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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瑛瑛一听喜上心来:“这是宋代名家晏殊的词呀,他随口就来,背得真溜呢!”急忙躲向一边,自语道:“自古文人多自傲,让他看见我这卑微小女子主动上门儿,多掉份儿啊!”
胡喜越来越近,吴瑛瑛慌慌张张地躲向了院墙一侧,心儿怦怦直跳,急忙用手捂嘴,生怕心掉出腹外。
“回来喽……”胡喜大大咧咧地开门进院去了。
此时的吴瑛瑛立在院外,抿嘴而笑:“我爸和我,真是不谋而合啊!”
9
第二天,吴瑛瑛果然收到了“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的美妙华章,一时亢奋,文思泉涌,一挥而就,写了一封回书,唱着歌儿,来邮电局邮寄。
这儿,一如既往地簇拥着许多人,什么时候都是一派繁荣兴旺的景象。
吴瑛瑛上台阶时,又一次注意起了那代笔老头儿,不由上前观看。
那代笔老头儿,正对着一封情书,在专心致志写着回信。
吴瑛瑛只瞅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自语道:“天呐,这是我的信呀!”她惊得浑身打颤。
“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你的每封信,都是我学习的范本……我做梦时,你就倒在我的怀中……”代笔老头儿摇晃着脑袋念着念着,果然,吴瑛瑛站立不稳,眼睛一闭,倒在了他的怀中……直吓得老先生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
胡同里,韩大妈和小朱子高兴地边走边聊。小朱子的自行车上,驮着韩大妈刚买回来的新鲜蔬菜。
韩大妈说:“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呀!你和胡喜那婚啥时候结呀?”
“快了!快了!”小朱子说:“不是说好了,我们和憨哥一起办吗?”
“他哪能赶得上?”
“没准他还办在前面了呢!”
韩大妈愣住了,问道:“那怎么可能?”
小朱子说:“怎么不可能?大妈,我这次回来,是要报告你一个特大喜讯呢!”
韩大妈马上停步道:“什么喜讯?我听你的,你可不像胡喜,净瞎吹,一件正事也办不成!快说快说。”
小朱子笑道:“瞧把你急的,咱快回家,我好好讲讲这段故事!太生动啦,太有趣了!”
韩大妈拉了小朱子一把:“瞧把你乐的!快走!快回家。”
刚到院外,就听里面在大吵大闹,俩人面面相觑,都愣住了。
在古色古香的胡喜家,吴瑛瑛正与胡喜吵架。她从代笔老头那儿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拿来一大包情书,找胡喜对质。
胡喜一个劲地说:“你千万别激动,别生气,听我慢慢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看这事给闹的!”胡喜在屋里打转转。
“你……”吴瑛瑛说:“情书怎么可以让人代写呢?水平不高,可以慢慢提高嘛……你这人太虚伪,太不诚实了……”
胡喜急得双脚在地下跳着说:“你听我说,我这也是……我哥……”
小朱子和韩大妈喊着“怎么了怎么了”,知道发生了事情,火烧火燎地闯进来,把吴瑛瑛和胡喜都惊呆了。
冷场片刻之后,小朱子问道:“吴瑛瑛,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胡喜,这是怎么回事儿?”
胡喜见状,忙说:“小朱子,事情是这样的……”
吴瑛瑛望望小朱子,又望望胡喜,指着他们说:“怎么,你俩认识?”
小朱子仰头道:“是啊!”又反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吴瑛瑛说:“他是我的男朋友啊!”
“男朋友?”这一回,轮到小朱子和韩大妈大眼瞪小眼了。
10
老吴头出院了,老郭头、老孙头等几位病友都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护士在一旁看着直乐:“哎呀呀,真成了霸桥相别了,看看,都是老爷子呢,泪疙瘩都下来了。”
憨哥将车门打开,向老郭头、老孙头他们挥挥手道:“我问过大夫,你们也快出院了,回去吧,谢谢你们,别送了!心脏有毛病,最不能动感情,快把眼泪抹了。”
吴瑛瑛早已忘了接父亲出院的事情,此时她正和韩大妈、小朱子闹得不可开交。
胡喜实在受不了了,边嚷边走道:“吵呀闹呀,这还让不让人说话了?跟你们扯不清,我走,我走……”
小朱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不清不白,你到哪去?这会儿不能走!”
吴瑛瑛和小朱子在这一点上保持了高度一致,也拉住他另一个胳膊道:“今儿个,非说清楚不可!非得搞个丁是丁,卯是卯!”
韩大妈也气愤起来,搬过来一把椅子,使劲掼了一下,也说:“对,让他坐下,老实交代,到底搞什么鬼!”
小朱子对吴瑛瑛道:“你刚才说什么?”用手从胡喜指到吴瑛瑛道:“他——他是你吴瑛瑛的男朋友?”
“那当然了!”吴瑛瑛瞅了瞅被摁在椅子上的胡喜,又说道:“不过,我现在已经重新认识这个人了。”
小朱子一把拧住胡喜的耳朵嚷:“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你是谁的男朋友?”
胡喜疼得哇哇乱叫:“我说!哎哟!你撒手呀,我说……”
小朱子说:“快说!装什么蒜?”
胡喜说:“那当然是你的呀!咱俩可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
“你……”吴瑛瑛听到这话,捂脸哭起来:“这花花世界真荒唐,你们这是演的什么戏嘛!”
韩大妈的眼,一会儿瞅这个,一会儿瞅那个,连连说道:“咋回事?什么戏?我脑子转得慢,这是咋的啦……”
胡喜从小朱子手中挣脱,镇定了一下情绪,大声说道:“吴小姐,请坐下——小朱子,你也坐下,听我慢慢说呀!”
韩大妈最先坐下,说道:“猴精,快说,我也想听听,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你可不能昧良心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呀!你快快坦白交待!”
胡喜苦笑着说:“我的好大妈呀!我这全是听了你的指示,才惹下的祸啊!”
“我?”韩大妈吃惊道:“你们这些事,和我还有关系?”
11
憨哥把老吴头送到家,又回到幼儿园,孩子们欢乐地围着即将离去的他,七嘴八舌道:“叔叔,你以后还会来吗?”
憨哥说:“活儿干完了……不过,我有空还会来跟你们玩儿的。小时候,我比你们还淘气呢。”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
四十多岁的园长,立在一旁,欣慰地看着笑着。
憨哥转身道:“园长,活儿是干完了,只是油漆还没有完全干透,让孩子们小心点儿,别碰它。”
园长点头说道:“韩师傅,谢谢你啊!”
憨哥说:“园长,你看,哪儿干得不合适,我再给返工。”
园长说:“都挺好的,都挺细致……”
孩子们一拥而上,抱住憨哥的腿,叫嚷着不让他走。
园长说:“韩师傅,你瞧,孩子们多么喜欢你呀,你就陪他们玩一会儿吧!”
憨哥说了声“别看我木讷,其实我最爱和孩子疯了”,放下工具包,与孩子们玩耍起来,像个快乐的大孩子。
笑闹声中,小朱子、胡喜和吴瑛瑛,乐哈哈地向这边走来。刚才,经过一番三堂会审,对面鼓,明面锣,几个人把事情往中间一摊,扣解了,误会也就消了。
吴瑛瑛边走边说:“真逗,为什么小朱子和胡喜你俩不早告诉我?”
胡喜笑道:“这都是韩大妈的主意!在战略战术上,这叫做‘两头出击’。话又说回来了,早告诉你了,哪能得到人家老作家那一大包心血杰作?”
小朱子也笑道:“照你这么说,这事还闹对了?你知道吗?人家吴瑛瑛就需要这——精神食粮……不过你不也学了不少文化?”
三人走着走着,不由止了步——新修好的木栅栏里,憨哥头上扎着条红绸带,与孩子们在玩着游戏,园长也站在那里,看着乐。
吴瑛瑛想到了许多事情,说道:“瞧人家,内心多充实,活得多自在!”
“唉!”胡喜叹口气说:“我们纯粹是在瞎折腾,人家倒好,一身轻松,没事儿人似的!”
吴瑛瑛白了他一眼:“本来嘛,人家从来就没参加这场游戏!”
孩子们和憨哥的笑声一阵阵传过来,小朱子望着望着,会心地笑起来,不由回忆起了往事——刚刚复员的憨哥,在花红柳绿的公园里,与小朱子站在一起。他穿着没有领章帽徵的军装,动作十分拘谨,引起韩大妈等人的开怀大笑。胡喜举着照相机在喊:“靠近点儿,靠近点儿。”小朱子越往憨哥身边靠,憨哥越往旁边挪,把街坊邻居们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憨哥和孩子们的笑声,把小朱子的思绪打断。她感慨地说道:“当初呀,我真傻!”
胡喜一听,心里的那个弦猛地绷起来,急忙盯住她问:“怎么?说说清楚,你是不是要吃后悔药了?”
吴瑛瑛不解地望着他俩道:“怎么回事?你也跟他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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