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条件?”
“带上红雅一起去。她为人机灵,也能提醒你时辰,让你按时回来。”水月停下手来,上下一打量,笑道了声好,就将她塞给早守在门外的红雅。
“你要仔细谨慎些,千万别给任何人看见。”
“奴婢省得。”
。。。
红雅果然十分伶俐,带着她在内院,左转右转,愣是没碰上半个人。等过了角门,转到外院,来来往往的丫头小厮就多了起来。红雅带着她在花草丛中东钻西钻,不知怎么就到了个菜园子里。然后两人通过后头的小门,溜出了府。
两人逛到集市,买了一堆零嘴,又捧着去茶室听了一场书,意犹未尽地走出来,时辰却已经差不多了。
“夫人,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都没玩够呢。这个老姑婆,这么老了,也不知道多休养休养。”如玉一听要回去,小嘴马上噘了起来。
红雅嘻嘻笑了起来,“夫人,怎么说起小孩话来?反正那老姑婆天天都午睡,咱们每天都可以出来玩啊!最多奴婢叫水月姐姐,给那老姑婆加一点点药,咱们以后就可以逛晚些回去。”
“红雅,水月说你机灵,你果然鬼主意多。”两人高兴地一路嬉闹回去。
走到西大街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喧哗。
“洪爷,您放过我闺女吧。求求您了。。。”
红雅机灵地拨开人群,带着如玉挤了进去。只见一个半老妇人,一身打满补丁的破布烂衫,半趴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抱住一个绸衣男子不放。那个绸衣男子身旁,站着几个膀粗腰圆的家丁。其中两个架着个眉清目秀,却衣衫朴素的姑娘。
那绸衣男子厌憎地踢了几下,没能踢开妇人。做了个眼色,一旁的家丁一拥而上,将妇人拉开。绸衣男子掸了掸衣衫,走到那妇人面前,淬了一口道,“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老子看上你闺女,是你闺女的福气。再在这里闹腾,别怪洪爷我不客气。”
那妇人被架着,动弹不得,口里却兀自哭叫:“洪爷,那明明是给翠玉的赏银阿,怎么成了卖身钱呢?”
红雅看不明白,向两旁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妇人的丈夫前些年干活时不慎,瘫在床上不能动弹。那妇人就在一家酒楼里洗碗赚钱。前不久,那丈夫又得了一场重病,家里本就拮据,这下,倒又欠了一屁股债。无奈之下,那妇人的女儿翠玉,就在酒楼里唱唱小曲,赚一两小钱,指望着快些把债还上。
谁料到,今儿个,京城一霸的洪文龙,正好进了这家酒楼,看见了这个翠玉,扔下了一锭大银。翠玉只当遇到了好人,哪知这却是卖身钱?那洗碗的妇人听说有人要抢了女儿去,忙从后面跑出来,却阻止不了。
如玉听了七窍生烟,就待上去管管这事。红雅忙伸手拉住她,摇摇头道:“夫人,这事我们管不得。”
“为什么?”如玉被红雅拦回来,憋了一肚子气。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那洪文龙敢横行霸道,仗的是什么?仗的是他妹妹,当今圣上的宠妃——洪贵妃阿!”红雅知道如玉憋闷,却不得不说,“你若与他争执起来,事必闹大,只怕未必能救得这母女俩,却反叫少夫人知晓了,到时候连累的是水月姐姐和黄雅,绿雅她们阿!”
如玉知道红雅说的不错,只得不甘心地退在一边。
“洪爷我说是卖身钱,那就是卖身钱,你有本事,去告我去阿!”那绸衣男子拉长了音调,怪声怪气道,“看看官府是说我强抢民女,还是判你个诬告!”
说着抬腿就走。那两家丁也抛下妇人,跟着绸衣男子而去。
谁知那妇人却实在痛惜女儿,挣扎着爬起来,一头冲了过去,把那绸衣男子撞了个狗啃泥。
“奶奶的。。。”那绸衣男子还没站起来已经骂开了。两旁的家丁一拥而上,就对那妇人拳打脚踢起来。
如玉再也受不了了。“住手!”脱口而出。就在同一时候,竟有一个声音同时响起,“住手!”
如玉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白衣儒衫,温文儒雅的男子,转过头,瞥了她一眼,走上前去。
“什么人?敢管大爷闲事?”那绸衣男子刚站稳,正没好气,对着白衣男子怒目而视。
那白衣男子走近绸衣男子,将不知什么对绸衣男子晃了晃,那绸衣男子顿时变了脸色,扔下两母女,带着家丁仓皇而去。那母女俩互抱着,就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那白衣男子向如玉走来,拱了拱手道:“在下与兄台一见,顿生知己之感,不知可否由在下做东,去楼上雅座一叙?”手上扇骨所指,正是那母女所驻之酒楼。
如玉觉到红雅轻轻拉了两下袖子,知道时候已是不早,拱拱手道:“在下与兄台也是一见如故。无奈尚有要事,不得不辜负兄台一片好意。请兄台多多包涵。”
“兄台即有要事,在下不便勉强。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
两人偷溜进府,那老姑婆却是还没睡醒,两人出去玩了一次,无惊无险。
第二日自然还是想去的,第三日自然还是要去的。。。
可是,她却忘了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
只是一次,两次,说不定是没问题。可是十次,八次,总有一次得撞到枪口上啊!
这日里,二人偷溜回来,红雅正在奇怪水月居然没守在门口,如玉却已经推门进了屋。
“去哪儿了?!”章仪枫冷冷地瞪着她,满脸怒容,喝道。
满屋子跪着自己房里的丫头。
第12章 戮心之痛
如玉浑身无力地倚在床边,一动不动。
门扉轻响,门缓缓推了开来。黄雅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碗香喷喷的松仁莲子粥。
黄雅行到床前,将托盘轻轻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捧了粥奉过去,轻轻道:“如玉夫人,喝些粥吧。”
如玉见黄雅进来,本来无力的背脊挺了起来,推开送到面前的粥碗,急声道:“水月怎么样?红雅怎么样?她们还好吗?”
下午,她和红雅一进门就被逮了个正着。姐姐一声令下,就要把红雅拖出去打死。水月却冲到姐姐面前,死命地磕头,说一切都是她的主意,理当由她承担。姐姐怒气一上来,哪里收得住?叫人拖了她们两个下去,各打三十大板。任她如何苦苦哀求,姐姐却只是拿着冷冷的眼色对她。门外一声声的板子着肉声,让她的心空空地,不知何处是个着落。末了,姐姐还对她下了禁足令,不许她迈出房门一步。一下午,她空关在房里着急,却找不到半个人打听消息。至现在天色稍晚,总算等来了黄雅。
“水月姐姐她。。。”黄雅捧着粥碗的手颤了几颤,几乎拿捏不住。她重重地将碗放在托盘上,回身抓起如玉的手,拼命地摇:“如玉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水月姐姐阿!”说着,两行泪水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水月?水月怎么了?”如玉紧紧揪住黄雅的手,心头一阵发颤。
“如玉夫人!”黄雅只觉双手一阵剧痛,不由痛叫出声。如玉的手竟是捏得死紧。看如玉夫人神色紧张,眼中不时闪过的惊惧,黄雅急忙安慰道:“水月姐姐和红雅虽说挨了板子,却只是些皮外伤,想来却是不碍的。”
“那你刚才说。。。”如玉忙松开黄雅的手,口中却迟迟疑疑。如果真的没事,黄雅怎么会泪流满面,痛哭出声呢。
“如玉夫人,奴婢听说。。。听说少夫人要把水月姐姐贬去做贱役阿!”黄雅哽噎道,又抓住如玉的手猛地一阵晃,“如玉夫人,您去求求少夫人吧!水月姐姐这么娇弱的身子,哪干得了那种粗重的活啊。。。”
贱役?如玉头晕了一晕。耳边一径地响着黄雅的哀求声。
她只觉浑身倦痛,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会去求姐姐的。”
黄雅抹干眼泪站了起来,正要退出去。如玉的声音幽幽传来:“你把粥也撤下去吧。”
“如玉夫人。。。”黄雅有些迟疑。却见如玉夫人又挥了挥手,只得端起托盘,退了出去。
看着黄雅退了出去,听着门轻轻合上的声音,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
去求姐姐么。。。她的身子松软下来,无力地靠上床架,双目缓缓阖上,眼前却依旧闪现姐姐冰冷中带着怨毒如刀的目光。
姐姐是恨透她了吧。。。如玉的心微微的颤抖起来。
姐姐必是爱极了王劭政。。。只是那样浓烈的爱,隐藏在心头,无处发泄,才会变成那样的怨,那样的恨,那种刻入人心的怨毒;也只是那样浓烈的爱,才能对如许亲密,一母双胞的她,恨到了极处。将水月和红雅拖出去那瞬,姐姐一瞥而过,冰冷不甘的目光,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真正怨毒至死的对象,原是她。。。她不是不愿动她,不敢动她,却是不能动她。。。
可是,她又能怎样?她悲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