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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是瞠目结舌。
小侍我当然理解。
7
不过给我配宫女?
我倒……难道皇帝觉得我当了男妃,就失去了男人应有的生理功能,不能勾三搭四捻七搞三?我要是和宫女那啥啥的,他这个浅蓝的头巾,就得换个绿油油的色的吧。
再说,我还是有前科的呢。
原先我不就因爲和明宇的事还进了一次冷宫麽。
皇帝看我的样子,竟然心情挺好似的笑笑:“宫女是理当要配的,男侍总有不周到的时候,宫女要细心的多。再者,这是前代的规矩,历代侍君都有侍女,这也是……”皇帝顿了一顿:“对侍君操行的信任和肯定。”
哦,明白了。
就是说,虽然不给我关高墙,但我自己得懂得画地爲牢,严谨自律。
咳,真是的。
当然我不是想……和宫女怎麽的。
不过皇帝这话里的意思我是十分明白的。
皇帝收拾停当起驾走了。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睡回笼觉的心情和感觉。把被子一推:“不睡了。”
“是。”
下面马上有人应著,除了小陈还有昨天晚上那两个小侍,我知道一个叫刘童,另一个叫什麽名字还不知道。手脚都挺麻利,长的也清秀顺眼。
漱口,洗脸,梳头,穿衣。一切都弄好,天已经亮了。刘童请我移步到花厅里用早餐,我知道这里的习惯,主子没起的时候庭院和其他厅舍已经洒扫干净,等主子起身了移去别处,卧房就开始打扫,总之呢,不会让你看到他们做清洁工作。
挑侍从和宫女也就是走了个过场,我连正眼看都没看。
皇帝不在,多少松口气,日子不那麽难捱。
可是一想到要见白风的家人,就觉得惶惶不安。
可是再怎麽害怕,这一天还是过去了。
晚上我早早脱衣上床,整个人靠著床里,都快贴到墙上去了。皇帝回来的晚,也没有再说什麽话,就解衣安寝。他躺到身边来的时候我还紧张了一下,等了等他没有什麽动静,才慢慢安心。
可是明天呢,明天怎麽办?
睁著眼看著暗红的帐顶,我愁的直揪头发。
怎麽办怎麽办?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啊,用那个生病忘记了前尘的说法行不行的通呢?
这一夜没怎麽睡好,翻来倒去,皇帝倒是睡的踏实。
等到早上他起的时候,我倒困意上来了,换著被子眼睛根本睁不开。
皇帝走的时候我也迷迷糊糊。
足足睡了大半上午才爬起来,小陈帮我梳头的时候门口刘童说:“侍君大喜,您家里人入宫来探您。”
我大喜?
喜个P。
我大悲还差不多。
心一横,反正是避不过。
见就见!
衣服外套穿好,头发梳齐,我往中间一坐:“请进来吧。”
外面有人躬著腰进来,小陈给我端上茶,小声说:“主子,这是枫立泉的水,今天早上第一车拉来的,皇上吩咐先给宣德宫使。”
我嗯一声。
虽然这个水难得,不过我现在哪有感谢他的心情啊。
再说,想透一点,人在杀猪之前总得好好喂,喂的越肥越好,毫无疑问这个皇帝目前在做的事情,也是属于不怀好意的饲养。
我端著茶,看那三个人给我行大礼,口称:“拜见侍君,侍君千岁千千岁。”
我倒,谁能活一千年?王八吗?
反正危机已经到了脸前,我反而不怕了,喝了一口茶,说道:“免礼。”
底下那三个人一老两少,不过虽然说是少,也比我年纪大多了,总得二十好几年近三十了。
我本来担心的是他们跟我叙旧,没办法只好说忘记了,不过他们很局促,那个年老的人应该是白风的父亲,只说,别来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挂念,又说这次得了很多恩赏之类的,又让我保重身体。
我的心慢慢放回肚子里去。
啊,我多想了。
这年头儿的父子家人,不象我概念中的一样。有什麽真挚的情感呢?把儿子送到这种地方来的人,我觉得他会因爲觉得我不象他儿子而拆穿我这种奇异的身份,可是,我真是高看了他。他并不是一个爱护儿子的父亲。
那老头儿是个大圆脸,而他另两个儿子,算是白风的哥哥吧,也是圆脸,三个人站一起高矮胖瘦都差不多,活像三只肉圆子。
好在白风长的不象他们,虽然不算什麽英俊小生,可是绝对不象个肉圆儿。
多半白风是长的象妈。
大家大眼瞪小眼,我怕说错话,干脆闭嘴。他们看我不说,也不吭声。
简直难受的人要命。给他们看座,上茶,大家一起稀里胡鲁喝皇帝让出来的第一车泉水,喝完了,继续大眼瞪小眼。
当然,大眼是我,小眼是他们。眯的一条缝一样,胖的。
我不想再这麽受罪,跟小陈使个眼色,他很机灵懂事,马上说:“各位,内廷不能久留久戚,各位请回吧。”
好,又是跪,拜,告别。
我愣愣站在门口,不相信让我如此担惊受怕的见面会,就这麽结束了。
小陈意思意思送客送到宣德宫宫门,回来看我倚门相望,一时会错意,开解我说:“侍君别难过,一年一回两回总能再见著。”
我看他一眼,你哪眼看到我想再见他们了?
巴不得不要再见著才好。
甯可和陌生人相处也不想和这样的人见面。挂著亲人的名衔,又没有一点亲情,还要担心被他们拆穿西洋镜。
还是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那父子三个人见了白风不但不亲热,一句客气话都找不出来说麽?那个老头战战兢兢的简直是一副惶恐的神气。怎麽说白风也是他儿子,得了富贵了他怎麽怕成这样?
难不成他以前虐待过这个身体?所以今天如此心虚?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又开吃中饭。
吃饭的时候,我就找别人不注意的机会告诉小陈,让他去见明宇。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晚上皇帝回来的时候,笑眯眯的,一边更衣一边问:“见到家里人开心吗?”
我皮笑肉不笑,不吭声。
侍从替他取下金龙缠丝冠,另取了头巾来要替他束上,这人偏偏冲我招手,示意我来系。
我肚里腹诽,把头巾接过来。虽然不怎麽熟练,不过总算是系上了。
他伸手向後,握住了我的手:“明日你去内府,我给你派个侍卫,省得你不顺手。”
顺手不顺手有什麽要紧的,你要不让我去干活,我岂不更顺心顺手。
“想做什麽事只管做,除了太後那里,其他的你自己全权作主,不用请示我。”
我看看他,他沈静的看著我,微笑。
这个人,究竟想让我做什麽?
顺口就问了出来:
“你难道想让我改革除弊?”
他笑了笑:“你愿意当然好,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哦喔,话说的真是民主。
难道这件事上还有我不情愿的余地?
别开玩笑了。
你封我什麽侍君头衔的时候,给过我民主的机会吗?
夜风生寒,我和他还是并头而卧。
心里不安定,可是也不知道在爲什麽烦恼。
或是,烦恼太多,屋叠交错,理不出一个头绪。
所以,反而说不出,究竟是在爲什麽烦恼。
小陈去过思礼斋,却说没有寻到明宇。
一连三次都是如此。
我想,也许明宇是有意,不想被找到。
他不想和我说话麽?
皇帝呼吸平稳,我以爲他已经睡著,想不到他翻了个身,轻声说:“白风。”
我嗯了一声。
虽然皇帝唤你你这样答应是很不恭敬。
不过,在床上……讲什麽恭敬呢。
他的帝王的威势并不表现在床第之间,我也就跟他打马虎眼。
“你若是觉得难上手,可以请人帮你。”
我又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睡吧。”
其实不是那麽困,只是不想和他说话。”
他没有再开口。
一早起来,皇帝去上朝,我梳洗穿衣用饭,然後乘步辇,也去上班。
内府我是久闻其名,但却从未去过。
步辇摇摇,晃的我只想睡觉。
摸出怀里金壳的小怀表看一眼,还不到七点半呢,天都没有全亮。
古人上班也实在辛苦。
这块表是皇帝送的,我倒是真心喜欢。
毕竟用这个看时间,总比时时探头去数更漏或是看日晷来的方便多了。
内府的门并不显得高贵华丽,步辇在门前停下,我不要人扶,又不缺手少脚,也不是娇滴滴的女人,装这副样又给谁看。
一脚触地,另一脚跟著下来,刚刚站稳,门前有人向我躬身作揖:“拜见侍君。”
我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说道:“免礼。”
那人擡起头来,不语不笑,肃立在一旁。我擡眼看到他脸,微微吃惊:“杨统领。”
他应道:“是,微臣在。”
“你怎麽在这里?”
“裴总管命微臣在这里等候侍君,听候差遣。”
我点点头,想起昨天皇帝说给我帮手的事。
原来是说的他。
虽然见到一个认识的人,不能说不高兴。可是一想到皇帝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比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