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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瘫下去,“不,不可能的…我已经回家了…怎么还会在这里…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是幻觉,这是做梦!我一定是被尖叫屋里的东西吓晕了…对,就象上一次,梦到自己穿越了,对,是这样,一定是的,说不定,现在娜娜正在拖着我,在骂我呢…是的,娜娜一定在说‘要她醒过来了,一定要她好看!’是的,娜娜会这么说的,然后等我醒了,就会拧我耳朵,再狠狠敲诈我一顿,她会要我请她吃哈根达斯,那家伙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她一直想要我的钱包大出血…是的,她肯定会这么做的,肯定会的!”
“把这个喝完了再自言自语吧!”依旧是那冷淡的嗓音,不带一丝的温度和情感,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身体,忍不住颤栗起来,无论大脑怎么想停止,也无济于事。那是,条件反射,长时间做同一件事的结果,身体记住了这个信号,自动作出的反应。无关,是否在,做梦。悲哀啊,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梦境?
颤抖的手接过碗,一饮,而尽。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而下,带出灼热的感觉,好象用火在烧一样。难受,好难受…让…我死掉吧…这样的痛苦还要承受多久?让我死掉吧…现在就死掉…死掉吧,死掉吧,死掉吧,死…失去知觉时,南宫琰的脑海中,惟有“死”这个词。
第十七节 月夜
是夜,微风,皎洁的月光下,一道黑影一掠而过。
“吱呀——”门仿佛不堪重负般,发出糁人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黑影微皱了下眉头,闪进房内,顺手挥上了门,这回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房间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目光熠熠盯着他。
“走开。”冷冷的声音。
“…”眼睛主人一点退让的意思也没有,依旧盯着来人,眼神里全是警戒。
“让开!”
“…”
黑影有些不耐烦,也不再理会那双眼睛了,直接朝目标过去。
“唿…喵!”
“咝!”抬起手,对着月光,苍白的手背赫然多了几道血印,怒气一分分长了起来,用力拂袖打向那双眼睛,“该死的畜生!讨死!”
“喵!”一个细小的影子灵活地闪过攻击,跳到了一边,满是怨毒的眼睛依旧盯着黑影不放。
“哼!”拉过床上人的手,仔细地把脉,一抹嘲讽出现在嘴边,“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了?幼稚!我说过,就算你把自己剁成泥我也能让你一条疤不带的活过来。”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倒出粒晶莹剔透的药丸,用近乎粗鲁的方法捏开了那人的下巴,把药丸塞了进去。
脸颊上悄悄浮现了两块红色的印记,看着自己的杰作,黑影似乎怔了一下,手不受控制地抚上那苍白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惊觉过来,闪电般地收回了手,匆匆离去。
皎洁的月光下,银色的面具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一闪而过。
另一边,商佑在房间里不安地来回踱步,商祺脸色阴沉地坐在桌边,不断敲击着桌子的手指泄露出了内心的焦躁。
莫寒君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问:“阿琰她怎么了?”
“阿琰?”商佑抬头给了莫寒君一个警告的眼神,接着又锁紧了眉头继续踱步。
莫寒君回给商佑两粒白果,凭什么你们能叫我不能?!不让我叫,我偏叫!“商佑,你好歹是妙手侠医,这么长时间了,就见你在这里晃来晃去,阿琰还在那里躺着哪!”
“要你多嘴!”商佑吼起来,“要有眉目我早动手了!还要听你在这里叽叽歪歪吗?!”
“你吼什么?!”莫寒君也不甘示弱,“我好心提醒你诶!六天了!我就见你来来回回的走!”
“你少说两句吧。”木行文无奈劝架,两人六天内吵了几百场架了都。
商叶担忧地看了看商祺,“二哥,真的没办法了么?”
商佑无力地摇头,“她的五脏六腑全都被毒素破坏了,你没看见她的血吗?鲜红的!全是毒液!你说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听到商佑的话,商叶不禁打了个寒战,那天阿琰昏迷过去后,把完脉,商佑的脸色就白了,后来说要放血看看,结果阿琰的血根本就不是常人的那种颜色,而是鲜红色,鲜艳的红,诡异的红,让人触目惊心。当时商佑的脸由白一下子转成了死灰,然后就不分昼夜的来回踱步,什么也不说,脾气也变得暴躁异常,莫寒君一开口,两人就吵架。商叶简直不相信那是自己那个好脾气的二哥了。
“找你那个师兄好了!他不是毒圣鬼医吗?”方隆摇着扇子。
“我师兄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鬼医!做什么都得看他高不高兴!”
“你不是他师弟么…”莫寒君在边上咕哝了句。
“就算他肯卖我这个面子,那我们上哪里找他?到哪里去找?!”
“…”莫寒君拧起眉头,“你师兄不是说谁敢动她就会死得很惨吗?”
“唔?”众人看着一脸严肃的莫寒君。
“他应该不会离阿琰太远的。”莫寒君托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商叶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原来莫寒君不只会耍宝啊!其实在以前莫寒君一直是耍别人的,所以除了“追千里”外,还有另外一个称号“恶魔公子”…(当然那是私下叫的,要被莫寒君听见的话…会被他活活玩死的…)
余琴在一边注视着莫寒君,眼神里全是爱慕和崇拜。
“不错,”商佑赞同地点点头,“现在只要让阿琰的病情不再严重下去就好了,一切等我师兄来再说吧。”
听见有了结果,商祺起身往门外走去,“我去看她。”
看着大哥的背影,商佑和商叶对望了一眼,各自叹息。
“你师兄和阿琰怎么认识的?还有你大哥和阿琰怎么回事啊?”莫寒君实在忍不住了,好多好多问题,在脑筋里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疙瘩。
商佑拿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阿琰和师兄怎么认识的?我也不知道,自从师妹出事后师兄应该极少出门的…照理说有师兄在阿琰应该不会这样的,师兄眼里向来只有师妹…难道?!”
商佑手一松,茶杯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不…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屋子里的人都错愕地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十八节 过往
这里…是什么地方?南宫琰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好奇?呵呵,我还会好奇么?原来和莫寒君那个笨蛋处久了,也沾了点生气啊!
我死了吗?南宫琰看着一幕幕过往在眼前呼啸而过,笑起来,应该是的,外婆说过,人死的时候会把自己生前的事情重新过一遍呢!死了,我就解脱了,我就可以去看外婆了…终于可以自由了吧…
“有我在,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冰冷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南宫琰身体颤了一下,很快就搜寻到了声音的来源。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一幕呢?双手紧紧地抱住身体,我不要想起来,我不要,不要想起来,不要想起那间屋子,不要…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那一幕从远处靠近,愈发的清晰了。
当初到那间屋子时,她一次又一次地逃跑,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抓回,到后来,那人似乎也不耐烦了,于是她脚踝上多了条冰冷的铁链。
后来她藏起了被自己打碎的一块瓷片,在他走后狠狠地朝手腕划了下去,她知道,每次喝完他端来的东西看完反应后,他就会看那个人,很长一段时间后才会再端东西来,那段时间,够她做完这件事了。
痛吗?比起喝完那些东西的反应来,实在要好上千百倍了。温度随着那粘稠的,有些腥味的液体渐渐流出身体,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这样应该可以了…
她错了,睁开眼睛看着那漆黑一片的角落,她发觉自己错了,她还在那个冰冷黑暗的屋子里,摸摸手腕,只有一条细细的疤,连包扎都没有。
沉默地接过碗,一饮而尽,接着把碗摔了出去。
等到脚步声远去,她开始在地上摸索起来,嗯,这块符合要求,那个位置应该可以了。手在胸口慢慢摸索,努力回忆着生物课上老师讲得位置,终于感受到了那富有节奏的跳动。闭上眼睛,用力…扎下。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知道目标又没达到。手抚上耳朵侧上方,那块柔软,这次一定可以了,即使没达成,人也会废了,那时就不会知道痛苦为何物了…嘴角浮上隐秘的笑容,手指轻轻抚摩着那块柔软,一下又一下。
再次拿到工具,是在又喝了十三次他端来的东西后,十三次,她记得很清楚,十三次,在西方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手指摩挲着柔软,爸爸,妈妈,娜娜,对不起…我先走了…商…祺…呵呵…想他做什么呢?手抬了起来