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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羽拘谨地说:“谢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宣下臣所为何事?”
她一笑,慢悠悠地说:“也没什么事,只是本宫掌管六宫,未免也有照料不到的事,淳太傅理当也清楚,后宫是不允许有任何出格之事的,可是昨儿个本宫却听到不该听的疯言疯语。”她话语一转,尖锐的看着淳羽。
淳羽脸色一变,莫非昨日坐在门槛上和弥雪聊天的事,让人说三道四?“皇后娘娘听到什么了?”他无所谓,但是万万不能陷弥雪于人的唾骂之中。
“你和雪贵妃之间的不寻常,淳太傅,本宫以太后的名义宣你过来,就是不想让别人怀疑你有什么失德之处,你倒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是这事,淳羽面无愧色地说:“皇后娘娘明鉴,下臣和雪贵妃只是普通朋友。”
“是吗?可我所知的并不止于这一切,你若是道出事情缘由,本宫自不会怪罪于你。”
“下臣与雪贵妃只是主臣关系,绝无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依然硬着声音说。
“好,本宫就是欣赏你这样的人,本宫自然也不会信别人的疯言疯语,倘若是淳太傅能顾全后宫的面子,不向外人道出今天所问的一切,本宫自有重赏。”赏他一瓶鹤顶红。
“淳羽明白,若是皇后娘娘没有别的吩咐,下臣先告退。”
“好,你先下去吧!”皇后挥挥手。
“娘娘。”张公公疑惑地叫。
她垂下眼睑,像扇子一样弯长的睫毛也在跳动:“张公公,你越来越不长进了,要是在栖凤宫解决他,别人必会查上来,你宣他时,如何说。”
张公公弯着身子恭敬地说:“奴才找了个公公,太后宣淳太傅觐见。”
“做得好,那个公公呢?”
“娘娘放心,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她笑了,如牡丹一样的娇艳:“好极了,那么晚上就在他的水里加上鹤顶红吧!”
都蛰伏不动是吗?那她就来煽动,让她和太后去斗个你死我活的,谁也别想等着来收现成的。
夜色如洗,月亮如勾,只弯弯地露上弦挂着,一盏盏的宫灯亮起来,再熄灭,终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一个瘦削的黑衣人,巧妙地躲过侍卫的巡逻,轻巧地打开窗子翻进去,那利落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淳羽很浅眠,有人翻窗进来就醒了,坐了起身:“谁。”
尖尖的声音冷笑下:“我是雪贵妃身边的人,雪贵妃知道你身体不好,特让我送些东西来给淳太傅。”他晃出瓶子。
淳羽拧眉:“你是谁,快说,不然我喊侍卫了。”弥雪才不会那么偷偷摸摸,这人必有古怪。
“呵,看来淳太傅可真是一个聪明人,不过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送你上西天。”他身手极快,一手就捂住了淳羽的嘴,一手将瓶中的水硬倒进淳羽的嘴。
淳羽拼命地推着,挣扎着,奈何他的力气非常大,让他挣不开,嘴也给用力地捏开,冰冷的液体就滑入他的喉中。他双手在他的身上乱摸,扯到一个玉佩,紧紧地抓在手心,慢慢地,如刀如火的痛就侵蚀了他的感官,他的另一只手,终于垂了下来。
黑衣人松了口气,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没有任何的呼吸才放心,推开窗子四处看看,才翻身出去。
他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一个雕像,一个美如尘的雕像。
“铛。”她手中的银梳重重地掉在地上,心跳了上来,紧抓着杜公公的衣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杜公公有点害怕,小声地说:“淳太傅昨天夜里突然暴毙,唉,娘娘,娘娘,不能跑啊。”
泪,弥漫了她的眼,她不顾一切地跑着,任凭身后的人叫唤,淳羽,淳羽,不会是他的,不会是他的,他现在应该好好的在读他的书,说他的词,弹他的琴。
“贵妃娘娘。”门口的侍卫恭敬地叫。
“淳羽呢?淳羽呢?告诉我,他没事,没事。”她吼着,不等他们回答,又跑了进去。
咬着拳头,紧紧地咬着拳头,她深深地闭上眼,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淳羽他没有一丝生气地躺在床上。
“淳羽,你醒醒,不能偷懒,起来。”跪倒在他床前,叫着,拉着,扯着。
“娘娘请节哀。”
“节哀,我问你们,他是怎么死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无缘无故地就走了呢?”她红了眼,止不住的泪一次一次地淌了满脸。
“娘娘,属下已请御医来检查过,淳太傅是误吃了鹤顶红的毒致死的,属下知道娘娘关心淳太傅,所以通知了娘娘。”
“误吃,哪来的误吃,谎言,是谁,是谁害死了淳羽。”这个温雅如玉的翩翩文采的才子,就这么消失了,叫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娘娘。”侍卫跪了下去:“没有人进过淳太傅的房间,一早不见起来,才发现没了气息。”
“昨天淳太傅还见过什么人?”
“禀娘娘,昨日只有太后宣过淳太傅。”
好啊,好个狠毒如狼的太后,为什么,为什么连淳羽都不放过,他有什么罪。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她哭叫着,侍卫有些怕,恭敬地走了出去。
她的手颤抖地抚过他的眉,紧锁的眉舒展了开来,他的眼,还圆瞪着,像是不甘心一样,轻轻地合起,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一手甚至是紧握的,弥雪一指一指的扳开:“淳羽,你在天之灵,就要看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他的掌心里,紧紧地攥着一块碧绿的小玉佩,正面刻着一个金字,北面刻着栖凤两字。
“金絮飞。”她吞下咸咸的泪,狠狠地念着,执起淳羽的一手,就着泪一吻:“淳羽,你一定要上天堂。”
她带着泪又跑了出去,这次是跑出飞雪宫。
好一个心机歹毒的皇后,竟然和太后联手来残害淳,以她现在的力量,她们任何一个人她都斗不过,她们要玩什么,她奉陪,拿淳羽的生命来玩,她们一定要付出代价。
“娘娘。”飞雪宫的人惊惧地看着弥雪,她的一脸的泪吓坏了他们。
她没理会,迳自跑进寝室,挪开那青花瓷瓶,她要拿这个,要去揭穿皇后的真面目,不能等,一分钟都不能等。
只是她挪开一看,下面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别说磷粉,就连她用的布料,都不翼而飞了。
她闭上眼,跌坐在地上。
“娘娘。”贞月姑姑进来搀扶她。
“贞月,我问你。”她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她:“这下面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那些对我很重要,只要交还给我,我叶弥雪发誓,不会对姑姑半点追究。”
“娘娘,那里没有什么东西啊。”贞月将巨大的青花瓷瓶挪了回去,淡淡地说。“娘娘是不是放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在这寝宫,奴婢帮娘娘找找。”
“不必了。”她心灰意冷了,就连自个儿的宫中,自己的寝室,也给人看得清楚。
“冬儿。”她低哑地唤着。
冬儿小跑了进来:“娘娘。”
“陪我去见皇上。”她站起身,抹掉脸上的泪。
杜公公跪在地上:“娘娘,现在皇上正早朝,万万不能去。”
“那我就等,在正阳宫等到他回来为止。”
为了淳羽,她宁愿低头。
第一百三十章:处置刘昭仪
“哟,雪贵妃那么早就来见皇上啊。”还未进正阳宫,刘昭仪就守在那里了,看见弥雪,以为她是来跟她争宠的,冷嘲热讽就来了。
弥雪不理她,径自等在一边,龙漓还要多久才回来。
“哎呀,雪贵妃,你出门有没有照一照啊,你的脸上,你的眼睛,这样会吓到皇上的。”快点将她气走,如果皇上见了她,说不定又如以前一样不再宣召,虽然他不碰她,只是坐在那里想些什么,可足够了,至少她可以向别人炫耀一下,皇上到她那里去,可见他对她是宠爱的,只要她使出浑身招数,勾引到皇上那么她就不会是个低下的刘昭仪,她相信,她会成功的,男人嘛,劣根性难改,哪个能做柳下惠。
弥雪狠狠地看向她:“闭嘴。”声音虽然沙哑,却不失威严。
“哎呀,雪贵妃,一大早的,发什么火啊。”她才不怕她,她现在看起来狼狈至极,皇后说,她会助她的,所以,她有恃无恐。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风头火势上还在浇什么油,欠打是吧,弥雪心一横:“杜公公,掌嘴。!”
“你敢。”刘昭仪瞪大了眼。
“哼,雪贵妃,别以为你是贵妃我就怕你,你每做一件事,你都要思量清楚了,你要真个敢,我必请皇上为我做主。”那么多人面前,她丢不起那个脸。
“好啊,你就请吧,杜公公,刘昭仪以下犯上,冲撞本妃,给我掌嘴。”她血红的眼睛紧看着她,丝毫不畏惧,就算龙漓要惩罚她,她也无所谓。
刘昭仪倒是有点怕了,四处躲着大吵大闹起来:“雪贵妃欺负人了,你们看啊,雪贵妃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