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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后,韩时带着她去给大家敬酒。陪酒的俩人是赵军和周敏,平常俩人喜欢吵吵闹闹,互相抬杠。可现在俩人的观点出奇的一致,行动出奇的统一。
赵军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茅台,先是将瓶里的酒倒了,只留了一点点,然后兑上白开水。周敏接过酒瓶,举到鼻子口闻,盖上盖子,重新晃晃,让酒味均匀。
别人干这事,都躲着旁人。他俩倒好,毫不避嫌,就在大堂公然干起了这勾当。
有好友从身边经过,打趣道,“舞弊呀,这可不行。”
赵军瞪他,“起哄呀,也不看什么时候,别影响了大哥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这个罪名下来,谁敢承担?当然只有悄悄地溜了。
敬酒的时候,先是来到父母桌前。此桌坐满了人,连一向身体不大好的韩奶奶也来了。
韩奶奶笑眯眯说:“石头啊,你还忘记敬你的大媒人。”
苏小燕才注意到韩奶奶身边坐着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身着传统的唐服,颇有些古风飘逸之感。
韩时低头倒了杯酒,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瞬间就不见了。除了苏小燕估计没人看见了。
那人倒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哈哈笑了声,“石头,祝你早生贵子,早点给韩家添香火。”
苏小燕喝下酒,心里奇怪,自己和韩时完全是自己认识的,哪里蹦出来一个媒人?
只是她还来不及细想,就陪着韩时一桌桌敬酒,等整个大堂,还有包间差不多都光顾了,脚已经胀得不行,特别是顶着鞋跟的大拇指痛得都不能伸直了。
看来,她就没有穿高跟鞋的命。平常,大多穿休闲谢,但凡遇重要场合穿高跟鞋,后遗症就来了。不是小腿胀痛,就是脚痛,严重的时候还会起水泡。
今天虽不是最严重的时候,可也差不离了。
还剩最后一桌,苏小燕忍住脚痛,力图迈着优雅的步子往前走。可惜,事与愿违,高跟鞋今天跟她是彻底唱反调。她的脚后跟和鞋子的接触处,痛得不行,以她的经验来看,绝对是起水泡了,而且濒临破裂的境地。
“怎么了。”身后的周敏注意到她的异常。
她还在维持脸上的笑容,“没什么,就是鞋子有点打脚。”
“说实话。”韩时转头看着她。
苏小燕的笑容有点勉强了,“就是有点痛。”
韩时依旧看着她,“说大实话。”
苏小燕的笑不见了,“很痛,你满意了吧!”
都剩一桌了,她就是瘸着腿也能走过去,这人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干嘛?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绝对谈不上好看。她正欲往前走,就见面前的男人蹲□,抬起她的脚,脱下高跟鞋,察看了半天。
俩人是今天的主角,本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突然而来的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一些和韩时熟识的朋友更是跌破了眼镜,记忆中,哪曾见他如此绅士过?这一举动或许代表了苏小燕是他真正认可的妻子。
来之前,曾听到不少传言,说韩家急于办喜事是为了冲喜,好让奶奶身体健康。所谓无风不起浪,传言传着传着也就成真的了。
可今天韩时的举动,让大家重新思考这场婚礼的意义,或许这就是他的选择,或许苏小燕就是他想娶的人。
当然,一切都是猜测,真相永远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苏小燕此时已坐在周敏搬来的椅子,等着鞋店送鞋子。她的脚搁在鞋背上,姿态一点也不雅观。
心里骂了韩时好几句,可又不好跟他翻脸。在这样的日子,总有一方需让步。
刚才韩时蹲下去看她的脚时,发觉袜子上都沾到了血迹,立马就勒令她停止走路。接着周敏就打电话给相熟的鞋店,按韩时说的送一双平底拖鞋来。
鞋店的效率很高,十分钟后,鞋子就到了。
现在我们的苏小燕上身穿着美美的婚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脚上踩着拖鞋,行走在大厅里。虽说婚纱的裙摆很长,可穿着拖鞋走路,总是很别扭。
更可气的是,她还不能装作没穿拖鞋。因为她换鞋子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
在尴尬的情境下,俩人总算是敬好了酒,回到主桌吃东西去了。还没吃几分钟,酒宴就结束了,俩人又开始起身送宾客。
苏小燕脚后跟的伤暂时缓住了,可小腿又胀痛得难受。
今天到底是不是她大喜的日子,怎么要遭这么大的罪?
苏小燕心底暗暗发誓,这婚,结一次就够了,以后,谁再要她结,她跟谁急!
发完誓才发现,结婚了再结婚,那不是犯重婚罪,她今天可真是累傻了。
晚上,回到新房,众人原本要大闹新房的,都被韩时以新娘身体不适为由给挡回去了。
苏小燕坐在床沿上,缓缓地脱去袜子,不料,袜子粘到了脚后跟的水泡,一扯,水泡破了,痛得她呲牙裂齿的。
韩时从浴室出来,刚好见到了这幕。
他走到矮柜前,翻出棉签,碘酒,走到她身边,再度蹲□,棉签用碘酒消过毒,擦在破皮的地方,还是引起一阵抽痛。
“现在知道痛了,刚才叫你脱袜子,怎么就死撑着不脱?”
“刚才又没破。再说那么多人,穿拖鞋就难看,还光着脚,传出去,多难为情。”
“女人,就爱面子。”韩时下了总结,起身收拾东西放回矮柜。
苏小燕脱去婚纱,换上睡衣,才想起还没冲凉。可脚破了皮,沾水更痛。
已是初夏,又在外面呆了一天,浑身黏答答的,很不舒服。左右为难的时候,韩时递过一张创口贴。
她欣喜地接过,贴在破皮处。
洗澡的时候,今天所有的尴尬,不适都被冲走了,全身心,只剩愉悦,舒适。
洗完澡,她撕去创口贴,吹干头发,缩进了薄棉被里。
韩时早已靠在床头,翻看一本枯燥的书——《犯罪心理学》。
苏小燕关掉自己这边的壁灯,打算先睡了。
刚挨着枕头,耳边就传来他的声音,“我们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21
苏小燕把身上的被子紧了紧,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她当然知道。可现在的她,没心情,没精力去应付。
很难想象,这里的脚还在痛,那里还陪着他做运动。一心两用的活,她干不了。
“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侧过身,背对他。
随着啪地一声响,床头柜的抽屉打开了。
“原本我还想让你算算今晚的红包,记个账什么的。”韩时轻飘飘地抛出一句。
苏小燕抓着被子的手松开了,立刻起身,靠在床背,“你怎么不早说?”
韩时还在看书,头都没抬,“你不是说很累吗?”
“哦,刚躺下去,发现睡不着,不如找点事做。”苏小燕一听到红包,立马精神就来了,哪里还睡得着。
韩时放下书本,转身一只手撑着床头,饶有趣味地瞅着她,“不如我们做点别的更有意思的事!”
苏小燕顿冒冷汗,“韩时,我现在又有点想睡了。”
说完,就着他的臂弯圈成的圆中,顺着床头往下滑。
“既然这样,那红包明天算也不迟。”
苏小燕就定在半中央,头正好卡在他手臂的位置,不上不下。
睡吧,想着红包还没算,晚上肯定睡不踏实。不睡吧,出尔反尔,又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她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地步。看样子,以后还得好好修修《厚黑学》。
韩时收回了手臂,坐直身体,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红包,放在苏小燕的被子上,位置正好是苏小燕的胸*部,压得她呼吸不过来了。
她连忙顺着床头坐直,嘴里抱怨,“韩时,想压死我呀!”
韩时放下书,拿出笔和纸,“那就开算吧!”
苏小燕低头看着小山似的红包,心里那点小埋怨立即就烟消云散了。
她先是挑了个又大又厚的,一算足足有八千。
韩时记下了名字和数目。
“你干嘛记这个?”苏小燕疑惑地看着他。
“你总不会以为红包是只进不出的吧?”
“那不就是帮他们保管一下,以后还得多还?”苏小燕的嘴角往下耷拉。
“理解的不错。不过,有一部分是我父母的朋友,也归我们得,就不用还了。”
苏小燕的嘴角迅速恢复正常水位,数起来也格外带劲。要知道,看着钱从手中过,可最后的结果却不属于自己,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奋战,两百多个红包终于全部数清了。总计数目是二十五万三千三百元。其中一大半是纯得的,也就是人情归他父母还的。
“明天找个时间,把钱存了,名字写你的,以后你取用也方便点。”韩时把钱搬进了抽屉里。
苏小燕点不解。他怎么轻易地就把财政大权就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