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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水调歌头》苏轼
今天不是中秋,但她就是想念一念这首诗,纯粹的想做一做口部运动罢了。
那个女子一身清白色的袍子,不似时下女子爱好的轻纱紧身长裙,却自有她飘逸出尘的地方。
走过去,殷离没有走到她身边,在隔了一米多的地方外站住。
'姑娘。'
听到声音,她转头望去,见他站得有些远,'不是让你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吗?'
'寻风。'他唤。
微凉的风饶过他的身子吹来,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微微皱了皱柳眉。
'你干什么去了?'
他神色冷漠,转头面对着雨幕,没有说话。
这样的他,她第一次见,心里有些许的不舒服。
'你该累了,回房去吧。'她直直的从他身边走过,淡淡说着:'我去让夥计给你送来洗澡的热水。'
他不想说刚才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自有原因,她也不想追问。也许,那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吧。
望着那个挺直的背影,他轻轻的唤:'寻风。'
她没有回头,脸上的笑容带着淡淡忧伤,'还有事?'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杀人。'
杀人,他说,他杀人了。
震撼吗?
是有一点,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晋王府的暗卫,工作的内容不外乎是帮姬随云杀人罢了。
杀人,代表一条生命的消逝。
生活在和平的现代,死人也不过是从电视里看来,别人嘴里听来,从来没有像这一刻的让她感到,人命是如此的脆弱。
'嗯。'她轻轻的应力了一声。
他有些震惊,她的反应就是这么平静吗?
'你,没有其他的话说吗?'他上前一步。
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平声说:'小时候,总觉得谁都没有权利去夺取一条生命的存在。'
他默然,她说得没错。
'长大了,看得多了,发现这个世界所谓的对错其实没有肯定的规定。'她继续说:'我认为对的,别人也许会认为是错的。杀人是对还是错的?'
这番话让他惊讶得微微张着嘴巴,可惜她看不到。从来没有人会质疑对错之间的规定,就只有她。
杀人,在所有正常人眼里,都是错的。
'在我们无法去确定所谓的对错之前,为了某些目的,杀人也许是必须的。'
这番言论,他是第一次听到。
试着说话,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有些低哑,'我杀人,是为了保护你们。'
你们,她淡淡的笑了笑,其中还有谁呢?
望着那个挺直的背影,他突然觉得,这一刻她离自己很远。心有些慌了,不禁再走近几步。
'寻风。'
终于,她回头望着他。
望着这个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却显得有些忧愁的女子,他想要冲过去抱着她,可是始终是举步不前。
她是主子啊,虽然她从来不将自己当作是护卫,可是他不能不将她当作是主子。
当姬随云让自己来保护这个女子时,他就将她视为主子了。
他的犹豫她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犹豫什么,但至少冷漠的脸上会出现一些情绪反应了。
大步走过去,她伸出双手穿过他腰际的两侧,在腰后交握。
他被吓到了,这个女子居然抱着自己。
纤细的身子贴着胸前,他能感觉到那属于女子的浑圆的柔软,脸微微发着热,垂在两侧的双手握成拳。
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她轻轻开口:'不要将我看成是一般女子,殷离,我不会怕你的。'
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怀里的女子,他举起双手想要抱住她,但最终还是作罢。
'寻风,这样不太好。'他故作冷静的说。其实,心乱如麻。
在心里轻轻叹着气,她都主动投怀又送抱了,他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觉得很好。'她有些赌气的说。
自己该推开她的,他轻轻叹着气,可是始终是舍不得啊。
听着那失了分寸的心跳声,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这个男人也不是像表面的那么冷静嘛。
她垫起脚,唇落在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脖子上。
一股电流击中他,觉得全身麻麻的,几乎有些站不住脚。
怎么也想不到她既然如此的大胆,'寻风。'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猛地推开怀里的女子。
双额红润的她望着那个在喘着气的男子,很满意他那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俊脸。
她上前一步,他后退一步,脸上有些着急。
微微一笑,她突然停下来,'你再往后退就掉下去了。'
他不禁回头一望,就在此时,她将自己再次抱住。
殷离有些吃惊的看住抱着自己的女子,她居然使计。记忆里,这个女子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
'寻风。'他有些无奈的喊。
她笑,很得意,'谁叫你竟敢避我。'
此刻,他竟有一种想要笑的冲动,'这样,被人看到的话,真的不很好。'奇怪,自己是怎么了?
'我不管。'她硬是抱着他的腰不放。
他哭笑不得,这个淡然如风的女子竟也有如此任性妄为的一面。
'寻风,'他放软声音说:'这儿是走廊,随时有人经过,被看到的话,那会影响你的声誉的。'
谁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啊,她仍然摇头。
他微微笑着耐心说:'以后你想要抱,我不避。现在,可以放开了吗?'俊脸不争气的继续发热。
投降了吗?
这个女子从来没有任何人有这么热情的举动,刻意的跟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却常常拉他的手。
她的举动已经很明显,只是他一直不敢跨越那一道界线。这个女子是他的主子,一国王爷的义妹,身份如此的高贵,他高攀不起。
在心里轻轻叹着气,但他无法视她刻意的靠近为无物,从何时起这个女子走进了自己的心房?
'你说的哦。'她抬头。
他轻轻点头,'我说的。'眼里柔光点点。
她笑着离开他的怀抱,改拉着他的手,这算是成功了吗?
红着俊脸,他低声说:'我要回房了。'
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她说:'好。'拉着这个男人手一起走到房前。
看着自己被她拉着的手,他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微笑,以后也这样吧。
看着他进门,她淡淡笑着走开。
下楼让夥计给他准备洗澡的热水,她就上楼去了。回房里加了一件衣服,坐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书,再去找殷离。
门,关着。
举手敲了敲门,她等待着回应。
'谁?'里面传来微冷的声音。
'我。'她应。
一会,门被拉开。
长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套在身上的袍子被顺着发尾流下的水滴弄得有些湿,许是泡过热水的关系,殷离的脸有些淡淡的红。
她看得愣了好一会儿,这男人此刻该死的,野性啊。
那正经冷静的一面看得多了,他此刻虽然还是冷静,可这算是御下了伪装的模样,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他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显得有些邪魅。
笑着的她见得多,惊惶失措的她没有见识过,生气的她见过两次,可这被迷了魂的模样,他是第一次见到。
心里有些高兴,这个女子是被他迷去魂儿。
'看够了吗?'他淡淡开口。
平静的嗓音让她回过神来,在心里嘲笑自己真的被男色所迷。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她才说:'不让我进去吗?'
平静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他侧身让她进房,也只有这个女子会在大胆看过一个男人还能表现得落落大方。
房中,那只用来洗澡的大木桶还在。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估计这个男人也是刚刚洗完澡吧。
故作镇静的系着衣服上的带子,他平声道:'有事吗?'
她只是微微一笑,径自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茶壶和杯子给自己斟茶。'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