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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节
虽说是春天,但是天气一暗,还是有着无限的凉意。宫里十分的安静,非常安静,安静到让人神经质。掌灯时分,却已经有人睡了,不睡的人,估计今夜也睡不着了。宫里的日子无聊且单调,一直在重复,从早到晚,一年四季。
林婉容发现自己在飞,旁边的景物迅速在倒退,定睛一看,发现却是一副副画面,画面中的人不断地在向一个白衣女子咆哮着
“林婉容,你好狠啊,当初真不应该让你活着!”
“林婉容,你禽兽不如,我自知心狠手辣,却终究敌不过你啊!”
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低声喊:“妈,妈……”
见得那个白衣女子也说道:
“给我拖出去,往死里打!”
“想跟我斗?在这宫里,连皇上都要让我三分,你凭什么跟我斗?!”
“宫是个会让人发疯的地方,所以要想活下去,就要有超过常人的能力!”
猛然间,林婉容觉得这个白衣女子十分面熟,天,那个女子竟是自己,在发现的一瞬间,惊恐就硬生生将林婉容从睡梦中惊醒。
林婉容年芳17,是来自南方的一个小镇,有着婉约美丽的容颜,和温和的脾气当初,不争气的林老爷疏通不了关节,使得最小的女儿被送进了宫,除了临别时的一双泪眼,什么都没有留给婉容,进宫半年了,看着别人受宠受封,自己还与世无争地与一群绣女挤在浮炎宫,婉容实在不敢相信,睡梦中的恶女人会是自己,一定是在宫中太压抑了,以至于将宫中各种关于嫔妃争斗的说法做进了梦中,于是决定出去走走。宫里的宵禁很严格,婉容小心地走出去,又不能走远,怕万一有什么意外,不能及时回来。当婉容沿着墙角,左拐左拐再左拐的时候,不幸地撞上了息月娘娘。
“混帐,谁这么晚四处乱窜?不怕死吗?一点规矩都不懂。”息月精致的脸有点扭曲,看得出来心情不好。旁边的太监将婉容带到息月面前迫使她跪好。
婉容怯怯地问候了一声:“娘娘……”
息月打量了她一下,缓缓地问:“看打扮应该是个绣女吧,进宫多久了?”
“回娘娘,有大半年了……”
“哦,那你怎么还不懂规矩?宫里宵禁森严,私自夜行者是要重罚的。”
婉容不禁发抖着,不敢应话。
“我也不重罚你,立个规矩就可以了,让你以后牢牢记住你是住在宫里的,一点不注意就会送命,来人啊,掌嘴!”
两旁的太监得令后立刻分工,一个将婉容按住,一个掌嘴。而息月则在一边看着,看差不多脸肿得明显了,才让罢手,还接着说:“今天你是遇到了我,如果是皇后娘娘的话,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说着,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
婉容摸摸肿起的脸,不禁苦笑,皇后,皇贵妃,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答应,绣女,皇帝什么都不缺,自己却是在最低层,这样的一个人,如何成为一个恶女人呢?她连恶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庆幸自己真的是没有遇到皇后,算了,还是回去吧,闷死总比被折磨死好。
第二节
婉容今天不大敢出门,否则谁都会知道她昨晚被处罚了,鼓起的腮帮子让自己看上去像个青蛙,只有当其他绣女去学刺绣的时候,她才敢出来,在自己房前晒太阳,眼睛迷起来,享受着唯一的温暖,感觉自己像老太太,不知道自己老的时候会不会也这样享受呢?这个时候一个人匆忙地经过,和婉容撞了个人仰马翻。是一个太监,婉容自己也觉得吃惊,就算自己只是个绣女,至少在太监口中还是被称为小主的,怎么这个太监如此冒失。见他从地上爬起,扶正帽子后,拍了拍衣服准备离开,婉容更加奇怪,于是叫住了他。
“喂,你撞了人就算完啦?你是不是真的只当我是个板凳啊?”
太监也是一楞,“也对哦,抱歉。”转身又走了。
婉容也无奈,苦笑着自言自语:“唉,还说绣女也是主子呢,连个太监都可以视而不见的……”
太监似乎听见了,停下来,问她:“你也是绣女?觐见圣上的时候绣女不是这样打扮的呀。”
婉容耸了耸肩:“因为那是要经过精心打扮的呀,平时怎么做得到啊?”
太监似乎有点兴趣,走到婉容身边,坐在了台阶上,问她:“那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懒懒散散的晒太阳啊?”
婉容有点生气:“哪里有懒散?本来今天是安排学习刺绣的。”
“那你怎么不去?还说不是偷懒?”
婉容指着脸说:“看,受伤了!”
太监仔细打量着婉容脸,确实是个标志的美人,一颦一笑都显得美丽而可爱,怎么以前没看到过?脸上有指痕,还有些红肿,他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阵偷笑后觉得应该帮帮这个绣女。
“是不是昨天做错什么了?”
婉容也吃惊他的观察力:“宵禁,宫里太无聊了,晚上睡不着想出去走走,结果就被抓住了。”
太监摇了摇头:“宫里的宵禁十分严格,你被抓住而只是掌嘴已经算很幸运了。”
婉容想起昨晚息月说的话,撇了撇嘴:“为什么啊?晚上偷偷走路又不会有人知道的。”
“是的,侍卫也不会知道你不是刺客的。”
婉容吓得缩了缩脖子,轻轻地说:“可是宫里真的很寂寞啊,人会疯的……”
“有空去御花园逛逛吧,那里人多,可以找人说说话。”
“可是绣女是不允许进御花园的呀。”
“是吗?有这个规定吗?”
婉容有点吃惊,后来又觉得好笑:“呵呵,你还真是不称职的太监啊,先祖留下的规矩,都不知道。”
“可是先祖没有这样规定过啊。”
两个人陷入一阵沉默,太监忽然说:“既然无聊,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吧。”拉着她要走。
婉容有点犹豫:“要是被其他妃子看到了,又要把我给打一顿了。”
太监很灿烂地对她笑道:“没关系,西校场几乎没人会去的,何况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嫔妃呢?”
婉容又吃一惊,这是太监对妃子应该的评价吗?
第三节
息月听见宫女来报,陛下本来要去颐正殿商议国事,结果百官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息月十分奇怪,陛下虽说不是日理万机,也不至于荒废国事,莫非是在后宫耽搁了?那也不会啊,现在地位最高的是皇后没错,但是最得宠的却是她息月,上次息月央求陛下陪她回家省亲半天,都被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可以让陛下不说一声地消失了,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宫女打断了息月的胡思乱想:“启禀娘娘,侍卫说看见陛下与一绣女经过,似乎是往西校场去了。”
息月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皇帝,现在越来越胡闹了,不是不让他和绣女接触,但也没必要大白天的跑到偏僻的西校场去玩吧,人也没一个的,万一那个绣女不是个好人,那可怎么办?而且一旦让那些在颐正殿等的焦急的官员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呢?于是息月决定去找皇帝,她知道她完全可以不管的,但是当她成为皇贵妃的那一刻她就对自己说,自己已经不只是他的妃子,而要成为妻子,既然是妻子那就不能放任丈夫胡闹。
西校场的两个人正在放风筝。婉容特别开心,这么久了,印象中皇宫里从来没有阳光灿烂的日子,总是阴沉沉的,但是现在她觉得很温暖,太监在她身后帮忙牵线,婉容头一仰,看见了太监仰起的下巴,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婉容觉得他的脸应该也想阳光一样的灿烂,刹那间,婉容觉得自己喜欢他,纯纯的喜欢,虽然自己是皇帝的妻子了(当然皇帝知不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妻子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他是第一个让婉容觉得有被保护感觉的人。想到这里她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就在低下头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人气势凶凶地冲了过来,她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轻声问候:“臣妾……奴才……见过息月娘娘……”
在息月走到身前的一瞬间,息月那张脸一下子从怒气转变得甜得可以滴得出糖来,声音也是一样的娇滴滴,向着婉容的位置缓缓跪下,问候道:“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婉容这时才算真正地吃惊了,她将目光慢慢的移到身后那张灿烂的脸上,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
婉容这时才算真正地吃惊了,她将目光慢慢的移到身后那张灿烂的脸上,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
息月忽然变了一副脸,咒骂劈头盖脸地向婉容砸来:“大胆绣女,竟然在光天化日,早朝时分将皇上带到这样一个荒僻的地方,且不说耽误陛下理政,就单说将陛下带来这样一个连人都没有的地方,你居心何在?”
婉容拼命摇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