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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捕疾煌飧桑褪撬锍Сぜ岢郑欢ㄒ坏阄宓墓伞:罄蠢险愿荒郑职牙险缘墓ぷ实鞯母谎D―都是一千八,想想又觉得不平衡,才想出这么个偷偷摸摸地办法。”
“有这每个月的二百钱,我们这些老职工、小股东,多少还有点安慰。不知道今年过年,我们分红能分到多少钱?”
“孙厂长说了:年底拿六万元来分红。”
“六万元,我三股就是一千八百元,孙厂长三十股,就是一万八,老赵二十一点五的股,就是一万两千九百元。我干的活,所担的责任,并不比谁少,股份却是厂里最低的之一,到年底就分这点钱,想想真有点寒心。”
“是呀,这个厂原来是集体企业,是我们大家辛辛苦苦办起来的。孙厂来了也就两三年,老赵更是讨巧,他只不过是个打工的,他们就一下子把多少代人,努力的成果给摘取了,成了这个厂的大股东,摇身一变成了老板。”
“他们分股就分得不均,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明人家命好。”
“孙厂长说了:以后除了每个月的这二百元钱,什么交通费、加班费、奖金、补贴等等,就统统没有了,要发钱的话,就等到年底分红了。”
“一分红他们就是我们的十倍、七倍的,他们当然划算,苦的只是我们。我们这些工人一年忙到头,也只能吃点他们的残茶剩饭。”
“你想不通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厂现在是私营的,是他们的了。现在我们只能自己劝自己,就跟那些临时工比比,他们比我们还苦,可分红啦、补贴啦,一分没有,就拿个死工资,连住房公积金和养老统筹都没有,跟他们比我们还是好的。”
“唉!也只能这么想了。”
“退一睡海阔天空,要是专那个牛角尖,你永远也专不透。”
王梦远点点头,说:“是啊!”
“不过你们接待部还好,你和钱小萍每个月还有两百元的奖金,我们都没有,连厂长也没有。”
王梦远苦笑了一下,说:“这个钱只不过是天上的一片云,一阵风刮过之后,就不知道还是不是我们的了。”
“这两百元钱不是规定,你们每个月都有的吗?”
“工资每个月都是你发的,你还不知道吗?到了月底他们这边扣一点,那边扣一点,这两百元的奖金,也就所剩无几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的好。给了再扣掉,只不过是徒然的增加我们的烦恼而已,而且还惹的不少人眼红。”
“……”
他们还想继续讲下去,这时财务室的门被打开了,王梦远一回头,看到老赵却出现在了门口,他声色俱厉地对王梦远说道:“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我到接待室去,一个人也没有,你的工作岗位到底在哪里?!”
王梦远被他这逼人的气势,给一下子震慑住了,想分辩几句,一时又想不出来,只得低着头,灰溜溜地出去了……但是坐到了接待桌后的王梦远,因为刚受到突如其来一番训斥,心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得郁闷,他叹了口气,点上了一支烟。
这时老赵也跟了过来,继续训斥道:“这个接待室里就你一个人了,你还跑到财务室里去聊天,真是太不像话了。来了电话都没有接,用户有什么事要找个人都找不到!下次你要再这样不自觉的话,我就要扣你的工资了!”
王梦远一面听着厂长的训斥,一面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第三十七章 电话风波
老赵又训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今天我们登报要招人了,要是有人打电话来,就叫他到厂里来跟我们面谈。”
王梦远点了点头,这时有客户进来了,他一声不响地接待着,老赵就又走了……这是个并不十分繁忙的上午,也没什么值得记述的事,只是在王梦远歇下来的时候,只感到寂寞难当,此刻他是那样深深的思念着林若云,恨不得生出双翅,立刻飞到林若云的身边……
有人说:恋爱中的人常常是敏感,而又脆弱的。王梦远感到自己与别人比起来,好像尤为敏感和脆弱,这也许与他的性格有关。他变得特别的多愁善感起来,常常像个老人似的回忆起过去。记得列宁说过: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是啊!过去有我的历史,有我难以割舍的情和爱,这世界一切都在改变,不变的惟有我们心中的真情,而这份情是无价的!
可是已经三、四天了,林若云怎么还没有给我回信?也许还像过去一样,无论我信写的怎样的委婉、怎样的深情,都不会打动她。能不能打动她,也只有她和天知道,反正她是不会主动来见我的,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总结出的可悲的经验之一。明天又是星期六了,还是去她家里找她一次吧!
但见了面之后怎么说呢?在她家里单独相见,没有人打扰,可能会好一点。我就鼓足勇气,把这些年来的坎坷,以及这些天来对她的思念,统统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对她和盘托出。除非她一点不爱我,我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说实话,她要是一点不爱我,我倒是无话可说,但如果她要也是深爱着我,等我将她搞掂之后,到要好好的同她理论理论。由于我们的幼稚,耽误了多少大好的时光,而这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它一去便再不会回头了。不过好在我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年轻是我们最大的资本。
下午王梦远接待过一个用户,一个人坐在接待室里,心情就如一个落了单的孤雁似的,有点落寞,又有点凄凉。他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两点了,钱小萍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王梦远正这样想道,这时一个顾客气冲冲的进来,大声的对他说:“我的车前轮刹车反应太慢,在你们这里修了几次――刹车片、前分泵都换过了,刹车盘也换过了,今天又换了刹车总泵,可刚才一试车,还是那个样子。你们毛病也没有找到,就这样一样样的换,所换的东西又贵的要死,我就一次次的跟着掏票子。今天要是毛病不给我解决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付这个钱了!”
王梦远连忙站了起来,说:“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这就去向修理工了解一下情况,不行的话我就找几个师傅,给你会诊一下。你放心问题不解决,我们是不会收你钱的。”
那个用户没好气的说:“还不收钱呢?都收了好几次了!幸亏这钱是老公的,不然我早就跟你们闹翻天了!”
王梦远冲他笑了一笑,说:“你先坐一坐,我去看看。你放心,今天我们一定尽力让你满意。”
说着王梦远就走出了接待室,向修理工郭大侠了解了情况,又找了厂里技术最好的两个修理工,让他们也一起去帮忙。这时那个用户也来到了现场,站在一旁看着。
当王梦远回到接待室时,出纳何大姐过来了,说:“刚才那人吵什么?”
王梦远说:“他的车子修了好几次,毛病也没解决。”
何大姐说:“这人一来我就认出他了,早上我又看到他在你们这里打电话,打了有二十几分钟。要是有正事那也就算了,他是在谈对象,什么你吃过了吗?我给你买的裙子,你喜欢不喜欢?”
那人打电话时,王梦远也在边上,这些话他也听到了,但王梦远还是为那个用户打掩护道:“他的手机没电了。”
何大姐立刻瞪着眼,大声的说道:“什么手机没电了?我看到他把手机拿出来,查过电话号码之后,又收了起来。这种人真是的,要是用不起手机就别买!我们的电话就不要钱了?而且我发现他每次来都是这样,抱着个电话一打就打半天。像他这种夹生鬼,你下次就不让他打!上个月我们几个电话,一共交了一千多元的电话费,这可都是我们股东的钱噢!”
王梦远听了这话颇有些为难,一方面是何大姐,她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另一方面是用户,我的任务就是为这些用户服务的,自然不便得罪,而且他的车也确实没有修好。再说人家也是老用户了,多来一次我们所赚的钱,就是十次电话费也回来了。
其实不光是何大姐,她的这种说法,也是代表了厂长。厂长们平时要是看到,哪个用户时间打长了,也是这么对王梦远说的。要是他下次再打电话的话,真是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王梦远只得先点点头,算是听到了。
不久何大姐就走了,但王梦远又不放心,几次抽空去看看那辆车的修理情况。结果三个人找了半天,还好毛病总算找到了,原来是前轮刹车管路出了一点问题。他又关照修理工,将刚换上的刹车总泵,给再换下来,退回到仓库去,之后他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王梦远回到接待室刚坐下,这时却看到厂里的那辆破旧的服务车,呼哮着开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