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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拉肚子拉死,那我死得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凌飞的肚子虽然很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直叫,眼睛却非常有骨气地瞧都不瞧糊太医手中的兔肉一下。
拉肚子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刻骨铭心!
“凌飞,这次是我烤的,你该绝对放心才是。”糊太医好心好意地劝说。
“放心?你们根本是蛇鼠一窝!”凌飞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鼠。”
“蛤蟆和鼠差不多。”正说着,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她瞪了一眼星幻,“死混蛋,你害死我了!”赶快往树林飞奔。
敢骂二皇子?糊太医偷偷观察二皇子的脸色,发觉他非但不震怒,反而一脸歉意。以往这二皇子可是酷得一个半载都难得说上一句话,只用眼神、撇嘴或哼声来传达命令,更别说谁敢在他眼前稍假辞色,如今居然“恭候”人家骂他,而且,这几天他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他糊太医跟在他身边起码也有一百年了,所有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及二皇子一天对凌飞所说的话多。
难道是二皇子被穿魂蚀魄线的毒焰烧昨神智错乱?糊太医越想越惊,“二皇子,要不要臣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你有病?!”
晚上,夜风凛冽,繁星满天。星幻睁开眼,便瞧见凌飞抱膝而坐,望着夜空发呆。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浪漫,如此诗意?呵呵,有意思!
“你在看星星么?”
“我是饿得睡不着。”凌飞缩起身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根本没力气去分辨他这句话是诚心诚意问候还是有意调侃。
“跟我来。”
“我走不动。”她饿得头昏眼花,一滩软泥似的,哪有力气动一下?
星幻莫名地心里一痛,拉她起来,揽住她的腰,飞向东侧山峰。
停身在一棵突出悬崖的巨松上,但见月光下,大片大片的果树,发出诱人的香甜。
那果实红艳欲滴,反射出红灿灿的光彩,宛若一颗颗宝石。
“能吃么?”凌飞咽了一下口水。
“难道我只是带你来看看,望梅止渴?”星幻微微一笑,带着她飞落谷底,落在一棵果树上,伸手摘了几个。
凌飞一把夺过来,张大嘴巴。
“不洗一下么?”
凌飞没空多说,“喀嚓喀嚓”,一转眼功夫,七八个果子已进肚里。
一个个拳头般大的水果呀!星幻目瞪口呆。
“这山谷又湿润又清幽,果子上怎么会有灰尘呢?”凌飞终于从饥饿中解放出来,伸手摘了一个,突觉手感用异,低头一瞧,一只毛茸茸的小虫子从果孔中探出头来,还示威似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那我刚才有没有……”凌飞尖叫一声,顿时吓昏。
红果应声坠地,可怜那只小毛虫刚威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发挥虫子该有的损害功能,便死于非命。
星幻扶紧她,待她醒来,才说:“我没告诉你,虫子咬过的呈黄白色,没咬过的呈鲜红色么?我给你摘的可都是红的。”
“你有说吗?”
“好像……没有。我还来不及说,你就昏倒了嘛。”
“混蛋!”凌飞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忽然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星幻的下巴都挨着她额头了,双手还该死的紧搂着她的腰,她脸上一红,伸手推他:“下流!”
星幻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你不是挺喜欢被男人搂搂抱抱么?看你和冰岩手拉手一天到晚亲热得不得了,现在你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我们是好朋友,你算哪根葱?”凌飞心慌意乱,心跳加剧,和冰岩在一起可没这么别扭,这么紧张过。“又不是穿你的衣服,叫什么叫?”
“不要穿他的衣服。”
“我冷。”这鬼地方比人间的三九寒冬还冷得多,她可不想冻死。冰岩因为法力较浅,有时会抵挡不住小寒潭气候的骤然变化,所以准备了不少防寒的衣物。凌飞老实不客气的拣了几套他已小得不能再穿的衣服统统套在身上,看着简直像个小肉球,不过只要能暖和一点,她才不在乎什么仪容。
10
“凌飞!”
“嗯。”
“你怎么了?”星幻不放心地问。看她一大早起来便低着头,闷不吭声,边走边气鼓鼓地踢着小石子,一张小嘴越鼓越高,都能挂只小油瓶了。是不是病了?他伸手摸向她前额。
“干什么?!”凌飞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手掌被地上的荆棘扎了一下。“你怎么总是吓我?”这几天睡觉,梦里几乎被这混蛋的影子占满了。她正在思量是不是中了邪,或者是被他施了妖法,太可恶了!
星幻扶她起来,一边帮她拔刺,一边问:“吓你?我很凶么?”
“你不凶么?”
星幻回头看向糊太医。
糊太医急忙打哈哈,“这个……凌飞你要搞清楚,凶和酷是不同的,这年头不是流行酷么?酷得不着边才叫厉害!”
星幻眉头一皱。
又说错了?糊太医硬着头皮道:“我……皇子当然该有皇子的威严,”接下来该怎么说?他绞尽脑汁想啊想,“二皇子一向都挺让人敬畏的,就是这几天……”
“说实话!”
“是。这几天你是……”糊太医沉吟一下,斗胆道:“臣说实话,你可别降罪。这几天你是肉麻加神经质。”
“再说一遍!”
糊太医垂下头,闭紧嘴巴,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星幻若有所思地松开凌飞的手,开始反思这些天的举止。确实,他的废话怎么一下子多了几百倍?而且身体越来越不够冰寒,照这样下去,他怎么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对手?在这场名争暗斗的王权之争中,他铁定将成败将,死于那二人手中。
不行!一定得摒除杂念,潜心修炼。
沉思中,忽听糊太医叫道:“二皇子,你听……”
一阵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随风传来:“情况真的很严重么?”
“嘘!千万别给二皇子和大皇子他们知道了,否则对咱们三皇子大为不利。”
“其实三皇子可以慢慢来,不必急于求成的。以他的禀赋和法力,绝不会逊色于两位皇兄。”
“大皇子除了酒色之处,别无所长,当然不能和我们三皇子相提并论,但二皇子就不同了。”
“你敢评论众皇子的事?”
“哪里敢?我……我们到底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如果那么容易找,三皇子会忧心忡忡么?”
声音越来越近,凌飞终于也听到了几句,“喂,她们在说什么呢?”
“别吵!”糊太医示意她噤声,三人悄悄躲入树丛后。
过了片刻,四个可杏黄长裙的俏丽少女手提长剑,分花拂叶,从他们十几米外的地方经过。
等她们走远,糊太医从怀中摸出凌飞在岸边捡到的玉坠,递给星幻。
星幻脸色阴郁,接过来陷入深思。
“是凌飞捡到的,就在你遭遇偷袭的地方。”糊太医叹了口气,“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与三皇子有关,怕引起你们兄弟的冲突,一直不敢告诉你。”
“他竟然勾结天鹰刺杀我,而且是一个魔法极深的天鹰。”星幻咬牙冷笑,“看来我们兄弟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丝毫手足之情。既然他先迈出这一步,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糊太医虽然属于二皇子一派,但事关兄弟之谊和王室倾轧,哪是拍马屁的时刻?所以低下头不敢妾言。
凌飞听得寒毛直竖:“你想对三后子怎样?你们不是兄弟么?”
“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兄弟之间居然会这样,为什么?”
“笨!”糊太医终于忍不住说:“身为王室成员,注定是这样的命运。为算不为王位,只为活命,也要先下手为强。”
“是吗?那你们互相不要杀来杀去不就完了?”凌飞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你杀了他,继承王位,就会很快乐吗?”
快乐?星幻为之一怔。到了那时,他会快乐么?他从未想过。
快不快乐,需要考虑么?似乎从小到大,生命中就只有修练、夺权、杀人和防人。
小时候三兄弟有时也会一起玩,尽管有各自拥护士的人暗暗较劲。
长大后,便彼此水火不容,将除掉对方作为此生最大目标。
若最终的赢家是自己,那又如何?他竟然从未想过。
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三兄弟明枪暗箭,谁输谁赢,似乎……都将失去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