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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狂妄的不得了,仿佛老子天下第一。我受不了这家伙整天和女生调情,更看不惯他在女生们男友探班时还冲上前去夹三,所以我最终没上这个班。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已在和研究生们一起上外教教的口语课,就用不着多媒体教学了。几盘CD的效果自然没有货真价实的老外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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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钱人都在盼着出国,其实他们不用和我们这些两手空空的穷人一样急着捞世界。我有个远方表姐因为家境富裕可以舒舒服服的等待加拿大的签证,而我则要搏命,为了一点点钞票而忍气吞声。
小胖碰上那个女孩子也对满脸青春痘的“烟酒生”不胜其烦,于是她就拿小胖当挡箭牌。小胖明白自己被她利用了,可他就是知道前面是火坑也会往下跳,毕竟这样漂亮的美眉不是每天都碰得到的。
每天晚上小胖都匆匆赶去南区的新三栋去看大屏幕上的老外对话,实际上就是去看自己心仪的美女。美女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他的心狂跳半天,何况还有这样好的语言环境可以提高他的英语能力,这样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他每天晚上都问美女:“Doyoulikeme?”美女对他每次都问同样的问题自然感到很烦,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表现出冷淡。而这冷淡在小胖看来就是矜持,更加增添了她的魅力。美女还要利用他做挡箭牌。她也不能对小胖不理不睬,时不时还要给点甜头给他尝尝。每当吃到了“糖”后,小胖总是兴奋不已。
小胖有个理论,这理论被许多痴情的男人牢记于心。小胖说:“哪怕她是公车又怎么样呢?你照样可以上车,而且可以坐上她驶向终点站。假如你这样也不能如愿的话,你就当中途下车了。生命中经历了这么一段,终究是值得的。”
小胖尽管有这样前卫的末班车理论,行动却太不前卫了。他只敢对女友的搂搂抱抱总是轻微骚扰,绝不敢“重量级犯规”。像美女的bigbreast,他是绝对不敢碰的。有个雨天,我看到他和美女一起散步,他右手握着赛车的车笼头,牵引着赛车向前走。美女打着伞,遮着她和小胖的身体。小胖的左手搭在美女的肩膀上,连大一点的动作都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他都不懂得利用,我真为他着急。
小胖一如既往的和美女甜蜜着,而我却因为失恋郁闷的透不过气来。
第三十九章
阿明带来了他的一个老乡,我一看他那身肌肉,就知道他是练过的。
可他一说自己的职业还是让我吃了一惊,他居然是个黑市拳手。在我印象中,那些人都是些把沙袋打得“嘭、嘭”作响声的人。那个拳手叫海宁,阿明说他想求我帮个忙。我的身体也够结实,但我实在不愿意到拳台上和别人做生死之搏。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获胜的希望有多大,如果取胜了当然好,但万一被人揍得到浑身是血了,那该怎么办呀!
我正想找个借口拒绝,海宁却掏出了一摞百元大钞票。我看那厚厚地一叠,足有两万,马上我就改变了主意,我想自己即使是豁出性命也要去打一场。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让我大吃一惊:“他说何老师,你路子广,能帮我找个出版商自费出书吗?”接着他又从自己背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大叠书稿,我无法想象作为一个黑市拳手怎么会有雅兴写书。这些在刀口上混饭吃的人,怎么也和我们这些大学生一样吃饱了没事,做起文学的美梦来了。
海宁递给了我一支中华烟,他自己是不吸烟的,因为他是个拳手要保养好身体,然后他就向我讲起了他的文学梦。我这才明白,原来他打小就酷爱文学。但是,他一直没有在平面媒体发表过文章。后来,他上了一家体育院校,就离自己的文学梦更远了。好在现在的网络文学很发达,于是他就在网上写东西,没想到听到了一片喝彩声。
在读者的鼓励下,他开始创作长篇。由于写的确实不错,结果被出版社看中了。没想到书稿在编辑手里转了几道之后,又被枪毙了。更让他气愤的是,一个所谓的网络写手利用和编辑亲密的关系,公然抄袭了他的文章,还出了本长篇小说。这本书从情节到人物,都是直接借鉴他的。说的再明白点就是把他的文章揉碎了,重写一遍。那家伙很会炒作自己,以愤青自居。结果,海宁忍不住就在网上揭发了他的丑行。没想到这家伙用化名把这件事搅得一团漆黑,而且这小子还化名当年流窜全国做案的二王对海宁进行了威胁。
血气方刚的海宁哪受得了这个气,他立刻找到那家伙把他海贬一顿。没想到这小子告到他们学校了,海宁怕受处分,就干脆弃学了。后来,他从家里带的那点钱用光了,他就只好靠打黑市拳为生。不过,他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文学梦想。
我听了之后,对他很同情,就把他的小说仔细看了一遍。两个小时一下子过去了,我完全沉浸在故事情节当中了。看完后,我忍不住拍案叫绝。我奇怪的问:“这么好的书怎么会没人出版?”
海宁说:“找我的编辑和书商倒有许多,可最后他们却都没有消息了。”我忍不住说,我一定要向别人推荐一下你的书,因为你写的实在是太好了。海宁说:“其实,我也不求能公费出版,这几年我拼了命的打拳,就是为了攒笔钱能自己把书出了。阿明跟我说过你,他说你很讲义气,在文化圈内还认识一群朋友,所以我找到你,请你务必帮这个忙。”
我点点头,把钱还给了他,我说:“书稿我尽量帮你推荐,钱你先拿着,万一不成,咱们再走这下下策。”
阿明在一旁叫了起来:“我都饿了,两个大男人怎么这么酸呀!谁请吃饭呀!”本来我和海宁正在酝酿情绪,准备说几句感人的话的,被他这么一闹,什么情绪都没了。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发觉他如今没有以前那样老实了,嘴变得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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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实地看看黑市拳是怎么个打法,海宁带我去开了一次眼。
拳台很小,只有不足30个平方。台下坐了不少观众,足有五百人。其中最好的位置坐着几位大腹便便的老板,他们旁边还有美女,估计是他们的小蜜。据海宁说场内的观众大多是赌徒。我也想赌一把,但我没有下注,一是因为我没有钱。二是因为海宁在台上和人拼命。他是我的兄弟,我怎么能拿兄弟的命运下注呢?
海宁上身赤裸,浑身的腱子肉,显出了他的力量。场上的他充满了杀气,我几乎无法把场上的他和那个谈文学的海宁联系起来。他的对手比他还要强壮,刚开始他们俩都很小心。两人都只是试探,但没过一分钟,海宁就发起了攻击。他的“大斧”很有力量,可惜对方闪避的太快了。几乎每次都扑了空,对方虽然强壮,但步伐非常灵活。
台下的观众兴奋的大叫,听得出来更多的人希望海宁的对手赢,因为下注在他身上的更多些。他们的拳头和腿都很有都有力量,不停地传来打在人体上“嘭、嘭”声。很快,海宁挂彩了。我不禁为他担起心来。但海宁抓住了机会,趁对方进攻的空隙。他一记扫腿让对手再也没爬起来。有人上台检查躺在地上的那个拳手的伤势,海宁则径直走到了场外。他用毛巾擦着身体,并开始穿衣服。阿明告诉我,这场比赛海宁赚了五千元。他话刚说完,海宁就来到了我们身旁。
我们一起出去了,想不到在武汉也可以看到这种残酷的娱乐,不过海宁告诉我一定不要把比赛场所告诉别人,要不然警察会对此很感兴趣的。
海宁在我们学校呆了一个星期,其间我帮他联系好了出版商。遗憾的是,我没能说服别人帮他公费出版,最终还是动用了那两万元钱。海宁在我们学校很可爱,一点都看不出来在台上打拳时那股凶悍劲。惟有谈到那个刘坚时,他才会激动一番。对那个抄袭他文章的刘坚,他很不齿。每当他议论刘坚时,我总是不停地附和,因为我对这个所谓的中国头号粪青很不屑。只有吃饱了没事的人,才这一喷哪一喷的。真正的爱国青年都沉下心来做自己的事去了,没工夫哗众取宠。对于愤青们,我向来没有好感。我觉得韩寒说得很有道理,他说:“我只是看到那些顶级的进口车国内的售价比国外的贵出一大截时,我才偶尔的愤怒一下。”相比之下,我更没有理由愤怒,因为我连汽车的一个轮子都还买不起。
刘坚出了本《粪蓝世代》,自认为写得要比韩寒要好得多。但读者并不买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