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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佩服常师傅其人,有手段,有头脑,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将公司绝大部分力量整合到自己周围,而且关键时刻敢於站在他和柳始一边。如今,面对巨大压力所表现出来的镇静,更让我自叹弗如。
柳书记向常师傅宣布了联社的决定,柳始停职,老蔡代理,阿唐副理,现在查账。
常师傅沉着声说,他没有接到柳始的指示,不能做查账的主。
柳书记细声细气地说,“好啊,现在你就可以给柳始挂个电话。”我从没有见过柳书记大声,更不用说发火了。
常真的站起身,走到桌旁拨起电话来,大家不出声地望着他。
电话通了,常说,“柳师傅吗?我是常西敏!柳书记带人来公司查账,你知道吗?”
常嗯嗯啊啊了一会儿,听不见柳始在那一头说了什么,最后常说了一句,“好吧。”就撂了电话,然后回到沙发上坐定后,看着柳书记说,“柳经理说,可以查账。”
柳书记喉结动了两下,转过头对欧科长说,“那就开始吧。”
欧科长对小誉说,“你先把总账和现金帐簿拿上来,咱们先对对这两项。”小誉应声下楼去了。
财务科欧科长,40来岁的样子,讲话有条有理,语调不快不慢,头脑异常敏锐,他和常是我在东X街道工作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唯一佩服的两个人。记得后来跟他一起来查账的会计甲有一次偷偷跟我叨咕说,欧科长刚来时并不懂太多的企业会计的东西,是甲手把手教会他的,现在装得好像什么都懂似的。说着,还撇撇嘴。
甲会计确实有两把刷子,无论是那几天的查账还是后来在公司做会计,都是又快又准。只是这不知死活地在我面前议论科长,注定就是干活的命!
开始查账后,我看没什么我的事,有点担心小青一个人在下面,就下楼去了。
楼下只有常的几个人聚在一起忿忿地说着什么,少林和老白坐在一边不说话,小青已不见踪影。
一见我下楼,那几个议论的人都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我,我尽力平静地回望着他们,然后坐到会计的桌旁。接着,从7X8来的小果气势汹汹朝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恶狠狠地骂道,“你丫是不是找挨抽,再TM犯贱,我TM兜死你!”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恶狠狠地瞪视回去。有TM什么呀,不就一命换一命吗?我从小就不吝这个!我血液里的赌徒成分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两个人就象斗鸡一样面对面地对峙着。那小果做势攥了攥拳头,到了也没有冲上来。小正和联社保卫科的一个年轻人上来把我们俩分开。然后我听到楼梯上老蔡的声音,“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我不知道他是刚下来,还是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后来,少林跟我说,要是真打起来,他一定站在我这边。
帐一共查了三天,与大权的状子上的陈述基本吻合,柳始一共前后从公司领取了各种奖金及补助1500多元。现在回想起来,那XX公司真是一根鸡肋啊。至於违法经营等项,也一一落实。
其间柳始来过公司一趟,造反的人只剩我和小誉还在公司里。
柳上了楼,不一会儿声音就大了起来。然后就被欧科长连哄带劝地往楼下推。柳书记第一天后就再也没来过。
柳始下了楼,转过身看着我,“阿唐是我花1200块钱买来的,现在也反对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那张红光泛澜的脸,一刹那间很是可怜他。
柳始走后,老蔡把我叫出去,跟我说,常的一方也到区里告了状,大概有这么几条:1,小誉违反会计工作原则,介绍了她的小姑子小柳做出纳;2,小玉告大权污辱她,有看门的老直头做证,说看到他们俩很晚还在楼上不回家;3,小青作风有问题,和许多男人说不清楚。其它的牵涉到联社领导,就不好跟我讲了。现在区里要派人到街道了解情况。最后老蔡告诫我要和权誉青鱼保持距离。
次日,柳书记,老蔡和我在柳书记的办公室听取欧科长的查账结果汇报。
欧科长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他的结论:1,柳始的经营活动确实违反了多项国家法令及联社规定;2,小誉帮助柳始做伪账的手法之大胆令人咋舌,尤其是小姑子做出纳。柳始的问题由联社和区里解决,但小誉显然不能继续担当会计工作。看官明白了吗,欧科长各打了双方五十大板。
柳书记沉吟半晌,说,“那就这样吧,先让财务科的甲会计暂时代理会计,小誉停职,改做门市。”
又转过头对老蔡说,“老蔡,你看这样可好?”
老蔡却说,“的居,区委还没有结论下来,我看我还是先回区里,等这里有个结论后,我再下来。”的居是柳书记的名字。老蔡说话底气很足,从来都是宏宏亮亮。
柳书记只好说,“那也好,先等等看吧。”
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阿唐,现在公司就你一个党员,你一定要坚守岗位,盯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做什么手脚啊。”
我淡淡地望着我的书记,没有说话。
会后,心里很郁闷,我没有回公司,就直接奔了我的小屋。
躺在床上,百味俱陈。
中午到办事处的食堂打了饭回来,刚坐定,有人敲门,起身开门一看是柳始,手里端着一个装着饭菜的饭盒扬了一下,“到你这里吃会饭。”
我默默地把柳始让了进来。
柳坐在我床上,打量了一下房间,他是第一次来。
我坐在桌前吃着饭,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柳始开了腔,“阿唐,昨天在公司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几天气糊涂了。”
我笑了一下,“柳师傅,你放心,我阿唐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柳始又叹了一口气,“阿唐,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和大权这伙人搅到一起去了呢?”
我还算是一个坦坦荡荡的汉子,就明明白白地讲了我看法:1,公司人浮于事,能赚钱的小鱼被撵走;2,小田警告我不要想再调动;3,常对我很排斥;4,大权一直对我不错。如此一进一出,我自然倒向了大权一方。不过,我没有说柳书记来访之事。
柳始嘿然一笑,“公司就靠小鱼一个人赚钱?阿唐,你被人给骗了!”
接着,柳就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去年底,办事处对面的北京市第X建筑公司计算中心的人到XX公司买盘片,顺便说起他们要买长城微机若干。晋一和小鱼正好在场,遂打蛇随棍上,一下子就做成了这单买卖。因为公司规定经理不能拿销售提成,晋一就将此事全都安在小鱼一人头上。柳始看着我说,“你阿唐如果在场,也能做成这桩买卖,咱东X街道和X建门对门,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
柳始又说,“你知道老蔡和柳的居原来在区委是面对面坐在一个办公室的吗?”我点点头,谁都看得出俩人关系不一般。
“那你还知道上次联社想在中关村买一所房子做门市,牵线的是老蔡。那破房子不在街面上,四十几平米居然开价5万!后来才知道那房子是老蔡丈人的。”柳始接着说。
我当时对房屋价格没有概念,只知道后来93年我的搭档也在海淀镇里买了两间房三十平米带半个小院花了2万多。
如果小鱼赚的钱不是靠本事而是凭运气,那我对整个事件所做出的评价,最基本的立足点就不存在了,完全是个笑话。天那,我心中的痛苦愈来愈深。
下午去公司的路上,我已经做了决定,爱谁谁吧,老子再也不趟这趟浑水了。
一进公司,意外地看见小青也来了,正和小誉低声说着什么。一见我进来,都围了上来,低声问我情况如何。本来路上已经下定的决心,一看到她俩那企盼的俏脸,一下子就跑了一半。
有时发白日梦时,常常觉得自己如遭逢乱世,一定是一个大大的枭雄!如临危不乱,头脑清醒,分析力强,敢於决断,有感染力,赌徒气质等等等等。可有一样我知道我不行,心太软,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太座识我18年,早就知道我这一命门的秘密,从不给我犯错误的机会。呵呵……
(“阿唐,你在胡说什么?去,把床底下的搓衣板拿出来!跪!”)
我递了一个眼色,转身出门进了隔壁的新药特药。
待两人进来,我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告诉他们要有精神准备。二女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回到公司,常师傅带着他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