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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揍他丫的;这该挨千刀的混蛋。
我就知道;我早该知道;我
重重的将拳头砸在棉被上;闷闷的声响。
随手将那丝质外套拉上;我用拇指揉着眉心。
这算什么鬼事呢?
我怎么就非得摊上这种事呢?
为什么是我呢?
懊恼的站起身;像只无头苍蝇般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最后无奈的飘回到床边;慢慢的坐下。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无法准确的说出。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好吧;是男人的拿出点魄力来;不就这么点屁大的事;值得我这么惶惶不可终日的吗。
抿抿嘴巴;深吸了口气。
我靠;他方言青把我关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合着就拿我当吹气娃娃使唤了。
我非折了他狗腿的。
他别以为哥;们我一植物人了就好欺负;我非得给他从新树立个人生观世界观的。
呯的一拳砸在床头;震的瓶瓶灌灌跳了起来;哗啦啦的作响。
我早就该知道;我早就该知道。
他对我的企图;我早就该知道。
他的眼神;他的态度;他对我的特别;他对我的好;我早该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难道让我当他面问;喂;你小子是不是拿我当女人呢。
这我问的出口吗。
是;我早就该料到是这么一回事。
没错;我不是个傻冒;那种事;我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可是;我真的没往那方面多想过。年轻人嘛;总是好奇心挺强的。那种时候;谁能不玩点出格的;刺激的呢。
我明白;这又不是什么时尚;可;我就觉得年纪轻的时候;我周围的那些还真是把这当时尚玩的啦。
我也真没瞧着谁还指望这一辈子的。你说;我总不能拿着不认真的去唐突人吧。
好;他是认真的。
可;饶了我吧;我真的真的;很正常。
我不是;真的不是。
你可以说我烂;玩弄人感情了;贱;就知道下半身的快活;全不拿人当人看。
可;可我真的不是。
沮丧的垂下头;我完全的束手无策起来。
骂他;揍他;踹他丫一狠的;又能如何。
转过头去;床上那主依然平静;依然幸福。
真让人羡慕起来;你说要我也这么昏过去了;等事情全过去了再醒;那多省心省力的。
该我的;还得我的。根本没有逃避的余地。
如果我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切是否就永远也不会发生呢?
不可能;方言青总有一天非得让我逼疯了不可;那时候;他发起飙了;其精彩程度绝对更胜一筹。
这么想想;那还是现在这样吧。至少目前;我还没有和方言青正面冲突过。
这样也好;面对他;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隔着这最后一层遮羞布;让我再喘口气吧。
我真的真的还没准备好。
将着瓷娃娃这一身收拾妥当;我疲惫不堪的摊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他出神。
出神的程度有多深呢。就这么说吧;我发愣发到方言青开了门走到我身后了;我愣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知道我着皱着眉头张开着嘴的搓样映在他眼里是副多可笑的样子;至少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觉得;目前的我;看起来很糟。
当我意识到映进我眼睛里的模样是方言青时;就像一只被夹住了尾巴的老鼠一样;我猛的跳了起来。
方言方先生。时间到了吗?我一副欠扁的傻样。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来看看小宏。方言青一双眼睛审视着我。
哦;原来是这样。我用手狠狠的抹了把脸。
那我过会在来。我不想去应付他的审视;也不想面对他;低垂着脸;淡淡的说。
方言青沉默不语。
我不解的抬起头;和他的眼光交汇在一起。
胸口涌起千万层的波涛;一层滚上一层;越爬越高;涌啊涌啊;一直涌到了吼咙口;却像是被狠狠的掐住了出水口一般;千言万语全梗死在这节骨眼里了。硬是发不出半个音节来。
这来势汹汹的惊涛骇浪在身体里滚来滚去;几乎破坏了我所有的理智;叫嚣着要愤涌而出。
久久的;久久的;几乎耗尽我所有的力气;这汹涌澎湃的波涛才旋转着飞散四溅;砸碎成亿万片;跌落在每一个角落里;刺痛了每一根神经。
我别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有理会方言青的沉默不语;我将这看成默认;缓缓的从椅子里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方言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停下脚步。
方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我问。
方言青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
你;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
我愣了一下;不大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你不明白;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方言青的口气有些急;似乎对刚才说出口的话后悔了。
他这句出了口;我才大约的有些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过分不过分;我没有权利说什么。我强压下某种复杂的情绪;尽量淡然的开口。
可是;方先生;无论你做了什么;你有问过当事人的意思吗?你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吗?我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
方言青吸了口气。
你果然是明白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可能会明白我的感受。毕竟你也是这圈里的人。当然;对你的事情我只做了必要的调查;我其实并不感兴趣。他说。
我无法在忍受下去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明白过来;我不知道我还要在等多久。
他走的越来越远了;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他说他要和她结婚;他说他已经找到了幸福;他说
方言青停顿了一下。
他不需要我了。
方言青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不安和愤慨。
他可以随时的离开;他可以走的很潇洒;因为他不需要我了。那我呢?我需要他。
无私了那么久;我也该有权利自私一回了。
他将愤慨和不安慢慢的收起;声音里开始透露出压抑的残酷和坚定。
爱情这东西;本来就很自私;不是吗。
方言青淡淡的笑出声;不可动摇的坚定。
爱情;这两个字像两支利箭;狠狠的击中我的胸膛。
我几乎窒息了;眼前一片黑暗。
终于;终于发生了。
我和他终于到了这条十字路口。
27
手机被掌心里的汗水沾的湿露露的;机壳上布满了湿湿的水痕。
抿着嘴巴;紧绷着脸的我按下几个数字。
热乎乎的机身贴着耳朵的感觉;就像往日里方言青帖在我耳边说着悄悄话。
我蹲在厕所里;握着手机;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现在的我很想抽根烟;那玩意挺能镇静情绪。
抿抿嘴巴;告诫自己;戒烟已经很久很久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闷的嘟嘟声。
你丫混蛋的;快接你爷爷的电话。
我小声的咒骂着。
喂?谁找我?好容易的;那头传了声音过来。
谁?我。我没好气的回答。
哦;你啊。什么事?那头听起来还挺轻松自在的。
我还能什么事。我让你查的那药;怎么回事?我问。
那药。哦;那是种氟安定;计量不大。那边的声音依然很轻松的感觉。
你是知道的啦。苯二氮卓类的药剂在镇静类药剂里是副作用最小的了;很安全的啦。那张大嘴巴还在呱呱乱叫着。
是啊;我当然知道。我强忍着怒气;慢悠悠的说。
对了;你哪里弄来的这药?
方言青的。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方言青的?他要这种药干什么?难为他被你折磨的夜不能寐了;瞧你做的什么孽。
真是越说越离谱起来。
你给我闭嘴。我忍不住的大吼一声。
你听着;潭新伍;那药是给我用的。我咬着牙;艰难的说出口。
你怎么了?睡不着吗?水土不服?潭新伍的声音里有意思隐藏着的扭曲;让人不明所以。
我却不暇顾及;满脑子乱轰轰的。
给我用;我要那药干什么。我吃的下睡的着。我
那药是给林广宏用的。我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了。
那头瞬间沉默了;寂静的连呼吸声也没传过来。
我也沉默了。
对这结果我根本没有任何惊讶的感觉。
他看来是被你逼疯了。好半天的;潭新伍在那头冷冷的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
你的意思是说这全是我的错吗?我问他。
你认为呢?潭新伍反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仿佛能想象到他现在的眼神;一定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