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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抬起了头,只感到一阵的头痛欲裂,全身乏力。他皱紧了眉头扯动着四肢,留意到自己被禁锢的状况。
“爱哭鬼?”想到诺言,急切焦虑的神色爬满了他俊美的面孔,当声音在这岩壁周围发出回响时,脑海中显示的诺言的哭叫声又出现了,哭声令他心不安,但只能失声大吼:“诺言——?诺言——?”
扩音器中有人在发出笑声。
“挪亚?”少年原本一脸慌乱的神色因这一把声音瞬间转变成恶魔般的狂佞残邪。
“不愧是我的血狼。”那声音悠哉游哉,与少年的形成绝然的对比。
冷冽
“你不讲信用?”在这个人面前,少年恢复冷静寒冽的神情。
“不,不,我的孩子,不讲信用的是你。”挪亚的似乎在淡笑,“交易未完便急着退出么?我的血狼,我们说好的,我要莫特伯利的人头,你就得给我人头,别的我可不要。可是,就在我喜孜孜地等待你把生意处理好的时候,你却一声不吭毁约了?这让我的损失惨重啊。你说,这笔帐该不该记到你头上?”
“让别人去做,这个人,我不会再碰他一根毫发。”少年低哼着。
“啧啧,你还是这么桀骜不驯,可让我难做了。现在买家可是指定你来完成任务,那可让我怎么办才好。血狼啊血狼,为何不听我的劝告,将阻碍你前途发展的弱点祛除?或者,你需要别人替你来解决?”
“住口。”少年咬牙切齿,眼中迸出怒焰,双手即使被禁锢也握着吱嘎响。
“呵呵,你以前除了冰冷狡猾,脸上根本不会有其他的表情,可现在,我狠绝的血狼也开始懂得害怕气怒了么。是因为那个女娃,莫特伯利家的小丫头?像你这样以以杀戮为生的人,居然也会有女娃敢接近你,还能让你神魂颠倒。或者我该亲自去瞧瞧这个丫头,看看她是否与众不同。”挪亚呵呵笑起来,充满宽慰的样子,可那语调在少年的耳中仿佛出鞘弯刀一样锋利逼人。
“不许你碰她。”少年无法再平静的脸庞暴出狠戾狂狷的神色,“谁敢碰她一根毛发,我发誓,必让此人尝尝活活骨肉挫离的滋味。”
“真让人毛骨悚然的傻孩子。你的脑子需要清洗一番。只有这样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做个听话的孩子。也只有这样,你才不至于被那个人毁灭。至于你在意的这个女娃,你大可不必担心,会有人代替你呵护她,让她过得毫无忧虑。”
随着挪亚的一声叹息,几支细针从不同方向射出,末入少年的皮肤中。少年愤恨地挣扎着,随着麻木感的增强,他也明白了挪亚的意图,在意识挣扎中,他低头咬断胸前的项链的绳索,将链坠子含入口中,紧紧闭上嘴巴。一双发红的眼眸愤怒狠戾。失去意识前反复在脑中描绘着诺言的面容,记忆着她的声音。
“爱哭鬼,等我。等我把这罪恶的过去消灭。等我真正可以安心拥抱你的那一天。”他皱起了眉头,全然不觉眼中已经蒙上水雾。
第十九章 露易莎的迷宫
迷雾高墙内,小小的身影在徘徊,因不知前路通往何方的他放声高叫,寻求那一把让他安心的声音。
'露易莎,你在哪儿,等等我。'
半晌后,娇美少女的声音终于传到他的耳中。
'小鬼头,你不快点就把你落下哦。'
他慌了,嚷嚷,'不要,露易莎,我不要呆在迷宫里。'
'小笨蛋,可不要走错方向,这里有的是小怪兽哦。'她在嬉笑
'啊,有怪物,露易莎,露易莎姐姐……'
“露易莎,别留下我一个,露易莎……”阴暗的房间内,宫廷床上,男子呓语的声音不断,抬起的手在半空胡乱挥动。在他的脑海中,优美的少女嗓音在萦绕:
'路易!路易,你快点儿,过一会儿我还要去练琴,没空陪你玩呢。'
'你在哪儿?露易莎?'
'小矮冬瓜,你也够笨的,这么容易走的迷宫你也走不出来。'
'不,不对,迷宫只有露易莎才走得出去。'
男子紧闭着双眼,额头冒着冷汗,嘴唇嚅动,仿佛在回应着谁的话语。
'呜,露易莎——!'
'真拿你没辙,来,姐姐牵着你走。'
'露易莎!'
'什么?'
'你要一辈子都牵我的手哦。'
'真是小孩子,等你长大了,还要别人来牵你的手?那多恶心'
'那,那我牵露易莎的手好了。'
'不用,姐姐我呀,要找一个又威武又有魄力的人来牵我的手,才不需要你这小鬼头的手呢,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又笨又爱哭。'
'不是,露易莎,我已经张大了,你看我,你看我……'
“你看我,露易莎,你看我……”床上的男子焦躁不安地呼喊,手在半空撂着,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路易,怎么都不穿衣服,你要做什么呀?'少女惊讶的声音。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要和那个老头子好。'发育中的少年在辩驳。
'你疯了,快把裤子穿上,羞不羞,这么大个人还光着身子。'少女嗤笑着。
'你已经给他了对不对?你和三十多岁的老头子会很高兴么?'
'你胡说什么,不许你这么说我的未婚夫,小心我教训你。'少女抡起了拳头。
'我希望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的人是我,露易莎,你是个笨蛋。'
'疯子,尽说些疯话。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的蠢样。'
'我偏不,露易莎,你一定后悔的,抛弃我,你一定后悔的。'
'你要做什么,——哇——'
“露易莎,不,露易莎,不——”在床上挣扎扭动的男子猛然坐起,满面冷汗,脸色苍白,那眼眼眶中已经渗出了眼泪。
“哇——”少女的尖叫声音从窗边传来,一个小身影随之坠落,经那双小手一攀,最终半吊在窗檐上。
“露易莎?”仍旧未从梦中完全清醒过来的男子从床上跳起,攀出外将她救下,紧紧箍在怀中,一副全然庆幸的模样低喃,“太好了,那只是梦而已,你还在,你还在。”
在他怀中动弹不得的少女也还处后怕的情绪中,刚才若非机灵抓住了窗檐,铁定地摔个头破血流。可是手心一定滑破了,正在隐隐作痛。
“露易莎,你又玩逃家游戏了么?”路易一边亲吻她的头发,一边抚着她的手臂安慰。
少女翻翻白眼,决定不再去反驳他的话。她发现,这个人已经完全将她当作他死去了的堂姐路易莎来看待。根据推测,不只是她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举止、脾气甚至是喜好都非常相近,才会让这个不愿意接受姐姐已经死去这个事实的神经病患者毫不怀疑地相信她根本就是路易莎。
不过,被当成路易莎似乎要比当诺言这个身份要自由一些。一开始,她非常反感自己成为一个人偶式的东东,但相处下来,细心的她发现,她的某些不经意的话语或者举动都会引起那神经病患的呆滞与毫无道理的迁就,反倒让她的要求得到满足。而且她终于总结出一套应对这个人的方法。这个人的内心对他的姐姐应该是处于一种病态的痴狂中,对露易莎既满怀敬意,崇拜的同时又极度地渴望得到她,一但相信她就是露易莎之后,从不敢轻易地冒犯她,只要她一摆出严肃说教的姿态,他就会乖乖听从。诺言抓住了这一点,时时把自己装得跟真的路易莎一样。
当然,要模仿路易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不可能从路易口中得知以前的行为,也无法从下人口中听到一句话,所以,她只好偷看路易与露易莎以前的生活记录。在她的房间里就藏有路易莎的影象记录,被她找了出来之后,做了一翻研究,终于明白这个路易为什么对他的堂姐姐如此的迷恋了。
小时候的路易,似乎是个任性恶质的小孩,对下人总是胡作非为,但似乎碍于他主子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大人敢对他的行为做出任何的纠正,只有常在他身边的露易莎毫不留情地教训他,这教训有时可以是暴力的。而这样的相处方式对路易却非常受落,因此,他所有的情感依赖都放在她的堂姐身上,也只对她惟命是从。也应该是这种情感渐渐转化成不该有的爱情吧。诺言这样认定。反正就目前来说,假装露易莎对她有利无弊,绝对比诺言要安全得多。
“路易。”她开始发出露易莎式的命令。
“露易莎?”他顺从地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