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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能的孙老师在他们面前显得毫无办法,就像金国能欺负轻弱的南宋,但在强悍的蒙古铁骑面前也只有乖乖的束手就擒。孙老师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一招,就是不准我们和他们玩,否则就要受罚。可是这次不灵了,尽管他广布耳目,可还是止不住我们与隔壁班交好的愿望。“孙胖子”的称呼(一)班的诸位大王们也越叫越勤了。可始终不见他甩去一巴掌和踢去一脚,大概运用体罚手段仅限于对自己学生“合法”吧!否则,依他的性格绝不会如此忍耐的。
叫归叫,一班的学生凡有点门路的都想转到我们班来。就像广大学生及家长对应试教育恨得咬牙切齿,可让他们读博读硕照样笑眯眯的,当然韩寒不在其中。一班有对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的双胞胎,他们中的哥哥转到了我们班。之所以会如此顺利,是因为弟弟的头由于哥哥的缘故缠上了厚厚的纱布,远看去活像《乌龙山剿匪记》里的土匪头子。为了防止他们再起纠纷,他的家长咬咬牙给校长拎去了不少东西,才办成了这事。后来我们才搞清他那让我们简直笑死的老弟上伤口的由来。哥哥推着张俗称“老坦克”的加重自行车,老弟坐在车后,小学一年级的学生推这车本来就有些滑稽。过分顽皮的兄弟俩又动手打了起来,老弟本是闹着玩儿,岂料哥哥绝非善茬,干脆一松手,整个车子连同弟弟磕在了石头上。大人赶来时,只来将血流满头的弟弟送往医院了。两兄弟平时就有点针尖对麦芒,这下更势不两立了。他们当包工头的老爸只好花钱把哥哥送到了我们班。
第三章
哥哥叫高刚刚,我们本想看看他对抗老师的壮举。岂料他刚来就检举揭发了我们班几个与一班学生交往的同学。这时我们才回想起他刚转来那天,孙老师把高刚刚介绍完后,我们没来得及鼓掌,天就突然黑了。瞬时间,乌云密布,教室外面的世界像罩上了黑幕,真邪乎。片刻后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窗户玻璃像要被敲破似的,大白天教室里不得不拉亮了电灯。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和白虹贯日之说相类似,预告着将要有什么事发生,只是未料到班上会多了颗钉子。
这件烦心事还没过去,我的邻居兼好友郭勇就病倒了。春天本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经过一个冬天休整的病菌们也苏醒了,不过刚开始他并没注意以为自己是没睡好太困了。同样被疾病亲吻的朱涛则立刻受到了重视,他是个留级生。我们那时坐班的绝非现在有关系有路子的人,现在人们认为在重读的一年中,你可以从一个成绩平平的学生变为优等生,从而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而那时则是低智商的表现,也说明了家长和孩子同样无能,所以及不了格的孩子的家长们请客送礼也要让孩子升级。那时有首童谣这样唱:“留级生,开倒车,一开开到茅厕坑。”这就标明了他们的地位,朱勇在自己父母眼中却无疑是心肝宝贝。可他俩是卖菜的,没什么文化,认为自己儿子中了邪。朱涛的外婆更是虔诚,专门从五十里外赶来,还带来位跳大神的巫波。
巫婆晃着铃铛,拿着宝剑,口里念念有词,摆弄着各种法器,为朱涛驱邪。她点着了张黄裱纸,把纸灰冲入杯中,让朱涛喝了,然后就宣布鬼被赶走了。朱涛煞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反正不用上学,他也甘心情愿的任巫婆摆弄,还笑呵呵的。到学校后他绘声绘色的向我们讲述着这驱邪的情形,我们都笑了。朱涛得的只是场感冒而已,所以没送医院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高刚刚视其为一次立功机会,向孙老师打了报告。于是朱源一顿痛骂是免不了的了。
第四章
“什么鬼,我看你像个鬼,本来就苕头苕脑的,再把符水喝下肚,就更满口鬼话了”。听到孙老师把朱涛骂得狗血淋头,我们都开心的笑了,在反对封建迷信这方面,我们和所有纯洁的小孩一样都是非常坚决的。只有前面的郭勇没有笑,看得出来他实在是太困,尽管他努力撑起身体,可过不了一会儿又垂下头去。郭勇倦得要命,又不敢痛痛快快入睡。因为上堂体育课他和我们一块儿出操了,所以我也没往别的地方想。他见大家都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只好强迫自己把眼睛努力地睁着。
直到看见因为晚上看电视太累,而趴在桌上大大方方酣睡的蔡丽,才躺了下来。蔡丽常在脸上搽上半瓶雪花膏,以致我们怀疑她家是卖化妆品的。因为孙老师觉得她的成绩实在太糟糕,反正要把她打发掉,对这个留级后备生也就放任不管了。郭勇却没有这种特权,孙老师见他不笑,已经不太乐意了,现在发觉他居然敢趴在桌上睡觉更是怒气冲天。他本来要大发雷霆,但过来一摸郭勇的头,妈呀!烫得吓人。只好把怒火压下去,改问:“谁愿意送郭勇回家?”这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我头上。
一出校门,郭勇就往校门外弧形排水沟里躺,好在已睛了许多天,里面完全干透了。我想阻止他,可拉都拉不住。他的身子像铅样沉,眼皮像贴了强力粘胶似的,早已烧糊涂了。我只好慢慢劝他:“起来,别睡沟里,这儿脏得很。”他说:“管不着了,我先睡会儿。”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缓了缓吧!他伸出了手,我把他拉了起来,扶着他慢慢挪步,问他:“你感觉怎么样呀!”他说:“想睡觉。”我说:“再走几步,咱们回家后放心睡。”路上,他身子不停的往下坠,嚷着要睡觉,我就想法和他说话劝他向前挪步,或者拖着他不让他倒在路上。那时全中国的电话还比不上香港装机数,也没有出租车,公汽在这个小城里更难觅芳踪。所以我们俩人只好向前挪呀,挪呀!
走到中途,他实在撑不住了,撂了挑子,躺在别人房前的小门汀地面上。当时那小路铺的是鹅卵石,他怕硌人。郭勇躺在这儿我慌了神,老师交给的任务还是其次,最好的玩伴儿就这样倒下了,这算什么事呀!我拉他、劝他,郭勇都没反应,只好吓唬他:“蚂蚁子爬到你身上了。”哪知他困得实在太厉害,说:“让它们爬吧!爬到我身上算了。”我说它们会咬你的,他说让它们咬吧!我不能把他独自丢在这儿,只好等他稍微恢复点精力,又扶起他走。
第五章
后面的路他稍稍快了些,大概是躺在地上那儿积聚了点体力吧!这段十分钟就可以走完的路,我们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来到家时,郭勇的妈妈正好站在门口,她赶忙扶他进屋。在医院里才发觉郭勇的体温已达40℃,他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他跟我讲,他在病床上说着胡话,在恍惚中还看见了白发魔女,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梦,比如扑克牌上的人物来捉他,幸好哪吒来救了他。但几瓶液输下来他的病情就大为缓解。可他到学校时,由于表现良好换来的大组长也泡了,高刚刚顶替了他。
郭勇自从转为平民后,动作就有点磨磨蹭蹭,以前他做什么可都是快得出奇,也不怕忙中出错。终于等到了第一次春游,不可否认在孙老师的治下,我们的集体活动总开展的有声有色,比别班水平高出一大截。且不说野炊弄得人们灰头土面,联欢活动让人喜笑颜开。只讲那高刚刚做贼被捉的丑剧。在这之前,他已捅了个漏子,不过是出于好心。
教室里的灯泡坏了,在孙老师的教育下大伙或真或假的抢着做好事,纷纷从家里带着灯泡来换。他这个大组长就更得意洋洋,仿佛完成了一件也不起的大事。他的灯泡是充满了惰性保护气体的,可惜质量太过低劣,刚刚拉亮就见里面的气体如黄山云雾般不停躁动。接着,“砰”一声炸了,玻璃渣四处飞溅,有人受伤了……
高刚刚的组长顶戴终被摘摘去,加上他成绩太差,几次小测验都未能蒙混过关,他在大伙心目中的地位也日见低落。可他做包工头的老爹又向校长家拎了许多东西,总算得到了值日生的头衔,从此后他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得意非凡。可他会做贼是大家都没想到,春游大家玩得都很尽兴,吃的喝的东西却没消灭玩。朱涛包里的东西更是连一半都没解决掉。高刚刚与他同路,两人决定一起回家,走到半路,朱涛跑肚,就去公厕方便。那时候条件简陋,公厕也免费,只是没人把守。朱涛把包放在通风口那儿,专心致志的解决大问题。待他轻轻松松的站起来时,包和高刚刚都不见了踪影。他心里急得要命,却没有怀疑高刚刚。
不妙的是,有位叫闵柳的女生看见了高刚刚拿着两个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