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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的工作已经够多了,恐怕无法胜任。”不要说她的工作繁多,没时间陪公子念书,就算她多的是时间,也没兴致做他的“老师”。
他的唇微微扭曲。“你的工作不能先交给别人吗?”
“不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何况我的工作责任太大,没人敢接手。”
“那这样吧,能者多劳,你早上来我办公室给我上课,下午就去做你的工作。”
她嘴角一牵。“好吧,只有七天,我想我可以。”
“目前我没有秘书,”他抬起手臂枕向脑後。“这七天你就顺便做我的秘书。”
她张口望著他。叫她堂堂一个经理,做他的秘书!?
这人是在公报私仇!
他扬起双眉,“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愿意?”
那是当然的!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做秘书,但可怜的她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非要她做不可!
闵乐琪用力咬著嘴角,非常勉强的说:“没有啊。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先回办公室,还有好多事要办。”
“我是还有事,不过你先去办你的事吧,待会儿上来我再问你一些事。”
闵乐琪拚命克制住想逃的心情,从容不迫的慢慢走开。
回到办公室,卜茜并不在座位上。闵乐琪只好自己找来一个纸箱,走到桌後,把一些文件及文具放进纸箱里。
卜茜走进来,脸上挂著笑。“我刚听说了,恭喜你得到全公司女人梦想的职位。”
“你别挖苦我,我是降职,我现在跟你一样是秘书。”她气冲冲的把更多的文件放进纸箱里。
“拜托,那可不是一般的秘书,而是老板的秘书……可惜只有七天,你要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她不解地看著卜茜。
卜茜对她挤挤眼。“抓住年轻又英俊的老板啊!”
“不、屑、抓。”她噘起嘴巴,“钦,我不会做秘书的工作,告诉我秘书要做什么?”
“端茶、泡咖啡、听电话、打打字、撒撒娇、去乾洗店拿换洗衣物。”卜茜用手肘轻撞过来。“钦,你听过吧,人家说秘书又叫『办公室妻子』。”
闵乐琪给了卜茜一个白眼。“我从来不觉得你像我的妻子,只觉得你像我妈——一样的唠叨。”
闵乐琪才打开董事长室的门,黎柏蓝的声音便响起,“怎么那么久?我差点登寻人启事了。”
“因为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心里嘀咕著:我哪像你,闲闲美代子。
“快进来吧。”
闵乐琪无奈的叹著气定进董事长室。“董事长!”
黎柏蓝比个手势,示意她坐在桌前的位置。“叫我黎柏蓝或柏蓝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
他对她露出歪扭的笑容,“为什么不可以?老实说,我还没有当董事长的门觉,而儿那些商场文化让我别扭透了。”
他真是英俊,即使歪著嘴微笑,还是很好看……闵乐琪猛然皱眉後义放松。好吧,她承认黎柏蓝是个英俊的男人,但还不至於对她的理智构成威胁,令她到心神动摇的地步。
“我真的不能直呼你的名字。”
“我同意在公共场合是不能,”他双臂交抱,佣懒地瞅著她。“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像现在,你应该可以破例吧?”
闵乐琪不知自己如何能拒绝他合理的要求。“好吧,谁叫你是老板!”
“讲得好像我压迫你似的。”他边咕哝,边摸出香菸和子弹型的银质打火机。
他本来就是,而且一直在用老板之名压迫她!她怏怏地想。
“对不起,本大楼全面禁菸。”
“你说的,谁叫我是老板,我可以在任何地方抽。”他大刺剌地说。
“我对菸味过敏,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抽,好吗?”
“好啊。”他嘻皮笑脸地说,“我甚至可以为你戒菸呢。”
“你想戒就戒,不想成就不要戒,我都没有意见。”她冷然地说。
“看样子,”黎柏蓝眯细眼睛,“你好像不喜欢我?”
“不管我喜不喜欢你,我都会做好我分内的工作。”她巧妙地回答。“你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要问我?”这个男人迟早会磨光她的好教养。
“工作上的——”他搔搔头,“我明天几点上班?”
“令尊早上八点就来了。”
“几点可以回家?”
“下午五点,不过令尊从没五点下班,曾有人以为他住在公司。”老董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他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都是投注在他的企业王国上。
“叫我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都待在办公室——”黎柏蓝摇头,“我坐不住!”
“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公司会让你过分忙碌,女朋友都要牺牲的。”他应该有女朋友吧,她又想,也许不只一个,有好几十个。
“我知道你也都工作到很晚,你男朋友呢?你不怕他栘情别恋吗?”
她瞪著他。“你对别人的爱情生活,通常都这么好奇吗?”
他咧嘴一笑。“只有对你特别好奇,你美丽又聦明,那个男人真幸运。”
她很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德性,忍不住拉长脸回答:“没有那个男人,我没时间谈全职恋爱,而且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笑、不会撒娇,只会工作。”
他的眼中闪著有趣的眼神。“我会做饭洗衣,也很爱笑,我做你男朋友好了。”
“谢谢!我不需要男朋友。”她硬邦邦地说。
“不要那么快拒绝,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再回答我。一他自顾自地说,“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你去订一家叫『八王子』的日本料理店,在复兴北路上,听说那里的怀石料理不错。”
“我可以帮你订位,但我不会去,我晚上已有约了。”
“你不是没男朋友?”他日不转睛地盯著她。
“没男朋友,但有女朋友。”
“你不会是女同志吧?”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你就当我是好了。”闵乐琪说话声音冰冷。
“我只当你是美丽、聪明、独立、值得一追的女人。”黎柏蓝意味深长地说。
她的耐性到此为止。“黎柏蓝,我是来工作的,你却净说些不相关的话,我现在很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们之间只会有工作上的关系,不会有其他关系。”她站起来。“我要回去工作了。”
“出去前,先帮我泡杯咖啡,三颗糖,不加奶油球。”
“我泡的咖啡很难喝,如果你想喝咖啡,十楼职员休息室里有贩卖机。”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在认识不到一小时的时问内挑逗她,却又激怒她。更糟的是,他会继续这么做,她很明白。
黎柏蓝望著闵乐琪挺直的背脊,脸上净是好玩的神态。
这女人真特别,他想如果他不是老板,她不会和他乡说几句,她好像懒得用眼睛多看他一眼似的,而且好像很受不了他。
她那种拒人於千里的冷淡,只会叫男人兴起挑战之心,决心去征服她,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她外表一样的冷淡。
呵呵,她愈不理他,他就愈想招惹她。
闵乐琪走出办公室後,黎柏蓝把椅子转向後,盯著书架上相框里的照片。那是在他十二岁时拍摄的全家福照片。他的母亲面带温柔的微笑,父亲则站在他身旁,一只手臂搂著他的肩膀。
身为黎氏企业的独生子,他一出生就开始肩负重大责任,他的童年毫无乐趣可言,不仅不能出去玩,连动物园也没去过,每天就只是上补习班,学语文、电脑,甚至还要看华尔街日报。
小时候他无法反抗父亲,长大後他打架、逃学、玩女人、澜车,经常出入警察局,让父亲头痛不已,後来母亲去世,更加深了他与父亲问的裂痕,终於,他离家出走。
以前公司有父亲在,他大可置之不理,但父亲突然中风了,他也就不能再逃避这份责任。不论他喜欢与否,有数以万计的人仰赖黎氏企业,所以他不能坐视野心分子瓜分他的家产。
不要小看在台北桥旁的一个黑轮小吃摊,“台北吃喝玩乐”杂志还有介缙过呢。在那里暍一杯清酒是闵乐琪和好友关丽敏、阙幼玲的乐趣。三个单身女人聚在一起,非常能暍。
三个女人挤在小吃摊前,异口同声说:“晚安,黑轮伯。”
“三位美女,晚安。”黑轮伯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