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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从体内渗流出的液体引出的肉体撞击的潮湿声响,他的手重重的抓索着快感的开关却不允许他拒绝!
想要发泄,想要高潮,想要逃开!
从小腹以下崩溃的快感,不是自己主动追求而是别人强硬的给予——这种倒错的剧烈,无法掌控自己肉体的恐惧,向山盲目的想推开他,但双腿却疲软的怎么也合不起来,肌肉在自动跟随着快感而去,手臂在抽搐而贪婪的抓着麻卡帕因的手臂,又疼又麻的入口无数次的强烈收缩……
这就是SEX……
从嘴里渗出的唾液,交错的舌头纠缠的热气,身体撞击的疼痛和胸口压抑着的疯狂的高潮……
这就是,这个所谓口口声声嘶吼着“爱”的男人的SEX……
睁大眼睛,看不清灯光还是日光,已经这么老了,曾经抱过的女人也有几十、上百,但从来不知道高潮会令人失去意识,头脑一片空白之后,瞳孔涣散了,拼尽了全力追求快感的躯体仍旧颤抖不停,不知道抓哪里,不知道如何凭依,空白中,唯一存在的,是麻卡帕因的脸和唇和怀抱……
嘴唇发麻,彼此都是,相贴的唇都没有动作,仿佛天经地义生长在一起般含着彼此,舌头相偎,呼出来的气息不停地交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轻轻的蠕动,他仍旧停留在体内,根本没有消失硬度的部分再度顺滑的开始动作——股间潮湿淋漓着含义不明的液体,顺滑的内部让刺痛在麻木中被隔阂,无法控制的收缩感一波波加强,甚至胃都被倒转了一般的压迫感连绵不绝……
低下头,垂下眼,却被他的拥抱紧紧捞起,缠倦的四肢里热量从骨髓中进发,喘息着,让热,渐渐冷下去。
一直被抱着,被麻卡帕因拥抱得太紧,向山的手也缓缓的抱着他,雨夜哗哗的时光很漫长,弥漫了淫糜空气的室内幽暗而静蕴,另个人心跳的声音在迷蒙之间有力而强劲的跳动着,被拉得太近,贴着那个温暖的心跳,身体虽然哪里还是异样的痛麻着,向山却睡了个甜香无梦的好觉。
“是,我们在这边,晚饭再过去吧。”
几点了?天花板上乳白色的光芒有点刺眼,中午了?
感觉到震动,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麻卡帕因弯著腰在打电话,还没有从疲倦中完全清醒,不过已经猜到了那端肯定是雪梨吧?
背骨在疼,腿沉重的抬不起来,那一次,是因为流血和毒品而发烧了两天,这一次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打完了电话的麻卡帕因转过身,将手移到他额头上试探温度,紧接着连唇也靠过来。
皮肤上干干爽爽,被擦拭去了那些体液和汗水,肚子不是很舒服,想用手肘撑起来,麻卡帕因征询的眼光:“嗯?”
“厕所……”
很轻易的,把向山整个人连带毯子一起横著抱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抱,向山摇晃的眼睛掠过失去平衡及冷静的慌乱,但还是老实的抓住了麻卡帕因的脖子。
突然激动了……
麻卡帕因没有动,手臂收紧了,不是抱而是用手臂和身体一起构造的牢笼将他搂抱——因为这就好像是梦,不紧紧地抱住他,实在没有什么真实感啊!只有这样贴近了他禁锢了他才能感受到确定。
确定,无疑,朝思暮想的这个人,就在怀里!
“呼……”
向山叹了口气,被搂的肋骨都挤压在一起,敲他的背让他放松——两个人心里都是没有确定感的恍惚,视线一碰,互相黏着,有一些情事过后特别的亲近,还有部分别扭,麻卡帕因泛满了整张脸的喜悦,向山则带着点点困惑的茫然。
“雪梨说什么?”向山低声的问。
麻卡帕因抱着他走向浴室,一边回答:“雪梨让我们明天坐船一起回罗马,午饭的话,这边安静,我想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这种身体状态的确不方便去坐着吃午饭,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经过昨夜的雪梨。恍惚中被放下来,毛毯掉在地面上,赤裸的脚碰到地面非常冷,麻卡帕因转身到外面拿了拖鞋和浴袍,蹲在地上,举起了自己脚的男人——从上看着他,脚上的冷冽他用手搓去,如果说冷,他会放到胸口去暖吧?
可他却踢他一脚——“出去,我要上厕所。”
精明强悍的参议员突然变成了一个没常识的,连别人上厕所也要守在旁边的男人。
感到好笑,身体松弛下来,下意识忽略的身体内侧肿胀部分渗出含义不明的液体——感觉很不舒服,试了一下,能站起来,也能走动,把浴袍丢在一边,扭开了热水龙头,淋上整个下半身,不想躺下去,看着脚下打著转的热水中沾染了一些粉红色。
凝视著,恍惚的感觉到自己曾经也看过这样的画面——在简陋的白瓷浴缸里站着,看着从身上流下去的热水在脚下盘旋,变成一片刺目的鲜红色……
过去的岁月,背叛和心伤,从这片粉色的水里悄悄升起。
用干净的浴衣再度包住他,陡然蹙起的眉头,望着水发呆的神色,过去吗?从他的眉和眼就能感觉到他的心是为了现在还是过去而起伏晴晦,沉默着。
麻卡帕因掀起浴袍下摆,在他不悦的扭动中看了看入口那边细微的伤口,没有再增加破口,再度抹上药膏,向管家要来的治疗普通伤口的白色膏体,看起来对那里的伤口有同样的疗效。
笼罩在向山蹙起眉头上的头发有些湿,拨开它,露出著他的额头——亲吻一下,斜瞪过来的眼睛因为刺痛而显得眼白居多。
已经不会被他的冰冷所吓退,依旧抱着他到沙发上,仆人奉命送过来的饭菜摆在长方型的茶几上,主菜仍旧是这里海中盛产的海鲜,都很新鲜美味,但向山还是用一只叉子在盘子里划来划去、挑挑拣拣,好像那个冬天之后,他吃饭总是这样不痛快。饭后也不喝咖啡,他一句说想喝红茶,麻卡帕因跟佣人忙碌了半天,从主屋那边找出伯爵红茶再送来。
看着向山用勺子搅动着看著白色的牛奶旋转消失,靠累了就趴在垫子上的动作,没有锋芒,散发的,是一种让心底里都温暖起来的“温柔”……
没有什么不同。
了解了这一点的两个人略带放松的,让视线和手指彼此缠绕。
只是,依偎逐渐变得理所当然,超出界限。
是不是被他一拥抱,就会失去一点自我意识?
只是很随意的,放弃自己肉体一般让他拥抱,意识吼叫着说无所谓、无所谓,但是他的热量却能带来一些些意料之外的刺入感,因为他太热。
——被他的肌肤挨近着,从皮肤外面刺入内里一股温暖的热力,那唇移动到嘴上,舌尖带着强烈的要求掠过,摩擦,似乎还有个向山弘义在高处冷冷的观看着这种亲昵但在他怀抱里的向山弘义却张开了唇让他的热力融化、流入。
“我爱你……”
对着这句话,麻卡帕因似乎征询一般期待着他回答。
向山摇了摇头,从他的怀抱里坐起来,靠在沙发的另一端,空气的距离异常冰冷。
他垂着的发丝在前额上覆盖,他虽然摇头,却并不再露出对这句话的嘲讽——他的眼睛非常空洞的望在高处,独自的时候,向山总是仿佛凝结了一般不笑也不说话,剥去了那种虚伪的表面的温和微笑,甚至连伪装也根本无所谓了。
上次,曾经谈到过爱情的问题,向山也曾提到了一些过去——妻子,丽裳,死亡,日本的背叛与现在的伤痛——其实想说,那些伤口,你还想让它继续伤害你多少年呢?那些死去的人……其实并不是没有意义啊!
向山近在咫尺的眼睛,静寂中,他轻轻侧着头,从自己的肩膀扭回头,那么澄清的看著麻卡帕因——没有什么话想要用语言来表达,麻卡帕因抱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搂着拉入了怀里,仿佛依旧是那冰冷冬夜里疲惫病废的残缺身躯,将他收拢到自己的手臂之中来,连他的脸他的眼睛都笼罩到自己怀抱里,顺着他的发梢,只能用整个人的热量来回答这个问题——我的爱,是你现在能感受到的温度啊!
近在咫尺的对视着,他的唇亮著亲吻的水光,发垂落着,只是逐渐的接近,仿佛他的硬壳在视线中被击碎了,轻轻接触的唇,互相抚慰一般反覆的碰触——不是拒绝的,也不是抗拒的,甚至可以有一种彼此已经堕落在这样的甜的接触中的错觉……
咬食的唇与舌,向山已经放弃视线而只用他的唇来感觉——热量在那唇上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