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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头。
“难怪那么丑。”见安蓝生气要把饺子端走,他笑着把盘子拿过来夹了一个。“味道还成,来这个给你。”
白胜衣从环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储物袋,竞然是给她的压岁钱。这还是安蓝成年以后第一次拿到压岁钱。
“谢谢师叔。”安蓝甜甜地道上声谢,过年最开心的时候便是拿到压岁钱的那一刻以前都是她给别人,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师叔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拜访你。”
“嗯。”白胜衣听着她要回去吃了个饺子,闷着喝了一口酒。
她回去时山顶上已经挂满了红灯笼,子敬和药儿都换了新衣,白殷衣正在写着春联,药儿在一旁为他研磨。
贴好春联便已是傍晚,四个人坐在桌前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年夜饭。醉天仙虽然是仙露却比一般酒还要醉人,敬完白殷衣再敬完子敬,安蓝那张小脸便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玩行酒令时她输得一塌糊涂,三杯下肚便有些晕头转向,白殷衣见她不胜酒力便不准她再喝酒,她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们傻笑着。
“师尊,你耍赖。”
“大师兄加油,灌醉师尊。”
“药儿,要多吃饭才能长高……”她一个人说起了胡话。
席后子敬和药儿的脸也如问她一般红,只有白殷衣神色如常。
四人一起去了院子里,中央立着安蓝堆的那四个雪人,安蓝歪歪斜斜地走到中间那个雪人面前,蹲下给雪人磕了个头,“师尊新年快乐!”
接着她伸出了手,“红包。”
“你在做什么?”白殷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安蓝转过头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雪人,然后大叫一声:“啊,有两个师尊!”
白殷衣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她提了起来。“站好。”
她挺胸收腹,头仰得老高,白殷衣突然把头侧到一边,肩膀抖动了几下后转了回来。
“拿着。”白殷衣把一个红色的袋子里在她手里,正是她想要的红包。
“师尊,你真是太好了。”她高兴地跳了跳,落地时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站好。”
她站挺了挺背,可是挺得太猛,整个人向后倒,噗通一声倒在了雪地里。
白殷衣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师尊,你笑起来真好看。”比星空还要灿烂。
079章 洒了一地狗血
“你醉了,回去睡吧。”白殷衣伸手想拉安蓝起来,她却摇摇头。“我要放烟火。”
烟火?!白殷衣皱眉,他但乎没有买,但见安蓝一脸期待的样子,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他指尖冲上天空然后散开绽放成美丽的烟火。
安蓝看呆了。
绚烂的烟花下,安蓝渐渐闭上了眼晴,她做了一个甜美无比的梦,醒来时已在自己的床上,她看到外面还亮着灯火。
“师尊还没有睡吗?”她悄悄开了门,脚刚踏出去一半又缩了回来,外面除了白殷衣以外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一盏灯笼,灯笼上画着一朵金色的牡丹。
白殷衣背对着她,“你来做甚?”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牡丹的声音很是温柔。
“那你现在看了,可以回去了。”
“我……”牡丹低下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绝情。
“殷衣,你真要如此待我?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安蓝深知偷看偷听是种不道德的行为,但是她却怎么也无法把门关上。
“抱歉,我要困了,不送。”说着,白殷衣就转身往回走,安蓝立刻蹲下来。
“白殷衣你给我站住!”牡丹丢下手中的灯笼一把拉过他,不由分说地就把嘴巴凑上去。
这是什么情况?哇咧!那牡丹看似柔柔弱弱竟然这么彪悍敢强吻她的师尊?!
白殷衣一把推开她,“够了!你再如此,别怪我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为什么?是因为胜衣么?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说到这里牡丹就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够了!我以前那般对你,只因为你孤苦伶仃,只为你与胜衣订了亲,在我眼里,从来只是将你当做弟妹!”
我勒个去!安蓝的脑子一下子炸开,这不是只有在八点档狗血言情剧里才看得到的戏码吗?!她起初还有些责怪白殷衣,没人情味儿,人家女儿家不顾及名声主动亲你,好歹也得给人家个好脸色看吧.现在却对这个叫牡丹的女人极度无语,这算神马,趁着夜黑风高来勾引大伯?
她记得前不久这女人还同时送了这两兄弟糕点和手帕?!
我勒个去!她就不知道“脸”字怎么写吗?看那女人又要扑上去,安蓝决定冒着被揍的危险给白殷衣解围。
她假装揉了揉眼,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迷糊着推开了门:“晤……师尊,你还没有歇息么?”
“嗯?有客人么?这位姐姐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姐姐,外面冷,进屋里坐吧,我去给你煮茶。”
“不用了。”牡丹拍了拍身上的雪,起身下了山,下去前还不望转身幽怨地看了白殷衣一眼。
“听了多少?”牡丹走后,白殷衣问她。
她呵呵他笑了笑,用手比了比:“一点点。”见白殷衣横一眼,压力纵生,她连忙摇手:“我绝对没有看到师尊被侵犯,绝对没有……”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看白殷衣反应。
还好,白殷衣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生气。
“陪我走走。”
安蓝跟着他一路往下,走过了千丈峰,走过了百丈峰,走到了十丈峰最后停在离宵院前。离育院里还亮着光,白胜衣竟然还设有睡。
“不进去么,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安蓝见白殷衣望着灯火小心地问道。
白殷衣摇了摇头,又转身离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与他之间,不仅仅是因为牡丹。
“那师尊你讨厌白师叔吗?”
“讨厌!”答得还真是不托泥带水,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师尊傲娇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来了离育院,见白胜衣还没起床便给他打扫了一下院子,过会儿白胜衣出来打了个哈欠,对着她轻笑。
“你就这么想我么?昨天晚上看不够,今天还来得这么早。”原来他知道昨晚她来过。
“你想到我这里来问什么?牡丹?”白胜衣见她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取笑。
“怎么?她昨晚跑去找他了?”他坐在巨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就那么寂寞难耐么?你不用看我,我对那样的女人没兴趣,这门亲事当初是我娘订下的,我还巴不得他们俩好上,我乐得逍遥,可惜那块木头太让我失望了。不得已,我只好自己搬下来住了。”白胜衣眯着眼半真半假地说道。
感情兄弟俩都对牡丹没意思么?可怜地女人就这么被炮灰了,不知为什么,安蓝心里突然觉得很爽。
突然白胜衣托着下巴看着她,那笑容极坏:“你说,我要是抢了他的徒弟会如何?”
安蓝吓得赶紧跳开。“师叔,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别急嘛,再坐儿嘛跟我好好联络联络感情……”见安蓝跑远了,他才打开扇子向着树林里望了一眼:“如何?”
“你是她师叔。”
树林里竞然传来了白殷衣的声音。
“在你眼里只有伦理纲常。”白胜衣不屑地轻哼一声。
“你我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他人,牡丹也是如此。”
“哦?还真是一个为他人着想的好男子。”白胜衣走到白殷衣旁边,直直地盯着他。“那你何时也为我想想。”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哼,绝无可能!”白殷衣拂袖。
“呵呵……说到底,我却连外人都不如,去他妈的伦理,去他妈的纲常,哈哈呵呵。”白胜衣大笑,转身回了屋子,重重地关上了房门,只是那笑声中有无尽地痛苦。
白殷衣立在那里,他的四周一片漆黑。
“师妹,小心一点。”子敬见安蓝在山路上跳来跳去,让她小心一些,毕竟雪地还是有些滑。白殷衣虽然不回家,但是作为他的弟子,子敬每年初一还是要去白府拜年。
他们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心意到就行了,子敬提了一坛十年陈酿的醉天仙,还有一些灵果子,安蓝想了想,第一次拜访也不能太寒酸,于是从混元天府里挖了一只五叶灵芝。
五叶灵芝外面大约卖百个下品灵石,用来孝敬师祖不算寒酸也不算太贵重。
“师祖是什么样的人啊?”能生下那妖孽的三人,想必自身也是妖孽的存在,安蓝心里有些忐忑。
“师祖人很好的,你见了就知道了,别怕。”子敬知道安蓝在担心什么,笑着对她说。
安蓝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大师兄只怕见了谁都说好吧……
这一次是童子开得门,这童子看起来比药儿大些,但说起话来却俨然一付大人模样。
“长老今日一大早便说大师兄和师姐要来让我在门候着。”童子笑了笑,领着他们进了大厅。
白府颇大,四进四出,此时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