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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艾琳愣在那里。这次咖啡的AA制让她特别不适应,再听他最后的两句话,怪触目惊心的。她理不清伍岳峰到底是针对他们之间还是针对一切人之间。
姐妹党碰头会的时候,谭艾琳把自己的问题提出来供大家讨论:“我该不该给伍岳峰写张借条呢?”
陶春道:“我觉着还是写为好。他都嫌你借钱给别人太大意,他自己肯定是个很谨慎的人。”
毛纳反驳陶春:“都是你这种女人在男人的病态自尊面前把男人给惯坏了。写什么借条?这种时候他应该主动拿钱给艾琳,除非他不是她男朋友。”
“也许我就不应该向他借钱。”
黎明朗道:“你以为你不向他借钱他会更爱你一点儿吗?马小冬可以向我一个女人借钱,那你一个女人更有资格向一个男人借钱了,你比我幸福多了。”
陶春道:“在钱上还是分清楚一点儿好,省得以后分手成为后患,我是宁可花自己的钱。”
毛纳的火力又转向她:“你这种清高会让你下一届男友爱你更长久些吗?”
“但我们不能让上几届男友骂我们贪图钱财!干吗坏掉自己的名声?结婚以后再花也不迟。”
毛纳冷笑一声:“你最好婚后也花自己的钱,也算一世清明。”
黎明朗道:“当然花别人的钱不自在,比如父母,朋友的等等,不如花自己的钱在良心上痛快。可是花男朋友和丈夫的钱,如果爱他的话,却是一种快乐。女人愿意自己是吃他的饭,穿他的衣。”
毛纳插嘴:“不见得成为他的人。”
黎明朗接着说:“这是女人的传统权利,即使女人自己有钱,还是舍不得放弃花男人钱的权利。”
谭艾琳道:“我有一种感觉,假如和男人一块出去,费用让我出,我会很骄傲;但同时也稍微有点儿悲哀,因为有不把我当女人的悲哀。不过和大家在一起,我倒很希望自己的男友请客。”
陶春道:“你们不是一惯自诩为后女性主义吗?独立强大,怎么在经济上不自强呢?”
毛纳道:“女人是以爱为职业的,爱男人当然包括爱他的钱。”
黎明朗道:“我目前在经济上不是个女人了,我被剥夺了做女人的权利。现在我是男人,马小冬是女人,我打个比方,让男人花我的钱或许是我温柔敦厚的妇道。”
谭艾琳道:“都说法律面前是无情的,其实在金钱面前也是无情的。在金钱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什么身份可言。我想我和伍岳峰在经济上AA制是明智的,我即使结了婚也会执行不误。”
经济关系如同“非典”一样也在侵蚀着谭艾琳和伍岳峰的爱情关系。
那天在书吧里见面,伍岳峰又问起了小猫姐的事:“那个小猫儿还有动静吗?”
谭艾琳叹了口气:“我不想提这件事。”
“你总不能不了了之呵?”
“那怎么办?她没钱还我,我总不能逼她砸锅卖铁,卖身还债吧。”
伍岳峰尽量冷静地对她道:“她的处境确实让人同情,我们心好甚至可以给她一些钱,但她生活的负担不能转嫁到我们头上。她不能让我们为她负债呵,我们没有这个义务,你一定得把道理讲给她听。”
谭艾琳打量着他,不禁分析他的言外之意,他是不是埋怨自己把他牵涉到经济负担当中?谭艾琳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当天晚上,谭艾琳不得已向父母借了钱,好把钱还给伍岳峰,她不想在钱上跟他有染。
谭艾琳再次见到伍岳峰的时候,把从父母那儿借的钱还给了他:“岳峰,如数奉还。”
“那个小猫儿把钱还给你了?”
“还没有。”
伍岳峰扭头审视着她:“你找别人借的?”
“你别管了,我周转得开。我觉得你说得对,不可以把负担转嫁给别人。”
伍岳峰不高兴了,“你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呀?我说的是大道理,不是针对你我之间,你这样理解太狭隘了。”
谭艾琳没吭气,扭头看窗外。蓦然间她伤感不已,她觉着生活混乱不堪,经济上的账算不清就罢了,感情上的账也算不清。
陶春坚决不花男人的钱,包括现任男友邓凯文的钱。她怕男人看低了她,她说为这是一个淑女应有的自尊,但婚后另说。
那天去逛街,在街头看见一个皮包,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观望。她已经是第十七次看望这个包了,她说:“我太喜欢这个包了。你觉得怎么样?凯文。”
邓凯文是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你觉着好就好。”
“我真的很喜欢,可我的包太多了,我不能太浪费。”
“那就别看了。”
陶春恋恋不舍地离开橱窗。其实她很希望男友说喜欢就买,也好找个花钱的理由,因为男友不出钱,也就不便说这种话。
当陶春第十八次地探望那只LV皮包时,这皮包像炸药包一样让邓凯文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他甩下陶春冲进店去,不一会儿将那只皮包买了下来,说:“送你的。我看你要再不得到它一定会精神分裂的。”
“我只是欣赏欣赏,没打算要它。”陶春既惊喜又惭愧。
“还是要了它踏实,否则我就跟见死不救一样难受。”
“谢谢你。”陶春紧紧地把包抱在怀里,一股暖流传遍她的全身,原来花男人的钱是一种快乐。
又过了一周,陶春买了一条裙子回家,却被邓凯文数落了一个半小时,虽然钱是陶春自己掏的。
“你都多少条裙子了,还买!你又不开时装发布会,你穿这么多裙子能提高智商还是增加营养?少穿几条能缺钙还是怎么着?那么贵,买什么不行?”
陶春不理他,自己忙自己的。
邓凯文看没反应,有点儿恼了:“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陶春忍不住火了:“你已经啰嗦一个半小时了。”
“你要是不改改你暴殄天物的坏毛病,我得啰嗦一辈子。我们以后日子长着呢。”
“我花我自己的钱,你那么不高兴干吗?”
“浪费自己的跟浪费别人的都一样恶劣。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多少人连饭还吃不上呢。”
陶春不解了,为什么自己花自己的钱,但却像个罪犯一样被声讨。
没过几天,陶春又习惯性地买了几只茶杯,女人对美的东西都有一种本能的癖好。看邓凯文过来,得意地展示给他看:“我买的杯子漂亮吗?”
邓凯文看了一眼,立在原地没动,说:“你怎么又乱花钱?”
陶春紧张地望着他:“我觉着特别漂亮。”
“多少钱一只?”
“十块。”她只说了原价的一半。
邓凯文怒气冲冲:“我再提醒你一遍,以后的生活是两人世界,不是你一个人。我无法忍受和一个不知道节俭的人在一起生活。”
陶春站起来,盯着邓凯文说:“这杯子其实是二十块钱一个,我喜欢,我就要买。我是自食其力,又不是偷来了,有什么不可以。”说完又蹲下来擦杯子,全不理会邓凯文出门时的愤怒神气。
她不能忍受花自己的钱还得撒谎、受人钳制,这简直是在铁蹄下生活。
马小冬不开出租车之后,暂时没找到工作,成了待业青年。
那天黎明朗下班回家,看见他又在吃方便面就榨菜丝。
马小冬听到声响后,回身问她:“哦,你吃晚饭了吗?”
黎明朗放下手里的包,“在公司吃了。”她扭头看见马小冬又在吃东西,“你怎么老吃方便面?”
“凑合吃吧。”马小冬头也没抬。
黎明朗关心地问:“你别弄得营养不良再花钱看病更不值了,我给你煎两个蛋吃。”说着进了厨房给他煎了两个蛋。
把碗放在马小冬面前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黎明朗逗他:“哟,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这一穷马上就成熟了。”
“我一会儿去酒巴跟别人谈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可做。”他吞吞吐吐地,“我……你借我点儿钱,我得请别人喝点儿东西。”
“我告诉你钱在抽屉里嘛,你用就自己拿好了。”
黎明朗深知他现在的经济困境和尴尬心境,一个男人是不好意思去花一个女人的钱的,很伤自尊。
没过几天,黎明朗正在家上网,马小冬告诉她:“明朗,我又从抽屉里拿了五百块钱,给你说一声。”
黎明朗头也没抬:“噢,知道了。”她实在不好意思每次都询问他用钱的去处,他也没主动说。
但到礼拜六的时候,黎明朗洗衣服时,从马小冬的口袋里发现一起令她发指的经济案件——马小冬拿了她的一千块钱汇给深圳一个叫江艳的女人。
气得黎明朗咬牙切齿地直跺脚:“我靠,竟敢吃里扒外。”说着扔掉手里的衣服干别的去了。
晚上,她在家上网,马小冬从外面回来,看着她问:“有吃的吗?我还没吃晚饭呢。”
黎明朗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吃的。你那份伙食费都让深圳一个叫江艳的女人给花了。”
马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