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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大作品,目前能写出一些小的就谢天谢地了,但我想:我所有的苦难,都不会白吃的,它们都将是我人生中,一笔可观的财富!”
钱小萍讲:“你总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把你的爱情故事跟我们说说,我们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我现在不想讲!”
张晓林讲:“他不想讲就算了,但压抑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的――那一定会是一部大作品。”
王梦远说:“但愿如此吧!我们中午还是每人花一元钱,到食堂去买饭吧。”
张晓林说:“也只能如此了!唉,我实在不想吃食堂的饭菜。”
“我们都不是什么娇贵的人,还是将就将就――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嘛!”钱小萍的话,把三个人都说笑了起来……
张晓林又对王梦远说:“我出个问题考考你:一辆奔驰汽车,一个是美女,两样你只能选一样,你选哪一个?”
王梦远说:“我当然选美女。”
张晓林说:“要是让我选,我就选奔驰。你以为这个美女来,会同你一起看书下棋,谈情说爱?这样的美女只能在小说中才有。现在的美女在谈恋爱之前,先要问你拿多少钱,她们化妆品要名牌,吃穿用样样都讲究名牌。有了空闲,就泡泡酒巴,逛逛商场,跳跳舞,出门别说是有专车,至少也是打的。说不定你的那位美女,会坐上我的奔驰车扬长而去。”
王梦远笑着说:“你就用你的奔驰车,拐我的女人?说真的,这样的美女跑了就跑了,我才不会找呢!”
张晓林说:“你还是选个奔驰,气派一阵子再说。”
王梦远说:“我才不要奔驰,我还没有地方搁呢!就是弄来了,我也养不起它,最终还是卖了。”
这时张晓林又说道:“前几天我一时心血来潮,买了一本《宋词选粹》,其中有李煜的词,还有介绍他的文章。李煜这个人怎么样,你喜欢他吗?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却是一个好诗人。”
王梦远说:“在宋朝的大词人中,我比较喜欢李煜、李清照等,这些婉约派的词人。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区区的三十六个字,同一首七绝差不多,却把诗人的离愁别恨,写的无比深刻。那种孤独、寂寞和凄凉的心情,也袒露无遗,刻画的栩栩如生。”
张晓林说:“他性格软弱,没有一点王者的霸气,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却很高。不过他胸无大志,在他的词中,没有一点曹操的雄浑大气,也没有一点岳飞的壮怀激烈。最终国破家亡之后,他的老婆都去伺候别人了,他的内心一定极其凄惨的。那时的他大概只会哭,就像刘备不得志时一样。”
王梦远说:“你所说的李煜也好,刘备也好,他们都是些大人物,我们一个也比不上,因为他们必定留下了身后名。可我们作为普通人,一生寂寞无闻,这也是件很悲哀的事。”
“我说的是李煜,他结局太悲惨了,你却妄想和他相提并论,其实这是根本不能拿来相比的。”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悲哀,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不幸。李煜当皇帝,这本身就是个错误,注定了他悲剧的命运。可是中国却因此,多了一个大诗人,这是我们的幸运。他的词写的确实是好,让人不得不佩服。”
“他的经历和性格,造就了他的词的风格。”
“他又当过皇帝,又是个大诗人,要是我也能这样,那我就满足了。”
“你还是不明白,李后主当时内心的痛苦。”
“把悲伤化为诗情,这种悲伤就成为了美丽。他的忧伤与哀愁,美丽了千年,如一轮明月,高挂在神州的夜空,直到如今还是如此皎洁,如此的动人心魄。对我来说忧伤并不可怕,重要的是思想,能在这种苦难之中得以升华,然后再化为一篇篇优美的文字。要是真的能这样,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后悔的。”
“你现在也许就是,王国维所说的求学三境界中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种第二重的境界吧?”
“也许是吧?我目前还在苦修苦行,但愿那‘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是灯为阑珊处’的最高境界,能够早点到来。要是真的如此,那么我忍受的所有痛苦,都得到了很好的回报。”
第七十章 实话实说
下午,王梦远正在给一个用户算着帐,内线电话响了,张晓林接过了之后,说:“王梦远,老赵叫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下。”
王梦远送走了那位用户后,向老赵的办公室走去。进门后他就坐在了,老赵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问:“赵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赵递给他一支烟,说:“张晓林来也快半个月了,这个人怎么样?”
王梦远接过烟,先给老赵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了,说:“张晓林这个人挺好,他以前干过接待,一来就能拿得起来,而且他干工作,也挺认真负责,常常走的很迟,人也挺聪明的。只是结算――同用户结算工时,这方面差点,他以前没干过这方面的工作。”
“他懂不懂修理?”
“这一点比我强,他以前干过修理工。只要经过一段时间得熟悉,对修理这一块,一定会比我懂。”
王梦远的话还没有讲完,这时有人来找老赵有什么事,王梦远也就起身告辞了。回到接待室后,钱小萍问:“老赵找你干什么?是不是又逮到我们什么错了?”
“没有,这次他没有训我,只是问问:张晓林来半个月了怎么样。”
张晓林问:“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好了――实话实说吗!”
这时进来一个用户,他一进门就大声的说:“你们哪一个管索赔的?我要同你们谈谈。”
王梦远认识这个人,他也算是个老用户了,王梦远说:“你有什么事?有事就同我谈吧。”
“你们修的是什么车?前段时间我来洗水箱,我的进水管卡箍坏了,你们不给我换,今天一查是卡箍断了。要是因为漏水、水温高,把发动机的缸拉了,谁来负这个责?幸亏我发现的早。今天我不但不付钱,还要找你们索赔!”
王梦远看着他笑嘻嘻的说:“在我的印象中,你有二个多月没来了,也就是说你洗水箱,是在两个月之前。这个水管卡箍要是那时就坏了,早就漏水了,还会等到现在?这肯定是这几天才坏的。”
那人眼睛翻了几翻,也就无话可说了,王梦远又说:“一个卡箍,顶多也就三、四元钱,连手工费,也就十元钱。”
这时那人说:“都是老客户了,就三、四元的一个卡箍,送给我又怎么样呢?别这么小家子气。”
王梦远说:“我也不想这么小家子气,但要是我今天送给你了,明天厂长就会扣我五十元钱――说我钱漏收了,我们也是打工的,权力有限。”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元钱,往桌上一扔说:“我就带了五元钱,不就是几元钱吗?别把自己说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王梦远说:“就带五元钱,你也敢来修车啊?你当是修自行车?”
那人说:“干嘛?就换一个小卡了五元钱还不够?”
王梦远也不想同他多说,拿起了钱,说:“五元就五元吧,那就不好意思了,您慢走。”
那人走后,王梦远对张晓林说:“这人每次都是这样的,只要是来了,都说是上次没给他修好,只是为了能少付一点钱。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人家说我们上次没修好。”
张晓林说:“人上一百,五颜六色。每天什么人都能遇到,我们必须要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之后,他们就各人忙各人的事了,一直到下班……
当天晚上,王梦远回家吃过了饭之后,就又坐到了电脑前,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脑中音乐播放器。听了一会儿音乐后,他又打开了一篇前几天,随手写的一段文字:
我吃两颗药,已近快两年了。前段时间在感情,以及工作上,遇到了一些波折,便出现种种不好的想法,还出现了烦躁、多疑等病症,于是我自己将药量,增至了三颗。
自从增加了这一颗之后,我整个人就跟着有所改变。上班时朦朦胧胧,如在云里雾里,下班后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就往床上一躺,便昏昏沉沉的呼呼大睡……而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只要上班时不算太累,回家后总是要看看书,或是在电脑里改改弄弄。要是几天不看书,就会有一种深深得失落感。
尽管还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但那时的我认为:我需要文学,文学也需要我,自己迟早是要杀入文坛,并能在文坛中做出一番事业来的!现在我发觉,我已不是加药前的那个我了――回家后不再看书,对电脑里自己的文章,也没有一点兴趣……我常常不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