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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要吃晚饭的时候,邰诗韵才出现,比邰明礼早五分钟到家。
叶司然不得不暗暗佩服她的料事如神和算时间的准确度,居然摸准她爷爷回家吃饭及进门的时间,看来是多年的经验所造成的。
看她不动声色地坐在餐桌旁,好像一个肚子饿极的小孩子老老实实地等著开饭,他怎麽也无法将眼前的她和昨夜的捣蛋鬼联想在一起。
佣人将一盘盘的菜端上来,邰诗韵也没有和邰明礼说话就开始用餐。
邰明礼皱一下眉,「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你去哪里了?」
她的嘴里塞满了饭菜,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更别说回答了。
「司然,你说!你们去了哪里?」邰明礼转向站在餐桌旁的叶司然。
「我、我们……」毫无心理准备的叶司然愣在那里,他本来以为只要邰诗韵在,是无须他说话的。
「保镖哥哥!」邰诗韵突然说话,不过嘴里的饭菜却让她的声音含糊不清。「你……你也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好吗?」
「诗韵,你又想做什麽?」邰明礼讶异地看著她。
「他很辛苦,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我,跟我们一起吃饭难道不行吗?」邰诗韵回望祖父,炯炯的目光中带著叛逆。
邰明礼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现在你在家里并没有危险,没有必要……」
「还不如说你的阶级观念在作怪吧?」邰诗韵不客气地说:「雇主就不能和保镖一起吃饭吗?人家尽心尽力地保护你,你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自己在这里大吃特吃,让别人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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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司然不知道邰诗韵为什麽非要为他争取同桌吃饭的权利,但他一点也不想惹事,於是清了清喉咙说道:「谢谢邰小姐,不过我待会儿自己吃好了。」
邰明礼见状立即说:「你看,既然司然他自己都这麽说了,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邰诗韵把嘴一撇,「如果他不和我们一起吃,那我也不吃了。」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扔。
邰明礼的脸立刻结上一层霜。「哪有这种规矩,你在胡闹什麽?」
「既然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我,吃饭的时候也应该在一起吃,这有什麽规矩不规矩的?」邰诗韵向来最恨阶级歧视,本来她刚才提议要他一起吃,只是故意找个话题岔开爷爷的问话,没想到爷爷会这麽强烈反对,这令她感到十分的愤恨。
有钱人最在乎那些什麽身分、地位的,她看不惯自己的爷爷也这样。
「什麽都想标新立异,你看看自己一天到晚这个鬼样子,连吃饭都让人觉得没胃口!」邰明礼因自己的孙女当著下人的面这麽顶撞他,一把怒火在胸口焚烧。
邰诗韵却不畏惧,态度更恶劣。「切!这算什麽?借题发挥吗?我这个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我爸妈死了以後我就这副德行,怎麽?你不是一直只为你那些狗屁事业操心吗?你管过我吗?现在才想来管我,太晚了!」
邰诗韵的一番话让邰明礼的神色随即黯淡下来,他嗫嚅了几声,想说点什麽,却又觉得说什麽都无济於事。
这个孙女小时候是很开朗活泼的,自从她父母去世後,受刺激过大的她性情渐渐变得孤僻怪异起来,而痛失爱子、媳妇的他当时为了忘却内心的悲痛,全心投入家族事业,因而忽略了对年幼孙女的关爱和照顾,等他发现乖巧可爱的孙女因疏於管教而变得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时候,为时已晚。
看著孙女怨恨的眼神,邰明礼心里顿时百味杂陈,什麽胃口都没有了,他不知道她什麽时候才能够理解自己。
轻叹一口气,他黯然离席,回房间去了。
「哼,装腔作势!摆这副样子给谁看?」邰诗韵低声嘀咕,大口吃菜。「不吃更好,我一个人慢慢享受。」
「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老人家很过分吗?」站在她身後的叶司然无法忍受她这样的态度,「他是你的爷爷。」
邰诗韵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冷冷地盯著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很蠢啊?」
叶司然无奈地看著她,他知道她一定听不进去,更知道她一定会搬出一大堆歪理反驳他。
「我明白我的身分不适合说这麽多,但我看得出来,你爷爷很在乎和疼爱你这个孙女,否则以他一个堂堂邰氏集团主席、全台湾名闻遐迩的大富豪,怎麽会容忍你在外人面前这麽过分呢?」
邰诗韵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看来你跟我爷爷是一样的人,也以那些什麽狗屁身分、地位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有钱很了不起啊?告诉你,我最恨人家动不动就提钱,」
叶司然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麽激烈,她的暴躁脾气实在让人头疼。
「其实你可以试著从你爷爷的角度去想一些问题,不管你们之间有什麽样的恩怨,他已经在向你妥协了。你看他作为一个长辈可以这麽容忍你,你不觉得自己也有该反省的地方吗?」
邰诗韵的眼神异常凌厉。」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待下去,我警告你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是谁?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
叶司然蓦地提高音量,「你不是说你讨厌尊卑之分吗?难道因为我只是个小小的保镖,就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邰诗韵顿时哑口无言。
思索了一会儿,她又不服气地说道:「你要跟我讲公平是吧?可以啊,问题是你对我们家的事了解多少,既然你一无所知,那是不是应该少管闲事、闭上你的嘴呢?」
叶司然已经了解她好胜的性格,知道再强辩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用,於是选择沉默地走开。
看到自己被孤单地弃於偌大的餐厅内,邰诗韵又乱又烦,一扬手把一桌子的饭菜都掀翻了。
听到身後乒乒乓乓的声响,叶司然的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感觉,却依然置若罔闻地走开。
第三章
叶司然已经担任邰诗韵的贴身保镖近半个月了,在邰家的这半个月里,他目睹了邰明礼和邰诗韵这对脾气一样执拗的爷孙俩的激烈「战争」不下十次,至於小争执更是从来不曾间断过。
令他啧啧称奇的是,这一老一少都是精力充沛的人。
邰明礼明明公务繁忙,依然能抽出时间和心情管教野性十足的孙女,用邰诗韵的话来说,他的管教是无处不在的;而邰诗韵的节目就更丰富了,每天都搞很多新花样,乐此不疲地和年迈的爷爷斗嘴。
尽管这对爷孙俩之间战事不断,观察入微的叶司然还是能感受到两人之间血浓於水的亲情,只可惜当局者迷,他们都不自知而已。
这给了叶司然一个继续留在邰家的理由和动力,至少可以想办法解开这对爷孙的心结。
不过他很清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邰诗韵与爷爷争吵的内容中,他能大概猜出她对爷爷如此敌视的原因;而邰明礼对孙女的不满,主要是气她不争气,对她的放荡不羁、任性妄为十分心痛,这是两个人之间彼此互相看不惯又长期恶性循环的结果。
叶司然深知这是多年的积怨,要化解并非易事,而且两人的倔强脾气又阻碍了他们之间的沟通,他只希望可以透过自己的一些潜移默化,让邰诗韵有所转变。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想管这件闲事,就像他不是很清楚到底自己是为何而来,为什麽这麽冲动地跑到邰家当保镖,而且是当一个非常麻烦的丫头的贴身保镖。
要知道,这真的是件苦差事,因为邰诗韵不是普通的棘手,她除了一般千金大小姐的任性之外,还有独特的大胆狂妄、蛮不讲理、酷爱冒险、喜欢刺激她的个性多变,花样百出,简直让叶司应接不暇。
可是有什麽办法呢?既然上了贼船,就老老实实地待著吧。
叶司然这麽对自己说,可是他的自嘲却遭到了好友锺阳的质疑和揶揄。
「司然,做了多年的朋友,我可是很了解你的。」锺阳一脸坏笑,「你是那种表面温和,其实很有个性的人,怎麽可能会这麽逆来顺受?」
聪明如叶司然,当然知道锺阳这小子又想歪了,他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解。「邰诗韵的人你已经见过了,什麽德行你很清楚,你不会认为我这麽没品吧?」
锺阳却一脸不信的表情,「你一进邰家就像失了踪一样,还做得这麽投入陶醉,如果不是邰诗韵有这麽大魅力的话,怎麽能拴住你?」
叶司然哭笑不得。「拜托,我去做保镖确实是一场游戏,可是游戏也有游戏的规则嘛,我跟人家已经签了半年的合约,必须要按合约做事。平时要对邰诗韵寸步不离,每半个月才能休假一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