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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她说,现在不想谈婚论嫁,如果交个朋友聊聊天儿,那还可以!听着,我立马就像个泄了气的混球,喉咙里噎得慌。原来,说了那么多,就像小水讲的那个娘什么吸屁一样!
傻瓜!人家都同意和你一起聊天了,那还不就是等于愿意作你女朋友了?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先谈上去再说嘛!就算再等她两三年也没什么的。反正,你现在正可以多用点儿心把两本书教好,你说是吧?
……嗯……
虽然,小妹的答话也只是给我描画了一个美丽的梦想,但还是很舒坦地松了口气。困扰四五个月的心结,现今终于解开了!
梦翔,那你是决定找她、和她交朋友了?
我也没想清楚,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不是跟你讲了嘛,一开始,我就不是很认真的!听来,还是觉得别扭,难道我真的不认真吗?真的就不在意吗?
回到家,感觉有点倦,重新钻进被窝里。不一会儿,我又看到了心爱的小妹,她正站在那个红绿色小山坡上,穿着雪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提着个小篮子,踮着脚尖张望着、张望着。当她看到我时,欣喜若狂,篮子也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她兴奋地欢呼着向我飞奔而来!
翔——
小妹——
然后,我们的呼喊声在山坳里深情回响、回响。
我激动地张开臂弯,一把抱起小妹,让天地、流云、溪水、山林、清风,和我们一起旋转、旋转……
时光荏苒,转眼过了六年,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清晨,杜鹃、山茶、草莓、栀子、蔷薇,竞相开放。百灵为我们吹起轻快的口哨,布谷为我们和着愉悦的节拍。小妹、小菲和我,大手牵着小手,再次徜徉于那片粉红的桃花林——我与小妹初次邂逅的圣地。
满树满林子的桃花,笑得灿烂、笑得绚丽、笑得嫣然、笑得芬芳。空中飘零着粉红,山林妆扮着粉红,眼睛满溢了粉红,心里也轻染上一层柔和温暖清新的粉红。一阵春风拂过,整个林子的花絮、心絮、情絮都一同悠扬起来,旋绕着小妹,流转、飞舞、欢唱。一片片花瓣飘落小妹修长亮泽的秀发,飘落小妹微仰起的沉醉的脸庞、妩媚的睫毛,飘落小妹轻托起的与粉红一道流转、飞舞的玉手,飘落于小妹雪白雪白的肩上、裙上、心上……小菲坐在我的手腕上,我们一起会心地陶醉于眼前的唯美画卷。
爸爸,你看妈妈比那些红红的桃花还——漂亮!听着小菲稚嫩的话语,我笑了,一个劲儿地亲着她柔柔的小脸蛋儿。
是啊,妈妈多漂亮啊,我们小菲以后也要妈妈一样!对吧?
嗯!
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一直蹭着我,原来是小白。再看后边儿,小思、菲、小方、阿岑、小水他们居然也来了。阿岑还挂着个小巧玲珑的数码相机呢。
嗨,阿岑、小思,没想到你们大家都来了!
唉呀,梦翔,你这家伙好独,这么优美的景致也不告诉兄弟一声儿!阿岑故作埋怨道。
梦翔,你真是福气,娶了小妹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这是菲,一点儿没变样,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好啊,菲,你真没安好心,一来就把说成跟个什么似的!小妹娇嗔地努着小嘴儿,脸蛋儿更显红晕。
哦,小菲,来,阿姨抱抱!这是小方,依然是那头金黄色蓬松的长发、那种深而不沉、浑而不厚的嗓音,磁性。她轻轻地从我怀中抱过小菲。多可爱的小美人儿啊……嗯,这脸蛋、小嘴儿、眉毛很像小妹!
还有,这小眼睛、小鼻子就很像梦翔你啦!纯正的优质品种啊!小思微笑着对我说,一如当年清纯的言语、清纯的眼神。
哈……这时,我和小妹眼里都闪动着幸福的波光,我们相视而笑,话在心头。
而后,菲她们和小妹聊起了家常,阿岑也与小水和我谈起了工作上的事。阿岑说,他现在某品牌数码相机公司干得不错,而且即将升任销售部经理了。说着,这家伙还向我们展示了那架功能强大的相机。他可真的很阿岑,连出来玩儿也没忘了要逮个机会过把推销瘾!
怎样?如果喜欢的话,我这架就送给你了,可别忘了给我多介绍些客户噢!
哦,太好了,太好了,真是非常感谢!我们阿岑经理的托付,兄弟自然是鼎力相助了!我是眉飞色舞地直点头。
欸!这边如此美妙的山野风光、桃林美景、才子佳人,不把它们珍藏起来岂非可惜?小水提议道。
嗯,我正有此意。来,来,来!小思,你们几位大美女小美女都一起站过来啊,我们来张二十一世纪最佳英雄美女桃林大合影吧!
好啊,好啊!菲她们迅速地蹭了过来,我和小妹站中间。小妹抱着小菲,旁边是小思、菲和小方;小水右手亲密地紧搭着我的肩膀。
嚓!一片耀眼的银白色辉光,把此情此景此人此心都定格在了绮丽的回忆中。身后,依然是那大片大片的桃林和漫天飞舞的飘飘摇摇的粉红……
“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友情提示:以下拙作,就是笑傲天涯在《凤凰迷情》中提到的那篇散文,原名好像叫《野菊的极致》来着。记得得奖之后,某某校长还打趣我说,XX,路边的野花不要乱采啊!!想起来了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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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丘迟的“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让我初初认识了“极致”为何物,从最先的陌生开始。而后,又新添了孙犁的“虎啸深山,鱼游潭底,驼走大漠,雁排长空”。然而,这些景致,似乎只独衷于文人们的诗词曲赋,欣赏慨叹之余,却往往只剩了唉唉的惋叹,深深长长……
去年那个秋,在那日清晨,隐约的某些心情又邀了我,一同闲踏着碎步,时不时吐一团白雾,又轻吸一丝冰寒,沿着校园里那条全由黄土累积的山坡路。路边,一棵垂柳,可惜飘拂的并非夏日里的“碧玉妆”,却是些光溜溜的垂头丧气得没了半点儿生气的枝条,可怜巴巴地涩缩着。岂不正应了陆游的“薄柳如懦夫,望秋已凋黄”?不经意间,有一丛绿和几许白,掳获了我那迷蒙而忧伤的视线――没想到,在一个很不起眼儿的角落竟然暗栖了一丛野菊,孤零零地。我不懂,加个“野”字是否有些失礼。只是觉得,她确实有点儿不平凡。先前,所见的菊花,都是圈养于一个个紧抠而封闭的花盆里。有的,还在泥土里插了好几根柴杆或是细竹,活似个牢笼,闷得你直要喘不过气来。花,虽然好看,可是不能不使你想到这是怎样畸变的禁锢着的“美”。不过,路旁的野菊,她,或可说她们,那么自由、大方、恬静、怡然地轻卧在小小的黄土堆上,仿佛老早就相中了这块“宝地”,也老早就准备着要点缀荒凉。旁边,除耷拉了几根奄奄一息的枯黄的小草以外,却都是那些多看几眼儿就会令你视疲劳的泥土的金黄,干渴得不能再干渴,贫瘠得已到了尽头,只带着些无可言喻的渴望。也不知,这些野菊们何时至此,又为什么会选择了常人所不敢想象的清苦与平淡,默默地落地生根了,以她们所能有的方式,奉献着生命的主色与温情的芬芳,无怨无悔?莫非,她们也深喑“孰是芳质,在幽愈馨”的至理?莫非,她们也熟知“东篱黄菊为谁香,不学群葩附艳阳”之内涵?
远远望去,在丛密的绿叶上,在荒凉的背景中,在秋风的余悸里,那般恰切地点缀了一朵两朵三四朵白嫩的野菊花。你是否也感觉这是白与绿所渲染的极彩呢?此间,她们与黄土与秋风的和谐,传递的难道不正是茫茫宇宙里“一岁一枯荣”般的生生不息的力量?
走近看,那花朵,雪白里透着微黄,颇似明月轻携着几缕丝纱般的薄云,柔柔的﹑淡淡的。这,又不由得令我怀想起唐王的“细叶抽清翠,圆花簇嫩黄”,不由得令我复吟起吴履垒的“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那些小小的花瓣儿啊,一个挨着一个地紧倚着心中的花盘,一片片﹑一层层地环叠着,凝聚成了另一个无形胜有形的圆。记得,我曾问友人阿秋,是否能猜猜花瓣儿的片数。他说,大概也就三四十吧。我也认为最多约摸五十几了。这时,阿秋倒来了劲儿,嚷着非要亲自数数。没法儿,犹豫了良久,我才轻折了一朵,极不忍心地。然后,阿秋捏转着花盘,小心翼翼地把花瓣儿全拆了下来,铺满了整整两大张白纸,恍若缤纷一地的落英。是否又让你联想起了黛玉的“葬花”?接着,阿丘操起细细的牙签,一片两片地挑数开了。数字一会儿就冲过了四十,就连五十也成了零头,最后竟猋升至九十多。我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