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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那些被流氓欺负的小乞丐们,我就无能为力了。肩不担,手不能抬的我连自保都有问题,如何能帮到那些可怜的小乞丐呢。
路人更没有敢出声,顶多在那些流氓走后,给些钱让小乞丐们去看大夫。
可是有一天,我却看到有一个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喝止那些正在欺负小乞丐的流氓。
当时,心里真的为她捏了一把汗。
那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子,没有弱到不禁风吹,可也没强到可以跟那些流氓打。
我发现,她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这是我见过最清澈的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的杂质,就像一面镜子。在里面,你可以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也许她身藏高强武功吧,我在心里如此希望着。
可是,她凭的不是武功而是晋王府的令牌。全天下没有人不知道,晋王姬随云是当今皇帝面前的红人,得罪不起。于是,那些流氓灰溜溜的跑了。
她很年轻,顶多不过二十岁。可是在她身上,我却看到沧桑。
晋王府的人,我打量着她,一身青白色的衣服没有丝毫的装饰,朴素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料子是上好的丝绸。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再次见到,是在城外的破庙里。
那天,跟睿王爷出游,遇到大雨,就到破庙里避雨。
那时,她还是一身青白色的衣服,那淡然的神情也没有改变。
她跟那些小乞丐很处得来,完全不在意他们身上的肮脏,更教他们念书,虽然那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句子。
我依然过着庸庸无为的日子,在迷失的人生森林里寻找着自己未来的出口,想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人生在世,总得做一些事情,到死去时是才会觉得不枉此生。
可是,我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没多久,传出晋王府要办义学的消息。
让人打听过,策划人其实是那个女子。
对了,她叫寒寻风,颇为不平凡的名字。
她是为了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而办的义学,京城里有很多人也捐了钱;我也以兄长的名誉捐了十万白银。
义学弄得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事情。
有一天又传来了,要招夫子的消息。
那时,我在想,也许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吧。
我跟兄长提起,他认为这是好事;我若要去当夫子,他不但不会反对而且很赞成,还说反正我一直都是由他养的。
唉,怎么说得我好像蛀米大虫似的呢?
他还说,我肯去当夫子是发愤做人的第一步,他对父亲也算有个交待了。
想想,我做人有这么失败吗?
去了那天的夫子招收会——奇怪的名目,发现这个女子提出的教学方针十分新奇,而且绝对是空前绝后,当然很多老夫子无法接受,就走了。
可我觉得,这样的男女混合班很有趣。
最后,还要做试题。
是她亲自出的题,我现在还记得第一道题目:为什么要来当夫子?
为什么?
我当时答了,因为觉得有趣。
第二道试题,嗯,很让人觉得惊讶:对师生恋的看法。
师生相恋是为世俗所不容的,可是这个女子却出了这么一道试题。我却不觉得有什么,相爱的人是没有罪的。
我的答案是:只要双方的年龄不要相隔太多就行。
她考的不是才华,而是人品。
交了试卷后,她让夫子们回去等消息。
于是,我继续过着喂喂锦鲤打发时间,午后出去逛逛的无聊日子。
不过池塘里的锦鲤肥了,可以吃了。找天待大哥不在家,就捉上来煮一道红烧鲤鱼,肯定很美味。
没有一丝意外,我被录取,当了夫子。
夫子可以选择住家或是学院,而我选择住在学院,才没那个闲情每天早上散步出城呢。每次出门被人盯着看,害我都毛骨耸然了。
开学之前,经常开会。
教材不是我从小看大的那些,而是新编的,后来才知道是寒寻风自己编的。
这个女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女啊。
开会时会讨论很东西,校服,校规,食堂,反正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会与夫子们讨论,得出最好的结论才去进行。
这样的举动让人觉得,她不是专断独裁的人。
哈佛学院剪彩典礼——是那个女子说的,那一天,她没有出席。宾客频临,而主人却不见客,主持剪彩的人是晋王姬随云。
她办这义学,果然不是为名利。
她跟时下的女子很不同,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是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没有去亲近这个女子,在她身边围绕着太多人,已经没有了我可以插足的地方了。远远看着,将她视为朋友,也不错。
虽然,她不知道。
这个女子让我知道,人生在世,我总得做些事情,才不会对不起生养自己的父母呀。
开学当天,她就闯祸了。
我从来不知道安静如古井的她居然会生气得动手打人,吃惊之余不禁有些佩服杜胜意,到底她是如何办到的。
隔天就知道答案了,她居然为了两个不相关的人而大动肝火。
呵呵,原来这个女子的心除了善良还是侠义。
事情闹到皇帝那儿,而她最后还能化险为夷,说是幸运不如说是她身边的人都费尽心思的要保她平安无事吧。
那几个男人为了讨她欢心而费尽心机,可这个女子的眼睛从来就不看他们。
当我唤她一声'院长'时,我保证自己没有看错,她的脸部真的在抽筋。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女子呵。
睿王爷登基后没多久,她突然离开了京城。
同一天,宫里来了圣旨。
从大哥那里知道,那是皇帝要召寒寻风进宫封为贵妃而拟的圣旨,可是那个女子已经走了。
姬禀泉说,她探亲去了。
探亲吗?
会这么巧合吗?
不管如何,她还是避开了。
私心里认为,皇宫那个地方不适合她。
跟她一起离开的还有殷离兄妹,三人这一走就是一年多,没有一丝消息。
对于童日朗,我有个想法,让他将杜三娘的故事写出来,以'冬落'之名出版。
他想了三日后来找我,同意了我的提议。
再次有她的消息是在馔过集结兵马在沙潼关之时,我去晋亲王府找姬禀泉。童日朗跟我说,这小王爷要向皇帝请旨出战馔国。
那小子终于长大了,我半个老师也算对得起寒寻风了。
到了王府,姬禀泉跟我说,寒寻风成亲了。
那个女子嫁人了,我觉得有些意外,也有些遗憾。对象是殷离,她过去的护卫。
那么多个王爷尚书,甚至是阚灵战这个有名的铁面御史,她谁也不挑,偏偏就挑了一个护卫,真是个奇特的女子。
从晋王府到学院,直到离开京城也带了殷氏兄妹,一路伴着她的是那个沉默的男子,日久生情十分有可能。
其实,我早该猜到她不会嫁与朝中之人。
她的性子,跟我有些相似,同样的喜欢平淡。
她已嫁做人妇,皇帝还对纠缠下去吗?
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啊,身为帝王又如何,也不过是一凡夫俗子罢了。身份再尊贵,也只是个被情所苦的平凡男人啊。
姬禀泉是她名义上的侄子,他要出战馔国,看在她的份上,我就充当一下那小子的军师吧,反正在哈佛学院也呆闷了。
这小子从当初的不甘愿到现在的心甘情愿的唤那个比他大一岁的女子一声'姑姑',改变的可真不少,可见她的确有让人折服的地方。
即使她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朋友',我仍想为她这个'朋友'做一些事情。
大哥很赞成只是担心我会有危险,是啊,谁叫我只能文而不能武呢。
不得不感叹一下,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我只能向他保证尽量不让自己出事,而且我只是一个军师,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用上战场的,应该不会危险到哪儿去吧。
在出战之前,我一定要从池塘里捉一条锦鲤煮来吃。一次也好,那也不枉我喂养了它们这么久。
这次去了边疆,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怕有人会比我捷足先登把这些鱼给吃了啊,那就太让我难过了。
离京前的一天,拉了童日朗,姬禀泉还有小十八来我家,不管大哥在不在家,我们的目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