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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请我吃喝还跟我那么亲呢。亲爱的,真的,写诗的都是蛤蟆,偶尔也能碰见母鸭子。你这样的,我们可不敢妄想了。”
“施建,我当然是想别人有的我也要有。我两手空空,也没什么亲人,除了弟弟奶奶,那些都不算亲人。我要活出个名堂,我知道我爸也想看我的笑话,我恨死他了——你看我头上这块疤,他把我关在贮藏室里一星期,我就不服。他有时简直是畜生——我是他的女儿啊——真让人没法说。告你吧,上初二时我也吃过一次安眠药自杀——十片,我以为十片就行呢;根本没事儿,早上还被奶奶叫起来晕晕乎乎地上学呢。”停了一会,她又说,“我也不恨吉,他对女人挺正派的,只不过我那两天心里乱——这些天,我又认识一些人,都是款爷吧。我也需要钱,我也要真正能帮我的人。那帮人跟我这儿投资,就让他们瞎投吧。我知道你帮不了我什么,没什么用。你别生气。但是我喜欢你,我自愿的。”
“我这个人挺猥琐的,时间长了你会看出来。我挺喜欢果断的人,但你有时的果断太愣了。你的坏老没用在刀刃上,既然你什么都不吝,要达到目的也得多动脑子,省得白坏了。你要是我女儿,我吃再大苦也舍不得你这么瞎闯。”他摸着她的头发,“真让人疼啊。”叹气。
“施建——”,黄使劲抱住他。
一周后,上午谭吉来了。“她呢?”吉望着右边整洁的小床铺,“怎么样?开花了吧?看你丫这脸跟剩馒头似的——哥们儿给你带了两盒蜂王精。”
“可以呀,我吃一盒,她吃一盒呗。我就对她说吉很惭愧给你补养补养。”施建笑。
“建,你喜欢上她啦?”吉问。
“反正她对我还不错,”他冲吉笑,“我觉得,她要跟上一个有钱有势的好男人多半能上正道儿。”
吉打断他,“哪那么多又有钱又有势又好的人?你是没钱没势的好,我是有钱没势没好;三位一体的人不好找。女孩子的本质都不能说坏,有的为什么更容易学坏?但这捷径异常冒险,大部分人都坏在半道,极少数才能通过。至于黄,还得看她的运气了。”停了一会儿,“我劝你,别太动心。”
“她年轻,让人真喜欢,这种闯劲、不吝劲也挺好,反正不是我女儿。她也懂些感情,最近不一直供我吃喝吗,虽然她那些钱来得也不特理直气壮。最近她认识好几个经理、大款,又要给她找房子又要给她好工作。前天晚上她没回来,说是参加了一个通宵party。你看,哥们这裤子衣服都是她给的。”
“你给她什么了?”
“要不我惭愧呢?她让我写首诗送她,写不出来,我一写有关女孩子的诗没她们喜欢的。”
“别老花她的钱,我再给留二百——没事,就算我为一个节目制作投资吧。”
“她身上也有单纯的。她说她喜欢我写诗,说她养着我,让我写诗,饲养员嘛;挺感人的——嘿,你看我俩还照了张照片呢。”施建翻出给吉。
吉看着,“真当真了——挺温柔的嘛,娶她?”
“不敢;好一天算一天嘛。再说她也不愿嫁,估计要嫁洋人呢。那天她说在酒吧认识一老外,练英语来着。”
“那她当晚还没跟人家走?”
“不至于,我告诉她了,对外国人不要过于主动,冷漠的姑娘才吸引他们,为了她的上道儿,咱教她一点坏招儿呗。”
吉大笑,道:“诲淫诲盗。”
几天以后。黄进门时一脸厌恶,勉强对正躺着看书的施建笑了一下:“今天真闷热。”
“早就立秋了,我觉挺凉快的。今儿怎么啦?上哪儿啦?”施建说完去给她打了一盆水。
“甭问那么多了。”黄开始脱衣服,又去插门,只剩乳罩。她把盆往地上一放,坐进去就洗,洗得很用劲,面无大表情。洗毕,套上新的裤衩,钻进被里。
施坐过来,“这么早就睡刚五点。得,我也陪你躺会儿。”和衣而进,去抱她。
丹琦姑娘(11)
她也把手臂绕上他的脖子,不说话,睁着大眼睛。他朝她友好地笑,“我知道了,你别那么瞧我呀——你今天那什么了是不是?”
黄忽地坐起:“什么?”
“你今天在外面——”
“你说呀。”她的表情即将变坏。
“你今天在外面——特想我?对不对?”
黄躺下,重抱他,使劲点头,眼睛湿了。施建斜靠在床头上,“黄,这两天去学歌了吗?”
“昨天去了,以后不去了。那老师屋里有个女的,骚了巴唧的,老那么看着我。管他还叫‘买搭令’,恶心。约好的是三点,我去敲门,没人,过一刻钟一敲又有了。有一公司要我去当公关,说明天先让我领一千的置装费。”
“慢慢练吧。我告你,他们看上的不是你的能力,你就利用你的脸蛋锻炼你的能力,学学混世本领;有脸蛋又有能力的人就离成功不远了。我知道你心里矛盾,没关系,有失必有得。”
“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你知道吗,我真的喜欢你,我当然希望你一天到晚不出门。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你成功。你万一跟别人好,我理解,那不是为了感情,是为了成功。”
“真的?好多事以后再跟你说吧。我现在是有点儿烦,不说了。”
约一周以后,施建和黄丹琦在小屋收拾东西,把黄的东西往两个旅行包里装。
“放心吧,我会常来的,至少我每周陪你一晚上还不行么?”黄说,“我知道那总经理借我一间房子是什么意思,没事,到时我——你帮我再安个插销呗。工作是工作,但甭想占我便宜。那公司不错,老跟外国客户打交道,最近正往非洲一国家出口纺织品呢。”
施建挑出几盘磁带:“带上,你爱听的。这床单枕巾不带啦?”
“那边房我看了,什么都有,新的,有小卫生间,带喷头,这下洗澡就方便了。对了,把你打印的诗给我一本——那天我看了一点,你写得赖了巴唧的,有点歪理,不过你对女人太损了——我没说那不是实话,‘女人的面子就像衣服,衣服破了面子也不能破’,你这句我挺喜欢的。哟,都十点了,车怎么还不来?快点,零七八碎的不要了——你别送,让他们总经理看了不好——别生气,到时我给你把钥匙;屋里我老存着啤酒和酱牛肉,让总经理给我配个冰箱。”
施建抽烟看着,把黄的照片立在台灯下,“我最喜欢这张,刚来北京照的吧?像小孩儿;再看咱俩那张合影,刚几个月,就像长了五六岁。”
黄也过来看照片,取过台灯下的,又取过他手中的双人照,看着,不说话,眼睛里像有一片雾。施建从后面拥抱起她,把手压在她的双乳上,亲她的耳朵,左脸蛋;黄向左转过了脸,两个嘴唇接连成十字状,至少十秒钟。
“差点儿忘了,先给你留一百,别光喝酒抽烟,买点儿肉吃。对了,记好了——去我公司万一碰见同事,你是我叔叔,记着。”
“我就那么老哇?你就抛弃糟糠之夫吧。”
一个月后。施建坐在黄丹琦房间的床上,“过来坐会儿,我不饿,刚吃了午饭,哟,真添了一个冰箱?上次我来还没有呢。”
他打量墙上一张大集体照,“中间这大高胖子是经理吧?他这鼻子怎么跟大萝卜似的——又红又短,你们公司的姑娘都挺漂亮的吗,她们也有这样的宿舍吗?”
“吃吧,这是我给你领的肯德基,中午我领了两份——别这样,别,坐好了——嘿,施建,我一会儿还得上班呢——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她把他的手强拽了出来。
“我大老远,骑了一个小时——你怎么了?你知我多想你么——上次我来不也是这时候,不就让你迟到几分钟——你晚上又从来不让我来。”施建从床上退到沙发,“告诉你吧,有一天晚上我来了,敲门你没开——你在屋,我听见里面音乐声就小了——我不计较,但你亲夫来了,你都不尽一下义务吗?小黄,亲爱的。”他又凑上去。
黄没躲没挡,“施建,你别不高兴,咱们以后别再那什么了,你也别问——我不想。”
“真对不起,施建,求求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了。”黄的表情平淡,没见眼睛,她闭着。
阳光从窗帘缝射进,棕色的地毯上一道亮光;那道光边上两双皮鞋,大的破旧,糙,小的苗条。一会儿,破旧的那双就在亮光里了。
一句话没说,黄披上睡衣进了卫生间。很大的水声传来,半天,半天。
第二天。施建坐在吉的真皮沙发上,抽烟不语。吉在床上斜躺着,盖着两床棉被。
“这还不好啊?姓黄的又算上了一步道儿呗,你已经‘送君送到大路旁’了,完成任务了。怎么着?想多送几程,别介,‘救人救到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