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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美金,他眸光鄙夷地看向她的单车。不过是一辆破旧的单车,居然也敢跟他开口索赔五万英镑?
“我……我……不是的,我……我受伤了,我的脚很痛,我……”不敢直视他冷色的眼,她咬唇直视柏油路而。
“受伤了?脚很痛?你刚走得不是挺快的?”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我……我……”紧咬的唇已泛出血丝,她眼底水光隐现。
“你如何?”他高扬起冷笑颜容。
被问得无话可答,她满面羞惭,恨没地洞可钻。
“对不起。”杜昕羽涨红脸庞,又羞又恼的牵着单车就走。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自己可以如此简单就得到一笔巨款,以为老天会送一笔钱给她救急……她疯了,她真的疯了……
看着她丢下一句抱歉转身就走,关竞顿而拧眉。
忘了自身的急事,他因她的举止反应而跟上前,声在她身边。
“你……”
“你、你跟着我做什么?”发现他紧跟在旁,昕羽心一惊,越走越快。
“你……”她的反应教他浓眉再次蹙拧而显不悦。
“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才转头看向他冷酷颜容,昕羽就让他冷冷的眸光所慑住。
那自他蓝眼所投射出的犀利蓝光,教她无所遁逃却又无法正丽凝视。
即使中间有单车隔着,但有他在身边,她仍感觉不到丝毫安全。
她慌了。因为她好怕他,不知所以地怕他。
只是,她为什么会这样莫名的怕他?
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怕他?现在,她是受害人,她应该要大声说话才对。
顿住脚步,她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转身对他。
“你要赔我一辆单车,还有你害我跌倒弄脏了衣服,又吓到我,所以你要付我洗衣费、医药费和精神赔偿费用。”
害怕他的凝视,她不看他的眼,而望向他斜后方的商店。
“喔?这次你打算要多少!”随她眸光,他向后望去。
“我、我……随便你给。”她故作冷静道。他看起来很有钱,应该不会少给她的。
“随便给?那就……十块美金。”他故意道。
听到他只愿意付十块美金,杜昕羽的心顿然坠落。
“你?!”她眼眶一红,紧咬唇,“十块美金根本就不能……”
“钱那么重要吗?”见她眼眶泛红,关竞脸色骤然冷下。
“对你这种吃穿不愁的人来说,钱当然不重要,但对我们穷人来说,钱就是我们的生命。”她鼻尖泛红,紧抿红唇,似示弱却又忍不住嘲讽着他。
“看得出来。”他冷言回讽。
如果她还有点骨气,她就该转头走,不要再与他说话。
但,就算只有十块美金,她还是需要。
眨去眼底泪光水意,她唇角微颤,像路边乞丐一样……向他伸出了手。
“给我。”
“你?!”倏瞠蓝眼,他惊讶地望着她。
他没想到,看起来美丽而优雅的她,竟然为区区十块美金而向他伸手。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道不知名的怒焰正在仙心中窜燃。
“你撞坏我的单车,你本来就要赔我的!”强睁泪眼,她哽咽地对他叫着:“快把钱给我!”
他厌恶她的低头,讨厌她为钱向人伸手!
因为看着她,他就好像看见那些曾让他的至友宫玺誉用钱糟蹋的女人。
伸手探人口袋,他拿出身上所有美金——
“这有一千块美金,都拿去!”
狠瞪着眼,他怒将手中一叠新钞“啪”的一声甩上她的脸颊。
强忍住心底的难堪,她紧闭双眼,仟由钞票边缘划过自己的脸颊。
刹那间,如刀锋般锐利的新钞,在她颊上留下一道血红汜号。
当冷风再次袭来,她的脸微微地刺痛着,伤口也冻得发疼。
缓缓地,蒙蒙水雾浸湿了她的眼,悬眶泪滴晶莹剔透而闪亮。
高仰容颜,她双瞳空然地怔望着空中迎风乱舞的美钞,也望着淡蓝天空。
今天,天空飘着细雨,天气也好冷,但顶上那一片穹苍依然洁蓝无云。
风才停,细雨轻飘洒落,沾上她微湿的眼睫。
才眨下眼,她两行清泪已瞬间滑落,好似停也停不住。
紧咬住唇,她眸光凝泪望他。
湿冷的低温只会冻僵她的身子,锐利的纸钞也只划伤她的脸。
她不怕冷,也不怕痛,但,他眼底那毫不遮掩的鄙夷与厌恶,却伤到了她来不及防护的心。
她从不想这样教人看低自己、轻视自己,但……她真的需要钱。
敛下眼底丝丝水意,她看见一张百元大钞因风吹而紧贴在她心口上。
如果她还有一点自尊,还有一点骨气,傲气,她就不该拿它。
她应该要唾弃它、践踏它,然后转身走,再也不要和那个鄙视她的男人说一句话!
但,紧抿着唇,她噙着泪,伸出颤抖的手,拿下了它。
像怕它飞走似的,昕羽将它紧紧抓在手心里。
“谢……谢谢。”勉强扬起微颤的唇角,她牵着单车慢慢向前行。
她还有工作得做,她还有钱得筹,她没有时间在这里为自己受伤的尊严难过落泪。
但,她发誓,只要筹到钱顺利解决这次的困难,以后——
她绝不再向人伸手、低头!
傲扬容颜,杜昕羽抬手拭去脸上泪水,挺直腰身,一步步远离那个打碎她仅有自尊的男人。
而伫立原地的关竞,则是神情凝重地直视逐渐远去的她。
第2章
关竞没想到与她再一次的相遇,会是这般的情景——
听闻英国子公司副总经理因车祸住院,关竞立即抽出时间前往探视。
踏进医院大门,在总经理的引领下,他来到五楼的一般病房。
“关少,就是这间。”
“这间!”看着以淡粉红廉幔区隔的病房,关竞拧了眉。
虽然这医院设备不差,但身为他豪世集团的副总经理,怎能如此屈就于四人一间的普通病房?
“是。”
“等一下帮他转到单人病房去,让他安静休养,至于多出来的医药费,就由公司支付。”
“是。”关竞爱护属下的表现,教随行几人感动,“副总裁你……”
“等一下。”传自隔壁病床的中文引起他注意,他抬手示意儿人安静。
入耳的嗓音有点耳熟,关竞抬眼看向隔于病床间的淡粉色帘幔。
隔着帘幔他看不到人,但在光线投射下,他清楚看到隔壁病床一坐一躺的身影,也清楚听到两人的对话——
“雅姨,你没事的,你放心。”
“我知道我的时候就要到了。”
“雅姨……”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坚强点,知不知道?这是人生必经路程,我只是先走到尽头而已,所以你别难过。”
“雅姨,你别这样,现在我就只剩下你而已……”
“你……唉,昕羽,别让雅姨走得不安心。”
“雅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才没办法筹到你的医药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年轻女子嗓音哽咽。
“别这样说,这一切都是命……昕羽,帮雅姨一件事,好不好?”
“嗯,雅姨你说。”年轻女子微声抽泣。
“如果可以的话,带我和你姨丈的骨灰一块回台湾去,好不好?上次回去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我……我好想回台湾去看看……”
“雅姨,这没问题的,等你出了院,我们就一块带姨丈回台湾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雅姨,因为你……你总是这样贴心、孝顺,谢谢你昕羽……”
“雅姨,你别这么说。你养我这么多年,又对我这么好、这么疼我,我孝顺你是应该的。
而且真要说感激的,也应该是我才对。五年前要不是你回台湾帮我爸妈办后事,带我来英国又供我念书,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雅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再努力筹钱帮你治病,到时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可以一块回台湾去了。“
年轻的声音似带着笑意,但——
“有时候想想……雅姨,你怎么了?怎不说话了?”年轻女子的声音似有些急。
“雅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