕世界孑然迥异,整日的牧马放羊,与狼争肉,与人争草,这结界既简单,又残酷,初来时,瞧见露天的牛羊白骨,此一堆,彼一片,总会汗毛立起,四下张望,害怕碰上狼群也变成这堆堆白骨里的一员,如今到是能见而不怵,只是眼睛还是不敢盯着看。
随博尔术迁居斡难河已经半年,这两年,铁木真的势力越来越大,各部汗王多被其收并或歼灭,他的野心越来越大,目光也越放越远,想得到的东西似乎也越来越多,当然,杀戮的人也越来越多,不时会有一两个逃脱的残兵,寻衅暗杀、报仇。自从去年大围猎时,我被暗箭射伤,博尔术当众砍死了暗杀的武士后,我便成了众矢之的,这是他没料想到的,一直将我藏在狭小的牧场上,没想到才刚露了个面就发生了这种事,他后悔莫及,但这也让我正式登上了这个大时代的台面,看到了更多的大喜大悲,午夜梦回时,时常会流哭湿他的胸膛,摸着湿漉漉的单衣,我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胆小,越来容易流泪,我痛恨这样的女人,只能用眼泪来解决痛苦,自己却越来越像这种女人。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女人正是铁木真的发妻——孛儿帖,初见她时,怎么也没想到成吉思汗的妻子会如此秀丽,总觉得应该更英武些。
她很少说话,是个异常沉静的女人,但只要说起话,眉宇间总透着股子坚定。话也变得威严起来,没有发号施令,却能让人信服,这样一个女人值得成吉思汗为他一搏,拼命将她抢回自己身边。
“博尔术出征前跟我说你身子不好,让我多留意些。”声音低沉,语速也很缓慢。
“唔,没那么弱不禁风,只是去年的旧伤没怎么养好。”小心回话,可能一早就知道他们夫妻的未来身份,心底里有些畏惧。
她没再讲话,只是盯了我半天,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遍后,才又开口,“每次见到你,总觉得跟先前不一样,这汉家女人确实秀丽,到是像拌了腾格里的脚,这日子都不往脸上长。”
真不知道要怎么回她这个话,我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要是真长了满脸皱纹,怕是早撞墙了,况且暗地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新鲜牛奶,“夫人说笑了,不过是凡俗之姿而已。”心底盼着其木格早早来接我,我与成吉思汗夫妻俩似乎都不怎么对盘,一不留神说错什么话可就不好了。
“夫人,汗王派人送回了一对白狐,说是博尔术将军猎到的狐王,送给夫人做暖冬的夹袄。”使女隔着皮帘子禀报。
她看看我的脸,笑了,“博尔术确实是个痴情汉,这狐狸怕还是沾了你的光,回去歇着吧,改天我去瞧你,这男人要是痴情起来,连腾格里都拦不住。”
其木格正在帐子里整理一大堆包裹。
我放下帘子就冲上去掐她的脖子,“好你个坏丫头,让你太阳过了杆子就去接我,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见人影。”
其木格已经嫁人,丈夫在博尔术手下,我身边又没什么可相信的人,他便把她接过来陪我,顺便他们小夫妻还可以常常见面,一举两得。
“光知道说,你自己看看,将军送回来这么一堆东西,整了一下午还是乱糟糟的,这要是多来两次,这个包里哪还能住人!”
我伸过头,看满床的东西,金银珠宝、翡翠玉石、人参鹿茸、燕窝银耳……这可都是贵重东西,尤其在这个时代。
“他哪儿弄来这么多!”拾起一块羊脂玉握在手心里,冰凉凉的很舒服。
“听说将军又打了胜仗,应该是战利品。”
捧了一把珠宝,像玩沙子一样从手心漏到毛褥子上,“这东西没有时觉得晃眼,如今几大箱子放在帐子里,只觉得碍事。”现在才明白视金银如粪土是什么滋味。
“你到是觉得碍事,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收拾好放进木箱里,塞到床底。
“其木格,你想不想布和?”抓着她的袖子,不让她出去。
“这草原上,怕是只有你一个人无所事事,整日想人。”
“我也想做事,可你们没一个愿意带我,只把我一个人扔在帐子里,我不想人还能做什么?”
“谁还敢带你出去,这草原上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博尔术专宠的女人是谁?一出去,有多少双眼背地里盯着想咬你。”
“你看,除了想人,我还能干什么。”
“要是……算了,奶豆腐做好了,我拿来你吃。”松开我的手匆忙出去,我没再拉她。
我知道她的意思,要是有个孩子的话,或许我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可这话是个禁忌,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这是博尔术的命令,禁止任何人提到孩子和我去年受伤的事,没人告诉过我,我曾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刚刚成形一个多月的孩子,他怕我伤心,怕我想不开。
我苦笑,自己的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