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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前的小操场上堆了许多煤、这大煤堆几乎占满了半个操场,这是学校为保证同学的冬季采暖而备的。哥几个(泛指孟京辉张扬施润玖刁亦男蔡军等人)商量一下,准备在12月31号这一天煤堆上演等待戈多。其实,不用排 ,也不用事行准备什么,到时上去续词儿就成。以此来纪念贝克特先生,在煤堆上演,不为给谁看。—
中午会餐完备,看看天白花花一片,不可能下什么雨雪之类的,可学校许多人都知道哥几个要等待戈多。
他(泛指孟京辉)提议学雷锋,把小操场上堆得横七坚八的自行车们码齐;他提议哥几个换上鞋在操场上踢球儿;他提议还是听听音乐吧。于是哥几个。冲下操场,把自行车都码齐了,许多人似乎准备来看戏了,三楼的一扇窗户打开了,一架大三洋录音机对着整个操场吼起了摇滚乐。足球门摆好了。
咚—咚—咚—,也许是鼓声,咚—咚—咚—也许不是鼓声。煤堆上什么也没有,谁也没有看到煤堆上去中戏联队由戏文系,导演系,表演系及一至两名外省籍球员组成,客队为北大, 北京电影学院等几校的学生组成,客队球员身材高大,脚法伶俐,攻势凶猛,使主队除了两 名陕西藉球员(泛指刁亦男和蒋涛)在上半场开场后不久分别灌入两球外,再也未能破门得分。而客队频频射门, 使主队门前险情叠起,最后中戏联队以2:7败北。
宿舍楼上的窗户一扇一扇关起来,等待看演员的人的看了看足球赛便走了,客队也得胜而还了,操场上人少了许多。煤堆上什么也没有,谁也没有到煤堆上去。
波卓(财主)退后。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流浪汉)从幸运儿(奴隶)身旁走开。波卓抖动绳子。幸运儿望着波卓思想,猪!(略停。幸运儿开始跳舞)
停止!(幸运儿停止)向前走!(幸运儿上前)停止!(幸运儿停止)思想!(沉默。)
幸运儿:另一方面 关于—
波卓:停止!(幸运儿停止)退后!(幸运儿退后)停止!(幸运儿停止)转身!(幸运儿转身,而对观 众)思想!
在幸运儿作长篇演说时,其他三人的反应如下:(1)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聚精会神地谛 听;波卓垂头丧气,觉得厌烦。(2)弗接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开始抗议了波卓的痛苦越来越厉害。(3)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又凝神谛听;波卓越来越激动,开始呻吟。(4)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大声抗议。波卓跳起舞来,使劲拉绳子。一片喊声。幸运儿拉住绳子,蹒跚着,喊着他的讲词。三人全都扑到幸运儿身上,幸运儿挣扎着,喊着他的讲词。
幸运儿(施润玖):如鼓奇和瓦特曼的公共事业所证实的那样有一个胡子雪雪白的上帝超越时间超越空间确确实实有在他在神圣的冷漠神圣的疯狂神圣的喑哑的高处深深地爱着我们除了少数的例外不知什么原因但时间将会揭示他象神圣的密兰达一样和人们一起忍受着痛苦这班不知什么原因但时间将会揭示生活在痛苦中生活在烈火中这烈火这火焰如果继续燃烧毫无疑问将使云苍着火也就是说将地狱炸上天去天是那么蓝那么澄澈那么平静这种平静尽管时断时续总比没有好得多……
哥几个读词读到精彩处就把演幸运儿的人抬起来,放在地上,最后都压在他身上了,而幸 运儿仍在喊着他的词儿。周围的人不知道这几个人在这边干什么呢?等待戈多吧。
解释我戏我戏戏戏
是孟京辉在宿舍楼爬楼梯时唱太阳爬上来我两眼泪汪汪我看着天我看着地咿呀我抬起腿走在老路上我睁着眼看这老地方我什么老头子老太太咿呀,结果爬过了,去了女生住的四楼了。
亲亲温温淡淡静静
善女人有正慧心,所做无为有为之事成大功德。
他(泛指蒋涛)上午买了一双猪皮靴了,样子象陆战鞋。中戏晚上有元旦舞会。
一个哥们告诉了他靴价钱,让他去张自忠路上的那个鞋店去买。果然买到了。中戏晚上有元 旦舞会。
一拔儿拔儿人在包饺子,烤羊肉串,他不知该去哪儿,该做些什么?中戏晚上有元旦舞会。
一个哥们儿的女朋友的姐姐,也是另一个哥们儿的女朋友,我始终不知怎么称呼为好,叫桑妮吧。但愿她能喜欢。
他记不起,他是那天到中戏了,反正是来过元旦的,体味一下北京的新年。也许是在偏僻的地方呆得久了,一到中戏就感到不适应,很怪的一种滋味象一个非洲的酋长初次来纽约,总 之,很怪的一种滋味,一个陌生的宿舍里,乱轰轰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气氛,“ 作为中国第七代搞艺术的,九十年代是发迹的年代,二十一世纪是大师的世纪。”一位导演系八七级的学生这样说。气氛还是陌生的,我一边恶心地听着,一边在适应这里的气氛,一个女孩在一旁削梨,我看见一个女孩在一旁低头削梨,她就是桑妮我那时并不认识她,我仍在适应着这里气氛,“给,拿着”,桑妮把梨递给了我,我心里吃了一惊,又很感激地接来了,“吃吧”,桑妮很亲切地把我看做他们大家伙的一分子,我已尝不出梨的滋味了,却感到了这里给我的温暖。
几个人围坐在桌旁,在胡同口一个叫“春晓”的小饭馆里,老板很喜欢学生们来他这儿当然 喜欢,录音机里放着我们自己带来的英国“雄鹰”摇滚乐队的曲子,悠扬而激荡,在这八九年的最后一个下午,桑妮请我们来这里,我说我有点拘束,桑妮让我喝点酒,“渴点酒就好 了,就不会拘束了。”
舞会已到最高潮,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我想起了故乡的人们也在过年,他们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我站在一旁看着舞池里的人在互相间问新年好,我在想着什么,我想站在一旁看着什么 ,我在想着什么,我站在一旁看着什么…“新年好!”是桑妮第一个向我问新年好,把我从 傻想中解脱出来,我于是冲进人群,而友好的人,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问新年好,去拥抱他 们,去祝福他们……钟声敲过后,我的亲爱的哥们儿送个条子给我。
赠老友
《雪地鞋》
一九八九的最后五秒钟里,
我和你一起在北京渡过,
我看见你,
站在那里,张嘴傻笑
象他妈一本还没打开过的《圣经》
我知道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我也一样,
一有这种想法
我便把你拉过来、握住你,拥抱你
拍打你,祝福你,并且,看着你
你在发抖中适应过来
我突然想起
你小子今天上午买了一双猪皮靴子
换下那双雪地鞋
说以后再用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还说回家后要给猪皮打油
我明白你的意思
可别忘了那双雪地鞋
它难看
乖乖,我明白你的意思
塑料袋里不能是几条破带鱼
象是礼品之类的玩艺儿。
雪地鞋,无人驾驶!
亦男90。1。1
元旦那天下午,我就拎着个塑料袋子搭火车回家了。塑料袋里装着一双雪地鞋。后来知道我走后桑妮才知道直埋怨也没有送送我。我很感激打心眼儿里。
辛辛劳劳咕咕咚咚
更重要的是工作。
我一见到孟儿(泛指年青时代的孟京辉)就知道他又在忙着排戏,准是又排到半夜,才肯罢休。孟儿今年多大了。三百来岁了吧,反正现在在导演系读研究生,这回他排的戏是英国剧作家哈罗德&;#8226;品特的《升降机》,动员戏文系,导演系,舞美系各路人马组成策划创作组,由表演系的胡军演班,韩青演格斯,两个枪手在一间原来做为厨房的地下室里被一架通往楼上的送莱升降机折腾得成惶成恐、东倒西歪,就是这回事儿。
上楼梯碰见了宝宝,她说没有煤油了,晚上不能下面条了,她现在去买点面包和黄油去。宝宝是戏文学,为了孟排戏顺利,晚上帮他们做夜宵。
“真好啊!真好啊—”本来孟儿以为没煤油了,晚上只好饿肚子了,听我说宝宝去买面包后 ,他说道。
亦乎是酸痛,混身的酸痛、来自于脖根,背部,手腕子,但说不上是疲倦,年青青的,总以为会疲倦呢?于是乎,大脑很兴奋,不再沉缅什么,烟、酒女朋友,或可以使自已感觉良好 的名和利,再这样想,成为工作狂吧,大脑的兴奋,工作的兴奋,兴奋和工作,兴奋的大脑 。
都快凌晨两点了,我同他们一样精神头儿还很大,总是这样,晚上睡得晚,早上九、十点, 亦或是十一、二点才起床,不到吃午饭的时间是不起来的,晚上九、十点才开始工作,一气儿到第二天凌晨二,三点。
孟儿第二天上午要向系里的老师汇报演出,可今晚上不管大家怎么努力也只排了一半,还有 一半什么时候练呢?明一大早七点钟起来,八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