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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衣服,然后他就脱下来去江中洗净。洗完衣服回来的时候她已喝去了大半瓶威士忌,然后他抢下来自己猛灌了一气。
他向她吼道你真要去死吗?那我陪着你,说着将剩下的全部灌了下去。然后他们都安静了下来。
“欧阳我们来这儿干嘛?”
“你说来散步的。”
“好哇!那我们走走。”
“等我衣服干了再去吧!”
然后她才注意到欧阳城逸赤着上身。就哈哈地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鸡胸。|等欧阳城逸低头去看时,她就乘机抹了两把湿沙在他肋下。然后格格的笑着跑开了。欧阳城逸就嬉闹着去追她。他们累了就坐到沙地上,看着江面一艘逆水而行的客艇。
她说:“欧阳,我想念流浪了。我想逆着江走到西藏去,到那里去看美丽的雪山和听喇嘛诵经,那样就会让我忘记一切。”
他说:“我也想去流浪,可我是一个不知去向的流浪者。”
她说:“不知去向才是真正的流浪。有方向只能算作旅行了。”
他说:“那么有什么区别吗?”
“有,又似乎没有。旅行是有目的的。确切来说流浪也有目的地,只不过他的目的地在浪者的心里。或者从另一层意义上讲旅行是一种豪华的流浪。”
他说:“我们都是浪子,是同一类人。”
她说:“是的。”
他说:“那我们一起去流浪好吗?”
她说:“不行。两个人在一起就不是流浪了,至于对我来说那种流浪只是一种位移的徒劳,知道吗?我只有在极度空虚,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才去流浪,对我来说生活是一种无休止的流浪,但它已经缺乏一种陌生的新奇了。”
他说:“你说的太深奥,我无法理解。但我问你:如果我爱你,你会停止流浪吗?”
她说:“可能会!除非我也爱你。”
他说:“那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她说:“这是一个很蠢也很令人讨厌的问题。”她看了看欧阳城逸,说:“还有一瓶威士忌呢?”
他说:“我扔了它。”
她说:“你没法骗我的,你没有办法扔掉你喜爱的东西。”
他说:“我喜欢威士忌是因为你。”
她说:“你又在骗我。你喜欢HOTWHISKYTODDY是因为我,或者说我让你更喜欢热饮威士忌。就像你今天会告诉我你已经爱上我了一样,只是因为你本来已经具备了流浪的灵魂,遇到我就把他显现出来了。我就是那HOTWHISKYTODDY中的橄榄香气。”
他说:“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她用食指堵住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嘴,说:“今天我们不要谈论这个。然后他就跑到沙滩上,从一堆隆起的沙丘里挖出来了那瓶威士忌,拧开用裤腿擦了擦瓶口,然后仰着脖子喝了一阵。
她站到他面前说:“给我留一口。”
他递给她,她就喝完了所有的,然后随手扔掉瓶子。瓶子砸到沙地上的声音是柔软的。
她说:“知道吗,我今天失恋了?”
他说:“我知道。那你知道我今天是不是也失恋了呢?”
她说:“我不知道。”
他说:“那我要你爱上我。”
她说:“那我们一起失恋吧!”
然后两个人又抱着头大声的哭起来,那声音似百节柔肠寸寸断落。
……
我们都是寂寞孤独的人/相信梦想和天真/其实我们都没法彼此安慰……孤独的爱人
第十二章 江岸飚车01
欧阳城逸依然到水木房去唱歌,只是不再喝HOTWHISKYTODDY而是改喝威士忌加冰了。
萧娅斯也在休假了两天后,回到了水木房。因为刘晨风说:水木房需要你,朋友们需要你。她就留下了,留下来之后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她仍旧会在空闲时拿着洁白干净的棉布,擦拭各式晶莹而易碎的玻璃酒杯。只不过破碎的酒杯偶尔会划伤她的手指,流血了她就吮一下,依旧擦拭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还是抽那种烟草香味很浓的雪茄,依旧寂寞的吐着烟圈,吐烟圈的姿势依旧那么优雅。她最恼怒的一件事还是《向日葵》复制画镜架上的玻璃依旧很难擦,可她还是经常去擦。高寒晓见她擦玻璃时很艰难就换了一块,然后她看到清亮的向日葵就有点不适应了,她说还是换回来吧,高寒晓就换回来了。
在高寒晓换镜架上的玻璃时,萧娅斯说:“你知道梵高最后的日子是在哪儿度过的吗?”
高寒晓:“当然是在疯人院咯!他的最优秀的作品都是在疯人院里完成的!”
萧娅斯:“那你知道是什么使他发疯的吗?”
高寒晓:“这我不知道!”
萧娅斯:“是太阳。他说:‘呵!盛夏最美丽的太阳!让它敲打着脑袋定将令人发疯’,然后他在涂满黄色的房间里因艺术的争论而割掉了自己的一只耳朵后,就真的疯了。”
高寒晓:“黄色真的会令人发疯吗?”
萧娅斯:“不知道!但黄色里隐藏着光和热,它能让我们温暖……”
沉默了好久,萧娅斯突然又开口道:“真不知道在子弹洞穿胸膛而又没死是什么感觉。受伤的心还会痛吗?”
高寒晓:“不知道。但饮弹的梵高在两天之后才死去的,他一定知道。”
萧娅斯:“我想他一定是在感受着光芒和温暖渐渐退去的时候恐惧的死去的。
高寒晓:“既然他选择将子弹射入胸膛,他还会恐惧吗?”
萧娅斯:“也许不会,但没有光明和温暖的时候是多么的令人恐惧。我害怕,你不怕吗?”
高寒晓:“怕!但伟大的灵魂为什么总选择把灵魂抽离肉体,然后只剩下一堆令人沮丧的尸骨。”
萧娅斯:“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也许海子说的对:尸体不是愤怒,也不是疾病,其中包含着疲倦,忧伤和天才。他们包含了天才,所以就剩下了尸体。尸体是天才的选择,也是疲倦和忧伤的选择。我们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所以还是想着尸体与灵魂的结合吧!”然后高寒晓笑笑走开了。
高寒晓将摩托车停到青菁庄园那棵樱花树下的时候,就发现从楼上飘下来许多美丽的肥皂泡泡。秀秀总在一个人孤独烦恼的时候一个人站在阳台吹泡泡。
高寒晓抬头看见秀秀正苦丧着脸,但眼睛里流溢出来的喜悦光芒是无法掩盖的。他叫秀秀,她也不理他!只别过脸不去看他。高寒晓数落了半天才把她哄下来。
秀秀埋怨道:“放假这么久了也不来看人家。”然后又撅起小嘴把头别到一边。
高寒晓柔声道:“这么久我先是去考驾照,然后又去练了几次飙车技术嘛!”然后他拉着秀秀到树底下,说:“妹妹,看我的新车。我说过等我有钱了买辆车一定带你去江堤上去飙车是吧!现在我们就去?”秀秀这才高兴起来,忙要回去换件漂亮的衣服。
高寒晓道:“不用了。”给她了个安全头盔,紧紧扎扎的给她戴上,然后到后院给爷爷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这一天天朗气清,仲夏的阳光虽然有些强烈但在高速运行的摩托车上倒并不觉得怎么热。风在耳际呜呜的响,田野里绿油油的庄稼和微显青黄的夏桃挂满了果枝,夹杂着阳光散发出健康的气息。高大彪悍的本田150载着年华正好的少年,那是一种骁驾良驹以待风尘的喜悦。但在这静谧安宁的田园之间又怎忍心以一种骁骑的勇悍划开和风清丽的诗境呢。
高寒晓说:我们先赏赏这一片田园吧!然后再上江堤。”
秀秀说好,然后就用手搂住高寒晓的腰。
秀秀说:“我还记得那天我的脸贴在你背上幸福的感觉。可是现在我真想扔掉那可恶的头盔。”
高寒晓急道:“那可千万不行。戴着才会很安全。”
秀秀说:“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安全。”
高寒晓忙劝道:“那是不同意义的。你认为我是你哥哥当然安全。当然不管遇到什么我总会保护你的。”
然后秀秀沉默不语,心想我才没把你当哥哥呢,笨蛋!
不多会儿车子就驶上了平阔的江堤。高寒晓就不自觉的加大了马力,在一声怒吼之后,这辆高大彪悍的良驹,载着年轻美梦的少年飞驰而去,那是一种驾驽速度威猛的快感。秀秀紧紧的抱着高寒晓在后坐上欣喜而又惊恐的欢叫,叫声被风吹散,飘落在身后是一种乘着速度锋利的欢娱。
高寒晓说,速度是一种诱惑,能让他因高速的运转而忘记一切与驾驶无关的忧烦。他说那个时候,全身心的细胞会因极度亢奋而舒张。于是他爱上了飙车,他是在第一次被朋友带着飙车的时候喜欢上了那样的感觉的。那年他十八岁,从此就开始攒钱,直到今天他拿着水木房第一份酬劳和以前的所有积攒买下了这辆他爱慕已久的本田。
骁车在平阔的江堤上飞驰,斜坡上的绿地和不远处的防护林在他们身边躲闪不及。通过倒后镜看到神采飞扬的秀秀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