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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茶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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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说怎瞧着眼熟,原来也是倌儿,叫什么来的……看我这记性,都八、九年的事,记不住了……」
晋双城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人竟是对着沂华在说,顿时怒上心头,喝道:「疯言醉语,还不闪开。」若不是扶着曾大夫,他当时便要一掌将这人满口的牙打落,叫他再不能胡说八道。
那半醉的汉子又打量曾大夫几眼,笑声更淫:「兄弟,你尝过他滋味儿了,那可真是一个绝妙啊……当年在上和南馆,可是本大爷给他开的苞,别看长得不怎么样,那地方着实销魂得很……本大爷阅人无数,还不曾见过这般极品,念念不忘……」这醉汉的声音越说越大,竟引来不少人围观,望着一身红衣的曾大夫,满眼淫色,曾大夫的脸色越发白了,思绪纷乱中紧紧咬住了唇。
「住口!」晋双城终于忍无可忍,扬掌欲击,却猛觉曾大夫的身体抖得厉害,他一松手人便要倒下,连忙收掌重新扶住曾大夫,这时才发觉曾大夫受此侮辱,居然一言未发,而面上比先前又白了三分,上齿咬着下唇,竟生生咬出血来。
「沂华……你……你……」仿佛意识到什么,晋双城的面色也渐渐变了。
曾大夫见他的脸色开始变,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得稳了。牙齿松开嘴唇,哑着声道:「是……我是……」
「不,你不是……告诉我。沂华,你不是……」晋双城的脸色一下子青得近乎发黑,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的沂华怎么可能……
紧握的手掌不自觉的松开了,一股凉意从手掌上的肌肤直透入心,曾大夫闭了闭服,将那一阵花眼抿去,道:「我不想骗你,双城,你听我说,当年……」
「不,不要说……」一扬手,晋双城试图捣住曾大夫的嘴,却忘了相系于两人小指的红线,禁不住这般大的动作,无声无息地断了。
天上一轮圆月,从云层后探出了半张脸,清清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一青一红,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蓦地,青衣的男人发出一声嘶吼,纵身跃向屋顶,狂奔而去。
红衣的男人呆立了半晌,在阵阵淫笑声中如游魂一般往来时的路跌撞而去。
那半醉的汉子,拉客的女子,转身走入妓馆,一间厢房里,坐着靠窗的男子。
「做得不错,这是赏银,规矩你们知道,今天没有发生任何事,懂吗?」男子面上噙一抹冷笑,扔下两张银票。
「是,是,爷的意思,我们明白。」两人欢喜地捡起银票,再抬头,那男子已不见踪影。
月己上中天,穿过了云层,现出一片皎明洁净,映入了水面,便透着一抹虚幻。曾大夫在金玉池畔已坐了很久,夜色为他做足了掩护。花会中的人们再不曾注意到他,当夜深了,人使也静了,求得了「月圆」的年轻男女们纷纷离去,夜幕中唯剩微微的虫鸣。
月,果然是求不得的东西啊,举目上望,它高挂在天上,遥不可及,俯首下寻,它低映入水中,一触即碎,可是总有人是那么愚蠢,想要揽月入怀,到头来却是他人眼里的一场笑话,而他便是那样的蠢人。曾大夫对着摇曳着清光的水面抿起了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容宛如烈焰燃烧后的灰烬,风一吹便散了。
晋双绝……晋双绝……你做得太绝……太绝……当年你便把一切都计算好了,无论晋双城究竟对他有没有情义,他们都不可能回到当初……
往事,只如噩梦。
十年前。
春光明媚的日子里,连云山庄走进了两个年轻男子,一着青衣,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温雅如玉的气息,一着红衣,张望顾盼,细细的眉眼里尽是如火焰般跳动的流光。
「大哥,我回来了。」
一声难抑兴奋的的叫唤,顶着「青箫郎」名号的晋双城宛如归巢的稚燕,快走几步,在端坐于厅的晋双绝面前深深一拜。
四年了,昔日出门磨练的少年,如今已长成翩翩男儿,惹得素来稳重的晋双绝不禁红了眼,一把扶起拜于面前的兄弟,拍着肩,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只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
「城弟,你长高了。」
「哈哈哈,已经跟大哥一样高了,可是还是及不上大哥在江湖上的名声那么响亮啊。」晋双城笑道。
「谁说的。青箫郎,青箫郎,一笑能倾心,一曲可夺命,你在南方磨练这几年,名头在这里一样传得响亮,若教人知晓青箫郎便是连云山庄的二爷,可是大大长脸的事情。对了,这位便是你的义兄赤圣手吧。」尽管忙着要与兄弟叙旧,晋双绝也没忽视站于门边的曾沂华,那一身鲜艳的红色,仿佛一团火焰能灼人的眼。
「是啊,沂华,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见过大哥。」晋双城兴奋地将曾沂华拉了过来,笑道,「大哥,沂华与我义结金兰,是我的兄弟,便也是你的兄弟了,你可得像待我一般待他。」
「你既说了,我还能待他不好么。」晋双绝嘴里这般说着,望向曾沂华的眼里却带着一抹审视,「赤衣烈如火,圣手能回春,赤圣手果如传言所说,丰神如火,人间少见,曾兄弟,舍弟这些年来蒙你照顾,多谢了。」
言语里,那亲疏间分得清楚,晋双城正在喜上心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可曾沂华却善察颜色,当下便有所觉,欠了欠身,道:「我与双城,有兄弟之名,亦有兄弟之情,互相照顾也是应当。久闻双绝公子丰神俊朗,风采绝世,沂华心幕已久,冒昧来扰,还望莫要见怪。」
「沂华,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家以后也就是你家。大哥。我先带沂华在庄里走走,回头再与你说话。」
十九岁的晋双城,虽说在江湖上已磨练四年,却终还未能脱少年心性,迫不及待拉着曾沂华要给他看自己生长的地方,曾沂华被他拉着身不由己地往前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妥,回过头来,却一眼对上晋双绝突然阴沉下来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入心,再看去,晋双绝正含笑目送他们,先前那一瞬间的阴沉仿佛只是曾沂华的错觉。
那是他与晋双绝的第一次相见,年少的他并不曾意识到那一眼瞥见的阴沉究竟代表什么,在晋双城兴高采烈的介绍中,他的心神被牵引到连云山庄的华美建筑上,不消一刻便将那抹寒意抛诸脑后。
之后的日子,过得舒适异常,没有了飘荡江湖的辛苦,每日里锦衣绣服,温床暖枕,衣食自有下人打理,再不须自己操心,于是整日里无所事事,被晋双城拖着不是游山便是玩水,有时兴致来了,还带他到上和城里一家太白酒肆,喝上一壶特酿的杏花酒.曾沂华酒量浅,喝不上两杯脸皮就红了,于是只浅酌则止,笑望着晋双城,天生便透着温雅的人即便是在酒兴大发的时候,那举止也是斯文的,酒肆里来往的人极多,这般翩翩公子,平日里极是少见,于是进出之间总难免要多看几眼,更有为之心折的人,上前攀交,晋双城正觉无人陪饮颇为无趣,有人来陪自是好的,酒意上来那话便渐渐投机,无意中便冷落了曾沂华。后来那人先也与曾沂华搭几句话,见他爱理不理,便也识趣,只跟晋双城喝酒。
曾沂华也不甚在意,自顾着的是近来越来越浮动的心思。四年来一直如此,晋双城虽是外相温柔之人,却不轻易与人交心,莫看他们此时喝得热络,于晋双城眼中那些人只是酒肉朋友。酒席散后,便与路人无异。
别人只知道青箫郎的温柔一笑能让天下女子倾心,却不知道他的笑里有几分真心,别人只知道青箫郎待人行事多有体贴,无论男女老幼、高低贵贱他从不轻慢,却不知道这只是晋双城打小养成的习惯,他出身世家,目知礼仪,骨子里的傲气并不外露。
只有曾沂华,见过他最真心的笑,在他们义结金兰的那一刻,晋双城的笑容里透着飞扬的神采,也只有曾沂华,见识过他的傲气,从平日讲究的衣食住行里,非锦衣不,非佳肴不食,非雅宅不住,非良驹不行,即使是在他们最不济的日子里,面临黑道的报复,晋双城也不允许自己出现半点狼狈样子,那是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傲气,曾沂华却一度以为那只是晋双城个人的洁癖。
曾沂华于晋双城而言是特别的,他们之间的情义比兄弟更深,这一点曾沂华心中很清楚,或许这只是因为他是晋双城初入江湖所结交的第一个人;而晋双城于曾沂华而言,起先是仰视的高人,而后是患难的兄弟,如今却是心乱的存在。
是从什么时候对晋双城动了心思,曾沂华自己也不大清楚,想了很久才觉得可能是从他套上红衣的那一刻开始。套上那俗艳的颜色,仅仅是为了能站在晋双城身旁而不被别人以为他是晋双城的侍仆。他成功了吧,青箫郎,赤圣手,从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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