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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气好,并不代表着遇到的事情也是美好的。
人生百态,往往事情无常。
她从来没想到过彦柏突然之间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而且不给她一丝准备或者警惕的机会。
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来重重的一击。
清晨十分,她接到他的电话,约好见面,还雀跃的在家里转起了圈,兴奋地在床上来回的翻滚。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可笑至极。同样也是无比的讽刺,讽刺她的无知与愚昧。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彦柏有这么大的转变,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去了解。因为害怕,了解过后,其中的原由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者是,害怕迎来更加荒谬的打击。
她不想再一次,像个白痴一样,傻傻的认为,这一切都只是假像,只是一个玩笑。更不想再让人玩弄一次。也许这就是报应吧,安佐然说她玩弄了他,现在好了,她也被人玩弄了。
玩弄她的这个人,就是这三年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人。彦柏对她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早已习惯了。
明明说好要照顾她,明明说好要一辈子疼爱她,明明说好要一直一直陪伴着她,明明说好要一直一直纵容她的无理取闹,明明说好要一直一直背着她走过时间的轮回,明明说……
可是到头来,事实又是怎样?
他抛弃了她,甚至就像扔废品一样,不允许她拒绝,只能任由被遗弃,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他做出的决定是那么的决然,那么的不留余地,就连一丁点的幻想空间都不留给她。直接将所有的美好,粉碎得看到任何痕迹。
就算彦柏做的那么的彻底,那么的决然,她依然不相信。不相信他就这样抛弃她,她不能相信,也无法相信。
她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
四个人一台戏
安佐然驱着车,在中环一带转悠,因为上次撞见流茧找死就是在这一带。所以他今天纯粹是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她。
关于酒会当然所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被老头训完话回来,酒会已经结束,唯一清楚知道的就是彦柏带走了一个女人,并声明取消订婚仪式。
还有就是发生了一件十分诡异,不!正确的说,应该是惊恐的事情。令当晚在场的所有人,不敢提及,哪怕是只言片语。
至于流茧是否知晓那是彦柏的订婚,他不清楚。一开始,他真的很想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是现在,突然间他又不想看到。
秋天的阳光很温和,尤其是午后的阳光,不焦不躁,温和适中。
车,依然在马上路漫步目的地转悠着。
终于,在即将转完整个中环的时候,他的视线最终锁定在不远处。
只见,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零星的洒落下来。在她的周身呈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来。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迷离黯然,在那深深地眼底流动着无法掩饰的哀伤。
此刻的她,就像是迷失在迷雾之中的羔羊!茫然不知所措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却始终不肯迈出脚步,往前行进。
阳光下,他似乎看到她的眼角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耀,是那么刺眼、夺目。流茧微微垂下眼帘,那一颗泪珠立刻滴落在地上,荡开细碎的水花。
落泪的画面是那么的唯美,又是那么的凄美决然。
他有一种错觉,那颗泪珠就好象是她的心,在滴落的那一颗,泪水散了,同样她的心也碎了,再也无法粘合。
世间万物,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美丽的少女,站在树荫底下,抬眸仰望蓝天,眼神凄楚。
美丽的少年,坐在车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暗处,还有一位儒雅气质极佳的少年,将这一切看在眼底,戏谑的笑着。他的身边,还有一位于他气质截然相反的少年,他便是池沐寒,笑得轻狂至极,同样邪魅至极。
我还真舍不得让她落泪
微凉的秋风,轻轻拂起,卷带着几片落叶,在地上打了几个卷。风停之后,最终还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过。
“不想看看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吗!”眼看着彦柏越走越远,池沐寒不紧不慢道,双眸促狭的眯起,眼神意味深长。
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或者停滞,“最精彩的,莫过那颗缀落的泪珠。”口吻云淡风轻,可是心却是疼到无法说出痛。
单凭那一颗晶莹的泪珠,近乎令他崩溃,差点,差一点点就冲上去告诉她,他之所以那样做,是有原因的,不得不那样做的原因。
即使,告诉她原因之后,不原谅自己,也好过让她独自一人落泪。
从未想到过,她会为他落泪,这是三年来,他见到的第一颗泪珠,仅仅是一颗,就已经牢牢的牵制住他的心。
池沐寒沉思了一会,“确实!最精彩的一幕已经享受到了。”他扬了扬明眸,追上彦柏的脚步,唇边漫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不过,落泪的画面,真的很唯美。”他一边回味着先前看到的场景,一边观察着彦柏的反应。
只可惜,彦柏并未做出任何逾越的发应。他漠然地笑着,眼里洋溢着跟他相同的色彩。“没想到,女人落泪也可以这么的唯美。”
“也就是说,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落泪的样子。”
“若非你,我还真舍不得让她落泪。”他轻描淡写,又毫不掩饰对流茧的庇护。不过这一切,都属于正常现象。
假如,一味的推卸,或者厌恶,只会起到反效果。只有像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彦柏。女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但是谁若欺负他的女人,适当的时候必然会庇护。
所以,曾经。
数不清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看似无情却有情,
看似薄情却有义。
“看来,她算是你交往过女人当然中,特别的一个。”
“每一个女人都是特别的,就好比人身上的自然体香,都别具一翻风味。”说话的时候,眼帘微垂,言语之中尽是欣赏。
目标,还是那个女人
“这么说来,你对女人又有了新的研究结论。”
彦柏淡笑不答,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完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必要。
再继续下去,恐怕池沐寒会从中察觉到什么猫腻。
他的嗅觉,可是敏锐地不得了。哪怕是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气味,他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所以,猎人这个角色非他莫属。
跟他交手,不但要小心警慎,却又不能小心过头。不然,狐狸尾巴就要裸露出来。
同样,池沐寒也感觉这个话题无趣到极点。同样,彦柏今天的表现,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渐渐地,他开始相信,流茧对于彦柏而言,跟其他女人一样,只不过是过眼云眼,玩一玩就算了,没什么值得留恋。
“正你所言,一个人享受折磨人的乐趣跟两个人享受,感觉真的完全不一样。”
“下次,继续。目标,还是那个女人。”
彦柏的身子猛然一僵,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止,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但是很快的,那抹异样就被他掩藏起来。“不要太过火就好,不然我可是会忍不住心疼。”高挺鼻翼下削薄殷红的唇玩味的地抿起。
那一端。
流茧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那,视线依旧落在遥远地天边,只是她的眼神看似有深,实际上是无神。
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些什么。同样,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
只是想,像现在这样,仰着头,静静地望着天边的某一处。
紧揣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手中的纸削脱离禁锢,随着风在尘世间飞舞。
从她的眼前飘过,掀起一阵细微而又柔软的风,犹如一只只翩跹起飞的彩蝶。最终,飘落在地上。
安然地躺着,
显得那般的清冷。
安佐然一直坐在车内,远远地注视她。
视线不曾飘移过。
他想,这个时候的她。只适合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如果凭空冒出一个人在她的身旁,只会让她感到不自在,或者其他。
总之,他想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不去惊扰。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跟她说些什么。
冷嘲热讽,他办不到。
好言安慰,他说不出口。
竟然想通了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往往就发生在这种极具讽刺性的情况下发生的。
等到安佐然回过神之时,就看到流茧的身子呈直线坠落状态。
轻飘飘,完全是无意识地动作。
仿若是即将破碎的精美陶瓷,又像是生命在一点点消逝的蝴蝶。
来不及思考,他打开车门,直直奔向她所在方向。
耳边,尖锐的鸣笛声此起彼伏,谩骂也连接不断的传来。
对于这些,他都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