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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多月后,易森大概觉得我象他LP一样,已经被修理的差不多了,就放过了我。转眼又觉得小邹不顺眼了。
就圆滑程度而言,我不如郑升甚远,小邹不如我甚远。在我和郑升先后服贴之后,在易森眼里,小邹的毛病就很突出了。偏偏小邹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依旧十分嚣张,终於引动了易森的杀心,开始整肃小邹。
本来小邹和小魏俩人就互相看不上眼,易森只要凡事直接给小魏下指令,小邹就会很难受,尤其是小魏又是个拿鸡毛当令箭的主,从来就不知道把尾巴夹起来,小邹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最要命的是,易森又开始对我直接下指令了,虽然气氛不能和从前相比,但显然是把小邹晾到一边。至於是否把对小邹的指令也通过小魏转达,我就不知道了。在我被易森整肃期间,小邹的趾高气扬,让我心中非常不爽,从那时起,我已经不再把他当我朋友看待了,关系就象是和一般同事一样。易森虽然没能挑起我俩的互斗,但却成功的造成了我们之间的心结。
是否有什么具体原因触发了易森对小邹的整肃,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和小邹之间也没有再谈起这段经过,这毕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总之,从8月起,小邹的日子就难受起来。我当时还不知道,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易森又开始恢复了对我直接下指令的模式,还以为是无专用办公室战术奏效了。
小邹的情形和我不同。我只是和易森关系紧张,和其他人关系依旧良好,只要躲的离易森远一点,混日子还是很开心的;小邹则由於作风潦草夸张,和很多人相处的都有点问题,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是和总经理关系密切,躲是躲不开的,俩人办公室又紧挨着,结果就是隔着玻璃门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不顺眼,再加上旁边一个愣头青般的小魏。以小邹的个性,宁折不弯,嘿嘿,结局可想而知。
“他以为他是毛泽东吗?今天拉这个打那个,明天拉那个打这个。易森要过当皇上的瘾,我小邹偏偏不陪他玩!”小邹忿忿地大声骂着易森。看来,他今天总算明白了易森的企图,也后悔曾被人用来当了枪。
那天,我对小邹前些日子在我落难时的种种表现所带来的不满,随着他的离去,烟消云散了。
写到这里,阿唐再顺便发一个忠告: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好朋友介绍进自己的公司做和自己关系很密切的工作,除非你能保证你们之间不会产生任何矛盾。不然的话,世上就会少一个好朋友,多一个面和心不合的同事。
凭良心讲,小邹对公司的贡献还是很大的。注册,选址,装修,草创初期的一切活动中,都有小邹的身影。可以说,皇朝的诞生,都是小邹一手操办的。
我有一种兔死狐悲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悲哀。
小邹有一个朋友,在小芸出走后,被小邹介绍到公司里业余时间造字。他是湖北人,有一个口头禅“妖怪”,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妖怪。妖怪对喜欢低头走路的易森有一个极为传神的评价——“昂首女子低头汉”。
大意是说,趾高气扬的女人和暗中盘算的男人都是令人讨厌和不能接受的。
小邹走后的一天,小虎,黄菲和我坐在燕山宾馆前面的“食为先”粤菜馆里默默地吃饭,大家心里都很沉重,不知说点什么好。
小邹的离去,我对易森彻底失望了。如果说单纯的意见相左还可以用时间来慢慢弥合,但利用手段来整治意见不合的部下,就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了。
下一步怎么走,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找蔡家启黄亮升深入的谈一谈公司的现状?估计黄亮升这一关就过不了,他现在对易森服得不行不行,以为他刚刚发现了一块蒙尘的和氏壁,正等着他来琢磨呢;再者,前不久黄亮升王赢利请我和阿唐太在台湾人开的圆山饭店吃饭,我趁机谈了一下对公司管理混乱的忧虑,可黄亮升和王赢利根本没有接碴,王顾左右而言其它。
去天翔的森经理那里告密,把易森将天翔资源当作自己的私产入股皇朝的秘密捅出来,让天翔出面找易森的晦气?一方面,对这种国有资产的流失,森经理是否原意出面得罪人实在两说,另一方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不是我阿唐的风格。
我先向阿唐太申请了800元钱,揣在身上,准备用来请人吃饭或做点什么准备工作,我想先和几位打江山的老人通通气。
“我们还远远没有到马放南山杯酒释权的地步,易森这样做,实在是过头了。”我还在为小邹的事情耿耿于怀。
“易森变了,为一个小魏而不惜得罪这么多的人。我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黄菲闷闷地说。
我叹了口气,“恐怕不是易森变了,是我们错了。我们以为这也是我们的事业,而对易森而言,这始终都是他自己的事业。我们不过是他前进道路上的无数可以丢弃的合作者之一罢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小虎,黄菲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我说到了大家的伤心之处。
第三十八章 初赴海外
第三十八章初赴海外
“公司不会随意处置老员工,你们都是公司的财富,老员工的流失是一个成长中的公司的最大损失。我们已经很明确地订立了这一个原则。”蔡家启在楼下销售部办公室里很认真地和我谈话,一反他平日随和平易的风格,“你可不可以谈谈你的想法?”
时近深秋,天气转凉,楼下没有暖气,有些冷。我微微地有些颤抖,一方面是因为天冷,另一方面是心中紧张。
紧张的原因,既有看到董事会终於意识到公司出现了状况,我涌起了一些新的希望的企盼,又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
我和小虎,玉敏已经谈了几次,虽然没有很明确,但意思大家都很清楚,就是要干点什么。千辛万苦地干到今天,就这样被人一脚踢开,心中实有不甘。
不错,天翔软件是易森一手创立起来的,我们全都是他提拔起来的部下,易森以天翔软件做为他个人干股投资皇朝,我们本不应置啄什么。但是当初在与台商谈合作时如果没有我们的协助,易森的声势不会如此大,一个人出走和几乎大半个公司连锅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而且,天翔软件是天翔的财富,我们每个天翔出来的人分上一点也不为过。
我半开玩笑地对他俩说,易森办公室的门有时候不锁,谁都可以溜进去拷贝点什么。
我的话可能提醒了他们,真的就几次进去拷东西。那时候,天翔软件是用软盘加密的,即时不时要从软盘上读取数据,如果不对就强迫系统退出。开始是拷给软盘加密的程序,后来是拷小虎认为有用的任何东西。
有一次,我提醒玉敏,DOS提示符下,是可以翻看原来键入的命令的。一句话提醒梦中人,以后再拷完了,他们就把电源插座拔插一次,造成过载掉电的假象。
如此,前前后后,我想有七,八次吧。
今天,蔡家启和我如此正式的谈话,倒是吓了我一跳。
我镇静了一下情绪,说,“我当初和易森一起出走建立皇朝,是一心一意把它当做自己的事业来做的。但走到今天这一步,令我非常非常失望。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想把事情做好,但是到今天为止没有看到任何希望,我实在感到心力焦悴。”
“怎么会这样呢?”蔡家启显然有一点吃惊。
我沉吟了一下,考虑应该说到何种程度。
“皇朝的核心是易森,除了他本人,没有人能解决这一症结。就我个人而言,我是无能为力了。”我最后说的还是很模糊。
“没有这么严重吧?!”蔡家启一脸同情地安慰我。
蔡家启是个好好先生,为人厚道。他也有自己的观点,但不会强迫别人认同,更不象王赢利那样喜欢争强好胜表现自己。记得有一次,会计小冬父亲的单位要买台湾“研华”的工业用微机,王赢利知道后,立即兴奋地告诉所有知情的人,“研华的销售经理是我同学A!研华的销售经理是我同学A!”
今天,阿唐在网上搜索“北京,台湾,蔡家启,王赢利,黄亮升”,只能找到蔡家启一人,而且是在京台商中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前一阵子两岸为春节直航包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还在台湾“中天频道”里看到记者在北京采访蔡家启,他带了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