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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太伤我的心了吧,凭你我的关系,居然连进你办公室都要敲门?!”
“你懂不懂还有隐私权这个词?”
“隐私权?你少给我假讪!”耿海宁嬉皮笑脸的凑上来,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我们从小玩到大,我连你老二长什么模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个死小子居然跟我谈隐私?今天吃错药了吧。”
“咳咳……松手……”
“让我吃点豆腐又不会怎么样。”耿海宁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好,好,是我不对,今后你想来就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再有半句废话。”
“哼哼,这听起来还像个人话。知道我最气你哪点,就是时不时会像刚才那样莫名其妙,精神洁癖症发作。我警告你,对别人怎样我不管,不准再以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对我,否则我扁你!”
“是,谨遵谕旨。”闻宇竖起白旗。
“这还差不多。”耿海宁笑了,狭长凤眼一眨,长臂绕上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将他往外拉,“工作狂,走,吃饭去。”
“我不饿。”闻宇今天没有胃口。
“我饿了。”耿海宁大咧咧地说。言下之意,不管他饿不饿,他都必须相陪。
闻宇叹气,“去哪里?”
“那还用问,当然是『流星屿』!”
两人肩并肩,形状亲密,一起走出公司大厦,均是一米八五的标准身材,完美衣架,意大利订制手工西服皮鞋,从头到脚一丝不苟。
微风吹起闻宇额前散发,吹过他舒展眉目、高直鼻梁,动静间散发无言的低调。不似耿海宁那种令人窒息的嚣张英俊,他的五官固然同样令人难忘,更难忘的却是他令人舒适的低调、收慑和沉稳。
十分独特,且令人心折。
走过繁华商业街,抬起头,“流星屿”遥遥在望,
记忆中,自懂事起,“流星屿”就存留在生命中,就像自己朋友家人一样,理所当然的存在。
它不仅仅只是个休闲餐厅酒吧,更代表“家”的一分子,因他身边所有的亲友,都和“流星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今天的“流星屿”似与往日不同。平时热闹非凡的店内,此刻一片漆黑,店门挂着“CLOSE”字牌。奇了,“流星屿”不是一般都会营业到午时?
“怎么打烊得这么早?“
“不知道,我们从侧门进去看看吧吧。”
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半丝灯光,寂静如深海,只听到耿海宁在身边轻微呼吸声……
凭着记忆,闻宇朝店长办公室摸去。
“肖叔叔?”
肖石应该在吧,他是店长,一向视店如家,没道理在晚餐黄金地段突然打烊,难道出了什么事』
微微一惊,他顿时止步,心里涌上不详预感,“海宁?”这小子刚刚还在身边,一眨眼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生日快乐!”
突然,明亮灯光随着众人的呼声亮起,刺得他睁不开眼,耳边传来开香槟的声音,不断有彩缎花白头顶撒落……
闻宇苦笑着放下手背,真好,自己又上当了!
眼前是一幅家庭团聚、和乐融融的画面:父亲闻晓、父亲的情人——卓立凡,“流星屿”的店长——肖石,店长的情人——耿暮之,也是耿海宁的舅舅,全部到齐了。要不是冷俊和他的情人此刻正在欧洲,所有“流星屿”的股东,可算团聚一堂。
站在椅子上扔花的耿海宁,不耐烦一把一把洒,干脆把整篮的花倒在闻宇头上……
“SURPRISE!帅哥,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这是什么?”
闻宇捡起一片挂在鼻尖的殷红花。
“这是玫瑰花啊,玫瑰花!”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玫瑰。”闻宇满脸黑线。
耿海宁明知他最讨厌过生日,还偏给他搞这种花样,洒玫瑰花?真亏他想得出来。
“玫瑰花是好兆头,让你今后桃花桃草运多多。干嘛摆出一张大便脸?有我这个世上最关心你的人给你过生日,你该感激涕零才对。来,笑一个,我给你这个寿星公拍几张照片留念。”
耿海宁笑嘻嘻的,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闻宇紧绷的下巴。
“暮之,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我看可怜的小宇就快要抓狂了。”店长肖石坐在酒吧正中的沙发上,担心的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如果我是他的话,会把海宁揍得爬不起来吧。这样的生日,真是天下男人的噩梦。”
耿暮之右手环着他肩膀,冷峻的眼中充满同情。年过五十的男人,举手投足,凝练气质流露无疑。
“小宇没事的,其实他看到我们也很高兴。平时大家都忙,正好趁小宇生日聚一下,热闹热闹。对吧,立凡?”
闻宇的父亲——闻晓笑眯眯的给大家倒香槟,他两鬓已微有华发,五官普通柔和。
“嗯。”卓立凡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他身上散发的沉稳,比闻宇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十几年前,和妻子离婚后,闻晓和卓立凡这对苦尽甘来的同性情人相濡以沫,一路走来,情深弥笃。
卓立凡也是思码风险投资的前总经理,思码风险投资由耿暮之、卓立凡和冷俊三人联手创办,将这个最初只有一百万创业资金的公司,发展成了风险投资界数一数二的知名企业,至今屹立不倒。
耿暮之等人早在三年前就已淡出,将公司交给有潜力的下一代——闻宇和耿海宁等人,闻宇算是思码风险第二代接班人。与其说闻宇是闻晓的儿子,就外貌气质而言,他倒更像卓立凡的儿子。
闻晓亦觉有趣,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生儿子,居然还是像情人居多,且继承了情人内敛的性格和聪颖的头脑,作为父亲而言,真不知是失败,还是欣慰。
“小宇,来给大家分蛋糕。”闻晓招呼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自傲之情,溢于言表。
“小宇,最近很忙?有空也多回家看看,你爸爸一直很挂念你。”卓立凡递给他刀叉。
“还好,刚结束完VJ的CASE,我正想着去看你们。”闻宇微笑。
所谓家庭,通常是一父一母,所以自己的家庭,在平常社会道德中,是个异数般的存在,但他从未觉得不妥。自懂事起,就和这个男人及父亲共同生活,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他比任何人都深有体会,也比任何人更懂得尊重。
不分性别的真爱,更显深刻感人,他从未见过比自己父亲和卓叔叔更恩爱的情侣。
“小宇,你也太粗线条了,居然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闻晓忍不住责怪自己的儿子。
“是啊,要不是我记得,你今年的生日就只能喝西北风。”耿海宁叫嚷着。
“小宇不想过生日这一点,倒和暮之很像呢。”店长肖石微笑着开口,“一提起要帮他庆生,就像要他的命似的。”
“那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每天都像过生日,何必再多此一举?”耿暮之突然抛山一句。
“喂!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个……又在孩子们的面前……”肖石不好意思的瞪他。
“哇,老舅,你平时对肖叔叔都是这么肉麻吗……”耿海宁作怪脸拼命打呼哨……
耿暮之眼明手快地扔过一把汤匙,正中自己侄子脑门,“痛痛痛……”耿海宁含泪摸着脑门鼓起的大包,却又不敢反抗。
***
惊喜过后,“流星屿”照常营业。
店长肖石忙着招呼陆续涌人的顾客,耿暮之坐在吧台专座上品酒,耿海宁不知躲在哪里和某位美女打情骂俏……
闻宇拿起香槟,坐到父亲身边,藤式吊椅发出吱吱声响。
这是鲜少人来往的西侧窗角,架起藤格,植满黄金葛蔓及迷你白色花丛,淡雅芳香,若有若无。与吧内喧哗世界隔绝,是贴心的店长刻意为亲友布置的角落。
“卓叔叔呢?”
“他去洗手间了。”
“过生日的人,都不碰一下生日蛋糕?”闻宇笑着把白瓷碟中的蛋糕推给儿子。
“老爸,拜托,你知道我最讨厌甜点。”
尤其是这种极尽奢华精美之能事的奶油大蛋糕,闻宇瞪着蛋糕上那颗鲜红的心型图案,胃部一阵翻腾……
“连讨厌甜的这一点都像他不像我。”闻晓很有失落感的舀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真不知你是他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老爸,你这算吃醋还是抱怨?”闻宇淡淡一笑,给自己和父亲各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