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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周敏瞟了她一眼,“要我说咱们去的是市委王书记家,你会不会更傻点?”
苏小燕深吸气,“还有什么惊喜,麻烦你一口气说完,我的心脏负荷不了那么多。”
周敏笑出声,“就一普通聚会,都是年轻人,为了欢迎王书记的女儿王蓉回国举办的。现在心安了吧!”
就算不安心,也得强装安心。苏小燕拉扯礼服的下摆,心里有些不自在。这身衣服是周敏陪着她去选的,颜色是正统的黑,可领子开得太低了,连乳*沟都看得见,加之她皮肤又白,就愈发显眼了。
周敏伸出手,拧下她的胳膊,“豆腐似的,我看等下可要迷倒不少人。”
“你安心钓你的金龟婿,我来开开眼界就好了。”
苏小燕心里明白,像这些个富二代,官二代,哪里会找她这种条件的女子。她可没闲工夫陪他们玩游戏。她是女人,长相和身家清白是她的资本,她可不想随意挥霍。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于,男人历经花丛,再找个正紧女人结婚,那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历经沧桑,再结婚,好听点是从良,不好听就是破鞋。
汽车驶入一栋独家大院,院里院外停满了各式汽车,好像来到了大型的车展。周敏的驾座是辆红色的宝马,平常上路,也算是高档车,可现在湮没在车海里,稀松平常得很。
俩人手牵手走进大厅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周敏穿得是露肩红色礼服,后背整个镂空,一直到腰间,浅棕色的皮肤完美显露。苏小燕一袭黑色的晚礼服勾勒地身材婀娜有致,胸前肌肤如象牙般洁白细腻,而脸上的双眸清澈如溪水,在灯光的折射下,泛起点点涟漪。
女人啊,不管是娇柔,妖艳,清纯,成熟哪种类型,能引起男人欲望的,就会是受欢迎的。
就像此刻的苏小燕,纯真与感性的混合体,小家碧玉般,最是引人怜爱了。
还没坐定,俩人就被人邀去跳舞了。
整个大厅足有三百平方,前面成了舞池,后面摆了些桌椅,供大家休息。此时,韩时就坐在角落里,手里还夹着烟,慢慢吐出口,烟雾就笼罩住他的面孔。
他今天本不愿来的,可王蓉是从小就认识的小妹妹,于情于理,都得露个面。在别人聊得热烈,跳得高兴的时候,他躲在角落,只为了隔离那些喧嚣。热闹里的寂静也是一种享受。
刚才看到苏小燕时,他还以为眼花了,和印象里的她完全不一样。第一次见到她,她开着车,神情动作很是潇洒,他还记得她问他讨要车费,分明还有点狡黠。第二次相亲遇见她,他故意不打招呼,免得多场事,当时她明明气得不行,却装得毫不在意。第三次,在茶馆相遇,他一早就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却没想到她还真的会帮他。
而今晚的她,更是勾起人无比的遐想,看看围在她身边那些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了。
韩时眯着眼地看着她飞舞的裙摆,继续吐口烟。
“大哥,一个人躲在这,也不找弟弟玩。”一名身着军装,剃着平头的男子一屁股就坐在他身边。
“小军,你舍得回来了?”韩时一向清淡的脸露出了笑容。
赵军的手拍在他肩膀,“哎呦,哥哥,弟弟日夜想念你,这不日夜兼程就赶回来了。”
“在部队呆了几年,油腔滑调的习惯还没改?”韩时睨他一眼。
“哥,这叫本性难改。”赵军嬉皮笑脸地搂住他的肩。
“干什么呢?离我远点,我可不喜欢这套。”韩时板着脸。
“你得习惯。以后,咱俩见面的机会多了。”
“怎么,回地方了?”
“没办法,家里就我一个小孩。父母在,不宜远行啊!”
“打算在哪呆呢?”
“老头子让我去检察院。以后,咱俩也算半个同行。不是说,公检法不分家吗?”
“你可别给咱们这行抹黑。”
“哥,你放心,我一定奉公守法,绝不贪赃枉法。”赵军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掏出烟,就着他手里的明火,也开始腾云驾雾了。
一曲终了,一曲再响,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迈入舞池。
“哥,你不去跳舞?”
“没兴趣。”
“都一个调调,我也看得腻味。可不来走个过场也不行。都是认识的朋友,总得卖个面子吧!”赵军吐口烟。
韩时靠在沙发上,闭眼养神。
赵军无聊地望着前方,眼睛突然一亮。
“哥,那个穿红礼服的好正点。陪我去瞅瞅。”
韩时睁眼,顺着他的手势一看,原来就是那个周敏,于是懒懒地回绝,“没兴趣。”
“咦,还有位黑色的,也不错了。”
只见苏小燕身边围着两三个男子,其中有位圈内有名的花花公子,但凡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他都不放过,基本没有漏网的。他的招数就那么几招,送花,送衣服,送钻石,不过百试百灵。
韩时皱着眉,起身,大步就从赵军身边越过,直奔前方。
“哥哥,等等我。”
韩时一路上过去,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大哥大哥叫个不停。许多人,都是自小认识的,也算是发小了。按说,韩时的爸爸韩修德只是个公安局长,也不算是最大的,就是和赵军的父亲赵市长比,也差了两个级别。不过,韩时在小辈里的威信却是最高的。原因无它,枪杆子里出政权,从小,他的拳头最硬,头脑最灵活,不得不让人信服。
这里,杨光荣正抓住苏小燕的手腕,笑眯眯地说:“小妹妹,等下陪哥哥去吃宵夜。”
苏小燕四处张望,周敏人影都不见了,旁边也没有熟识的人,只有靠自己了。
她先是抽动了手,可力量悬殊太大,纹丝不动。
“我不习惯吃宵夜,麻烦您请别人。”她不卑不亢地回答。
“小妞,跟哥哥打官腔,有个性。”杨光荣的嘴凑在她耳边,轻吹口气。
苏小燕用力推搡他,无奈气力不够,而身子在他的压迫下,已倒在墙壁上。
杨光荣的手支撑在墙壁,眼里闪动可怕的欲望,似烈火在燃烧。
苏小燕吓得尖叫,“救命。”
可身旁几个人估计都知道他的事,不仅不上前,反而闪到一边,空出一大块地。
千钧之际,韩时大步赶到,低声喝道,“放手。”
杨光荣并不理会,头更向前凑去,几乎要挨着她的脸,苏小燕伸出手阻挡,不巧手心正对着他的嘴。
“好嫩,好香。”杨光荣乘势吻了下,还没来得及回味,衣领子就被人提起,脚跟也离地了,就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小鸡。
“你谁啊,敢多老子的事。”
韩时松开手,他就落在地上,惯性让他又弹起,接着再度着地。
“韩时,是你。”杨光荣好不容易站稳了,才看清楚多事的人原来是他。
韩时面色阴冷,“你找女人也不看地方,这是蓉蓉的地盘,你也敢在这胡天胡帝!”
杨光荣理亏,加上久闻他的大名,心头早就怯了,只好赔礼溜了。
苏小燕的鬓发都乱了,脸色惨白,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说不怕是假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韩时的眉头还是皱着。
苏小燕小心地跟在他身后,就算是出了门口,心还是紧绷的。
直到车子发动后,苏小燕才舒了口气,放松地靠坐在椅背上。
“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韩时淡淡地说。
苏小燕刚受了惊吓,听他的话,满是讽刺,情绪就上来了,“你以为我想来,一群无所事事的流氓,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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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燕说得时候,痛快淋漓。说完后,才发现连韩时也一块骂进去了。心里有点后悔,毕竟是他帮了她,说得冠冕点,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现在伶俐了,刚才怎么不见你骂人?”韩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苏小燕自知理亏,低头,双手交叉紧握,然后打开,如此重复,反反复复。
车子停在向阳巷口,韩时打开车灯,见她还低着头,心头好笑“苏小燕,你犯了什么错,要一直低头认罪?”
“你什么逻辑,低头就是认罪?那你吃饭要低头,写字要低头,那你岂不是天天在认罪?”
苏小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碰到了韩时,就像是手枪上了膛,一触即发,完全失控了。平常的乐观,大度,全都不见了。
韩时只是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就像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
下车的时候,苏小燕有些狼狈。这就好比比赛时,一方站在赛场,另一方竟然弃权不来,就算是胜利了,也是胜之不武,甚至有种被轻视的意味。
韩时打开车头的大灯,照亮了前方的路。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了,才发动起汽车回家。
他家处在市内最繁华地段,父亲单位的房子,复式楼,足有三百平方,在市内算是顶难得的了。
每天回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奶奶。
走进房间,奶奶正带着老花眼镜穿针引线。见他来了,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