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十章 噬心之痛01
由于劳累,孟雨舸的身体又亮起了红灯,但她却硬拼着加紧时间努力做那些本不属于她工作。论文写出来了就见缝修改一点,请陈思翰打印一点。陈思翰显然很愿意帮这个忙,但对孟雨舸催促的如此之急也有了疑惑。每当这个时候孟雨舸总是会强笑着告诉他,她需要在某一个时间内完成,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很重要。陈思翰说:有多重要。孟雨舸回答:这个时间意味着她的一切努力是否白费。陈思翰就以为要参加个什么评奖之类的活动,便不再问了。
孟雨舸匆匆的赶到门诊却没看到一个病人,只见桌上放了一大束玫瑰花,陈思翰却在一边呆坐着抽烟,目光死死的的盯着地板,地板散落着数个烟蒂。孟雨舸讨厌这种闷头抽烟的男人,心中怒火哧地窜了上来,喝到:谁叫你在我的办公室里抽烟的。陈思翰惊醒过来,忙对她结巴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只见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一大束玫瑰花,捧在手里半跪到孟雨舸的面前,说:雨——雨舸。我——我向你——求——婚。孟雨舸异常的惊愕,求婚?——然后她用手背捂了捂陈思翰的额,说:思翰,你是不是发烧了,是烧糊涂了吧!我——我是——真心诚——诚意的!孟雨舸就有些惊慌失措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然后站在那儿沉默不语。这时门诊上进来了一个人看了看这情景就自觉的走开了。孟雨舸说:思翰,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样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陈思翰说:你不答——答应——我——我坚决不起来!——坚决不起来——。孟雨舸有些气恼,就气冲冲的跑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重重的坐下,别过脸不去看陈思翰。陈思翰又忙过去单腿跪下,再说了一遍他向她求婚。孟雨舸并不去理睬他,只顾自个拿起那篇论文的最后几页修改。陈思翰这样跪着,并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说一遍他要向她求婚。
不用置疑这是一个突发事件,孟雨舸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对于她来说,陈思翰、刘晨风、高寒晓这三个人,她的态度总是一样的坚决的,只是把他们当朋友而已,这些是她早已声明了的。而且既是谈婚论嫁总得有个时间,况且他们还未曾真正的恋爱,对孟雨舸来说陈思翰的鲁莽无疑是无理取闹的。爱都未曾给予,婚嫁还是很遥远的事。孟雨舸说。
陈思翰说:雨舸,你一直都在欺骗。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爱?或者你接受我们三个人中的一个我也会心里稍稍安稳一些。你太孱弱了,我无法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苦苦的行走,你需要我,你知道的。
孟雨舸的语气却变得异常坚决,她说:你别太自信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没法爱我,我也无法接受你的爱。
陈思翰说:雨舸,你不要再隐瞒什么了,我都知道了。我爱你这是真的,五年来我一如既往,我也看的出来你的心思,但你总不要太善良了而耽误了一些美好的东西。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陈思翰的话深深的扣住了孟雨舸的心,她想想五年来陈思翰为她做的一切,是无法不让她感动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情景都如同刀刻一样在她的脑中贮存着,只是心无法交给他。她说她的心从出生都是残缺不齐的,她说总有一天她会让任何爱着她的人痛苦的。所以她无法接受,更无法给予爱。所以从她的第一丝情愫颤动到现在生命倒记时的一大段时间里,她都没有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心房。因为那里虽然残缺,却被她设防着一层坚硬的如同冰壳一般的保护体。设防很坚硬,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无法答应他的要求。
她说:思翰,我们暂时不谈这个问题好吗?我有个心愿等我把这个心愿了了再,来回答你好吗?
陈思翰说:你太残忍了。对你自己和我都太残忍了。你知道吗?这也是一种伤害!说着他的泪像伤口滴血一样落下来,溅到鲜艳娇柔的玫瑰上变成一条永恒伤痕的血色……
孟雨舸递过几页稿纸,说:思翰,这是我最后的几页稿子请你帮我打印出来,我再花一两天时间整理一下,然后我们找个地方认真的谈一下关于爱情和婚姻,好吗?
陈思翰说:不行!今天你必须答应我,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他的话字正腔圆、掷地有声全不像一个口吃的人所能表达出来的。他明白他如此的坚决并不是一定要获得孟雨舸信任而答应的爱。他是想他若不能逼着她答应他的这个要求,一朵美丽的生命就只能在无望中凋落了。他爱她,他要给她幸福哪怕一分一秒……
孟雨舸恼怒了,道:如果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说着就拽住陈思翰的胳膊往外拉。这是陈思翰所没预料到的,只好应了她了。说:你可说好了,两天后我要你的答案。边说就拿过那几页稿纸出去打印。孟雨舸看着陈思翰矮小而瘦弱了下来的背影,心头是无尽的楚酸。然后她抽开屉子发现似乎动过的痕迹,但又记不起来是不是自己刚才拿过什么而弄乱的。翻开工作笔记,发现离实现自己愿望的一千名仅差三人了。但奇怪的是从此门诊里再没有来过一位患者。她凝望着桌上放着的一大堆玫瑰,一种淡雅涩香之气扑过来弥漫在整个门诊空间里,像一种心灵的馨香,幸福的感觉,但她痛着。
孟雨舸在门诊里等了两天终没等到一个病人,她有些失望遂把那论文寄了出去,又准备交一份给学校就独自去了。
陈思翰心情烦乱的来到门诊没见到孟雨舸,没多久却听到一阵救护警报从学校里呼啸而出。他似乎有点不祥的预感,就遂去了学校。林阴道间还有几群没有散尽的学生似乎在谈论什么。陈思翰忙问了一个同学,那同学说刚才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生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摔倒了,而旁边的一个学生连忙纠正说:那个女的不是学生而是位老师,曾经带过他课的。陈思翰就有点心慌了,又追问姓什么,教什么的。学生说教什么的已经早已记不清了。
陈思翰忐忑的回到门诊,等了许久没见孟雨舸去,心里就愈加慌乱起来了,但他又不知如何是好,在心里默默祈祷一会,又估摸着孟雨舸各种没回来的原因。如此一个上午过的就如一个世纪那般漫还长,但他又没办法,哪儿找呢?人生地不熟的。电话都不知道一个,等到平常孟雨舸吃午餐的时间了,他才无奈的回到寄居的欧阳城逸的宿舍,准备吃包泡面。突然发现桌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孟雨舸入住的医院。陈思翰看到这个消息就不顾一切的往医院里赶,因为他知道孟雨舸的病因绝非她常说的疲劳虚弱。一旦有什么不测真是难以设想。
陈思翰赶到医院的时候,孟雨舸已经苏醒了。正听高寒晓讲笑话,笑话讲的很凄苦,讲着讲着高寒晓就欲哭出来了。孟雨舸却努力的拉着脸强做笑容,笑容的每一丝里无不漫着生命枯凋前的漠漠凄凉。孟雨舸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她说:朋友们不要难过我的病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高寒晓再也忍不住,放声悲哭着说:都心脏病了还不很严重。她说:不就是个心脏病吗?医生也没说多严重。孟雨舸的话她轻松自如,如同生命的安危与她无关一样。“不就一个心脏病吗?朋友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听到了死亡的声音。陈思翰却知道这个“心脏病”的严重性,就是为了这么个“心脏病”他果断的决定向她求婚,可是她怎么就要松懈了一下呢?一松懈一切的想法就只能付诸东流了。他说:雨舸,我们会坚强的挺过去的。孟雨舸就冲他强硬的笑笑,说:我会的。
第二十章 噬心之痛02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的时候,植物也都有了一些新的生命表现。绿色叶子就从黑色老皱的树皮里抽展开来,并逐渐扩大,使整棵树装妆的生机繁荣起来。病房的窗外是一些池杉、棕榈和白杨。躺在床上却只能看到高大坚挺的白杨了。这时的白杨已有了手掌大小的叶子,叶子是心形的,鲜嫩的,显得有点孱弱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它们就会破碎的。孟雨舸看着那些叶子说:植物都是会笑的。然后朋友们就会倾听,果真是哗哗忽忽的声音,声音细弱柔软。朋友中就有人夸赞她观察入微,她会挺高兴的告诉大家说:我才做了个梦,梦是我们一起去田野散步了,四处都开满了花,蝴蝶就像仙女似的在我们身旁跳舞。风很软,像妈妈抚我的感觉。太阳好亮好温暖,我们都好幸福。高寒晓说:那你可要快好起来,好起来了我们就一起去田野去看花……她又说:你看你们都板着脸,就是我看到了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