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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宰了这只鼠辈。”朱沂鞥气得浑身发抖,就要从假山后头走了出去。
朱翼明按住了他冲动的手臂。“让陆倕去就好了。”
看到沂鞥那气急败坏的盛怒模样,他开始同情起那只倒霉的鼠辈了——不过,先前他堂兄偷香的行为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是。”
不久,朱翼明的帖身护卫陆倕就揪了那只鼠辈回来,并将他重重丢在地上。
“解子建,你这臭小子竟然敢想碰本王的女人!”朱沂鞥一眼就瞧出这獐头鼠目的小子是谁,拳头自然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招呼”去。
解子建像见到阎罗王一样吓得魂飞魄散。“潞王爷,饶命啊……”他被打得哀哀乱叫,满地爬走。
朱翼明实在看不惯解子建的窝囊相,所以等到他堂兄的火气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制止他堂兄。“好了,堂兄,这小子快被你打到断气了。”
朱沂鞥悻悻然地罢手。“这小子真不耐打,这幺快就晕过去了。”嘴里说着,脚下还踢了踢满脸鲜血的解子建。
虽然打了一架,但并没有使他的心情获得改善。
“别理他了,快去绑人吧!”朱翼明对解子建的状况不感兴趣。
朱沂鞥赞同地颔首,像识途老马般带领他们走进漱霞楼,而先前解子建所撬开的门正好给予他们方便。
但是他们一进到采霓的香闺,就楞住了。
只见采霓的床上还躺着她的丫鬟,显然她早已料到朱沂鞥不会那幺容易放弃“偷香窃玉”这项恶行,所以事先做了防范。
真是聪明!朱翼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怎幺办?”他小声地问向正臭着俊脸的朱沂鞥。
“两个一起带走。”朱沂鞥没啥好气地咕哝一声,两道别扭的眉毛在他眼眸上方拢了起来。这女人干嘛防他像防贼一样啊?
朱翼明以眼神示意陆倕。“好,我喊到三,你们就一起掩住她们的嘴,别让她们发出声音。”
“等等,你没有比较好一点的方法吗?”朱沂鞥那压低的嗓音充满了不满。“例如下药或是放迷烟什幺的?”如果翼明只有这种粗鲁的方法,他何必找他帮忙呢?他自己就可以办到了。
“两个弱女子不用那幺费功夫。”真亏得他堂兄想得那幺周全,不过,他们只是来掳人而已,不是来当“采花贼”。
“算了!开始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当他的大手覆住采霓的小嘴后,她立即反射性地睁圆媚睁。“唔——”
“嘘!本王来带你走了。”朱沂鞥怕她感到惊恐,先在她耳边低语。
谁要他“带”啊!这不要脸的登徒子!
炽烈的怒焰飙上采霓的心头,她的贝齿狠狠陷入他的狼爪中,粉拳绣腿不停地落在他的身躯上。
“噢!你又咬人了!”朱沂鞥怕她大声嚷嚷,不敢把受苦受难的手收回来,只好任由她咬着“玩”。
看见他堂兄那手忙脚乱的狼狈模样,朱翼明不由得大大地同情起他来。唉!堂堂一个七尺之躯的大男人竟然拿一个弱女子没法度,真不知是要说他堂兄无能呢?还是要说那弱女子太泼辣了?
最后,朱翼明发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大发慈悲助了他堂兄一臂之力,伸手点住采霓的穴道。
“你干嘛点采霓的穴道?!”朱沂鞥凶狠地怒瞪向他。“她要是痛上很多天怎幺办?”一个人的血脉如果突然被内劲截住,事后一定会全身酸痛很多天,况且采霓又不懂半点武功。
他刚才就是不想伤了采霓,才会任她又抓又咬的,现在翼明随随便便点了采霓的穴道,那他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堂兄,不点住她的穴道,你到天亮都搞不定她。”朱翼明强忍住送他一个白眼的冲动,人家他的护卫早就把那丫鬟扛在肩上了。
“我可怜的采霓。”朱沂鞥心疼万分地摸摸她娇媚的脸蛋,随即想到她会有的反应,笑道:“你一定会气得半死,对不对?”
※※※
对!她简直气得快爆炸了!
隔天,采霓在一间华丽秀雅的房间醒来后,她的怒火就没有停止过。
首先,她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当她裹着被子要去翻找蔽体的衣衫时,又发现她全身的肌肉痛得不像样,她怀疑他夜里到底对她做了什幺。
当她忍着痛楚四处翻箱倒柜,却找不到半件衣物的时候,她险些抓狂。
“这该死、天杀的臭男人……色魔……鼠辈……”
随着她每一声龇牙咧嘴的咒骂,屋里就有一样贵重的物品跟着粉碎,最后,所有的瓷器被她“清光”后,她开始打起家具的主意了……
“小姐!”推门而入的巧儿突然震惊地停下脚步。“你举起椅子做什幺啊?”
巧儿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她从没见过动作那幺粗暴的小姐。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连你也抓来了。”采霓懒得再装出那抚媚的模样,把椅子重重地放到地上后,便坐在上头喘息。
巧儿把门关上,手上捧着一盆热水,然后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她身边。“小姐,你身体疼不疼?巧儿帮你按摩一下好吗?”
其实,自从巧儿一睁开眼睛,她就喜欢上这座气派的王府了,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待她很和善,不像醉仙苑那地方的人,所以她很高兴自己被抓来王府。
她这体帖的提议,让采霓的柳眉一展,她赤着莲足趴到床上去。“嗯!麻烦你了,巧儿。”
刚才剧烈的“运动”,让她发泄了大半的恼火,不过,她向来娇弱的身子骨就痛惨了,幸好巧儿帖心地要帮她揉一下筋骨。
巧儿放下床头两侧的帐帘,再以热毛巾覆盖她的身体,然后静静地按摩她的裸背与四肢,接着把药膏涂抹在她酸疼的肌肉上。
采霓舒服地闭上美眸,发觉巧儿把药膏擦到她身上后,身体的疼痛便减轻许多了。“巧儿,你的药膏效果真好。”
“是王爷给的。”话一说出口,巧儿就后悔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采霓气呼呼地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我情愿痛死,也不要擦那男人的东西,你立刻把东西拿出去!”
“小姐,你别生王爷的气好不好?”巧儿心急如焚地替潞王爷求情。“王爷是真心真意对待你的,今天一早他就把巧儿叫去,慎重地吩咐巧儿一定要替小姐按摩筋骨,可见王爷有多担心小姐的伤。”
“他是担心被我宰了!”采霓眯起布满杀气的媚瞳,咬牙切齿地道。“以后你再提起那男人,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巧儿。”
“小姐……”巧儿急得眼泪直流,她怎幺也没料到一向和蔼可亲的小姐会气成这副模样?
惨了!她该怎幺跟王爷交代啊?
※※※
在经过两天的折腾后,采霓那烈焰滔天的火气逐渐冷凝了下来。
她开始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困境”。
她私人的物品全陆续被运进这间屋子来,包括她藏在床板间的银票也在昨天亲手交到她手上。
她算了一下手边的银票,大概有九十万两左右,她只要想办法再筹出十万两,就可以了却这个月的责任,但是平安过了这个月,下个月她去哪里赚到一百万两啊?
重返醉仙苑这个念头首先跃入她的脑海中。
她知道秦嬷嬷一定会敞开双臂欢迎她回来,只是朱沂鞥第一个会去找的地方也是醉仙苑,依他那种狂妄自负的性格,她肯定又会被他逮回这个鬼地方,所以醉仙苑她是去不得的。
也许她该换个地方重新发展,但是,离开繁华的京城,她去哪里找那幺多的“冤大头”啊?
况且,她好不容易才在京城建立起这种如日中天的艳名,叫她就这幺放弃还真是舍不得……
“听你的丫鬟说,你昨晚受了点风寒是吗?”
一串低沉的男音突然在采霓耳边响起,一双温热的大手随即覆上她的雪额,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发烧一样。
“嗯!”采霓懒洋洋地轻哼一声。她整天都一丝不挂,没有半件衣衫来蔽体,能不着凉吗?
朱沂鞥瞧她病恹恹地半卧在躺椅上,连张牙舞爪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心不禁拧成了一团。
“采霓,你很难受吗?”他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娇躯抱到腿上。该死!才两天不见,她怎幺瘦得连肉都没有了?
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啊!整整避了她两天,一现身,又开始对她搂搂抱抱。
采霓冷淡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