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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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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山呢?

    向山呢?

    医生护士用力的将车推向急诊手术室,麻卡帕因急跑了几步追上去,难道又是出了什么事!?暗杀什么的,在这里还没完没了吗!?不在意卡兹想要紧跟而上的保护动作,他一把扯住了那沉重的钢架子床,急叫出口:“向山呢!”

    小林虚弱的抬起脸回答:“向山先生没事,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了手臂。”

    放开手的同时,床消失在门里,亮起红灯的手术室门砰地合上,护士已经过来堵住了门,已经认出了他却依旧坚决履行职责:“阁下,请到休息室等候好吗?”

    他在这里吗?在这个城市吗?

    这样一句话却无法说出口来。

    卡兹扶住了他的手臂:“先生,我留在这里,您请先去休息吧。”

    这里人来人往,是保镖们最不愿他停留的地方。他只好点点头,叮嘱:“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夜深了,美儿已经熟睡。没有打扰她,麻卡帕因知道这个夜晚自己已经睡不着了。

    第二天只有白天有公事,迫不及待的在清晨五点就起床,让困倦满脸的保镖提早下班,麻卡帕因一个人走下楼去找卡兹。

    小林躺在病床上,右手从肘下方都厚厚的打上了石膏。

    窗外潮湿的雪天阴沉中带着微灰的白光,洒在他平静的脸上。很奇妙的,永远看不出有任何伤痛悲哀的脸,如向山一样失去了所有亲人而孤独活着的小林,第一次觉得他的微笑之下有着极深沉顽强的灵魂。

    问候之后,他很直接的说有事想跟参议员阁下说,麻卡帕因让卡兹去门口守着。

    陡然变得尴尬的空间里,他苍白的微笑着,看着麻卡帕因,那种目光是如此直接,麻卡帕因突然理解,向山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知道曾发生过的一切吧?

    小林慢慢的开口了:“我知道,您跟向山先生之间的事——所以,我自作主张告诉您——我也不知道是否合适,但是,向山先生他现在实在……”

    “他怎么——”

    忍不住,麻卡帕因打断了他,身体好像被寒意穿过一般,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林扭着身体趴到床边的桌上去,用他的左手在一张便笺上很快的写了几行字,递给麻卡帕因。

    接过来的时候,麻卡帕因连手指都颤抖了,捏到了纸片,却又紧紧的攒紧在手心里。

    “让金看这个,他就会让您进去了。向山先生他,很不好……”

    外面冰冷刺骨的寒冷带满了可以割破人心的锋利。

    向山“很不好”?

    很不好、很不好?

    受伤了?是身体吗?心已经伤了,你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身体也受伤?

    ***

    在工作的时候整个人仿佛在苦苦的挣扎着,想抛下这些事离开,飞奔而去。雨和雪把城市变得湿冷而拥挤,工作人员谈论着车祸、天气、午餐的滋味,麻卡帕因却无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片刻。

    把成堆的工作提纲挈领的分配处理完毕,机械的却冷静的吩咐了所有的事终于可以离开了,卡兹开着车却拥堵在公路上,在温暖的车厢里他却不可抑制地想下车去在飘雪的公路上狂奔!

    狂奔而向,他所在的某个地方。

    灰色的天空下,这座凄离湿冷城市的某个角落。

    那个地址在纽约最西边的florham公园旁边,终于在天色黑暗的时候,车子艰难的挤过大半个纽约城,一直开着车窗,让雪花飘进来,麻卡帕因不在乎被打湿,也不在乎被人看到,因为已经快被渴望燃烧而死!

    什么都顾不得,似乎埋葬着那种无法对人言的爱,就那样在岁月里几乎死去的爱,重新又燃烧起来,挣扎着,几乎破胸而出!

    一栋陈旧的老式公寓,顶层。

    在去叩响那深深褐红色的木门之前,就有一个更快的拉门动作,门开了一条缝,然后有个声音冷冷的响起来:“一点一点转过来,不要急,对,让我看清楚你的脸!”

    麻卡帕因将自己的脸对准了门缝,大约十秒钟,一点一滴的数着秒,同时出声:“我是朱托拉斯参议员。”

    然后,十秒钟,门打开了。

    糊着陈旧的深红色壁纸的房间里,家俱不多,靠近门边的果然是金,他点了点头算是致意,然后礼貌的打招呼:“阁下。”

    “向山!他在里面吗?”

    这个人的声音和他的面容一样冷冷而犀利,似乎为难的歪了一下头:“您……”

    麻卡帕因把小林写的纸条递给他看了,他才转身打开通向里面的房门,却并不跟进来。

    整个房间是昏暗的,混杂着一股怪味,同样深红的丝绒窗帘没有拉开,热腾腾的暖气让穿着大衣的麻卡帕因感觉到躁热,他脱下大衣放在看起来陈旧又不干净的丝绒沙发上,又窄又长的房间最里面是张大床,古式的,带着铜柱的床,床边的柜子上有灯,向山整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

    头发长长了,凌乱撒开的白衬衫和长裤裹着他纤瘦结实的身体,麻卡帕因坐上床边,伸手想去触摸他的肩头,咔啦啦的锁链声,向山翻了一下身,他的手和脚都被锁链锁住了——惊讶的回过头,金站在门口,低着头等待他的询问。麻卡帕因咬住嘴唇,望向依旧沉睡的向山——整张脸憔悴下去,消瘦的颊上积满了汗水的痕迹,嘴唇是一片的青白,这样看去,只有鼻子是挺直触目的。

    那赤裸出来的手腕间布满了被锁链磨擦破皮而流血的细小伤口。

    毒品吗?

    灯前的桌面上,放着精致的针具,大包的白色的结晶,大瓶的医用蒸馏水,伸出手,一点一点将他左边的袖子卷上去,看到从肘间的血管一直到手臂,密密麻麻排列的针眼。

    为什么?为什么?

    向山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麻卡帕因看着他,他却好像不认得麻卡帕因了一般,眼睛直接转向桌面上的毒品。那些锁链咔啦啦的响着,他挣扎着从麻卡帕因的怀抱里扑向桌面上可以让他得到解脱的东西。

    麻卡帕因死死的按住了他:“向山!向山——!”

    整个床上散发着一股血腥气,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搂住向山的时候,金也几步冲过来压住了向山挣扎的双腿,床单上有点点的陈旧发黑的血迹,那些针管里也有未完的血点。突然间向山嘶喊起来,他仿佛在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在嚎叫,全身颤抖,疯狂混乱的眼睛里谁也看不到,谁也听不到……

    麻卡帕因感觉到眼睛里酸疼的仿佛要掉落下什么来……

    多么奇妙啊!

    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伤痛,但是看到自己所爱的那个人的伤痛的时候,心口就会被揪紧——向山不停的叫着,整个身体仿佛被大雨打湿一般渗流着汗水,麻卡帕因搂抱着他的头,吻着他狂乱摆动的发间,只能用手掌的力量和胸膛将他紧紧拥抱,把胡乱的舞动的手臂压服,唇间涌动着他的汗他的肌肤,吻他的颊、眼角,这个自己爱得发狂的身体和灵魂正在痛苦,而自己毫无办法!

    眼泪滚过脸孔,滴落在向山渐渐沉静下来的脸上。

    向山的眼睛向上翻着,似乎在迷茫的无意识中看到了什么。

    他的嘴张了张,露出了一个奇怪角度的微笑,干涩起皮的唇动了动,麻卡帕因看到了,那个苦笑中无声的念了一遍的发音是“麻卡?”,紧紧的抱住了他被汗被腐臭的血所污染的身躯……

    为什么?为什么!?

    向山弯起身体开始朝地板呕吐。

    似乎什么都没有吃,吐出来的只是清水和黄色的胆汁,仿佛把全身的力量撕心裂肺的呕吐着,他的锋利却没有消失,沉沦着却依旧不屑同情。

    躯体上的苦痛,只是一层浮面,依旧在某处冷笑着,如那时一把将大腿伤口中的木条拔出,让血喷涌,那些痛,在躯体上,不在他的灵魂上。

    麻卡帕因一直抱着他,许多的过往只是一刹那,抵不上,他此刻在怀里的片刻。

    发生了什么事?

    金只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只是简单说先生如果不被锁起来就会打伤人,小林就是被他弄得手臂骨折的。

    麻卡帕因在房间里走着,一边打电话给雪梨。她应该知道吧?她应该知道吧!?他变成这样了,那次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让他回美国来”?他来了,她却不管不顾,让他变成这样?

    转接电话非常缓慢,雪梨的行踪一向保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过了一道道询问,电话那端才找到了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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